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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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欢歌-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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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下头,感动得眼睛有点发热,心中更加难过。
  “不用,这些事情以后不需要你管。”纪南星走过来,冷冷地拒绝。
  何乐邪邪地勾唇笑了一下,眼光的光却冰得像刀:“要是你能照顾好她,我情愿放手不管。可要是你照顾不好,我认为还是让能照顾好她的人陪着她更好一些。目前我连你想照顾她的意愿都没有看到。何欢现在在读书,将来还要嫁人,住在你这里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宝贝,东西给我,一起走吧。”
  “何欢!”纪南星语气里有浓浓的暗示,“等会儿我开车送你去学校。”
  “你要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吗?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何欢,你要是跟他走了,以后就再也不要回来!”纪南星十分强硬。
  何乐鄙薄地哼了一声:“你长这么大,什么时候一被人家威胁就妥协过?女孩子更要有底线和原则,否则以后怎么自处!”
  何欢为难地看着他们,两人一个眸中火光冲天,一个冷然毫无退意。
  一边是骨肉相连的亲弟弟,一边是两情相悦男朋友——好吧,也许不是两情相悦,一厢情愿也有可能——她站在中间心乱如麻,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得讷讷低头,哀哀地央求:“不要再争了,好吗?”
  看到她眼角的水光,何乐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深深地叹气,强忍住心底的冲动:“那我先走了,你去把东西拿给我。”
  何欢摇了摇头,回头低低地跟纪南星说:“我在外面跟他说几句话行吗?”
  见他不置可否,她带上门,伏在他怀里抽泣着说:“宝宝,对不起!我舍不得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哽咽良久,抬起头看着他:“以后我和他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好吗?每次你们俩起冲突,我夹在中间都难过得要命,却又无可奈何。我不想你不开心,也离不开他,这样我们三个人都痛苦。”
  他泪水溢了满眶,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有些事可能南星说得也有道理,我总是把什么事都理所当然地抛给你确实说不过去。我以后总是要嫁人独立生活的,不能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不成样子。洗衣服的事你也不用管了,我自己可以搞定的,反正洗衣机用用也方便。”她看到何乐的眼中有绝望的神色,突然就心慌起来:“宝宝你不要多想,没有什么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我只是想试着改变一下事事依赖你的坏习惯。你也不希望我变成一只什么都不会做的米虫吧?”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宝宝?”她仰着脖子看他久了有点发酸,不由有点心焦。
  “没事,我知道了。”他平静无波地说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转身飞快跑下楼去了。
  “宝——这边有电梯——”她话音还没落,他已经没了人影。
  何乐漫无目的地在小区的花园游荡,幽灵一般穿过长廊。纪晓月远远就认出是他,便想吓他一跳,故意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还没开口就听他心不在焉地说:“你想干吗?”
  她被唬了一跳:“你背后长眼啊?”
  “你该减肥了。”他转过来面无表情地说,“五米之内就听到你的脚步声踏天震地,再没反应我就蠢笨堪比纪南星!”
  她气得跳脚:“埋汰我就算了,干吗扯上我哥呀!”
  “我心里不爽。”他倒是诚实,而且——不要脸,说出这种话来都理直气壮,那种表情,教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爱到柔情满怀,只想按住他的脸好好□□。
  “他哪里惹着你了?”
  “我看到他对何欢说话那副腔调就想冒火。我们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在他面前乖顺可怜得跟小京巴似的,还反过来让我别管他们!”他越说越气,把她逗得哈哈大笑。“你笑什么!”
  “你呀,尽操些没用的心。他们怎么样是他们俩的事,你越管何欢越要跟他在一起。再说了,何欢喜欢我哥这么多年,哪里会因为你一句话就放得开。就算你想拆散他们,也要等这阵子热乎劲儿过了再说。”
  “说得有理。”他赏给她一个勾魂摄魄的笑,“要是你能提供好的建议,我请你吃饭。”
  纪晓月看着他笑得放肆的样子,率性不羁、恣意邪魅,不知不觉就把人的魂儿勾走七八分,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就像水一样,没有定式,无拘无束,翻脸比翻书都快。温和起来亲切得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跟院子里的小朋友都能耐心地玩上一个下午;不耐烦起来管你是天王老子都别想看到他好脸色,甚至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一顿臭骂,或者把自己关起来谁都不理不看。当你以为他是优雅温驯的大金毛时,他转个身就变成自由散漫、神经质的哈士奇;当你以为他是狡猾的九尾狐时,他却冷不丁龇牙露出一脸狰狞的凶相,变身丛林狼撕扯出一片鲜血淋漓。除了何欢,再没人能治得了他的纵情任性、恣意妄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心似海洋

  多希望我是盏烛光,在你需要时候发亮;当你迷失指引方向,让你脆弱时不再迷惘。
  ——江美琪《我心似海洋》
  “南星,这个洗衣机怎么用?”何乐走了以后她就开始跟洗衣机战斗,可惜机器盲碰上复杂机器,折腾半天都没折腾出个结果。
  纪南星无奈地走过去,给她演示了一遍,最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以前不是都叫‘南星哥’吗?现在怎么改口了?”
  “我已经有太多哥哥,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总要把你跟其它人区别开来。”
  “男女朋友也有很多叫哥哥的呀。”他还是不解。 
  “听起来多怪异,跟乱伦似的。”她一本正经地答道,——要是没有傻笑着眨眼的表情,就更显得严肃认真了。
  他不知想到什么,皱着眉笑了一下,笑得很怪异:“说得有理。”
  何欢试了一遍,就学会了整个操作程序,洗好把所有衣服一件件晾好,得意地拍拍手:“也没想象中那么复杂么,还是说我太冰雪聪明了?”
  纪南星无奈地笑:“你真舍得夸自己,只是放进去拿出来,再学不会不是手脚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
  “你够狠!”何欢佯怒,瞪他一眼,“赶紧的,我要去学校了。——对了,都九点半了嗳,你今天不用上班?”
  “我调休了。”
  “唔,那中午一起吃饭?”她漂亮的双目成了星星眼。
  “好。”
  她冲过去抱着他的头重重地亲了他一口,满足地说:“你怎么这么好?”
  纪南星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抹了抹唇上的口水:“赶紧收拾东西走。”
  在寝室楼下车的时候刚好撞见于昭雅和薛超一起出门。于昭雅还算淡定,薛超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没看错吧?那是何欢吧?送她那大帅哥是谁?好帅呀!比碓冰拓海、玖兰枢和爱德格加起来都要帅!天哪!”
  于昭雅对于她的花痴无动于衷,含糊地应道:“应该是追她的男生吧。”
  何欢挥挥手,朝她俩走过来:“我没带书,只带了个本子,待会儿跟你们坐一起,实在是懒得上楼了。”
  薛超的好奇心无限膨胀:“刚才那帅哥叫什么名字?是咱们学校的吗?你要不喜欢他,让给我怎么样?”
  于昭雅白她一眼:“想得倒美!”
  她犹不满足:“你说,为什么追你的个个都是大帅哥?帅到惨绝人寰啊,我今晚又睡不着觉了!还有,千万别让冷艳丽看见他,不然她一定会拼了老命扑上去的。”
  于昭雅又白她:“像何欢这么漂亮优秀的女生,不是高富帅敢追吗?想都不敢想的好伐?”
  她挫败地看了一眼何欢,怏怏地说:“也是。”
  何欢无奈地笑:“别听她胡说,缘份这种事情,跟相貌又没什么关系。只能说很多男生都是视觉系动物,最先会被女生的外在吸引。等他们成熟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就会注重内在了。所以,爱上你的男生,一定不是肤浅虚荣的人,这不是好事吗?”
  果然,她一下子多云转晴,开心得不得了:“原来还可以这样想的呀!”
  于昭雅无语:“她这是安慰你呢懂不懂!别自我催眠、精神胜利了,这世上有思想的男生比大熊猫还稀有好不好!”
  何欢笑得直抽:“至于么,你把现在的男生都想得这么不堪。”
  “我说的是事实。”于昭雅摆出学术的态度,义正辞严地说。
  “那大帅哥究竟谁呀?”薛超还沉浸在美色带来的震憾当中,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问。
  何欢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实话:“他是我男朋友。”
  “什么?!”薛超跟被雷劈了一般定在原地,于昭雅也一脸意外:就这么承认了?薛超知道的事情,一天之内就能传遍全校。
  “叫纪南星,已经工作了。”她补充道。
  “那梁安呢?”薛超良久都处在震惊当中,傻傻问出一句。
  “呃,我们——,还是朋友嘛。”她傻笑着回道。
  果然,不出半天,何欢抛弃梁安另结新欢的消息如同重磅炸弹一般,引爆了校园论坛有史以来最疯狂的一波攻击讨伐。有人中午在学校附近的餐馆看到疑似何欢新男友的帅哥与她共进午餐,更坐实了这一传言。以低年级女生为主体的批判者们像热血战士遇到了不共戴天的仇敌,用最恶毒的语言将她骂得体无完肤,甚至还有人把死老鼠和带血迹的水果刀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放在她包里。邮箱里全是谩骂的邮件,手机短息爆满,甚至还有变声恐怖电话,令她不胜其扰。最后还是何乐出面公开说明两人并未分手,只是因为有何欢追求者出现闹了一点小矛盾,所有消息都是讹传才平息了风波。
  为了印证两人复合,何乐特意翘班下午最后一节课前的人流高峰赶去教学楼下等她,晚上吃完晚饭又陪她在校园附近骑车兜风。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问起前因后果。她有心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临走时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这几天正在风头上,学校很多人都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最好先别去那边了,出了事对你们俩都不好。”
  她打电话跟纪南星解释,未料他直接反问一句:“谁知道背后是不是何乐主使的?”
  何欢气得肺疼:“他在你心里就这么恶劣?就算他再多心机,也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情;碰上这种事他压制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唆使别人攻击我!”
  “谁知道呢?我觉得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如是说。
  何欢无话可讲,深感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自从出了分手门事件,她跟何乐之间也像隔了一层磨砂纸,影影绰绰看不清对方的想法。周四上完课往食堂走的时候,她看到何乐和数学系有天才之称的魏廷霄有说有笑并肩而行;何乐高大俊朗,丰神如玉,气派十足;魏廷霄足足低了他半头,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看起来比蜜桃还要鲜嫩多汁,令观者赏心,见者悦目,端的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她突然想起魏廷霄和他在同一家公司实习,两人经常一起打球,一起下棋,一起研究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一次来家里做客,晚上没住客房,直接睡在了何乐的房间——天哪!真相原来如此残酷!
  何欢欲哭无泪地想,他是什么时候被掰弯的呢?还是原来就没直过,只是他们都被他倜傥不羁的表象骗了?她看到腐女们苍蝇见血的目光,耳边传来窃窃私语,隐约都和“梁安”“魏廷霄”有关,顿觉世界一片昏暗。怀疑只是一种猜测,一旦有了证据就逐渐向事实靠拢,而这个事实还如此惊悚,弄得她战战兢兢完全不敢向他证实。
  打电话给梁诗语时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妈,你说如果何乐不喜欢女生,我说的是假如,你会怎么办?”
  “不可能!”梁诗语答得斩钉截铁。
  “我说的是假如。”何欢腹诽:我也不想相信的好伐?可事实摆在那儿,不得不信啊我的亲娘!
  “假如他真的喜欢男人,我能怎么办?又不能把他掰直!”
  “妈你心理承受能力真好。”她感慨两声,顺便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爸爸在不在。
  梁诗主把电话给何静远,何欢先是东扯西扯,最后才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爸,如果何乐是同性恋,你会不会阻止他跟另一个男生在一起?”
  “他不可能是同性恋。”何静远答得笃定。
  “呃,你和妈妈还真是——夫妻同心。我说的是如果。”
  “如果真的是,那我也只能认了。只是换一种方式,又不妨碍他人。要是他们真心相爱,我也只能送上祝福。”
  “你们俩真剽悍。”心态好得都有点过了。为嘛纠结的反倒是我?她表情变幻万千。
  于昭雅问何欢元旦有没有安排,见她愁眉苦脸,不由奇道:“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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