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居然发动了宫廷政变,失败后,让自己的人把持禁宫大门,拒绝女帝外放皇陵养老的建议,缩在宫中不肯出来,结果被团团围住,各处相关人员相继受到清洗,古威也受牵连,只是早有准备,从宅中撤走,是以逃过一劫。
而此时,全因为骄阳的计算不足,多年把持朝政让她相信凭着政治手段就可以取得胜利,却被武斗派的孙女倒打一耙,此事还未闹到全国皆知,已让她进退维谷,骑虎难下。
纭舟当然会去救,但是,却会让骄阳付出很大代价,作为她手下唯一的武装力量,可不能便宜卖掉,她笑着对凤萧说出这话时,这个男子脸色变的铁青,呆滞片刻,突然泛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开口道:“凤萧受不了压力,缩回去了,我是十七
自从**一度后,十七王就再未出现,此时重临,纭舟反而有种怀念的感觉,看着似是而非的脸庞。她送上温言问候:“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他笑:“怎么?想我了?”
“当然。你这一消失我还怕你永远不会回来了。”
纭舟以自己也不能理解的轻佻说出这句后,怔仲了片刻,却不知对十七王的感情为何,感受到他在额头温柔印下的一吻,有些不知所措。x〓3〓Z〓中〓文〓网〓x首x发x
“你要去奉天?”他问道。
谈起正事,她却不会放松,答道:“我该去,可是要看目标开价。”
他微笑如水:“放心。我和你是同一方的,上次你错过好时机,这一次,不要再错过了。”
点上人马,带上夫婿,向着奉天出发,娘亲与父亲们呆在未名村等她归来,这一次都知凶险异常。不比从前,不管输赢结局都未可知,就连天稚都是一脸担心,纭帆扑在甘父怀里。正用呆滞地眼神望着马上地姐姐,狠厉的光芒一闪而逝。
领君已经孤身先行出发,赵家情报网和仙门情报传来的消息相当不妙。奉天已多天未开门禁,夜晚均有禁军把守,如临大敌,天月天秋正在与夫婿告别,对她们来说,每一次的分别都是煎熬,谁知是否会有再见的那一天?
小天倩有天月天秋照顾纭舟才放心,看着她睁着大眼睛望向自己。真想把一切事情抛下永远不与她分离。可是肩上的责任由不得她选择,古威还在奉天苦等她的救援。一狠心掉转马头,向着村外大路弛去,天倩似乎感受到母亲的离去,哭声大起,稚嫩地声音刺激着她心中最柔软的一块,只好揪起那份爱,暂时搁下母亲的身份,挑起她该走的路。
路上马不停蹄,如同十七王预料的那样,打上扶君的旗号,一路上不断有骄阳派的根基人马加入,纭舟却不太愿意接受,总不能真的血洗都城,奉天墙高粮足,难道说围上一年半载把凤汉拖垮么?真当如此,周渊大概会笑掉了下巴,白送了他一个大惊喜。
一路风餐露宿,也管不上身体,等到了奉天城下时,个个都灰头土脸,领君来后看着这一群泥人,不由掩嘴低笑,引来纭舟一个大白眼。
“你笑什么?”
他撇撇嘴,忍下笑意,道:“没什么,你要不要先休息?”纭舟也是觉得周身都快发臭,迫不及待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可是挂念着古威地安危,城门关闭,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里面情况如何。(〓3〓Z〓中〓文〓网〓';首';发)
“不了,还是先想办法进去吧,你来这些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可进的路?”
“有。”领君毫不犹豫的答道,倒让纭舟疑惑起来,见她不信的目光,他笑了笑,“仙门经营多年,虽不说颠覆凤汉,进个奉天到底还有些办法,你跟我来。”
不久后,奉天城外一里地小树林中,带着玄祥地纭舟看着黑洞洞的入口发毛,这仙门中人真是属耗子,哪里都喜欢开洞!看着领君一身白衣,片尘不沾的身姿,真想看看他黑泥滚身地模样,似乎猜到她脑中想着什么,他止不住的微笑道:“你先下,还是我先下?”
“你先下。”
存心想看他狼狈的纭舟坏心眼的答道,不想他点点头,一转身如风般钻了进去,她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影便消失了,原是使了身法钻进了黑洞,她抽了抽嘴角,无可奈何的跟着钻进去,一身泥土的爬过狭窄的通道后,见到的是在黑暗中仍然一尘不染、闪闪发光地领君大人。
对他丢过一个讽刺地笑容,见得四通八达如蛛网般的通路,纭舟问道:“走哪条?”
“你想去哪里?”
“还分路线地?”纭舟左右看看,“不知道爹爹去了哪里……”
“那我们先去你的宅邸看看如何?”
领君说着往其中一条路走去,这洞穴高约人许,以纭舟的身高可挺直走过,其他人只需略微低头而已,行走中有微风流过,不感窒息,她一边感叹手艺之高,一边奇怪为什么仙门要在这下面挖洞穴。
“秘道之说源远流长,凡是高位者居地,喜欢留下后路是人之长情,历代皇家所制的秘道,我们仙门没有理由不拿来利用一番,只是后来又添了一条通向你居家的通道。”
纭舟想到有一阵子老是听到地下有隐隐的声音传来,还被柳香诊为怀孕综合症,八成就是这帮天上的老鼠在挖洞,眼角瞄到十七王,问道:“那皇家的秘道,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领君发现纭舟的视线,目光与十七王接上,两人都是温柔笑颜,却掩不住暗底下的波涛汹涌,云野帝君与庙堂枭雄互相瞪了一会儿,打个哈哈,同时移开了眼睛,她在一旁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头顶开始出现人响,几人屏声敛气,悄无声息的钻过去,有薄的地方还撑着柱子,甚至能看见地面房屋打下的地基,正当纭舟开始觉得疲累时,领君停了下来,指指头顶——这就是到了。
玄祥打头,慢慢顶开盖子,居然是厨房,上午时分正值空无一人,几人陆续爬出来,悄悄掩好入口,如鬼魅般溜了出去,一路上如进鬼域,看不到半个人,直到正前门,才出现人声,想来是在此值守的小兵,领君出手捉了来,逼问之下得知他们闯进来时已不见人影,纭舟这才开始着急,这奉天之大,谁知道古威去了哪里,事先又未定下联络事项,真个叫人有劲没处使。
“不管了,我去会凤。”
纭舟这话让领君也吃了一惊,抓住就欲离去的她急道:“你怎能如此莽撞!?单凭你一人直闯皇宫你想死么?”
“不是还有你么?”看着她娇艳的笑容,领君有些恍惚,“这天下,对你来说,要说还有未走过的最想去的地方,除了皇宫,还有哪里?”
十七王看了看纭舟表情,发觉不象玩笑,说道:“你当真要去?”
“当然,这时候我打什么诳语。”
“去了后呢?你准备如何?”
纭舟淡淡道:“最坏的情况,弑君。”
这下子十七王的脸也沉了下来,倒不是生气,而是在考虑这件事的后果:“万一失败,你怎么办?”
“没有万一。”纭舟吐了口胸中的闷气,“我也没有后备的方案。”话虽如此,在心中她已经在考虑撤退的事宜,有些话,毕竟还是不能对这两人说,如果是赵谦或者奚南的话,又另当别论,说到底,还是个信任的问题。
“行,我就陪你走一趟又如何,当然,这要看十七王有没有雅兴一起?”
领君做出这个决定的后,看向十七王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挑畔,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正如注入生气的完美塑像,一点点沾染上红尘之气。
“我奉陪。”十七王不是凤萧,没有那份的优柔寡断,却多了一种豪气,有人敢开庄,他就敢下注,正是豪杰本色。
三人随即转身离去,玄祥自然的跟着,却被纭舟挡下,那双清澈的眼眸让她无法置他入险境,领君与凤萧都是成年人,可是他,说到底心性气儿还是个孩子,多年的闭关修炼也让他根本不懂世间俗事。
当纭舟叫他留下时,这个半大少年愣了愣,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还是听得她的吩咐返回秘道,把他们的事传达给城外的赵谦。
纭舟整理行装,看向左边的领君,右边的十七王,曾经,她的左边是红发战神,右边是温雅书生,尽管如果聚首不再,可是她相信,总有天会重逢,而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泛出个自信的笑容,她甩了甩手,道:“好了没?”
身后两人同时点头,一个蔑视尘规,一个豪气干云。
“走了!”
—叁拾陆— 狗血也是有道理的!(求粉红)
这句话也可以形容我家下午的情况,居然失火了……m停电,我的稿子全米了……orz,真是生活比小说更狗血……
顺着黑漆漆的泥道一路潜行,掀开顶上机关,重见的却不是天日,左边望去隐隐有光亮传来,头顶上龙凤盘腾,纭舟再仔细分辨一下,赫然发现这居然是上朝正殿的偏殿!想着每日里来评政论事的老头子们脚下有这样一条通道,不由的对皇家挖洞能力佩服之极。
“跟我来。”十七王示意两人跟上,身如轻燕般往窗户扑去,看他熟练的样子,大概干这种事已非第一次,虽然外间闹的不可开交,这皇城里倒是平静如昔,几乎不见一个人影,贴着墙根在阴影中疾行,几人就象是夜晚的幽灵,不多时,骄阳那里宫的房顶已可看见,外面层层叠叠的私人兵士严阵已待,再外围是如皮馅般包着的禁卫军。
正发愁间,十七王带着他们绕了个弯,来到隔殿,那是一间佛堂,观音的塑像安静端详,附览众生,他伸手在墙上一击,只听一阵嘎嘎机关声,观音像座旁显出一个大洞,几人依次钻进,再次出现时,骄阳已随着岁月走了形却仍挺直如松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对她们的到来没有半点惊讶,她说道:“我还在想你何时会到,没想到这么慢。”
“孙儿来迟。”
纭舟笑应,躬身姿态优雅温和,骄阳眯起眼睛瞧了片刻,问道:“舟儿的精气神很好
她笑而不答,她也不再追问。叹口气道:“现在看我这老婆子孤苦伶仃。你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敢,骄阳公主不必如此悲观,我既然来了,就会出自己的那一份力。”
“是吗?你想要什么?”
换过从前,纭舟还会有考虑片刻,此时却淡然答道:“我想为国家分担,训练士兵,出钱养兵。”
骄阳目光大盛。声音严厉:“大胆!祖制私人不可养兵!你居然敢提出这种要求,想反了不成?”
“舟儿不敢。”她微笑如水,沉静不澜,“只是想为国分忧,为……骄阳公主分忧。”
后一句,已表明了她的态度,你放我兵,我护你权。骄阳满是皱纹的手微微颤抖,却是片刻就平静下来,口中斥道:“你这大逆不道的丫头,当初就该治你个通敌卖国。||首…发www..com||谋反死罪!我还把萧儿嫁你,真是瞎了眼!”
“奶奶此言差矣,应该说奶奶目光如矩。一击必中。”
凤萧态度谦恭,言辞锋利,如若是纭舟地叫板在意料之中,孙子地叛逆却让骄阳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话!”
“实话。”
说这话时,纭舟有些分辨不出眼前的是十七王还是凤萧,有着十七王的魄力,却含着凤萧的怨恨,对着无法自握命运的反抗。眼前都汇成一句句尖利的话。钉进骄阳的眼中,她双目冷洌。最终还是压下这口气,拐杖重重的顿在地上,叫道:“滚!都给我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干好了自然有赏你们地!不要忘了,我仍是姓凤,这天下,仍是姓凤的!”
几人回到佛堂后,刚出了地道,十七王扶着墙轻笑出声,这一笑便没有停下来,最后,是连眼泪也流了下来,突然转头对纭舟说:“我走了,后会有期,舟
不等她回答,十七王已离去,凤萧却是记得前事,沉默片刻,道:“我带你们去见凤。”不知怎的,见着他的背影,纭舟有种感觉,十七王不会再出现了,那个因着凤萧的期望与追求而生出的男子,已是破碎揉合到他的性格中去,化为偶尔的一颦一笑,激起她地记忆。
等到见着凤,纭舟发现,这位娇嗔无极限的女帝,端坐黄金艳丽凤椅之上,身上披着的盘丝金线披风在皇座顶端的日光直射下,泛出点点眩光,颇有一番傲视天下地意味,看得他们从地洞中钻出来,脸上惊讶神色一闪而逝,却是掩藏的巧妙。
“还真是鼠有鼠道。”
男皇本是背对几人,此刻遁着妻子视线转过头来,才看到出现的闯入者,一声呼哨,几十卫兵涌了进来,一时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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