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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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以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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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气歌手言屿和一长发女子在W市时代广场购物,疑似恋情曝光。”
  “人气歌手言屿……”
  言澈大概看了一下内容,想找言屿问个清楚,可是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走到客厅发现灯亮着,人却不见踪影。
  不用猜也知道他去哪里了,以前他就喜欢往顾以情那里跑,如果在家找不到他,去顾以情那里肯定能找到。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走了出去,在伸手敲顾以情家的门时,不由冷笑,原来现在的他想见她都需要为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门是顾以情开的,她穿着薄荷绿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换下了高跟鞋的她刚好到他的下颌,如果他们之间的距离再近一些,他微微低头就可以吻到她的额头了。
  她什么时候换了新发型的,记得前两天看到她的时候还是卷发,不过她确实比较适合这样的直发。刚才他看到她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大学时候的她,那时候的她就留着一头长长的直发,气质清新,长相甜美,是C大出了名的美女。
  他回过神,望了一眼坐在客厅里玩iPad的言屿,清了清嗓子说,“我来找言屿。”
  “言屿,你哥找你。”她转过身,小声对客厅里的言屿说。
  你哥?听到这两个字,言澈心里一阵苦涩,她现在是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了。
  言屿看到了这情形,连iPad都没有拿就走了出来,“哥,我这就回去。”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凑热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永远是正确的。
  回到屋里,言澈把他的iPad递过去,沉着脸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自己惹了绯闻,还要让我陪你一起上头条。”
  听他这么说,言屿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今天和顾以情在一起的时候被狗仔队拍到了,不然就是今天那几个导购员。
  “和你的女人逛街被拍到,当然就和你扯上了关系。”言屿耸了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的女人?”言澈重复了一次这四个字。
  他的女人?他不知道他在胡说什么。他什么时候有女人了?作为当事人他竟然不知道有这回事。
  “嗯。”言屿点了点头,然后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他,“难道你没有把握追回以情?”
  听到他这么说,言澈拿起iPad,点击图片认真看了几眼,果然是顾以情,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所以当初他没有留意到是她,以为是某个明星。
  “你还把她牵扯了进去?”言澈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也没想到会被拍到啊”言屿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放心吧,她的头发把脸都遮了一半了,人家认不出来是她的。”
  “你自己打电话回去跟妈解释这件事,她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文斓的事。”言澈留下一句话就回房了。
  “你确实对不起文斓。”言屿在他背后小声地说了一句,没想到被他听到了。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问:“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本来就对不起文斓,她对你的心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我已经跟她说过我有喜欢的人了。”言澈冷淡地回答。
  “可是只要你一天不结婚,她就一天不死心啊,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把以情给追回来。”言屿狡黠地笑了笑,这才是他想说的重点。
  言澈定定地站在门口前,手握着门把,却迟迟没有打开门,把她追回来?难道他不想吗?可是要怎样她才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言屿见他愣站在房间门口,沉默不语,知道已经说到他的心事了,故意刺激他:“其实,如果追不回顾以情,文斓还是不错的,人家对你也是一往情深,哥,要不你就考虑下收了她。”
  “那予涵也不错,你怎么就不收了她呢。”言澈一句话堵了回去。
  言屿假装沉思了一下,“嗯,现在想想似乎还真不错,要不我娶了她,你娶了文斓,我们两兄弟娶了她们两姐妹,这样一来亲上加亲。”
  “如果你要娶予涵我绝无意见,还会准备好厚礼,但是我娶谁是我的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说完之后,言澈打开门走了进去。
  见他回房了,言屿无趣地把客厅的灯关了,走回自己的房间,在路过他房间门口的时候,还故意说了一句:“真没意思,开个玩笑都不行,知道你想娶顾以情了。”
  房间里,言澈躺在床上,床头的台灯亮着,柔和的灯光映在他那张冷俊的脸上,他闭着眼,似乎在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他微微睁开眼,翻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黑色的钱包。简单的款式,上好的皮质,那是她送给他的礼物,说起来还是托了言屿的福。
  那时候她刚领了第一份工资,言屿开玩笑说人生的第一份工资是不是应该送一份礼物纪念一下。本来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她真的放在了心上,第二天就给他们每人挑了一份礼物。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公平起见,她一视同仁地送了他们两个钱包,只是款式不同,他的设计比较简单,言屿的设计比较特别。那个钱包他一直用到现在,而言屿的一直收藏着没有用。
  打开钱包,从里面的夹层里拿出一张相片,相片上的她安静地站在树下,午后的阳光穿过树枝落在她的身上,而她脸上的笑容比阳光更明媚灿烂。
  相片应该是她高中的时候照的,身上还穿着校服,白色的衬衣配藏蓝色的裙子,单调的校服穿在她身上也别有一番清新的气息。
  那张相片是她离开之后,他在她的房里找到的,他把它剪了下来,一直放在他钱包的夹层里,每次想她的时候,他就会拿出来看看。
  翻过相片的背面,上面写着“动之以情”四个笔锋有力的字,那是他写上去的,至于什么时候写上去的他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她曾经说她的名字取之于动之以情。
  言澈啊言澈,她明明就在你的隔壁,可你却要看着她的相片想念她,你何曾这么失败过,可是,败给了她,你也只好认了。
  他把相片重新放回钱包里,起床冲了一杯咖啡,走到阳台静静地站着。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习惯了晚上站在阳台喝咖啡,是知道她有晚上在阳台看书的习惯?还是她离开之后他习惯了冲一杯咖啡站在阳台想念她?
  曾经无数次幻想,有一天她会回来,就像以前那样,安静地坐在阳台的小桌子前看书,阳台的壁灯散发着明亮的光线,笼罩在她的身上,夜晚的风从高楼吹过,她散落的发丝在风中飘动。
  她喜欢把阳台布置得很漂亮,虽然空间不大,但她利用挂壁的铁艺花架节省了空间,种上她喜欢的花,剩余的空间摆了一张简易的桌子和一张懒人沙发,桌子上铺着碎花的桌布,放着她平常看的书,平常没事的时候她喜欢坐在阳台看书或者玩电脑。
  夜里刮起了一阵大风,狂风吹袭着她阳台上的花,繁茂的叶子在风中到处摇曳,一些枯黄的叶子被风吹掉了,落在地上,又被风吹了起来,从他的阳台前飘过。
  想起天气预告说这两天会有大雨,他把阳台的玻璃窗关上,正准备走回房,却看见她走了出来,她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擦干,湿漉漉的,把她的睡衣都滴湿了。
  他微微蹙了一下眉,这么晚了洗头还不赶紧吹干,不知道这样很容易感冒吗?
  不过,她好像一直都不喜欢用吹风筒吹头发,以前他就经常看到她洗完头之后站在阳台上晾头发,她的头发很长,差不多到腰间,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发尾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晶莹的光芒。
  她看到了他,微微一愣,关窗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与他对望了一眼,却始终沉默不语,最后,她关上窗走回了屋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第二天,顾以情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言澈从屋里走出来,他穿着白色衬衫,外面是深色的西装,裁剪合身的西装衬出他颀长挺拔的身材。
  言澈看到她出门,微微晃了一下神,今天的她穿着白色的荷叶边衬衣,搭配格子短裙,长发随意地披散下来,柔顺地垂在背后,像极了那个时候的她。
  她还是那么美好,让他念念不忘,让他怦然心动。
  “哥,等等我,我也要出去。”言屿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拿着牛奶从屋里匆匆走出来。
  可是当他走到门口,看到门外的情形之后,又识趣地退了回去,“我忽然想起有东西忘了拿,哥,你还是先走吧。”
  顾以情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先走了一步。言澈跟在她的后面,进电梯的时候,他们同时伸手去按电梯的按钮,他比她快了一些,她尴尬地收回了手。
  电梯里他们各站一边,不远不近的距离,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那是她这么多年始终没有办法忘记的。
  因为是早上上班的时间,中途不断有人进来,电梯开始变得拥挤起来,他们两个慢慢地被挤到了一起。
  电梯又一次停下的时候,走进来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前面的人为了给她让出一些空间,都往后退了一些。
  站在言澈前面的是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化着精致的妆容,喷着浓郁的香水,她在往后退的时候,刻意往他身边挤了挤。他蹙了一下眉,伸手把顾以情拉近了一些,隔开了那个女子。
  顾以情本来想挣脱他的手,可是电梯里人很多,根本没有空间让她挣扎,何况还有一个孕妇在这里,她不敢随便乱动,唯有让他一直拉着她的手。
  开始的时候他握得很用力,似乎知道她会挣扎一样,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后面见她没有挣扎,慢慢地放松了一些。
  出了电梯,他还握着她的手,顾以情见他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手,然后撑着伞走了,至始至终都没有跟他说话。
  雨越下越大,顾以情撑着伞站在路边等车,可是过去的几辆出租车都载了客,公车又挤满了人,她根本上不去。
  望着马路上来往穿梭的车辆,想起以前言屿总是催她去学车,可是她每次都推托说没有时间。其实她哪里是没有时间,那不过是一个借口,她不想学车是因为她觉得学会之后就没有理由坐言澈的车了。
  在她回忆着往事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她的面前,言澈摇下车窗,对着她简短地说了一句:“上车。”
  “我自己会打车。”顾以情淡淡地回了一句话。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次公司和百润合作采用的是你的方案,而对方临时把签合同的日期改成了今天,难道你想迟到?”说话间,言澈走下车绕到另一边帮她打开了车门。
  顾以情迟疑了一下,心里想着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没有接到通知,难道真的是临时改的时间,不然杜岚歆没有理由不提前通知她。
  “放心,我不会拿这种事骗你。”言澈见她犹豫了,走到她身旁,夺过她手中的伞,沉声对她说:“你是打算自己上车,还是需要我帮你?”
  “我自己会上车。”听到他的话,顾以情妥协地坐了进去。
  看见她乖乖地上了车,言澈微微扬起嘴角,顾以情,这是属于你的位置,以前是,以后也不会改变。
  到底还是上了他的车,顾以情的心情很复杂,她恨自己的不争气,都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这么轻易地就败给了他。
  四年了,她曾经以为自己能够坦然地面对他,可是,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又失败了,因为她无法欺骗自己,她对他竟然还带着期待。
  顾以情,你到底在期待什么,你应该死心才对。难道真的像阮陵说的,你的死心,是死心塌地。
  顾以情,为什么他一出现,你就一败涂地,你注定是要输给他吗?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顾以情侧着脸看窗外,而言澈在专心开车,红灯的时候,也会转过头去看她,目光里深情流转,可惜她没有看到。
  车上放着钢琴曲,是她以前喜欢听的那首,时光像是倒退回了过去,可是他们还能回得去吗?
  来到公司,言澈去停车,她没有等他,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们一起上班,被公司的人看到了,估计要传他们复合了吧。
  在等电梯的时候,她耳尖听到背后几个同事的谈话。
  有人问:“我们公司又来新人了?”
  “不知道,没有听说。”另一个同事回答。
  “看来是个长发美女哦。”这次顾以情听出了是业务部的姜澄的声音。
  顾以情四周看了一眼,发现等电梯的人之中,只有她一个是女的,确认了他们谈论的对象是她的时候,她回过头对姜澄说:“姜经理,早上好啊。”
  姜澄看到是她,瞬间被打击到了,“原来是你啊,顾经理,换了新发型,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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