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之今生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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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之今生安否-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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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先品说完一怔,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他一翻利害分析下来,霍期没有lou出烦恼沉重的表情,怎么眼中好像闪过一丝——愉悦?欣喜?韦先品垂下了头,他跟着霍期十年,对于这个自己跟随的人,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即为谋士,只为主人铺陈利害,出谋划策便是,其他的,皆不在责任范围内。

    沉思片刻后,霍期敛去所有表情,嘴角一扯却不是一个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能让你皱眉如此的,不管那是什么人也可自豪了。”

    韦先品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些。

    霍期微微一笑站了起来,也不看他一眼,径自向厅外走去。

    “主上!”韦先品猛然抬起头,恼意自脸上一闪而逝。

    霍期脚步一顿,笑意淡去,不曾回首,“‘他’人已经到了,是吧?你去处理吧,按我说的去做便是。”霍期挥了挥手,似是不想再留,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韦先品望着他的背影,神情复杂,双眼微微眯起,然后一叹,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掌,喃喃道:“不死自己人么?他来了,做了这么多事,他当然来了。”

    双掌慢慢握起,脸上神情变成一片冰冷,再次望了霍期离去的方向一眼,毅然踏着步子跨出了大堂。有些事,即使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有些事,就算做了却不表示是真心想要。所以,即便会被主上责怪,他却不能只是在一旁看着无动于衷。

 卷三浪淘沙 第四十九章 背叛了就是背叛

    韦先品一直走到最西边的一个厢房,房门外有两人把守着,看到他来都恭敬地行了一礼退守一边。  //在梁渠,谁都知道韦先品是霍期身边的第一谋士,虽然名无实权,但实际上有时霍期也会听从于他,所以绝对是除霍期外另一个不能得罪的人。

    在门外深呼吸了一口气,韦先品推门而入。

    霎时房里挤里了一地的阳光,角落里的人因这突来的光照而眯起了眼睛,不由地举手挡在眼前,随着他的动作,房里响起了一阵铁链晃动的“哗哗”声。

    韦先品跨入房内,门外的守卫自动将门给关上,房间顿时陷入一片灰暗。好了一会儿,韦先品适应了房里的光线后,一直落在角落里的目光也看清了那里的人,一个手上脚上都锁着铁链的人。

    韦先品静静地看着那人,并没有说话,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眼里有一丝不可名状的光芒,叹口气,拉了把椅子在那人身边坐了下来。

    “刚才——”说了两个字语气微顿,似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主上召集众人在大厅里议事,所有的人都在——”

    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眼。前锁着铁链的人——尽管对方垂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前面,看不清脸上表情。

    韦先品慢慢lou出笑容,微向那人。倾身过去,“那样重要的事情主上希望大家都能到场,可是你这个主上最器重的属下却不在啊——南思空,为什么主上没有叫上你,反而要你在房中反省,你可知道?”

    或许是话语里有着一丝凛厉,。一直垂着头的人没有反应的人终于有了动作,他慢慢地招起头,对上了韦先品的双眼。

    那样的眼神让韦先品微愣,墨玉般漆黑,然而,没有。任何神采,木然,冷漠。这是一个相当年轻也相当好看的人,白玉般的额面垂着几缕散乱的发丝,或许是有段时间不见阳光的缘固,皮肤显得过于白皙了。

    他抬头看了韦先品一眼,也就只是看了一眼而已,。然后又低下头,归于沉寂。

    韦先品先是一怔,继而怒气开始在眼里聚集。这。个南思空,自事发将他关在房里后就一直是这副样子,虽然说他平常也差不多和个哑巴一样,但至少每天还会说几句话,可现在到好,无论什么人来审问,他连个反应也懒得给了。

    “主上如此器重。于你,可你的回报是什么?南思空,挑动惊枭与各股势力为敌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由于你的背叛,我们死去了多少兄弟?算起来,你跟着主上的时间比我还长,几乎是主上刚来梁渠你便成其下属——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惜背叛!”

    韦先品的怒喝并没有让垂着头的人有一丝丝动作,反而是那一道随着怒气而出的气流荡开了他额前的发丝。那样的无动于衷令韦先品感到一股冷意,难怪,自知道叛徒是谁后许多人都来审问呵斥于他,但是霍期却一次也没来过。事情发生后,霍期除了表示将人锁在房内而不是关押在大牢里外就再无任何举动,仿佛已经遗忘了还有这样一个人。

    南思空,霍期视之如手足的人啊。

    韦先品闭了闭眼,将升腾的怒气强自压下。再看了南思空一眼,那一眼,已满是悲哀。

    “知道吗,如果将你交出去,大抵可以平息各方势力的怒气?可主上说,不要死自己人。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他还承认你是自己人,还不愿意以你的命来作交易。”南思空微微一震,韦先品却没有理会他,自顾说了下去,“有主如此,南思空你何其幸运,但对他来说,又多么可笑。他视作兄弟的人,只怕此刻在嗤笑他的愚蠢吧。毕竟被人卖了还不将叛徒舍弃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显得多少可笑。”

    南思空的头越垂越低,再低下去只怕就要触到地板了。韦先品说完后,短暂的静默,一道压抑的声音在室内低低响起。

    “不,不是——”南思空抬起了头,这次那双墨玉般的眼睛里不再是死寂一片,而是充满了挣扎与痛苦,然而韦先品望着这样的眼神脸上却是冰冷一片,嘴角甚至挂着讥讽的笑容。

    “不是什么?不是主上愚蠢,还是如此显得主上不是可笑?”

    “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南思空低低吼了一句,目光灼灼地望着韦先品,竟是比他还要生气。

    韦先品继续以讥讽的笑容看着他,语气也是不变的冰冷,“那又如何?事到如今,难道可以说背叛者不是你?或者说你是无心的,你并不想背叛主上?如果是这样,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理由。”看到南思空眼里的动摇,再慢慢地加了句,“什么样的理由可以让主上的做法显得不是可笑?”

    最后那一句话有如一道魔咒般,让南思空眼里所有的挣扎皆消散无影,也使得激动不已的人蓦然间沉静了下来。愣愣地看着前方,仿佛身上所有的力气在一瞬间全被抽离。

    看到这样的南思空,韦先品脸上的冷酷也出现了裂痕。原来,真有苦衷么?

    他站起身,走到南思空面前视线与他平行,语气平和下来,“你有苦衷是么?只要你说出来,我想主上一定会原谅你的。”

    南思空扯动嘴角,lou出一抹讥诮的笑容,“苦衷么?所有的事情在做了之后只要找一个‘苦衷’,就会得到谅解,就可以——心安理得了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南思空慢慢闭上双眼,他今日情绪激动,而现在似乎不打算再说什么了。

    韦先品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见他恢复到先前那个木头人的样子不再有开口的打算,也终于决定放弃。

    走到房门口时他停了下来,似自语般地说了一句:“既然不能交出叛徒,那么,就用谷中的出逃者来替代吧。”

    南思空身体微动,依旧未发一语。

    韦先品退出房间,吩咐门外两人小心看守,然后不再留恋,转身离开。

    房门再次被关上,室内又是一片黯然。

    角落里的身影久久不动,慢慢地,用双手捂住脸埋在膝盖里,一道极之压抑的呜咽声溢出唇畔。

    “首领——”

 卷三浪淘沙 第五十章 江湖风云须我辈

    一片乌云飘过来挡住了月亮,无法看清的地面一道人影在奔驰,虽然速度不减,但从那不稳的身形可以看出这人已身受重伤。 

    跑上了一个小山坡,体力快要消耗尽了,回首向后望去,只见一片漆黑,黑暗中不知是否有敌人的眼睛在窥视。一手按在胸口上,另一只手扶着巨石急促地喘息着,后背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与她所受的内伤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不知毋沙现在怎样了,她与毋沙在逃亡过程中走散——如砂罗轻扯嘴角,lou出一抹不知是嘲讽还是无奈的笑意,在自家门口被人追得有如丧家之犬,这真是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完成了教主交待的事后,她与毋沙一路游玩着回暗月教,哪里想到竟然在梁渠遭到狙击,她与毋沙双双受伤,而毋沙为了掩护她逃走留下断后,现在不知是死是活。

    狙击啊,那样的暗杀手段,又是在这个地方,除了盘踞梁渠多年的惊枭还会有谁。嘴角的笑慢慢变冷,天下第一杀手组织么,果然是名不虚传。被狙杀重伤甚至死去,这不是她在意的,她想知道的是,这一次出手,究竟是有人雇杀买命,还是——霍期终于隐忍不住要与本教撕破脸两立?

    忽然眉毛微动,如砂罗眼神凌厉地往左前方望去,将刚才心中所想全部驱除出去,聚起所有的心神戒备着。

    惊枭,惊枭,两方若真成势同。水火状,幽教主一定会很伤脑筋的。想及此不由一笑,本有些苍白的脸色在此一笑下明艳了几分,这个原本妖娆妩媚的女子一瞬间有了原来的七成丽色。

    此时乌云散去,皎皎明月穿云而。出,地面上的情景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你追得这般辛苦,小女子实在。是受宠若惊呢。”如砂罗柔柔的嗓音,居然听不出她是一个重伤之人。

    在月光的照射下,离巨石的三丈之远立着一名白。衣人,手执长剑,遗世独立,黑发在夜风的吹拂下飘扬着。月很明亮,所以如砂罗可以看到他的眼睛亦是亮得盛过月光,可是,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因为白衣人脸上戴着一面银制面具。

    此时那面具后的眼睛清清冷冷的看着她,那样的。眼神,显然不受美色的一丁点影响,那样能蛊惑人心的娇艳颜色,在这个人看来似乎还不如她背后的巨石。

    如砂罗的神色一点点沮丧下来,虽然知道没有。用,可她还是抱着一丝丝侥幸再试。难道她真的要命丧于此了么?霍期手下何时有了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这人虽然戴着面具,从身形却能看出年纪很轻,能凭一己之力挫败她和毋沙两人的联手,这个年轻人的身手在教里又有几人可以抵挡?

    白衣人缓缓将。剑平举起,再出手,便是要将眼前猎物终结。如砂罗脸上的笑也慢慢消失,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那月下独立的白裳剑客,再一交手,不是生便是死,她的性命,是否要终结于今晚?

    四周蓦然安静下来,一丝风吹草动的声音也无,只有天上的云在移动。

    白衣人身形未动,举着剑直直向如砂罗挥去。明明是简简单单地一挥,如砂罗甚至可以看到剑尖一点一点向自己kao近,她知道可以往哪躲,可是——可是——躲不了!

    她无处可躲!

    结束了吗?真的要结束了吗?堂堂暗月教的护法,就要这样在离家门口不远的地方被人杀掉了吗?

    映着莹莹月光,那宝剑的光华却比月光还要闪亮,还有华丽。

    光芒散去,巨石上溅了一泼血水,鲜艳欲滴,闪着诡异的光。

    白衣人持剑而立,望着那抹鲜血片刻,然后收敛入鞘,转身,没入黑夜里。

    在月亮的照射下,巨石上那一淌血,鲜红,鲜红。

    “首领这样做是何用意?”木屋里,一盏油灯闪着昏黄的光,秋慎行皱着眉头,语气满是不解。

    白衣的少年轻轻探试手中的剑,未发一语。

    “首领挑起惊枭与其他各方势力的仇怨,尤其以暗月教为甚,如此令梁渠的惊枭陷于四面为敌的困境,这样确是能削弱霍期的实力,可若霍期手中的杀手减少,易于首领争夺,却怕无法应付之后树立的仇敌。首领难道只是想要消灭霍期,也要将梁渠的势力一并消除了吗?”

    扶野抬头淡淡看他一眼,秋慎行立马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随着扶野出任首领时日越久,身上的威仪也越来越重,往往一个眼神丢过来就能让人不寒而栗。这,是身为下属的幸事,也是不幸。

    “听秋长老如此说,想来我的话被执行的很好。”扶野语气淡然,继续探试着手中的剑。此时的他,身上已经找不到一丝与初出神缺谷时相同的气息。那时的扶野是开朗而温暖的,但现在的这个扶野,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无法kao近的气息,这种气息,令人害怕,也令人臣服。

    秋慎行屏气恭声道:“是,首领的计谋十分好,我们并没有出动多少人手却已经让霍期焦头烂额,再经今晚一事,霍期想要再与暗月教交好,除非他做了暗月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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