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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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谶言-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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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新觉罗忏念自知他的身份想得知自己姓甚名谁不过动动嘴皮的事情。可初次便知?
  仓寻笙见忏念疑惑,便解释道,“我在毅然大哥的家书上见过小姐!”
  忏念听见毅然二字,心中一颤,不觉泪水都含在了眼边,不受控制的握住仓寻笙的手,“大哥,你见过大哥,大哥过得可好?听说那边环境恶劣,又长年征战,大哥可有受过伤?大哥……不,不好意思,我失礼了。”
  忏念放开手,她六年不见大哥,甚是想念啊。仓寻笙的手上还有丝丝余温。眼前这小小人儿挂着泪,着实让人心疼。
  “在下其实正要说此事,其实毅然大哥托付我,若有可能,带小姐去边疆相聚,聊表思念。就不知小姐可愿?”
  “我愿,我愿,若能与大哥相聚,千山万水也不过一步之遥。”忏念听闻能与大哥相见,立刻应了,可转念一想,她一个闺阁小姐,阿玛额娘怎可能允了?“可皇帝伯伯,还有我阿玛额娘不一定会答应。”
  “在下只需小姐的意愿,若小姐愿意,千难万险在在下面前都不是问题。”仓寻笙盯着爱新觉罗忏念的眼睛,说的好不认真。
  忏念有些慌神。是这喝了女儿红醉了么?
  “仓公子可以不那么做,明明那场赌是我输了。”
  “是啊,那场赌小姐输给了我,却赢了在下的心。”仓寻笙再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爱意,“我说君负如来不负卿是真心,小姐可懂我,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天不老,情难绝啊!”
  忏念虽说背着旁人看了不少风流佳句,可当真从仓寻笙的嘴里听到时,却还是禁不住红了脸。可又被仓寻笙一脸的认真逗笑了,仓家大当家私下原来这般的孩子气。便故意拿他打趣。
  “仓公子,不要轻易说情爱哦,许下的承诺便是欠下的债。”
  谁知仓寻笙突然眉头一紧,双眼却流露出不尽温柔,“念儿,四十四字的般若谶言,我会一一兑现!”
  明明是温柔情话,明明眼前便是意中人,可爱新觉罗忏念却被那声“念儿”叫的低泣起来。念儿念儿,多么好听的乳名。
  “我信你……我……”忏念刚刚想说什么,逝颜火急火燎的跑来。
  “公主不好了,王妃带着家丁上来了。”
  “额娘?她怎知我在这里?”忏念有些疑惑,这里断断不能被额娘发现,虽说自己与仓寻笙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可若让额娘知道她对仓寻笙产生了爱意,额娘定是会发火的,还不是时候。忏念暗自念叨。
  “仓公子你快离开,现在还不是时候让额娘知道我们的事。”忏念焦急地劝他离开。
  可仓寻笙却玩性大发:“哦?我们的事,我们的什么事啊?”还故意把脸凑近过去。
  “仓寻笙,你……”忏念没意识到自己的口误,刹地红了脸。
  “好,好,我走我走,不过,念儿,你的赌注还算数么?”仓寻笙洋装服软。
  “什么赌注?”忏念没有反应过来。
  “念儿说,便是要你枕边宽衣,也是使得的。”仓寻笙把脸凑地更近,近的忏念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微风。说完便甜甜地笑了一声,轻轻一跃,在树林间失去了踪影。
  留下无端凌乱的爱新觉罗忏念。脸更加的红了。
  凌王妃赶来时,便见自己的女儿坐在杏花树下饮酒,小脸红彤彤的。顿时火气上身。
  刚回府就看见王爷的娶的二房三福晋在自己的别院等着,虽说是二房却不是侧福晋便说明了王爷对王妃的爱,而且,大清王爷的正妻都称福晋,唯独凌王爷的正妻称为凌王妃,连皇上也是特许的,他二人的爱有目共睹。
  可这二房便是二爵爷三爵爷的生母,平时仗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做了爵爷,嚣张拔扈惯了,王妃看见她便头疼。
  可她居然过来说自己的女儿偷偷摸摸的往后山杏花林去了,这可气坏了王妃,若这事是假,她定不会放这二房到处玷污自己女儿的名声。若这事是真,那才难办,念儿这么晚去杏花林做什么?凌王妃带着疑惑往后山去了。
  谁知一到便见这情景。
  “念儿!”凌王妃大声斥责:“是不是阿玛额娘平时太过纵容你了?让你越发没了规矩,你看你现在哪里有个公主的样子。”
  忏念知道额娘见她脸红,又见桌上有酒,必定以为自己偷偷跑来喝酒,还喝的大醉。不过这也好,额娘便不会有别的怀疑。
  “额娘,念儿知错了!”
  “知错?是么?逝颜,带公主回去,禁闭三天,不许出闺门。还有你,看不好公主,这三天就去浣洗房打杂。若下次再犯,绝不轻饶。”
  忏念没想到自己的额娘生这样大的气,平时就算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事,额娘也顶多嘴上责罚,这样的禁闭也是从来没有过的。况且这次还害了逝颜,本想开口为逝颜求情,谁知凌王妃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谁又知这凌王妃也是百般不舍,可这次被那三福晋抓了把柄,若不重罚,她定会造谣说凌王府纵容公主。也得趁此机会好好教育念儿,免得她将来闯出更大的祸来,连自己这个额娘也救不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爱新觉罗忏念三天在房里哪也去不了,可凌王妃还是让人送了她最爱的粉蒸鸡过来。果然额娘还是最疼我的,想着就美美的吃了起来。
  仓寻笙承诺会带忏念去见大哥的。忏念也不急,他是仓寻笙,既然他说了,那便没有不成的事。
  倒是眼下有事要好好地回敬回去。
  忏念刚回来的时候就听说了是阿玛的二房三福晋告的密。她心知肚明,定是她那两个无用的大哥见自己没有向皇帝伯伯求情,又没地发作就告诉了自己的生母,再加上这二房惯来就小肚鸡肠嚣张拔扈。定是利用这次机会报复的。
  “正好禁闭三天打发时间!”爱新觉罗忏念嚼着粉蒸鸡狠狠的说道。她早就看这三福晋不惯了。分了自己额娘的宠爱不说,还满腹坏水。
  应该说忏念看不惯的是这自古以来的一夫多妻制。当初读到汉武帝将娇皇后打入冷宫时,忏念心里将这皇帝诅咒了千百万遍。金屋藏娇的是他,心狠手辣的亦是他。
  不过忏念总不能恨自己的阿玛,那只好把怨气转到那二房身上。那二房也实在倒霉,她是还未见过爱新觉罗忏念“精灵古怪”的本事,所以才敢这般嚣张。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

  ☆、惩恶

  “船儿,船儿。”这船儿是除了逝颜,忏念最信任的人,不过十岁,却像是心里生了七个窍,玲珑地不得了。
  “公主,颜儿姐姐走了才想到我,船儿甚是心痛啊!”
  忏念哈哈大笑,这十岁大的孩子天真吃醋的表情总是让自己哭笑不得。
  “我的好船儿,这可就冤枉我了,公主我不是什么好东西都少不了你的么?”这是不错,磬公主身边的侍女一个个都人比花娇。穿的是绸缎,戴的是金银首饰,吟得了诗,赏得了画。也不是所有的公主侍女都有这般的待遇,只是忏念愿意待她们好,待她们如姐妹。
  她们也是各个都懂公主的好,所以也百般护着忏念。
  “嗯,也对,那公主找我何事?”孩子就这般,随便一哄,就笑颜开怀。
  “把我上月从皇后那得的金钗送到三福晋那边……”
  “为何?公主明明知道就是她耍心眼害了公主!”还没等忏念说完,船儿就插嘴。
  “船儿耐心,待我说完,”忏念笑笑地抚摸船儿的头,“送去以后就说,多谢三福晋及时发现了忏念的错,好让忏念及时改过,这金钗是略表忏念的谢意。”
  “公主,这……”船儿不解。
  “好船儿照做就是,我要让她知道大清的磬公主不是她一介小妾惹得起的。”
  船儿在一旁瞧见了公主的表情,便明了了,公主这是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了,这下三福晋要倒霉了。自从公主十四成年后,由于王爷王妃加强管教不许公主胡来,船儿已好久没见到公主这般表情了。
  这下,凌王府又要热闹了。
  再说这三福晋见忏念眼巴巴送来一支金钗,还是皇后赏得,要多得意有多得意,便以为凌王妃她们都怕了自己,就张扬地天天戴在发髻上。
  “公主,就这样就可以了么?其他什么都不用做么?”船儿见忏念躺在床上等着看戏,不由发问。
  “不用,今天阿玛会发作的。”忏念望着天花板随口道来。
  “公主这样确定?”
  “是啊,今天是派遣去边疆使员名单出来的日子。二哥三哥凭借阿玛的地位当了爵爷之后并没有什么业绩,又不像其他爵爷都是有家里护着,阿玛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像大哥一样去战场上历练一下,所以名单上定会有他们,而他们又是草包一个,定会在朝堂借故推辞,一旦他们开了口,阿玛定会大发雷霆,无论最后皇帝伯伯怎么说,下朝之后,二哥和三哥定会被阿玛叫来责骂,船儿你想啊,自己的儿子被骂,三福晋还会无动于衷么?”忏念说累了,停下来喝了口茶。
  “当然不会,她肯定巴巴的赶过去求情啊,可这又怎样,只不过母亲爱子心切啊!”船儿反问忏念。
  “船儿忘了,二哥三哥如今这样无用,只会依靠家中势力,阿玛可是相当生气,本就有些责怪三福晋太过溺爱,所以这爱子心切也是害了她。”
  船儿挠挠头,“那公主的金钗何意?反正王爷会责罚三福晋的。都不需要你出手了。”
  “哎,我的船儿好笨啊!”忏念洋装嘲笑她。船儿就更是好奇,“公主,快说么,快说么。”
  “好好好,待我慢慢道来,”忏念还故意清了清嗓子,“若单是这件事,阿玛是不会过分责怀三福晋的,顶多骂两句。可我送的金钗才是真正的火药。船儿可知,出嫁之后的女子若为人妾,是不准佩戴正红牡丹的。若是带了就是挑战正室的地位,是大不敬。那金钗上是皇后赏的,国母赏的自然有牡丹……”
  “公主,可三福晋有时也会穿有牡丹花的衣服啊?”
  “是啊,可偏偏今天不行,阿玛正在气头上,火气大的很,况且到时候额娘肯定在。阿玛若见额娘,定会想到自己的大儿子如何出息,儿子与儿子有了比较,母亲与母亲自然也会比较。这样大的刺激,父亲定会找理由发火,而那牡丹金钗就是为父亲发火找的台阶。”
  “对哦,可三福晋定会说金钗是公主送的。那不是……”船儿有些担心,忏念万一惹火上身怎么办。
  “船儿放心,额娘在那,定会帮我说话,我才是未出阁的女孩子,懂什么妾不能带牡丹?只是想着感谢三福晋纠正错误送些好东西过去,什么有皇后赐的东西好啊?额娘定会这样帮我开脱,再加上阿玛本就疼我,怎么会相信她。”
  听完忏念一通解释,船儿茅塞顿开,明明只是送了一支金钗,怎么就牵扯出这么多交割,可听着又句句在理。
  果然,凌王爷一回来就腾腾怒气,二爵爷三爵爷跟在后面垂头丧气的。听说王爷发火,王妃立刻敢了过去,那三福晋也巴巴的撞上枪口。
  好一通吵闹之后,家丁带着三福晋从前厅出来直往后院的柴屋去了,说是王爷大骂,小小一妾嚣张拔扈,不仅纵容爵爷,还竟敢在王妃面前带牡丹,真是反了天了,说要仗责一百。多亏王妃求情说她也是大意,只罚了一月奉银,在柴屋里面壁思过一月也就了了。
  一切与忏念猜的八九不离十。船儿立即两眼放光的看着忏念,“公主料事如神啊!”
  忏念轻哼一声,看完戏后又躺上床:“这有何难,只要把周围发生的事关系厘清,根据人的性格特征再悄悄踹度一下人心,何时怒何时休,为何怒为何休。这样捉弄人的小把戏本公主玩的多了。不过若那三福晋不那么张扬,为人安分聪明些,也不会有这一劫。”
  最后自己的额娘落得贤淑大方,该受惩罚的也受到了惩罚。
  船儿还是楞楞的,虽说公主的把戏看多了,可还是不禁感叹,好厉害。
  三福晋的事在凌王府也掀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波。二爵爷三爵爷也没輙,只好安分得等下月前去边疆上任。
  而忏念的三天禁闭也在这场风波中“愉快”地结束了,逝颜也回来了。忏念百般不舍的问,有没有受累啊?饿了没?浣洗房没有糕点吧?我这叫人做了送来。
  逝颜本身倒是没受什么苦,到底浣洗房碍着她是公主贴身服侍的不敢对她怎样。可回来一听忏念这样嘘寒问暖,都不禁湿了眼眶,公主向来对自己好自己是知道的。可这样像家人的关心着实让逝颜感动。船儿站在一旁嘲笑说:“颜儿姐姐这么大还哭鼻子,不知羞。”
  温情的气氛立刻变得活跃起来。逝颜伸手假装要打她,她赶紧躲到忏念的身后求饶。
  与逝颜船儿闹了一阵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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