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么样?”任母赶紧问。
任修“嗯”了一声。
任母很高兴,又让严卓雅趁热喝,严卓雅很顺从的喝了一大碗。
饭后,任母去洗碗,并且留严卓雅在家里多玩一会儿,嘱咐任修陪严卓雅说说话。任修没有听任母的话,而是让严卓雅一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自己回了房间看书。
在客厅的严卓雅还在想任母说的那句话——生米煮成熟饭后,小修就会接受你了。她给自己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才忐忐忑忑地来了任修家。她不知道任母到底怎么安排的,心中有几分期望,又有些没有把握。而现在,任修连话都不跟她说一句,直接躲去了房间。那么,接下来,她又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呢?
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客厅里开着空调,严卓雅还是感觉热得很。这时,任母从厨房出来,见严卓雅一个人客厅里,不禁皱了皱眉。她去敲任修的房门。任修开门,问她什么事,任母说等一会儿她要出去一趟。任修点了点头,又把房门关了。任母摇了摇头,从冰箱里拿了一个西瓜,切开后让严卓雅给任修送进去。
严卓雅拿着西瓜去敲任修的门,隔着房门问他要不要吃西瓜。任修说不用。严卓雅有些委屈,“你就不能开门说话吗?”任修突然感到一阵烦躁,身上也越来越热。他抬头去看空调,上面显示着25度。他拿起遥控器,将温度又调低到20度。然后去开门,郑重其事地对严卓雅说:“不用了。谢谢。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
严卓雅眼里闪着泪花,“我过一会就会走的。到时候不需要你送。”
“那很好。”任修说完,打算关门。
严卓雅立刻伸手抵着门,“你在看什么书?我可以看看吗?”
“你看不懂。”
严卓雅偏要看看,然后才断定自己是否能看懂。任修看在自己母亲和严卓秋的面上,还是让她进了门。严卓雅进去后,拿起任修刚才看的书,果然又是管理,又是什么设计的,她不懂。
“好了。你回去吧。”任修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了。他皱了皱眉,然后又看了一下空调,不像坏掉的样子,而他身上的热却丝毫没有退,反而是越来越热。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汗湿。而且身体感觉很不舒服,想要找什么发泄一样。
这种感觉,是和于念在一起的时候才有的。任修非常清楚是什么感觉。他暗恨,是那碗汤有问题。因为,那个汤,只有他和严卓雅喝了,他妈妈却一口都没有尝。
而这个时候,严卓雅也非常难受。身体的异样让她明白了任母的用意。她心里顿时生出希望出来,当然,还有渴望。她期冀地望着任修,却见任修眼里全是愤怒。然后,下一秒,见任修去开门。
可是,门已经打不开了。看来是任母从外面把门反锁了。任修转身,强忍着身体内的异样,冷漠地看着严卓雅,“卓雅,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你会是这样的一种女孩!”
他对她的否定,即使她再不能忍受,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在乎了。她跑到他面前,伸手紧紧抱着他的腰,祈求地望着他,说:“任修,我很难受。真的真的很难受。不要推开我!我求求你!”
任修手握成拳。
作者有话要说: 我自己也认为非常狗血。不过,文很快就会完结了。
☆、第三十六章
然后,任修一把拽着她的手,把她拉到房间的独立浴室里。紧接着,他打开了花洒,水在她身上浇着,也时不时往自己身上浇水。严卓雅很难受,可是却没力气反抗。
这样过了许久,身上的炙热终于褪去。严卓雅狼狈地蹲下身子。任修迈出浴室,拿了一套男士衣裤丢给严卓雅,然后不再管她,去打理自己。严卓雅看着一旁的衣服,小声地哭了起来。为了他,她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而他却这么无情地对待她,连看她都懒得看一眼。她真的就是这么一无是处吗?
想起任修刚才说的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女孩。她心里就很难受。现在,任修一定以为她和阿姨是串通好的,一定更讨厌她了。可是,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任母是这么安排的。虽然,在得知真相后,她心里非常渴望,非常期待……
严卓雅越哭越大声了,心里又羞又恼又委屈。哭得累了,她终于打起精神来整理自己。然后,她扶着浴室的门沿走出来,看着已经干净整齐的任修背对着自己。她小声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并不知道阿姨有这样的安排。”
任修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
严卓雅也不再解释。她在他面前已经丢尽了脸面。她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来挽回他对自己的印象。她突然感到很绝望。她那么爱他。可是,以后,就是连“兄妹”情分,他也不会有了吧?她的哭声从大到小,又从小到大。
任修终于喝了一声:“够了!”
严卓雅抬头,任修已经转过身来,冷漠地看着她。严卓雅从来都知道他是冷淡的,可是,她现在在他眼里看到的是他对陌生人的冷漠。严卓雅忍着哭,然后又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样子。
大约半个小时后,任母回来了。任修和严卓雅都听到任母小心翼翼给他们开锁的声音。等锁一解,任修立刻拉开了门,越过任母走了出去。
任母没料到任修这个时候出来,他脸上的漠然,让她看得有些心惊。她还没反应过来,任修已经摔门离去。等她回过神来,就看见站在任修卧室门口的严卓雅失魂落魄绝望的模样。难道她的计划落空了?任母问严卓雅怎么回事。严卓雅捂着嘴哭了起来,然后匆匆跑出了任修的家。
任修上了自己的车。他一边开车,一边不知道给谁打电话,语气之中寒气逼人,“立刻订两张明天到美国的最早的机票。再派两个人来收拾行礼,然后一直护送她们回到美国。我不去机场。不用来见我。”
挂断电话后,他猛踩了一脚油门,飞速地朝一个方向奔驰。
于念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敲门。她起床,小心谨慎的朝门外看了一眼,见门外的任修冷着一张脸,心里不禁一惊。于念赶忙打开了门,然后就被人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我们明天去登记好不好?”任修低哑着声音说。
“什么?”于念搞不清状况。
“我们明天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他这个决定太突然,他们才在一起没多久,怎么突然就提出去登记结婚了?于念心下一想,便问出口:“任修,出什么事了?”
“没有。”
“没有怎么这么突然要去登记?”
任修没有回答她。于念见他神色不对,心里猜测应是任母又说了什么反对任修和她在一起的话,任修才这么生气,并突然下了这个决定。于念又想起和任母见面的情形。虽然她心里希望她和任修会有长辈的祝福,能得到任母的同意。可是,看任修的样子,要得到任母的认可似乎真的很难。而就算是这样,她就真的要和任修私定终生吗?她和任修是不是应该再努力努力争得同意呢?
“任修,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于念皱着眉头。
“不用。”
夜里,任修搂着于念睡。而于念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没有想到过她会这样直接和任修去登记结婚,然后开始她的婚姻生活。她心里有些别扭。只是,这个时候,她已经不能去计较别人的那些什么求婚了。她还有几天就30的人了,哪还会像小姑娘一样追求一个浪漫的婚礼?
不过,她就真的要嫁给任修,成为他的妻子了?说起来,他们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可是事实上,他们又在一起了很多年,彼此深深了解。他们最终能结为夫妻,还是经过了这么漫长的七年岁月,想起来,很不容易。
任修也没有睡着。他想,他早该这样决定了。他爱她,就该让她成为他的妻子,然后一辈子呵护她。婚礼么,他一定要办个浪漫的盛大的婚礼。任修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于念的头在他怀中蹭了蹭。
“念念,我不会委屈你的。”任修说。
“我没有觉得委屈。”于念想,两个人能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他在她身边,她就会安心。很久以前,她就这么想。只是,那个时候,她逃避着自己的心,固执地认为这不是爱。
“我真的喜欢了你很久,爱了你很久。”任修说。
于念嘻嘻笑,“现在想想,我可能也是喜欢了你很久,爱了你很久。”
“不是可能,根本就是啊。你这个小笨蛋,却总不承认,害我等得好苦。”
“可我一直以来也没舍得不理你,你要的,我也没舍得拒绝。还记得去年除夕那晚吗?我曾明白地说我们只是朋友,可是那晚你还那样。我说你是故意的,你还说不是。”她即使知道他是故意的,她却还是这么随他的意,这一辈子,她也只有对他才会这样。
“还有,在电梯里,以及那次明明知道你意图不轨,生你的气,还是忍不住答应你元宵节去看花灯。”于念笑着说。
任修“嗯”了一声,“你就是这么别扭。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还总找借口。”
“哪有不得了?”
“不然怎么会对我提出的要求无法拒绝?”
“其实,我的心思,你都是知道的吧?”于念问。
“当然。”
“经过飞机失事,我们还能在一起,其实,没有比这个更圆满的了。”
两个人敞开心思说着话,心里满满都是爱。
第二天,任母和严卓雅被人强行载到机场。任母不死心,一直给任修打电话,却没有人接听。严卓秋接了严卓雅的电话后,赶来了机场。任母和严卓雅以为终于来了个救星。然而,严卓秋根本没打算帮助她们,把她们留下。
“卓秋,你难道不想帮帮卓雅吗?不想卓雅和小修在一起?”任母问。
严卓雅也恳求地望着严卓秋,“哥,如果我和任修在一起,一定能对他有所帮助的。我们严家,是多少人都渴望的?”
严卓秋看着任母和严卓雅,忍不住将实话告诉了她们,“宇达集团是国际上顶级的投资公司。你们是说我们严家在宇达占的股份最多,因此很多人羡慕吗?确实,这是很多人会因此羡慕。但是,任修却不会。”
任母和严卓雅一眨不眨地看着严卓秋,听他继续往下说。
严卓秋说:“你们知道宇达在投资领域排第二,排第一的是Advan…brilliant集团吧?而任修所占的股份是51%。除此以外,任修还拥有三大汽车的控股权。宇达决定进军汽车领域,父亲好不容易才让董事会最具有话语权且与任修关系最好的几个董事说服任修来宇达帮忙。可以这么说,任修的财富就是两个严家加起来也根本无法比的。他又怎么会在乎小小的严家?与其说他需要我们严家,还不如说严家急需他的帮助。”
任母和严卓雅都张大嘴巴,非常震惊。
严卓雅没想到任修的身家这么高。她曾对他说如果他们在一起,他可以继承严家的财产。而他说,“你说的那些,我都不需要。”现在想想,她是多么的可笑啊!
而任母心思百转。她可以留在严家十年,从此过上稳定的生活,说到底还是因为严家看中了她的儿子。可笑,她还想让任修娶严卓雅,好分到严家的财产……
任母和严卓雅各自怀揣着心事被人一路护送回了美国。
***
于念跟着任修到民政局领了证出来,手里握着红本本,心里非常激动。她和任修,终于修成了正果了。激动的泪水不经意间流出眼眶。任修低头吻干她的泪。于念搂着他的脖子,说不出话。任修回抱着她。两个人站在民政局门口,紧紧地拥抱着,抱了很久。
最后,两个人终于分开,互看着彼此,暖暖地笑着。
“现在我们是去公司吗?”于念问。她只请了一上午的假。
“不。”
于念疑惑地看着他。
任修暧昧地一笑,“我们回家生孩子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了。下个文可能是现言,也可能是古言,看哪篇存文多就发哪篇。下个月15号开。可以关注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