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才知道,她惹了不该惹的人,犯了不该犯的错,瑜颜墨是绝不会放过她。
“哥哥,”瑜狄夜见状,也慌了,他以为自己不对瑜兰欣下手,就可以让她免于灾难。没想到,他不下手,瑜颜墨便会下手,瑜兰欣还是难逃一劫,“哥哥……”
瑜颜墨停住了手。
“怎么,你想通了?”他微睨着瑜狄夜。
瑜狄夜几乎是没有意识地点了一下头,随后又猛摇头:“不,哥我是说……”
“想通也没用了。”瑜颜墨沉着脸,“我说过,你已经失去机会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那么沉重的、清晰的敲击在了瑜狄夜的脑海之中——
“今天,就让我来教教你,怎么样才是一个真正的瑜家家主!而你,瑜狄夜,注定只能一辈子做一个依附于人的可怜虫!”
可怜虫!可怜虫!
一辈子只能依附于人!
你永远也成长不起来,永远也没资格做瑜家的人,没有资格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担当你的责任!
瑜狄夜的眼中,瑜颜墨冷漠的脸、以及那把精美的匕首在变幻扭曲,绞着他的心,他的视线,他的脑子……他所有的理智。
就在瑜颜墨举起匕首的那一刻,瑜狄夜突然疯了似的,吼叫了起来。
他扑了上去,从瑜颜墨的手中夺过了匕首。
朝着瑜兰欣的脸部,狠狠地划了下去……
“我不是可怜虫!不是!”他疯狂地叫着,一刀刀胡乱地飞舞。
刀光与鲜血溅满了整个屋子,溅满了瑜颜墨漠然的眼神和柳清叶震惊的脸……随着瑜兰欣响彻夜空的惊叫声,把这个空间变成一个*爆发的世界。
这惨叫声如此凄厉,连远在顶楼的悦菱也被惊动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要去看看。”她跑到了电梯口。
可是管家和佣人都拦住她。
“悦菱小姐,请回吧。大公子吩咐了,你不能下去。”
“可是……”
“悦菱小姐,请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吧。”管家苦苦哀求着。
悦菱提起来的好奇心,被迫压了下去。
她又跑回了房间里,打开窗户,朝下一直张望着。
刚才的惨叫声,似乎还伴随着男人的怒吼声,让她的心揪得紧紧的。
想来也没那么简单,瑜颜墨把她叫上楼,应该是要单独和瑜兰欣他们处理刚才的事。可是,刚才的叫声,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又发生了什么冲突。
她一直朝着楼下休闲室的方向张望着,期望能看到些什么。
突然间,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抱住了她的腰。
悦菱吃了一惊,忙转过身来,当看到瑜颜墨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后之后,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她撇了一下嘴,想从他的掌心挣脱出来。
谁料到瑜颜墨的双手紧紧揽着她,让她逃脱无果。
“我的房间,你说我进来干什么?”他冷傲地看着她。
悦菱被他堵得不知说什么,只想挣开他的束缚。
“那我走好了。”她推着他的胸膛。
“走?”没听错瑜颜墨冷笑了一声,“方圆几里都是我瑜家的地盘,你走哪儿去?”
“那你放开我!”悦菱击打了一下瑜颜墨的心口,“不准碰我!”
没想到瑜颜墨脸上的神情愈加的冷,他嗤笑着:“也不知道是谁,每次都挂着别人的脖子喊不准走。”
“我现在很生气!”悦菱锤击着他。在他的钳制下,除了解气似的给他几拳,她什么都没法做。
可是瑜颜墨却突然低下头,狠狠地啄了她一口。
“你气什么?”他反问她道。
悦菱瞪起了眼。
她生什么气?他居然还好意思问啦。
还不是因为她受了委屈,他非但不帮她教训教训别人,还逼着她上楼。
“我知道了,”瑜颜墨突然皱了皱眉,“你一定是气我,没有时刻陪伴你,没有随时给你最好的服务。”
他说着这句话,手指,不易察觉地在她的腰间滑动,带着滚烫的、意味不明的温度。
“什么啊!”悦菱嚷嚷起来,谁要他陪伴,谁要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服务了。她才不要看到他呢,瑜颜墨最讨厌了!
“你给我滚!”她怒得又推了他一把。
“哪儿去滚?”他顺口问她,眼神却飘到了不远处的king…size上面。
“我不要!”悦菱立刻察觉了他的心思,她忙喊着,“暂停暂停暂停!”
瑜颜墨幽黑的眸子里透出一股戾气,他抓住了她的手,强迫她伸到某个不听话的地方去:“想说暂停的话,先问问它同不同意!”
“你混账!你*!你给我滚远点!”菱小姐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气得淑女风范早扔到了太平洋。
瑜大公子已经打横抱起了她,也不管她怎么挣扎,径直朝着“餐桌”而去。
这么诱人的果实,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了。
“我誓死不从!”菱小姐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
“没死的话,那就从了吧。”瑜大公子把脸一撕,已经没羞没躁地压了上来。
“不……唔……讨……厌……”
没过几分钟,室内就只有断断续续地喘息和支言片语的抗议传来。
再到后面,“餐桌”上的火苗蹭的一下燃了起来。
“我最讨厌你了……”悦菱眼角都是泪花,腰身被迫随着节律上下,“你们全家人都欺负我!”
瑜颜墨狂热地咬住她的脖子。
“你错了!”
等到她的咽喉都被咬得紫红之后,他恶狠狠地抬起头:“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你!”
“快……”十几分钟之后,他喘息着哄骗她,“求我欺负你……”
夜色茫茫。
这个躁动的城市在黑暗的安抚之下慢慢平息。
台灯旁的手机,滴滴地响了起来。瑜颜墨看了一眼身旁安睡的悦菱,坐了起来,伸手拿过手机。
“什么事?”他的声音尽量压得很低。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让他的瞳孔瞬间放大。
“大公子,那枚筹码又回到赌场了……”
“怎么了?”在瑜颜墨匆忙地起身中,悦菱半梦半醒地睁开了眼,当看清他已经穿戴整齐了之后,她的眼神也清醒了起来,“你要去哪儿?这么晚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他就不能好好的陪在她身边一晚么?
“宝贝,我有生意上的事必须离开。”瑜颜墨凑到前面来,吻了一下悦菱的唇。
她的唇微肿,露出被子的香肩上,全都是他留下的点点嫣红。有些乱糟糟的发,和她睡意朦胧的眼以及嘟着的脸颊,都让他舍不得离开。
可是,现在,有重要的事,他必须亲自前往。
李院长兜里的那枚阿克伦赌场的筹码,在历时一周从赌场消失之后,又回到了赌场。
他必须要去亲自查清这件事。他要知道,李院长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子规,她现在潜伏着,会不会再找机会来伤害悦菱。
还有,最重要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短暂的亲吻之后,瑜颜墨把悦菱放回了被子里,并把她卷了起来:“春卷小姐,晚安,等我回来。”
“再见,土拨鼠先生。”悦菱卷了个甜蜜的姿势。
不知为何,她异常地信任瑜颜墨,就算刚才他那样喝她上楼,她也恨他不起来。
总是被他轻而易举又哄开心了。
天知道她多么的依恋他,把他当成生命中唯一温暖的明灯。
“你要安然无恙的回来哦。”她从被子里伸出小爪子,对着瑜颜墨招了招。
瑜颜墨脸上挂着一个难得的微笑。可是,等他一旦走出房间,微笑撤去,冰冷的神色重新回归。
他直接叫的直升机,只用了十分钟就到了阿克伦赌场。
“怎么回事?”他径直走进了赌场,王经理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我们已经控制了那名顾客。”王经理带着瑜颜墨边走边解释,“他是一名散客,办的临时会员卡,只要了几千块的筹码,但是等他玩的时候,却掏出了之前消失的那枚筹码,并且,他身上还带有一同消失的其他筹码。都是D12箱子里的。”
瑜颜墨不由得停住了脚,看着王经理,威慑力让他有点害怕:“问出了筹码的来源吗?”
王经理擦了擦汗:“还没有,想等瑜大公子亲自询问。”
瑜颜墨眉目一沉:“很好。”
他们一同走进了一套贵宾房间内,里面站满了赌场里的保镖,中间正是那位带来筹码的顾客。
那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六神无主地搓着手。看到新进门的瑜颜墨和王经理,他不安地神色更重了。
瑜颜墨走到他面前,举起了那枚筹码,没有问候,没有招呼,也没有缓冲,径直问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顾客愣了一秒,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一记重拳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瑜颜墨身边的手下,已经出手将他打倒在地。
“大公子问你话,不要超过一秒钟不回答,听到了吗?”手下蹲下去,抓起男子的衣领。
跟到瑜颜墨身边多年,他什么时候需要手下做什么样的事,手下已经一清二楚。大公子要最快的时间得到答案,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和谁啰嗦。
所以,手下立刻把那名男子提了起来。
“现在,回答大公子的问题!”
男子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打晕了。他张了张嘴,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瑜颜墨的眉头拧了起来。
手下立刻拔出了枪,指着男子的头:“去阴曹地府回答阎王爷去吧。”
冰冷的枪管一碰到了男子的头,他立刻像是醒悟了什么似的大喊了起来:“我买的!我买的!”
“哪里买的?”瑜颜墨问了第二个问题。
男子这次学乖了,顿也不打地回答:“网上。”
这之后,在瑜颜墨的问话之下,男子一一道出了这枚筹码的来源。
原来,他是个到C市来旅游的游客,平时也很喜欢玩两手。出行前,他正在网上查攻略的时候,一时心血来潮,搜索了一下阿克伦的筹码贩卖信息。
没想到,找到一家交易网站,有人挂出以百分之五十的价钱,打量售卖阿克伦赌场筹码的信息。
男子半信半疑地和对方取得了联系。
对方表示可以先买一小部分试试真假。于是,中年男子先花了几万块钱,买了几个小筹码玩了玩,确定没问题之后,他就花了上百万,买了更多的,准备今晚上玩个痛快。
这枚李院长兜里的筹码,就是这一批里面买下的。
在阿克伦,这枚筹码价值五十万元,不过中年男子按照交易价格,只花了二十五万就获得了。
“交易方是什么样的人?”瑜颜墨问。
男子忙不迭地回答:“我没见过她的脸,每次她都带着大口罩和墨镜,还有帽子。不过看身材和声音,是一名中年妇女。”
“这个样子?”瑜颜墨拿出了有李院长背影的照片。
“对对。”中年男子连忙点头。
“你现在还能联系得上对方吗?”瑜颜墨一步步逼近真相。
“应该可以。”男子点头,他拿出了自己兜里的手机,“我还有她的联系电话。”
瑜颜墨眼中暗光一闪:“联系她,告诉她,手里剩下的所有筹码,你全都买了!”
夔龙湖区。
水木家三层的房间里,李姗姗正睡得四平八仰。手机却不期大响了起来。
“喂!”接通电话,她声音里是不耐烦地气恼。
“水木姗姗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小心且压低地声音,“你就要败露了。瑜颜墨已经查到有关C大冯利钦教授的爆炸案,是李淑梅女士所为了。没猜错的话,当时谋划这件事的时候,你是和她在一起的吧?”
“什么?”李姗姗听到对方的话,惊得坐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是谁?”
李淑梅,正是李院长的名字。
“不好意思,”对方的声音里有些得意,李姗姗的慌乱是他所想听到的,“当时你们在赌场里密谋的时候,我恰好就在门外。”
“不可能!”李姗姗惊叫起来,“阿克伦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
她记起来了,当时她和李院长商量有关悦菱和冯利钦的事情的时候,外面确实有人走过的声音。
当时出去以后,她们什么人都没看到,还以为不过是自己的幻听。
没想到,一切,全都被这个外面的人听了去。
电话那边的人阴笑着:“嘿嘿,我这个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听力异常灵敏。不好意思听到了水木姗姗……不、是李姗姗小姐的计划,太对不住了。”
“你、你想怎么样?”李姗姗吓得缩成一团。
有一个魔鬼般的水木华堂知道她的身份已经很让她惊悚了,现在还多了另一个陌生人。
“不怎么样。”对面的男人说,“其实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