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水木雅当初在他车上哭着对悦菱叫宝宝这件事,更是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总而言之,你绝对不能去。颜墨要知道,会把整个C市都血洗了的。”他摊手,还会连累他无辜的医院。
“哼,”悦菱起身,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医生舅舅也是瑜颜墨的帮凶,不理你了!”
说完就昂着头出去了。
柳清叶……海带泪。
瑜颜墨,我恨你,你让我被美人讨厌了!
水木家的花园里。
“外公。”李姗姗穿着一身高级定制,戴着前几天水木雅送她的珠宝,走了过去,“家里,是要来什么客人吗?”
“嗯,”水木罡点了点头,示意李姗姗坐下,“是你表哥的女朋友。”
“表哥有女朋友了?”李姗姗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升起妒忌之意。水木华堂跟水木家没有血缘她是知道的,这些日子以来,李姗姗早把他划到自己的私人菜地里去了。根本就没想到他还会跟其它女人有关系。
“哼,”她轻蔑地,“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问这句话,主要,还是想知道,来的人是不是悦菱。
“来了你就知道了。”水木罡回答,目前连他都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名字。
正在这时,徐管家前来:“老爷,蓝二少来探望大少爷了。”
水木罡点点头。
“蓝家的人,真是催得紧啊。”他皱着眉,抬头看天,“外面有些凉了,回书房吧。”
……
水木华堂的房间里,蓝家的二少爷,蓝启瞳看着刚刚苏醒的男人:“听姐姐说,你昨晚上很危险。”
“是啊,”他看着天花板,“其实就是失血过多而已。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蓝二少,坐啊。”
“不了,”蓝启瞳拒绝,“我来只是告诉你,瑜颜墨拒绝做这笔生意。”
“猜到了。”
蓝启瞳不说话了。
当初,他来给李姗姗做宴会的礼服,却被羞辱,还被泼了咖啡。那个时候,水木华堂答应过他,会帮他想办法解决这批货的问题。可是,最终,瑜颜墨那边拒绝接货,而水木华堂也没给出任何的具体解决方案。
水木华堂的眼眸,慢慢地转向了他:“蓝二少,这批货非常重要吗?”
蓝启瞳顺手拉过一根椅子坐下,有些焦急地:“上次出事,货源本身就已经短缺了。黑市上现在货价被炒得很高,再这样下去,会压不住的。我们也考虑过找别家。可是你知道外面那片海,说得不好听,都是他们瑜家的。如果他瑜颜墨要报上次的仇,我们蓝家真是还手之力也没有。”
水木华堂轻轻一笑:“二少说得太严重了。蓝家是什么势力?不是还有常姐在吗?”
蓝启瞳颇纠结地揉着自己的眉头:“姐姐这几年已经完全不管我们了。她和常家那边,也很少再联系。你知道,常家和瑜家也是有渊源的,真要我们争斗,会站在哪一边,真不好说。说不定,常家也巴不得我们窝里斗,最后回来收复失地呢。”
水木华堂闭了一会儿眼:“你再让我好好想想。”
蓝启瞳似乎犹豫了片刻。
“我听到一个传闻……”他仿佛考量着自己的字句,“我听说,瑜颜墨迷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跟你很熟?”
看到水木华堂的眼神射过来,他忙解释:“不是姐姐告诉我们的。是王少,你知道,他那个败家子,什么都会在圈子里说。”
“是很熟,”水木华堂收回了目光,“不过,蓝二少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他的目光再一次投过来,比刚才更加刺眼,“我会翻脸。”
悦菱,这世上,只有他水木华堂可以利用和指使……其它任何人想要打她主意,就是,死路一条!
吱——蓝启瞳起身,把椅子猛地往后一退,二话不说,开门走人。
哼,水木华堂,你真当我们蓝家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么?说过的话,居然可以不予兑现!
“老爷,蓝二少走了,脸色貌似不太好。”徐管家向水木罡汇报着。
“呵呵,”老爷子笑了小声,“华堂给他吃了闭门羹吧……他家的货,瑜家都不接,我们水木家凭什么去当这个冤大头?”
蓝家的货……老爷子摸着下巴。如果是什么普通的物品还好,可是谁都知道,表面货单上简单的货物,里面都藏着些什么灰色肮脏的东西!
那一个个集装箱上了C市的海岸,如果能顺利进入库房,慢慢流散出去了倒好。万一是给海关截下来了……呵呵,谁家摊上,谁家就要灭亡!
哐当当,推车的声音再次在病房的客厅里响起。
悦菱臭着脸,昂着头走进了房间。
瑜颜墨原本眸子一亮,但转瞬又把头别到了一边。
“吃饭了。”她哭过,声音还有点哑。
瑜颜墨闭着眼,就跟没听到似的。没一会儿,勺子边缘碰到了他的嘴。他却再一次转到了一边。
“喂,”悦菱生气地,“怎么会比我还要不听话呢?喂你也不吃的话,就自己动手吧。”
瑜颜墨回过头来,睨着她:“你也知道自己不听话?”
“我是说喝药,和我喝药的事情对比。”她气鼓鼓的。
瑜颜墨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声音低沉;“好,那你不喝药的时候,我是怎么喂你的。你现在也那样喂我。”
悦菱差点把一勺粥泼在了他领口里。
瑜颜墨,你也太得寸进尺了。
“快点,喂我。”他命令道。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感受她的舌尖在自己的口中旋转。
悦菱哭丧着脸:“我错了……”
“对,你错了。所以我给你机会弥补。”他步步紧逼。
“就这样吃啦。”
“那我绝食。”他居然拿自己逼她,像小孩子一样耍无赖。
“那就饿死你!”悦菱哼哼着,她才没那么容易屈服呢。
“好,”他还真的眼一闭,“我饿死了。”
看着他一动不动装死的样子,悦菱可真是无可奈何了。“好啦好啦,我、我喂你好了……”
他睁开了眼,里面有得逞的邪笑。
哼,悦菱在心里气得喵呜呜直叫,现在就让你得意一会儿,谁让我现在需要麻痹敌人的注意力呢。
她先自己喝了一口粥,慢慢俯身,嘴唇也离他的嘴越来越近。
看着他慢慢张开嘴,期待着她的润泽,悦菱……
噗——突然之间,没忍住,口中的粥全部喷了出来,喷了瑜颜墨一脸。
“对不起对不起。”悦菱忍着笑,拿着纸巾给他擦拭脸,“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就想笑……”
瑜颜墨脸黑得像玄坛,他看起来很好笑吗?这死丫头到底什么脑回路?
“我重新来好啦,”她又喝了一口粥,只是这一次,刚刚俯身,就差点又喷了出来,忍了一下,竟把自己给呛到了。
咳咳,她咳嗽不止。
“没办法了,哈哈,”她也不知道这件事莫名其妙戳中了她哪里的笑点,边笑边咳,“你让我先笑一会儿……哈哈,太好笑了。”
瑜颜墨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菱小姐,你能不能稍微有点敬业精神?
嘴对嘴喂食这么甜蜜又*的事,想想都这么美好,为什么会让你大笑不止呢?你这个样子,谁相信你以后能当个贤妻良母呢?
“哎哟。”悦菱捂着肚子,她笑得肚子都痛了。
突然间,瑜颜墨不顾疼痛,抓住了她,把她拉了下去。悦菱还没缓过气来,他已经咬住了她的唇。
下一步,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长驱直入。
唔……悦菱想要挣扎,没奈何事发突然,她几乎全然被禁锢住了。
“悦菱……”他的舌与她纠缠不清,半响放开,又转移到了她的耳际,吹气入她耳膜,魔魅一般蛊惑着她,“快,来喂我。”
“我……”悦菱已经面红耳赤。
他的手,早已经不规矩在她的身上油走,仿佛根本就没有受过伤。
“你先放开我。”他突然就这么疯狂,让她完全无法适应。他的手,也捏得她好疼,好像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面团,随他若圆捏扁一般。
“悦菱,快。”他催促她,抓着她的手,往冰袋那里放过去。
那里,有一个滚烫的烙铁,不顾重重寒冰,在等着她去抚慰。
“不要这样。”她小声且无力地拒绝着。软弱娇羞的样子只让他的那里更加生猛而已。她想缩回手,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满脑子还在想那种事。
瑜颜墨已经掀开了被子,让她的手又离他的昂扬更近了一分。他抓住她的手伸入。
悦菱羞得脸都要熟透了。
“你不要这样……”她既没有勇气去碰触,更没有勇气拒绝,她怕得都没办法思考了。那滚烫的感觉从手心传来,仿佛把她的脑子都烧糊涂了。
这还是她真正第一次用手碰到男人的那里。
“不要这样……”这么没有说服力的拒绝,比*更让人沉迷。
“悦菱,吻我。”他的眸子,黑得映不出她的影子,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渴求和隐忍。
她于是低下头去吻他了。
如果亲吻可以让她不那么害怕和惊慌的话,那么甜蜜的,忘却一切的亲吻也未尝不可。
天荒地老的吻。
她感觉到身下的男人在颤栗,在沉重的呼吸,在低沉的呜咽着,仿佛一头受伤而得到安抚的野兽,躺在爱人的身旁舔舐着伤口。
突然,她觉得他手上的力道重起来,把她的手,以及她的柔软,都快要捏碎了。
她想挣脱,可是他紧紧抓着她,让她无处遁地……他半开的眼里面,空白得可怕,仿佛完全失去了自我。
“我在这里。”她于是又去吻他的面颊,“我在这里……”她低声安慰他。
这一刻,他让她觉得他是迷路的小孩,需要她去指引和安慰。他单手把她抱在了怀里,重重闭上了眼,把所有紊乱的呼吸都埋藏在她的发间。
“悦……”他的声音断在了半空中,已经不能言语。。
她在他的怀里,这种感觉如此美好。
所有的空虚和空白,所有的恐惧和未知,在这一刻全数填满,她的气息,她的拥抱和她的双手,还有她柔软的吻和轻轻的声音,有一种称之为爱的味道。
“我在这里。”她低声呢喃着,用另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肩。
良久,他终于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悦菱想要抽手,却被他继续用力按住了。
“坏蛋!”她脖子都红了,事情已经干完了,他还抓着她不放。
“反正马上就要再用,”他睁开了眼,眸中带着一丝迷光看着心爱的女人,“进进出出不嫌麻烦吗?还是你想来真枪实弹?”
“臭*!”悦菱从旁边拿了把勺子,往瑜颜墨脑袋上敲下去。
趁着瑜颜墨条件反射一挡,她立刻逃离魔掌,跳到了一边。
“以后都不再喂你吃饭了!”她气愤地藏起了那只罪恶的小手,蹭蹭跑了出去。
瑜颜墨不以为然笑笑,按了铃:“跟着她,保护她安全。”
拉斐尔医院的VIP病房区,悦菱气冲冲地走来走去。讨厌讨厌,为什么这世界上,她到过的地方都跟迷宫似的,连个下楼的出口都找不到。
更可恶的是,身后那两个彪形大汉,把她像犯人似的盯着。
这个样子,还怎么去见小堂和雅姐姐啊。
突然间,她看到了前方卫生间的标志。
“我去方便一下。”还没走到那跟前,她就突然转身,对后面的两个保镖说。发觉他们似乎还想跟着她,她站住了脚,不满地回头,“怎么,想跟我进去?”
哼,她进了富丽堂皇的洗手间,在镜子跟前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护士服,是很容易混出去的。
整个拉斐尔的主体医院都是穿着这种服装的护士们,刚才为了逼真骗到瑜颜墨,柳清叶还给她配备一个胸卡呢。
可是,要怎么出去才可以呢?
外面唯一的路口,都被两个身形高大的保镖把守着。瑜颜墨是绝不会允许她去见小堂的,天知道他上辈子是不是在醋缸里泡大的,成天只知道酸个不停。一点也不信任她!
真是个怪人,他从没因为他是不是她肚子里孩子爸爸这个问题担忧过,却总觉得她和世界上任何一个除他以外的男人都不清不楚。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昨晚上没睡好,脸色好像不太好呢,雅姐姐漂不漂亮呢,会不会嫌弃自己长得不够好看?
真好,这个医院的高等洗手间就她一个人,随她呆多久也没人觉得奇怪。就当她是在便便好了,她就是不想出去。
诶?她突然灵光一闪。
就她一个人啊……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试试那个办法……
“她进去起码十分钟了吧?”外面的保镖在看着表。
另一个带着怀疑的目光:“要不要,进去看看?”
“进女卫生间?”
“应该没事。”另一个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