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还以为他喜欢男孩子,痛苦过后,宫太太还是含泪表达了祝福,可他却说自己喜欢女孩子。
现在,她相信了,可他的反应也吓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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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
这回旷工,再也没有追命电话。周小宝都开始好奇,“你跟宫池怎么啦?”
她想了想,事发突然,但有两点可以肯定:宫池被她非礼了,宫池肯定开除她。
上个月,有个姑娘,对宫池展开热烈追求,宫池毫不怜香惜玉的推开姑娘,还恶狠狠警告:现在,去写辞职报告,或者等我开你。
姑娘哭的有多惨,躲在盆景后面的慕蕾就吓的有多惨。
慕蕾一只脚都跨出房门了,周小宝幽幽的说:“你确定是你非礼他,不是他非礼你?”
“依据科学定律,不太可能。”
下楼之前,慕蕾又特意捂了个口罩,谁知还是被晏殊认出。
在她鬼鬼祟祟下楼的时候,晏殊就已经默默看着她。
而她发现晏殊时,也被他的气色结结实实吓一跳。
他坐在花坛边,头发乱蓬蓬的,脸色阴郁,眼下有一圈青影,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憔悴。
“蕾蕾,我们谈谈吧。”晏殊说。
她假装没听见,就要跑,晏殊三两步超过,拦住去路,却不敢碰她一下,仿佛设定好了程序,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我们谈谈,就今天,把所有事情说清楚,说完以后,我尊重你的决定。”
她避无可避,只好妥协:“好吧,六点老地方见。”
“谢谢。”这声谢谢里有多少无奈,只有晏殊自己清楚。
慕蕾本身就不擅长说绝情的话,如今他规规矩矩,又放低姿态,无论如何,也不好再让这位男士难堪了。晏殊开车送她去池兰工作室。
确切的说她是来辞职的,包里还放着一张支票,这是她的心意,当然宫池若说违约金不止这些,她就立马收回,一分钱都不给。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小桃也不知道老板在哪。
这样也好,免得尴尬,慕蕾还小有庆幸。
将支票夹在辞职报告里,上面压着订书机,一目了然。
慕蕾拍拍手,一回头,宫池低着头,倚着书架,好整以暇的转着手里的笔,似乎玩的很开心。
他说:“所以我最讨厌女员工,尤其你这样的,终日一事无成,只会情情爱爱。”
这讽刺她全盘接受,画漫画是她的兴趣,可那拼了命的三年高中,以及这个异国的STF大学确实都是为了他,他是她十几岁就做的一个梦,追逐的过程充满奇幻色彩。
慕蕾哑口无言,在宫池眼里却是另外一种态度。
你竟默认了!那我又算什么?他上前看着她,怒道:“好,滚吧,支票带走,我不稀罕。”
既然选择晏殊,为什么还要对我哭诉,让我难过。这一刻,宫池竟是愤怒的。
慕蕾打开门,宫池又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立即快步上前,将门重新合上。
“让我滚的是你,现在把门关上的也是你,有完没完?”
“没完。”
他抬手扣着她后脖颈就拖往办公桌,慕蕾前脚不跟后脚的一头扑在办公桌上。宫池弯腰自抽屉掏出蓝色文件夹,啪嗒,扔她手里。
“这个,还有这个,签吧,如你所愿。”
说完,他转身,背对她,良久才涩着嗓子说:“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一旦选了我,以后可别后悔,更不准哭。”
她低头看文件的时候,宫池已经电话律师,那人仿佛早就等好了,一经传唤,迅速登场。
这是一份详细的婚姻协议,姓名那栏,宫池已签好,字迹刚劲有力,笔锋锋利,旁边空了一个,等着她。
律师公事公办的宣读,并详细解释,他所在的事务所将有十六人为这份婚姻协议工作。
协议内容按照上流社会的标准格式,涉及财产划分,双方各自承担的责任和义务,这些东西慕蕾都耳熟能详,从小妈妈就在这方面教了许多。但宫池的这份还多了一张特别条款。
一旦双方当事人共同签字,即日起离婚生效。
那张纸的签名栏,宫池也签好字,这次他亲自替律师回答慕蕾:“这张,过不下去的时候再签,我也不勉强你。”
女孩对他的心思,他其实一清二楚,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已经知道答案,晏殊根本不是对手,弱到他都懒的耗费脑力。
他终将为这一自信悔恨不迭。
慕蕾怔怔的拿着协议,只在心里说,真全面,只需签两次名,结婚和离婚瞬间解决,并且决定权都在她手里。
“你……为什么愿意跟我结婚?”她有点认死理了,心里也不是没有期待,热热的煎着。
宫池侧头打量她,抬起手似乎就要触到她的脸颊,却又放下,生硬的开口:“我别无选择。只有把你放在身边,你才安分,以后,池兰工作室也是你的,不用离开。”
也别离开我,好吗?
“那么,竟是我强迫了你。”她没有谋划任何事,却走到这一步,到底是谁的错。
她忽然有点心疼,宫池那样执着的人,唯一能撼动他的,也只有梦想,所以他不喜欢与女性合作,总怕梦想的旅途出现各种牵绊。
可她,却还是成了他无法割舍的牵绊。
“你好好考虑下。”他再次转身,背对着她,慕蕾看不见他的表情。
如果必须要跟一个人结婚,自私如她,为什么不选择宫池?慕蕾低着头,沉默半晌,到底也是个被母亲逼急了的小姑娘,而摆在她面前的人选,从里到外都充满诱惑。
她一愣,看着签名栏多了自己的名字,吓得笔都掉了。
宫池闻声,转回头,看见她黑色的签名,那颗高高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得以归位,悄悄的,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他在心里说:幸好,她签了。
十秒不到的时间,她成为M国公民,更成为宫池的妻子,此后填写任何资料证明的婚姻一栏,都将填写“已婚”。
律师早已带着备份离开,此时办公室安静的有些诡异。
慕蕾低着头坐在沙发里,宫池背对她,双手环抱。
在这样的沉寂里,两个人各自逞强,却各自明白,荒唐!
D国的一座小岛上,天气晴好,阳光自婆娑的枝桠穿过,筛出一地的斑驳光影,林姨坐在禅室一隅,安静的煎茶,慕文年背光而坐,一下一下拆着手里的枪,再将它们组合,这些动作,早已熟稔,却也要每天重复。
慕文纥倚着屏风而坐,半晌才回过神,摸了摸额头,一片血迹。
一分钟前,慕文年举枪对着他。
他打不过慕文年,心里不停牵挂那张照片,那是最后的唯一的一个念想。
他说:“照片,还给我。”
慕文年回应他一枪,子弹擦过他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他醒过来,对面的慕文年正屈腿而坐,右手随意的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左手转着枪,目光似生铁一般冷硬。
极尽相似的两张脸,却因为不是同一个人,把爱与恨,淋漓尽致的演绎。
慕文年慢悠悠的开口:“再让我发现,我就亲自帮你洗干净脑子。”
这样肮脏卑劣的人,居然私自藏着那张照片,日夜亵/渎,连想一下都令人觉得恶心。
慕文纥瞳仁狠狠一缩,连手都在颤抖。
医生很快清理干净创面,基本都是外伤,白清清面无表情看着躺在床上的慕文纥,倒了杯水,递去。
慕文纥却紧紧攥住她的手,这样阴狠的人,居然也有脆弱的时候,那是因为他在做梦,梦中呢喃着,“元姐姐,原谅我……”
元姐姐?白清清冷笑。
夜晚,月沉如水,白清清穿着黑色的裙子,那样雪白的肌肤与衣服的颜色形成一种凄艳分明的对比,她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她那逐渐长大的女儿也正一天天绽放这种美丽,这是一种不安分的美,使人操心。
慕文年脱下睡袍,换上衣服裤子,才从容不迫走出,白清清感受到他的尊重,他一向尊重女性,哪怕面对仇人。
“长嫂如母,我可受不起这样的大礼。”慕文年不紧不慢的。
林姨早已上前扶起白清清,轻言细语安慰她。
在这样足以掩盖任何糜烂的夜晚,大家也不必再道貌岸然。白清清攥紧了手心,又缓缓放下。
“文年,你若真视我如长嫂,就放了蕾蕾吧。”
“放?我并未对她做什么。”
“你敢说你没碰过她。”
“我绝不会强迫她。”
“真的?”
“这杯茶,就在我手中,如何喝,何时喝,这样简单的事情不值得费力思考,我只在乎,它是否为我而沏。”
不是他的东西,他不要,是他的,他则有很长很长的耐心等待,等待的过程可能有不甘和愤怒,但最终,只要那个人哭着悔过,他亦能接受。
“你最好记得自己说的话。”因为绝不会有那一天,只要他手中沾染慕氏的血。
白清清嘴角扯开一抹诡异的笑,可她遗漏了一点,慕文年当然不会强迫别人,都是别人跪着求他,他总有那样的手段。
慕文年斜睨她,无动于衷。
当你清楚的知道周围人所思所想,便也发现,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索然无味。
唯有慕蕾,总是令他惊喜,他知道她每一个想法,却总是猜不出她会做出怎样的举动,有时候猜出她会做什么,却又被她的真实所想惊呆。
他想要这个人,一直陪在身边。
陪在我身边。是慕文年这辈子对慕蕾所讲的最直白,也是唯一的一句情话。
他会给她一生的荣华富贵,也将教会她舍弃某些东西,将他视为唯一的依赖与信仰。
她必须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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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住,欣喜若狂
哈哈哈
☆、错乱
当晏殊看到慕蕾身边多了一个宫池来赴约,就有了不妙的预感。
宫池长话短说:“我们领证了,婚礼暂时还没排档,欢迎喝喜酒。”
说完,拉着慕蕾就走,当然不可能走的那么顺利。
有人感觉自己被耍了,当猴子戏弄,会善罢甘休才怪。晏殊追上去,一张脸阴的几乎要滴下水,大家都以为他傻,可他看得比谁都真切,想必宫池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唯有慕蕾个傻子什么也不知。
他的眼睛盛着怒气,慕蕾有点害怕,但并不愧疚。
他说:“你傻了吗,他不爱你,你就是个称手的工具……”
他有一肚子的话要爆料,相信宫池本人也不敢否认,以慕蕾的性格,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可他万万没想到,半路截住他说话的人会是慕蕾。
“我不想听,你什么也不用说。这样对谁都好。”
那张因怒气而泛红的小脸竟怔住了两个男人,慕蕾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静,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宫池怔然,一时不察,自己看着慕蕾的眼神,渐渐柔肠百转,从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他又恍然大悟:原来她什么都懂。
可她理解的并非全部,他也想要她,甚至远远大于需要一个优秀的工作搭档。
这话目前难以启齿,他还没想好如何向慕蕾解释自己那晚的失控,潜意识中害怕被她鄙视。
晏殊是真的从头凉到心窝里,连眼睛都红了,可他须得保持最后的尊严。
这个女孩心甘情愿往火坑跳,自己又何必陪她受罪,反正人家未必稀罕。
游戏花丛多年,那么多小姑娘为他哭,如今他为慕蕾哭,身心疲惫,也未尝不是一种赎罪。
千言万语化成最后一句:“宫池,算你狠。”
自此好久好久,再也没见过晏殊,再见面时已是物是人非。
这本就是稳操胜券的事情,宫池眼皮都懒的抬一下,狠这个字还不错,至少建立在实力上。
“走吧,发什么呆?”宫池径直向前走。
慕蕾愣了一下,急忙追上他。
白清清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乍一看见宫池,暗暗吃惊,这孩子怎么生得这样好看,难怪慕蕾死活要跟他。可她终究是个阅历丰富的女人,几番观察,心微微一沉,她皱了皱眉,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宫池的目光,这位岳母不喜欢他。
说实话多少还是受到了打击,嗯,打击还不小。连晏殊都能过关,为何他不能?宫池暗暗的郁闷,余光瞥见慕蕾,一动不动挨着他,似乎不打算为他说点好听的话。
这丫头很怕妈妈。
可他记得她哭着说,我最爱的人就是妈妈。
白清清勉强压住火,结束了一场十分冷淡的会餐,宫池有心让母女二人说会话,便提前退场。
他心里不舒服,倚着墙发呆,思绪飘远,心念一动,慕蕾是他的妻子了,他与她的缘分竟这般玄妙,以后每天都能看见她,甚至同床共寝,想着想着,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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