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脚大骂。
“但是,清儿说,只要纭舟你愿意接受玄祥,才行……”
“接受个屁!能接受我也会先接了赵……云过!还有柳香!我接哪个也不会接他!”纭舟气的差点说漏嘴,司马急忙安抚道。
“你别急啊,他们也知道你要娶十七王,只要接受玄祥做男从,做不了男从做男仆,只要让他能够呆在你身边,以慰相思之苦。”
“相思他妹!!”纭舟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只会想把我劈成两半!我受不了了!司马你这个白痴!”
司马也不是完全不明事理,但情根深种,怎能拒绝爱人的要求,虽然自知无耻,仍不愿死心,现在被纭舟怒喝,羞愧难当,却仍然苦苦哀求,眼看胖男就要下跪,纭舟愤怒的甩开他冲出房间,不理身后叫声,窜到客栈包间阳台,看了好一会儿街景,才渐渐消了气。
身后门响,听着熟悉的脚步声,纭舟顿时委屈之意大涨,赵谦落坐时,她的嘴巴嘟的能挂油瓶。
“司马跟我说了。”
赵谦的嗓音总是清淡温和,静静抚平纭舟冲动的心:“他个混蛋,见色忘友的家伙……”
“生死一掷为谁轻……情这东西,只要沾上了,有几人能斩断。”赵谦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慨,却微妙的反而显出真实,“司马兄弟大概是看你身边有我们,所以觉得玄祥奈何不了你吧。”
“可是这时候说这个,难道是叫我去跟骄阳提啊,说,我又看上个男人!?”
“这看你了,提一次,被驳了,你也好给司马一个交待,不提,你也无愧于他。”
纭舟沉默半晌,闷闷的说:“但从此司马会恨我对不对?他是爹爹的徒弟……”
赵谦没有说什么,轻轻把纭舟揽进怀里,这次没有人来打扰,也没有发生飞碟迫降皇宫屋顶之类的事,当他柔软的唇覆上去时,她还有点象在做梦的睁大眼睛,直到他贴着她脸说闭眼时,才慌忙闭上眼睛。
初吻……果然是甜的,讲难听点不过是口水交换罢了,但就是能给人比吃了蜂王浆还甜的感觉,气息交缠,双唇相粘,纭舟睁开眼时,定定的发了半天愣,猛的来一句:“你和奚南约好了是吧?”所以才来吻我,因为你和他约好初夜给他。
赵谦顺着纭舟发丝的手停顿下来,落回她肩上,发乎情、止于礼,道:“司马的事你自己决定,骄阳不会为这事怪你的。”
说完,便留纭舟一人立于厢中,独面夕阳黄昏,窗外人声如织,窗内清冷似夜,她忍住泛红的眼眶,恨恨的踢了脚木椅,也离开这斜影破碎的房间。
第二天,纭舟对骄阳一提玄祥的名字,老妖婆便道:“是你那退的亲?”
纭舟愣了愣,道:“是。”
“怎么回事?”
诚实,是几人定下的对骄阳态度,尤其是在一些无关的事上,是以纭舟便把玄祥之事前前后后原本说出,老妖婆居然还听的津津有味,末了叹道:“原来如此,你这丫头也算是孝心了。”
沉吟片刻,骄阳似乎想到什么:“这样吧,念在你一片孝心,叫玄祥做那个奚南的妻伴好了,也还说的过去。”
纭舟当下郁闷不已,却只能拜谢,接下来的日子,天天为大婚忙碌,似乎老妖婆很着急仙门之事,用礼部官员的话来说“从未见骄阳公主如此催促婚典”,让她苦笑不已,突见那小吏手上捧着的草,好奇道:“这是什么?”
小吏脸上露出暧昧的神情:“这是为缓解洞房疼痛的草药,不过天大人已……咳,这个自然就不需要了。”
纭舟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脸色剧变,辞别了小吏,旋风般卷回客栈,四处寻找奚南赵谦的身影,抓着两人后拉进房里,关上门后问道:“怎么办?”
两人见她慌张,也紧张起来,赵谦回道:“什么怎么办?”
“成婚后要洞房!”
“……成婚后自然要圆房的。”听得这样的话,两人沉默半晌,赵谦干咳一声,应道。
纭舟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续下去,二男一女对坐半晌,直到赵谦默然起身离开,奚南才慢慢道:“你晚上有没有什么事?”
“啊?”
纭舟呆滞的回答,惹得他笑,说出让她几乎要流鼻血的话来:“再过不久就要成婚,不赶在这几天,圆房时那位十七王会发现。”
苍天大地琼瑶奶奶金庸爷爷JK罗琳阿姨后翌大神好莱坞动作片以及爱情片的编剧!那个时刻,终要来了吗!?
—肆— 大婚!大昏?大混……
俺也想要粉红票,但俺用不上……囧……推荐票寻求中,有票捧个票场,无票捧个留言咧~
—————————————————————————————————
纭舟似虎入笼中,在房间里走来踱去,她终于发现,妲己也是需要技术的,引诱也是需要练习的,风情万种、妖娆如斯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做到的,老老实实在奚南的注视中坐下,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奚南,你……有没有经验?”
红发男人沉默半晌后,慢吞吞的应道:“我今年22岁……”古人成婚早,十四五岁不稀奇,言下之意,二十二还纯洁如处子,只能算异类了,象司马胖男这样的痴情种不算。 //
纭舟越发坐立不安,片刻后突然狂吼一声:“不行!不行啊!我冷静不下来!第一次不该是这样子的!不是应该两个人**抱在一起啃然后滚在床上嗯嗯啊啊吗!?我们俩这样子衣衫完好的坐在桌边算什么!”
门外传来微小的窃笑,钻入纭舟的耳中,猛的窜过去一把拉开门,柳香与赵谦立刻摆出路过的表情,讶异的说道:“舟儿啊,有什么事?”
脸部毛细血管会爆裂的话,应该是从七窍里流出来吧,如果哪位女子初夜因为害羞而七窍流血,该是喜剧还是悲剧呢,又或者说,该叫恐怖片……
纭舟额头青筋倍增,这才明白奚南光说不动的原因,敢情有人扒墙,看着赵谦别过去的脸,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抓住两人的手,拉了进来,豪情万丈的踩着凳子说道:“老娘今天要3P!”
室内静默如夜啊,星辰也羞愧的遮起脸……
奚南问道:“何为3P?”
“跟三名美男共渡良宵!”纭舟觉得脑袋肯定出现间歇性失语症,但她仍然低估了男人的承受力,三位帅哥面面相觑,赵谦悠悠来了句:“那该叫4P了吧……”
混乱的雏鸟终于抵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纭舟捂着痒痒的鼻子,轰然“倒下”,为了抵冲这种丢人,她只好利用外力——酒。
原本完美的二人世界变成四人酒会,纭舟悲哀的发现,越嚷嚷着“我是色女”,越是会临阵脱逃,不然怎么解释她把美男扔在旁边,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的酒,几十杯黄汤下肚,眼睛跟着迷蒙起来,嘴角绽开歪斜的笑容,胆量也跟着飚升,绕过障碍物,一屁股坐到谁的大腿上,搂着他脖子道:“你……你呆会儿一定要对、对我说,‘啊!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记得、得……一定要说噢!”
有人想走,纭舟身手敏捷的抓住那人,顺势把门一关,狰狞的表情浮上面庞,血管在皮肤下突突的跳动,醉眼朦胧的眼神看向房内的人,嗯?为什么三对双胞胎?
“谁也不许走!嗝……呆会儿,一定要、要说,‘还满意你看到的吗’,记得,一定要在脱光后说!”
“还有……还有什么要说的,嗝,我想想……”
朦胧中,纭舟感觉到有人在脱她的衣服,燥热的皮肤上有冰凉的东西在游走……
还有灌进口中的茶香……
还有压在身上的温热躯体……
还有耳边低沉的昵喃与气息……
以及那丝若有若无的快乐,如浸梦中……
**苦短,月落星稀,几人欢愉几人忧,这一夜,命运用扇子遮住恶作剧的嘲笑,看着尘世潮水落涨淌飞。
纭舟隐约感觉到光亮,模糊的透过窗棱射了进来,她翻了个身,拉紧身上的背子,头好痛,昨晚喝了酒……还……
那是个嫩夏妙晨,阳光透着春天的温和,刚刚披上灿烂的丽装,奉天的某个小客栈,充斥着女子的尖叫,纭舟从床上坐起来后,又以一手捂腰一手捂头的姿势缩成一团,这时候,她心中所想的是,怎么有人会酒后乱性不记得,就算脑袋不记得,身体也会记的很清楚啊!
瑟缩了一会儿,纭舟急慌慌的爬下床,拣起扔满地面的衣服,当她手忙脚乱的把身子裹住时,奚南恰好推门而入。
“醒了?”
纭舟不及多想,冲到奚南面前拎起他衣领一阵猛摇:“昨、昨晚是你吧?”但在看见奚南平静的面容后,心肝儿跟着沉进地狱十八层。
“不是我。”
这三个字足以把纭舟击的粉粉碎,她张大了嘴巴,愕然道:“怎么会,明明记得是你!”
奚南平静的抓下她揪着领口的手:“你记得是我?”
碰上这种事,冷静已经飞至八百万光年之外,片刻之后,房内坐着三男一女,纭舟暴跳如雷的吼道:“是谁?到底是谁!?”
“你不记得了?”赵谦诚恳如常。
“你不记得是谁?”柳香很诧异。
“不记得就算了。”奚南很大度。
“怎么能算了!”纭舟脑中展开不好的联想,“难道不是你们三个中的?”
三人互相打了个眼色,异口同声的说道:“是的。”
“难道是三个同时……”纭舟铁青着脸,想象不能,待看见三人同时摇头后才放下心来。
“那、那到底是谁?”纭舟这时也顾不得羞,狂暴如霸王龙,可惜三男完全不吃她这一套,表情各异的吐出令她呕血的答案:
“奚大哥。”这是柳香。
“是赵弟。”这是奚南。
“柳公子。”这是赵谦。
无力感漫延至胸口,纭舟欲哭无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别人都是早上在男主的怀抱中醒来,娇羞的缩进温暖的怀抱,她的遭遇为什么会是这样?喜剧片不是这样演的啊,好莱坞的编剧大人!
大概是见着阴气阵阵沉重如云,赵谦安抚的拍拍纭舟肩膀,道:“其实,舟儿,你何必介意,第一次也没什么乐趣……”
随即走了出去,柳香跟着紧紧拥抱了她一下,低声说道:“你要是觉得身子不舒服,来找我,给你药。”
柳香离开后,奚南最后,也是最温柔的把她揽进怀里,小丫头顿时委屈之意大涨,趴在他怀里装可怜:“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是错觉,纭舟觉得奚南的表情一滞,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恐怖的事,随即掩饰的笑笑:“过去就过去了,反正,第一次确实没什么乐趣……”
剩下的时间,无论纭舟怎么抓狂,怎么各自逼问,三人好似约定了般,打死不开口,让她郁闷不已,同时宫中又传来消息,拉拉杂杂的事等着她去准备,忙碌间,日子飞速的溜走,她也唯有无奈的放下这件事,但这件悬案在解决之前,恐怕会永远留在她心底,夜深人静时就会浮出来,困扰一番。
大婚的流言早已传遍奉天,小小民女一跃龙门娶得皇家凤孙,青云直上怎不叫人眼红?自从消息公布后,小官员们流水般递上名贴,希望与这位新贵搭上关系,只可惜无一例外遭了闭门羹,大佬们着冷眼旁观,试图理清混水下面的暗流,看清未来的道路。
双将执棋两相望,北河相隔互对旗,在老妖婆与黑豹君的战场中,纭舟迎来了她人生的第一次排场,大婚!
皇子的大婚场面自然不会小,但奈何时间紧迫,骄阳下令一切从简,饶是如此,豪宅鲜衣怒马美宴,样样不少可,最让纭舟感兴趣的,自然是那奇异的风俗。
赏赐的豪宅给了纭舟作娘家,她一大早便要起来,当作木偶给丫环们打扮,顶着沉重如锅的凤冠霞帔在头上,这玩意儿虽已与传统中国不同,但也脱不开那个形式。
再穿层层叠叠的红色喜服,最让她欢喜的,莫过于那长有丈许的精致长斗,丝质结成,上有刻丝金绣,依光影而显色,以她的品级,本无缘攀凤,但由于十七王身份尊贵,“特准绣凤”,纭舟听此在心里鄙视的竖起中指,斗蓬以蝴蝶邹褶式从领间镶至上臂,走动间,飘动飞扬,颇有气势。
笔画蛾眉,粉凝玉脂,胭脂飞腮,唇点朱绛,绾青丝为君娇色,穿羽衣愿郎顾盼,在镜中看见打扮一新的纭舟后,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一说,得到了最好的印证。
新娘于主家,等待丈夫骑马来会,四牡有骄,朱幩镳镳,周围看热闹的未嫁女子不由羡红了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