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再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分开他们了。
“我还会再比对一次,然后送血样到相关权威机构鉴定。你放心好了。”柳清叶宽着瑜颜墨的心,但他的话语里,总免不了带着浓浓的叹息之意。
瑜颜墨沉默了片刻。
“阿姨的事情,你确定吗?”他终于问柳清叶道。有关瑜柳珍莲自杀的事,他们谁都还没有主动提到过。
“不确定……”柳清叶有些落寞地答道,“法医的鉴定报告出来了,可是我没有亲自去验证过……”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了。
按照道理,柳清叶应该亲自去验尸才对。可是,他竟然选择放弃。
是因为不像去面对亲姐姐死亡的真相吗?
瑜颜墨知道柳清叶是个理智到有如机器的人,某些方面而言,柳清叶比瑜颜墨还要缺乏人间的气息,表面上看,他是个嘻嘻哈哈有些疯癫的二愣子,偶尔脾气还很暴躁。
其实瑜颜墨知道,柳清叶恰恰是一个特别没有喜怒哀乐的人。
面具之下,他骨子里缺乏基本的人性。
因为这种特征,他才能抛却人间烟火,全身心的投入到医学的事业之中去。
越是夸张的外在,越是沉淀的内里。
“她有可能没死。”良久,瑜颜墨提醒柳清叶道。瑜柳珍莲自杀的时候,正是他向悦菱求婚的时候,大概因为他急着让手下办理婚礼的事宜,所以他们竟然都没来得及通知他这件事。
但是,要瑜颜墨相信瑜柳珍莲会在还没有开庭定罪的情况下畏罪自杀,却是很难的。
瑜柳珍莲这个女人,瑜颜墨也是了解的。
这个女人少点魄力,但是心机很有的。当然,她所有的智商都用在了当年*瑜颜墨父亲的事情上。当她当上了瑜家的女主人之后,智商就显得明显不够用了。
否则的话,她也不会被瑜颜墨抓住这么大的把柄。
不过,自杀身亡……瑜颜墨想到了黎翊在监狱里被下药陷害的事。
C市,还暗藏着一股势力……
是无论瑜家还是水木家都没有发掘出来的巨大势力。
“对了,黎翊怎么样了?”瑜颜墨听说柳清叶这两天正在为他治疗。
“第一阶段的药我已经研制出来了。”柳清叶报上了好消息,“不过因为他这个病史无前例,我只有那他当试验品了。”
“副作用很大?”瑜颜墨很了解柳清叶药的尿性。
柳清叶呵呵了两声:“你懂的……不过他的状态有好转,已经能自己主动洗脸和吃饭了,不过脑筋还不太清醒,我正在研制第二阶段的药,主在修复他的脑神经。当然了,副作用……还未知……”
瑜颜墨挂断电话,只觉得浑身都万分轻松。
今天都是好事。
和悦菱拿到了结婚证书,正式成为夫妻;
收养了小麦,并且和小麦建立了感情;
黎翊的状况也有好转,说不定能恢复健康……
最重要的是,终于得知他们不是兄妹。
瑜颜墨回到浴池,悦菱还泡在里面。她正趴在池子边,玩着瑜狄夜的手机。
“是医生舅舅的什么事吗?”听到瑜颜墨进来的脚步声,她抬头问。
“一点小事。”瑜颜墨解开了浴袍,仍由衣袍落在地上,他一缕不着地踏下了水。
悦菱翻过身来:“你和谁不是兄妹啊?”她大咧咧地问道。
刚才,她刚念完柳清叶的短信,瑜颜墨就那么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把她一个人扔在了这里。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每次瑜颜墨有工作上或者什么悦菱插不上手的事,就会立刻抛下她,走到一边去。
悦菱虽然已经习惯了,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愉快。
在她看来,自己对于瑜颜墨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人,她那么一点可怜的往事瑜颜墨全都知道。可瑜颜墨却始终对她有所保留。并不是说他对她不够爱,而是他始终在心里划了一个黑暗的区域,对她不予开放。
☆、213 飞机场?你家飞机在坡上起飞啊!
所以,如今窥探到了一点短信的内容,她就要不依不饶地问下去:“医生舅舅说什么你们不是兄妹啊?”
瑜颜墨听到她的问话,不由滞了一下。
“说的是别人的事。”他有过一瞬间的不自然,然而这种神色很快被一种极好的伪装和淡然掩盖了。
“可是说的是‘你们’呢。”悦菱咬着不放。
“他打错了。”瑜颜墨轻描淡写地解释。
“那是谁啊,谁和谁不是兄妹?”悦菱依然不肯放弃地问。
瑜颜墨顿了一下,眼神瞟过来,那里面有种阴沉的光,让悦菱忍不住缩了一下。
“集团里有高层拜托我查一点事,”瑜颜墨撒谎的功力也是很高的,“他怀疑自己的妹妹和自己不是兄妹,因为事情涉及到家产的问题,所以才会去查。”
说到KEN集团,悦菱肯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只能略微失望的哦了一声。
瑜颜墨不让她知道也不愿意解释,确实是有道理的呢。就算说出来,她也根本就听不懂。
“你也可以在我面前说的,”她有些小声地嘀咕着,声音带着不满,“每次遇到事都躲到一边去……”
“我怕搅乱你的兴致。”瑜大公子偏过头来,在她的耳畔轻声言语。
浴池里蒸汽升腾,为两人的眼中都蒙上了水雾。
“我什么兴致?”悦菱转过头。
瑜大公子的手慢慢滑上去:“你说呢……”
悦菱,无论何时何地,都让他如此的着迷。
他对于她,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灵魂,无时不刻都有着浓烈的占有欲。她的味道,就像世间最美味的毒药。尝过一次,永生难忘。
瑜颜墨从没有想象过,或者是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生命里没有她,会是怎么样的境地。
浴池的水再度被搅乱了,长久的颤动和荡漾之后,两个人在意犹未尽地拥抱之中深深凝视着对方。
水面再度慢慢恢复平静。瑜颜墨任由悦菱躺在他的胸口上喘息:“对了,蜜月想去哪儿?”
“蜜月?”悦菱抬起还带着迷醉的双眸。
“新婚之后,夫妻应该携手去度假,”瑜颜墨以为悦菱不知道什么是蜜月,特意解释了一番,“你想去哪儿?”
“啊,对哦,”悦菱翻身起来,把浴池里打出了水花,“我们结婚了,要度蜜月了。啊,”她按着自己的心口,得意洋洋的,“我现在是瑜夫人了,快,叫夫人!”
瑜颜墨嫌弃般地把她的手拿开:“不要按,本来就是飞机场,再按就变成盆地了。”
悦菱愤怒地用双手捏住自己的柔软,托起来挤到一起:“哪里飞机场了?这明明就是高尔夫球场,你家飞机在坡上起飞啊?”
噗——
浴池里本来温度就高,菱小姐做了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坏动作,瑜大公子都要喷鼻血了。
“悦菱小姐真是少见多怪的,”瑜大公子冷哼着,澎湃的内里已经快燃成焦炭了,脸上却还是一副鄙夷的模样,“我们瑜家就有一辆飞机,可以在坡上起飞的。你没见过?”
“吓?”悦菱还真被唬住了,“我没见过啊,什么飞机,直升机吗?”
瑜颜墨脸上还绷着,但眼神里已经有坏坏的光泽闪过,他眯着眼,防止里面的邪笑流出来。
“这是我们瑜家的镇堂之宝,既然你已经进了门,是我瑜家的人了,也就让你见识一下吧。”
“真的吗?”菱小姐不知上当,双眼闪着兴奋地光,“什么时候可以见啊?”
“现在。”
“那还等什么,快点呀,”菱小姐在水里蹦着,“带我去看看。我还从没见过在坡上起飞的飞机呢。”
瑜颜墨已经要绷不住了,但还强忍着眼中狡黠的光。
他伸出一只手,抓住悦菱的胳膊,把她拖过来。
“要看飞机坡上起飞,得先乖乖听我的话。”瑜颜墨舔着她的耳垂,弄得她脖子上一阵酥痒。
“讨厌……”悦菱从脖子到肩膀上立刻起了一层粉红色,在水光的映衬下闪着诱人的色。
瑜颜墨一伸手,把她整个抱了起来。抱着她走出了浴池。
室内很温暖,他把她放在了一旁的躺椅之上。椅子上铺满了柔软的毛巾,悦菱立刻把自己裹了起来。
尽管两人早已经对彼此十分的熟悉,但在灯光如此明亮的地方,和他这样相互毫无遮掩地看着对方的身体,她还是十分的害羞。
尤其是,她已经看到了,他站立的某处。
好坏!
刚刚不是才……怎么又……
烦死了啊,为什么每次一旦开始这种事,瑜颜墨就要不休不止地折腾人家好几个来回啊。上次产检的时候,拉斐尔医院的那位女医生还叮嘱过她,千万不要过多过频繁的做这种事呢。
可是,每次她又根本无法拒绝瑜颜墨。
尤其是,她觉得自己已经贪恋上了他的拥抱和亲吻。悦菱认为自己并不是那种以身体为乐的女人,但是她喜欢瑜颜墨紧紧抱着她,喜欢他的气息萦绕着自己,喜欢被他这样狂热的爱着,和没有保留的相互给予的感觉。
“不是,说了要去看你家在坡上起飞的飞机吗?”悦菱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某个羞羞的地方。
瑜颜墨已经倾身而下。
他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眼来,和自己对视。悦菱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不怀好意的狡黠。
“你就这么想看?”他挑着眉问她。
肌肤与肌肤在雾气之中若有若无的接触着,瑜颜墨感觉自己又膨胀了几分。
说起来真奇怪,明明刚刚才在她的身上攫取了满足,此刻却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一样,小朋友那样愤怒的叫嚣着,好像饿得很理直气壮一样。
悦菱认真地点头。
这种时候,再不认真就要再被吃干抹净一次了。
“好。”瑜颜墨只说了这一个字。
说完之后,他就突然起身,却依然站在悦菱的面前,伸手抓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扶了起来,膝盖稍稍弯曲了一点,径直凑到了她的心口上。
“你做什么?”悦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你不是要看飞机在坡上起飞吗?”大公子的声音嘶哑,带着蛊惑与隐忍的气息。
“啊!”悦菱突然醒悟了过来。
这、这这……她又被欺骗了!
既然她说自己不是飞机场,是坡,那么、那么……瑜颜墨的那里就是飞机了!“飞机”在有坡飞机场起飞,也只有瑜颜墨这种满脑子废料的人才能想到了!
太坏了!
这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菱小姐想要抗议,可是自己的柔软已经被瑜大公子的双手掌握,紧紧夹着他的“飞机”。
“果然,海绵嘛,挤一挤总是有的,”瑜大公子畅快之际还不忘调侃她。
悦菱气得满脸通红,她抓着瑜颜墨的腰,想要推开他:“滚开!你把我捏疼啦。”
没想到,瑜颜墨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劲道,语气里带着威胁和强迫:“菱小姐,今晚飞机要是飞不起来,我们就进暗道里再起飞几次吧。”
“无耻!”悦菱愤怒地骂道,“混蛋!给我滚!”
“放心,”瑜大公子喘着气,“会和你滚个痛快的。”
“不要这种了……”悦菱要气哭了。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飞机场,前平后平的机场路。要是常姐那种有料的,一定费不了多少劲就可以完美起飞。可是她真的还是有点资源匮乏,瑜颜墨这么用劲地捏她,才勉强可以进行下去。
而且,他的力气这么大,弄得她好疼了。
“乖……”发觉她的痛苦,瑜颜墨低着头哄着她,“新婚之夜,总要用点特别的方式庆祝……”
菱小姐已经自顾自地抹着眼泪:“呜……人家要去度蜜月……”你庆祝你的,关我什么事啊,菱小姐对于这种掠夺式的庆祝方式非常不满意。
“很快……就可以了……”瑜颜墨已经顾不上和她说话了。
“好疼了!”悦菱推着他的身子,想要将他的手拿开。
她现在已经完全被他按在躺椅上了。她好怕他会坐到她的肚子了,悦菱什么都不怕,就怕宝宝会受伤。
瑜颜墨居高临下地看着悦菱,她的眼角挂着泪,难过地颦着眉,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却更加激起他的侵占欲。
突然,他放开了一只手,摸到了她的脸颊上。
“来,悦菱,你张大嘴,我就放过你。”瑜颜墨眼中是迷乱的碎片,但他尚还语气清晰的哄骗着她。
菱小姐这种可爱的生物,就是要用来骗的嘛。
每次看她傻乎乎的上当受骗,然后又幡然醒悟,气愤地捏着拳头的时候,瑜大公子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一种叫喜爱和满足的东西填满了。
悦菱惊恐地睁大了眼:“你又想干什么!”
他真以为她是白痴啊,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