都是聪明人,只不过都不知道螳螂捕蝉的道理。赵红伟心机似海,可以装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骗取王晔的信任,也可以帮助王晔获得玉田煤矿,更可以跟王晔称兄道弟接受王晔的贿赂,但是却忘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
就在赵红伟在宴会场上面接通胡长山的那个电话的时候,王晔就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上面正是赵红伟跟胡长山的交谈记录,在如今这个信息年代,想监听一个手机或者多个手机,乃至于监视监听多个人的行踪,包括上厕所等,都可以易如反掌,王晔不是玉田本地人,但是王晔是现在玉田风头最盛的煤老板。
王晔做不到独善其身,所以王晔就要将所有的资源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从而不遭人暗算。
说王晔阴险也好,说王晔狡诈也罢,反正胡长山与赵红伟之间的底牌已经被王晔透视了,这个赌桌上面,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吗?但是,王晔想要用这把底牌博取更多的筹码就需要不声张,等到他们将所有的筹码全部都压在上面之后,在来一场大博弈。
其实人生就好像是一场旅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很多事情回过头来在看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错失了很多机会,成功者必先审视自己,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自己,从而精于心计,淬炼成钢。
但是,真正的黄雀却永远不是王晔,心计是永远没有人能参透的。就在王晔得知赵红伟会见胡长山并且将自己送给他的金条转送给胡长山的时候,回到家里的赵红伟也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正是将王晔得知事情之后的所有反应叙述的清清楚楚。
商永远没有官大,窃听科技是很发达,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打不开的锁,有人能做出窃听的东西,就有人可以做出反窃听的东西。一个市委书记会傻到连自己的手机都被人窃听的吗?
但是,赵红伟知道王晔窃听之后并没有雷霆暴怒,更没有跟王晔一样将这当成一张底牌,因为赵红伟需要王晔窃听,需要让王晔知道他的背叛。难道赵红伟会傻到以为一个管重工的副省长能让他升官吗?
所以,接下来会是一个大漩涡,大风暴。
……
第二天,高速特大车祸案的两个案犯被抓获,犯有肇事罪,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而这件事情对华龙水泥厂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而王晔捐给路政和警校方面的两笔资金的用度报表也被送到了玉田矿,没有一丝一毫的贪腐,校车全都是市场的价格,资助的警校生也全都是贫困生。
王晔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上浮现出一丝鄙夷的笑容,给赵红伟打了一个电话。
赵红伟接了电话之后说:“小王啊,找你赵哥有什么事?”
王晔收起鄙夷的模样,依旧是十分亲昵的说:“赵市长啊,那个车祸的事怎么成这样了,昨天的慈善晚宴难道没吃好?”
赵红伟哈哈的笑了笑,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小王,这个事情不归我管,但是我想你应该懂这里面的意思,这只是一个车祸,顶多也就是罚款,如果惹急了,胡长山直接将那两个司机杀了,那更是什么都得不到,至于校车与警校贫困生,这个我要代表市政府所有工作人员对你做慈善说一声由衷的感谢,这样,我还有个会,我先去了,有什么事情转到秘书台。”
说完,赵红伟就挂了电话。
王晔收起手机,脸上鄙夷的笑容更浓重,可惜王晔这只螳螂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身后有一只黄雀。
而挂断电话的赵红伟却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胡长山,说:“这不,王晔可不就打来电话了,不过不管他,咱们谈咱们的,我听说周副省长有个孩子在美国读大学,想要个保时捷,还有一个女朋友是一个美国女孩,一直想要一个迈克尔杰克逊签名的黄金唱片?”
胡长山脸上浮现出献媚的笑容。
……
送走胡长山之后,赵红伟这才重新坐下,打出去一个电话,说了一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赵红伟面色凝重,突然失笑一声,缓缓起身看着身后的四个大字,清正廉洁,忽然念道:“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忘不了,呵呵。”
赵红伟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又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另一部手机,打出去电话说:“喂,那个长山啊,去看周副省长的时候,要带上他最喜欢喝的酒,说是我送的啊,他喜欢喝什么你去调查调查。”
电话那一端的胡长山答应了下来,丝毫没有预料到他说的话已经被监控了起来,而赵红伟却收起手机,将手机立在桌子上面的旗帜旁边,坐了下来,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吹了一口气,手机应声摔在桌面上。
而远处一个阴暗的小楼里面,一个戴着耳机的青年一下子被震的耳膜生疼,赶紧将耳机摘了下来,揉着耳朵对后面一个小床上的大汉说道:“他们好像发现什么了。”
躺在床上的尔玛俊郎翻过身来,打了一个哈欠骂道:“发现个毛,手机掉地上而已。”
青年试探性的将耳机又带上,果然又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不过这次说的话没有任何意义。
尔玛俊郎似乎睡足了,穿上衣服站了起来,两米多的身躯几乎都要顶着屋顶了,戴耳机的青年转眼看了看尔玛俊郎,说:“俊郎,你这伤没两天就好了啊?”
尔玛俊郎不冷不淡的说:“小事儿,以前我在山上遇到过老虎,虎口逃生了。”
青年并没有惊讶,似乎感觉虎口逃生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尔玛俊郎穿好衣服问:“车耳,听到什么东西没?”
叫车耳的青年拿过一张打印纸递给尔玛俊郎说:“给,这是昨天晚上的窃听记录,我要睡觉去了,你来听。”
尔玛俊郎点了点头,坐在那儿戴上了一个超大号的耳机,而车耳就躺在后面的小床上睡觉。不一会儿,尔玛依娜就过来了,跟尔玛俊郎说了两句话之后,将打印纸拿走,然后就离开了。
不过,尔玛依娜临走之前,问了一下尔玛俊郎说:“有什么情况没?别被他们发现了。”
尔玛俊郎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顺风耳的名声。”说完尔玛俊郎朝车耳努了努嘴,显然是对车耳比较信服。尔玛依娜也只好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尔玛依娜将东西拿给王晔,王晔看过之后就放到了一边,说:“依娜啊,你们到底是怎么弄的,监听的这么详细。”
事实上,王晔并不是万能的,他根本就没想到要监听什么,不过王晔想获取对手的实时信息以做到不被人阴了,所以就要尔玛依娜跟尔玛俊郎去跟踪他们,后来尔玛依娜就跟王晔说了车耳这么一号人,这样以来一下子就可以监控上百部手机,方便了很多。
尔玛依娜浅笑着说:“车耳在我们那儿是被狼养大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丢了,寨子里面的人都说是被狼吃了,然后我到了玉州之后就偶遇到了他了,他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是从哪儿学到这样的技术。”
王晔点了点头说:“这人不错。”
尔玛依娜摇了摇头说:“我不看好。”
王晔不再说话,尔玛依娜看人一向很准。
王晔将资料看完之后,就给尔玛依娜说:“依娜,你再去一趟省城,这次你一个人去,俊郎太扎眼了,你就跟着胡长山,他去那里你就去那里,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将他们交易的情况给拍摄下来,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完成之后先别急着回来,到时候我过去接你。”
尔玛依娜看着王晔庄重的眼神,肯定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第701章 说话艺术
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想往上面爬,得到社会地位,金钱,利益等等,但是社会地位,金钱,利益只有那么多,人却有十几亿,都想坐轿,谁还来抬轿?所以,竞争很大,可谓是踩着对手的尸骨往上面爬,每当有一个人失败的时候,就昭示着有一个人的成功,瞬息万变的都市之中,明争暗斗,永远不会停息,没有淡泊名利,只有成功与失败。
当你在哭的时候,你的对手在笑;当你在辛苦奋斗的时候,你的对手在舒服度假;当你在努力码字的时候,你的读者在悠闲阅读。成功者永远都是春风得意的。
显然胡长山认为在王晔与他之间,王晔失败了,王晔一定会在哭,而他自然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坐在去省城的车上,手臂上隐隐传来的痛也不是那么难受了,一想到牵上赵红伟跟周副省长这两条线之后,他就可以将这断臂之仇报了,他就想放声大笑。
到了省城之后,胡长山依旧是住在他的那个不对外开放的私人会所里面,跟家里的人联系一下,问一下情况,然后就让人将两个脱光衣服的女人送了进来。自从上次被尔玛依娜给阴了之后,胡长山再玩女人总是要先将女人的衣服给脱光,然后送进来。
将两个女人给糟蹋完了之后,胡长山这才洗了一个澡,预约一下李秘书,顺便巡视一下这个私人会所。
……
此时,省城火车站,一个穿着风衣热裤带着眼镜的女人拖着一个旅行箱走了出来,女人径直的上了一辆出租车,招呼出租车去一个宾馆住了下来之后,就又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像是一个晚上的食客一样,到处闲逛,手里面也拿着一杯奶茶。
不知不觉间,女人就到了一个商场前面,女人自然的看了看商场,然后就走了进去。
而此时的胡长山却穿上衣服,来到会所的外面,询问一下新招的几个保全。自从上次胡长山被尔玛俊郎给阴了之后,胡长山就又招了这几个人,都是职业特种侦察兵出身,反侦察能力特别强。
询问了一下这几个人没出什么事儿,胡长山这才又回去,找了几颗蓝色小药丸吃了之后继续去糟蹋那两个女人。
胡长山正是宝刀未老的年龄,做起事情来尽管不如年轻人生猛,但是在他这个年龄段里面也算是一号,两个女人也十分卖力的给他服务,霎时间,整个房间里面都是一片旖旎的风光。
对面商场里面,已经下班的商场里一个人都没有,尔玛依娜藏在货物后面,拉开随身带的挎包,露出来的东西让吃一惊,外表非常卡哇伊的女式坤包里面竟然放了很多钢铁构造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个非常罕见的小手枪。
尔玛依娜拿出一个望远镜,看了一下对面的楼型,然后就又消失在了商场之中。
……
翌日,一直等到下午四点,一辆奥迪车才姗姗来迟停到了私人会所的前面,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下来,脸上带着一种如沐春风的笑容,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看上去就像是找一个小狗tian过一样的丝滑油腻。
走路很有气势,算不上虎虎生风,但是没有人敢走在他的前面,而私人会所里面一天都没有露头的胡长山却是已经站在了私人会所的门口,脸上带着那种像是给人跪tian的笑容,见中年人下车了,胡长山赶忙走了上去,用双手握住中年人的手说:“周副省长,您能在百忙之中驾临寒舍,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来人正是周副省长,原本胡长山是想见一下李秘书,将东西交给李秘书就可以了,但是中午的时候李秘书那边传来消息下午周副省长要亲自驾临,这可把胡长山给高兴坏了,从中午到现在他都一直在整理着装,安排等一下要说什么话,忙的不亦乐乎。
周副省长握住胡长山的手,略微的摇了两下,用一口正经的中原官话说道:“长山同志还是很有作为的嘛。”官场上有一个不成道理的规定,一般来说跟胡长山一个姓的人都要直接叫名字,不叫姓,所以周副省长叫胡长山,长山。
胡长山赶紧客套道:“那里那里,都托周省长的照顾。”
都是老油条,非常正常的就将一个副字去掉。
周副省长身后的李秘书笑着说:“长山,还不请周副省长进去?”李秘书是官场上的人,如果要是直呼周省长就过于逾越了。说话,这才华夏五千年最高的智慧,甚至比四大发明都伟大。
一众人鱼贯而行的到了私人会所里面,房间里面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备好了,然后胡长山招呼所有人都出去,就剩下他跟周副省长以及李秘书。
胡长山也不废话,想直接说金条以及赵红伟的事情。但是周副省长却摆了摆手问:“听说,你跟红伟同志很熟嘛。”
胡长山一愣,不明所以。李秘书赶紧过来在胡长山的耳边低语道:“副省长想了解一下下面的情况。”说完,冲胡长山眨了眨眼。
胡长山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官场上向来都有派系之争,每一个派系里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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