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明朝美公子
作者:菁然
文案
他,是人尽皆知的美公子。
她,是传说中的莫姆夫人。
他以为娶了她只是为了完成祖父的愿望。
她以为嫁给他只是为了不犯欺君之罪。
但当牵起喜绸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便连在了一起。
她说:即使知道不应该,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说:不,那不是男子爱慕女子之心。那是久未接触女子的躁动之心。
PS:还是把书名改了,因为越写笑点越多,之前的书名太一本正经了。最开始想写正经一点的文风,所以开头有些沉闷。但后面越写越嗨了完全剎不住车了。喜爱本文的读者将本文评为"不能喝水文",后面笑点多,笑死不偿命 ^_^
我爱美男,所以爱写美男。文中有多款有血有肉有缺点的美男供君选择,放心入坑~ 如果喜欢本文请收藏或者评论一下,给我点写下去的动力,哈哈
内容标签:因缘邂逅 欢喜冤家 阴差阳错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遗珠、宋清和 ┃ 配角:李云卿、芙蓉、沈问、薛恒、常德公主 ┃ 其它:
☆、上元夜
南京城曾流传这样一个故事:南京曾有一位家势显赫,家财万贯的公子。传说他容貌出众,被誉为南京第一美公子,城内许多女子都把他视做春闺梦里人。那一年他依祖父的意思成亲,却不想成亲当夜被新娘吓的逃出了洞房,从此不敢再踏入新房半步……
上元夜
正统五年的上元夜,因着几天天气晴好,南京又地处江南,天气到也并不是十分寒冷。秦淮灯会也因上元夜到了最热闹的“正灯日”。每一年的上元节,对于平民百姓来说都是难得欢愉时刻,特别是对未婚配的少女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她们不用再呆在深闺,可以堂堂正正的结伴出游,猜灯谜,看杂耍,走百病,秦淮河两岸好不热闹。
“遗珠,你刚刚给明净大师开光的玉佩拿来给我瞧瞧?”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笑着询问身旁的另一位容貌清丽的少女。
“喏,给你。”
两位少女年纪相仿,上身穿大红织金短袄,下身着宝蓝织金马面裙,外披大红织金斗篷梳丫髻的是南京应天府府尹薛容的三女儿薛芸。而另一位身着淡粉色绣淡紫色小花短袄,下着淡紫色马面裙,披淡粉色织金斗篷梳丫髻的少女则是南京翰林院学士沈从文的次女沈遗珠。
薛芸手中的玉佩雕刻成一朵盛开的芙蓉花,通体洁白,只在花瓣处带有一抹红晕。虽然薛芸对玉佩不谌了解,但从刀功和质地来看,这块玉佩必不是凡品。
“遗珠,你这芙蓉花玉佩像是上等的羊脂白玉所制,那可是价值不菲啊。”
“我只知道书中道上等白玉白如截肪,是不是如这芙蓉花玉佩就不得而知了。”沈遗珠答道。
“自家的东西都搞不清楚。”薛芸边说边把玉佩还给了遗珠:“你这玉佩可是长年贴身之物?怎么从来不曾见过?”
“这玉佩是祖母在我周岁时所赠,从那以后,我都时时贴身戴着,从不离身。”沈遗珠接过玉佩接着道:“只是父亲母亲从小交代,这玉佩对我意义非凡,要我贴身佩戴,不可随意示人。”
“原来如此。”薛芸调皮的冲沈遗眨了眨眼:“那你这意义非凡的玉佩想送给谁?”
“我到是还没想过要送给谁。”沈遗珠娥眉微蹙,“不过芸儿,明净大师果真如你所说?”
“当然!我可打听的真真的,只要将明净大师开过光的贴身之物赠予心仪之人,定能终成眷属。”薛芸微微红了红脸。
“芸儿,你好好的打听这个做什么?”沈遗珠凑到薛芸的耳边狡黠的问道:“难道你有了心上人?”
被沈遗珠一问,薛芸的脸更红了,情不自禁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嗔道:“你瞎说什么!没有的事!”
“还说没有。”沈遗珠边说边俏皮的去掰薛芸的双手:“瞧瞧这脸红的。快说,是哪家的公子?你要是不说,我告诉恒哥哥,让他来问你。”
薛家是南京城的大户,当家老爷薛容官居南京应天府府尹,家中胞弟薛安在他的庇护下经商,家业越来越大。薛容生有二子五女,正牌夫人为他生下一子两女,薛恒是薛家的嫡长子,而薛芸则是薛恒同父同母的妹妹。
沈家自宣德六年从北京搬到南京的。沈从文原来在北京任翰林院任侍读学士,前途无量。宣德六年,南京翰林院缺学士一职,沈大人自请调任南京。很多人都在背后嘲笑沈大人,说他愚不可及,放着好好的京官不当,跑到南京来当个清水官。沈大人为人稳重,重情重义,只得一位正牌夫人,育有一子一女。儿子沈问与薛恒在同一书院求学,女儿沈遗珠与薛芸年岁又相同,所以薛沈两家走的特别亲近。
薛芸一听沈遗珠要告诉自己的哥哥,不由急了:“好遗珠,千万别告诉我哥哥。我告诉你就是,但你要替我保密。”
“我们从小玩在一处,我的人品你应该可以相信,尽管告诉我,我绝不外传。”
“是……是问哥哥。”薛芸小声道。
“什么?你爱慕我那木头哥哥?”
听到薛芸的回答,沈遗珠不由吃了一惊。自己那哥哥可是个木头,虽说比自己年长了四岁,可对于儿女之情是一窍不通,只会读书。整日把原则、礼法挂嘴边,无趣的很。不过,哥哥人品贵重,诗书甚通,又长的相貌堂堂,薛芸会倾心沈问也在情理之中。
“遗珠!你别这么大声啦。”薛芸忙去捂沈遗珠的嘴,慌张的看向身后跟着的丫鬟小厮,深怕他们听到。
沈遗珠被薛芸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笑着逗她:“知道了,小声点,大嫂。”
“你还说,看我不撕你的嘴。”
两个姑娘不顾仪态的在秦淮河岸边打闹了起来,跟着的丫鬟小厮因着街上热闹非凡,注意力都被各式的花灯、各种杂耍表演吸引,浑然不觉两位小姐越走越远。
正在这时,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一群人急急的涌来,正好将两位小姐和丫鬟小厮们隔开了。人群涌过来,又散开了,原来人群中有人在打斗。只见一位散穿着黑色外袍的男子,被六个大汉围在中间,其中有一个大汉手上拿着绳锁,看来是要活中间的男子。
“遗珠,怎么……怎么办?”薛芸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不免吓的花容失色。
“没事,没事。”沈遗珠拍拍薛芸的手背安慰道:“那些男子穿着飞鱼服,想来是锦衣卫的人。”
薛芸心知沈遗珠向来爱看诗书,虽然她未必真见过锦衣卫的飞鱼服,但她一定从书上看到过,心下安定不少。
“遗珠,我看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锦衣卫要抓的必定也是十恶不赦之人。”
“芸儿,你从小到大都未见到过这种场面吧。再说,你看我们现在身处岸边,再走几步就是秦淮河了,哪里还有地方可逃。”
薛芸知道沈遗珠素来胆大,不像个姑娘,听她这翻话的意思是要看热闹了。再说,她说的也没错,身后就是秦淮河,前面又有这七人在打斗。目前最好的办法只有就地不动,希望锦衣卫可以尽快将那贼人抓获。
那群男子也是奇怪,虽然是以六对一,但居然跟那黑衣男子不相伯仲。打了十几个回合,也不能将那男子禽获。但是毕竟寡不敌众,黑衣男子开始以退为进,慢慢退到沈遗珠和薛芸近身。沈遗珠一看不对,拉着薛芸慌忙躲闪。薛芸已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给吓倒了,居然不顾沈遗珠的拉扯,向河边逃去。沈遗珠立马追上慌不择路的薛芸,把她从河岸边拉了回来。可就在这时,那黑衣男子居然也被逼到了岸边,一不小心撞上了刚把薛芸拉回来的沈遗珠。沈遗珠本来离秦淮河就只剩一步之遥了,被他一撞,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往河里掉。黑衣男子感觉到自己撞到了人,一个回身抱住了沈遗珠。可再想要跳回岸边已经是不可能了,只好抱着沈遗珠一起跳到了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画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偶遇
沈遗珠紧闭双眼,心想完了,这回肯定是难逃一劫了。可谁知过了半晌,身
体居然还有知觉,耳边不断传来悦耳的丝竹之声。
“喂,睁开眼睛吧,还没死呢。”一个低沉的男声传入了沈遗珠的耳中。
沈遗珠微微睁开双眼,有光线慢慢透了进来。
“这是哪里?”
当沈遗珠看到眼前的影像时,不禁呆了。自己身处一艘巨大的画舫,装饰上等的宫灯和绸缎,奢华无比。船舱内人头攒动,不时传来男女调笑之声。
“走吧,去跟主人家商量一下靠岸让我们下船。”黑衣男子并不回答沈遗珠的话,背对着她,自顾自向船舱走去。
沈遗珠见他生性沉默,也不便再多问,紧跟着他一起进到船舱里。
进到船舱沈遗珠才发现,这艘画舫大的可以容下上百人。船舱内的装饰更是极尽奢华,雕梁画柱,美不胜收。船舱内点着无数盏宫灯,又装饰层层薄如蝉翼的杭罗,如入仙境。
“唷,今年这个评花会可真是别出心裁啊,还有打扮成良家女子的姑娘啊,长的还颇有姿色。”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把正惊叹于画舫奢华的沈遗珠拉回了现实。一个双颊微红,贼眉鼠眼的男人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来,陪爷一边喝酒去。”说着,便来拉沈遗珠。
“拿开你的脏手。”沈遗珠打掉了男子伸来的手,用自己的袖子蒙住了脸孔。从袖子的缝隙中,偷偷环视周围的人。沈遗珠这才发现,周围有各色的男男女女,男子个个绸缎夹身,女子则都是时下最时兴的打扮。从女子的打扮和周围的情况来看,这是一艘青楼的画舫无疑。
沈遗珠心中一紧,这下可真是比掉到河里还要惨。一个良家未婚女子,跑到青楼的画舫上来了。画舫上说不定还有自己父亲的同僚,这要是被人认出来了,一世的清白可就毁了。
“小丫头,还挺呛。”刚刚那个男子居然还不死心,仍纠缠沈遗珠:“干嘛用袖子遮着脸啊?来给爷亲一个。”
男子说着便来拉沈遗珠的袖子。
沈遗珠自知不是男子的对手,大叫起来:“少侠救命啊!”
黑衣男子听到喊声才想起身后跟着的沈遗珠。等他回过头去,见到眼前的情景不禁皱了皱眉。只见沈遗珠蹲在地上,只用单手护着脸,另一只手不停的挣扎。而那个明显已经喝醉的男子,正一只手搂着沈遗珠的肩,另一只手去拉沈遗珠的袖子,满嘴的酒气都喷到了沈遗珠的身上。
一阵厌恶之感油然而生,黑衣男子一把捉住了那人的手。虽然那人明显比黑衣男子年长几岁,但哪是身怀武功的黑衣男子的对手,疼的大叫起来,脸都扭曲了,但身体却动弹不得。
“哪来的臭小子,还不……还不放开本少爷。”男子手上虽然吃痛,嘴上仍不肯讨饶。
见男子还有骂人的力气,黑衣男子轻哼了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男子痛的再也受不了了,手的骨头像裂开了一样,摊在了地上,求饶道:“大侠,放……放过我吧,我……我错了。”
黑衣男子像扔垃圾一样将男子扔到了一边,伸手去扶沈遗珠:“没事吧?”
沈遗珠点了点头,但双手仍护着脸没有半分松懈。黑衣男子见状,伸手替她戴上了风帽。
“走吧。”黑衣男子这次走在了沈遗珠的身侧,护着她前行。
还没走出几步,只听身后喊道:“站住!”
黑衣男子和沈遗珠的周围突然出现了五、六个男子,为首的居然是刚刚那个调戏沈遗珠的男子。刚刚还一派歌舞升平景象的画舫也随着这一声喊骚动起来。
“怎么?你们抓伤本少爷就想跑啊。也不打听打听,本少爷是谁。”有帮手撑腰,男子明显气焰嚣张了不少。
“你想怎样?”黑衣男子仍用低沉的声音回答,丝毫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这个姑娘是本少爷先看中的,今天晚上本少爷要包夜。你要想这个姑娘陪你,等明天晚上再来。”男子说罢,就先去拉沈遗珠。
黑衣男子打开了男子伸来的手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别怪本少爷不客气了。上!”
男子一声令下,围着的男子都冲向了沈遗珠和黑衣男子。黑衣男子知道这一架又是避免不了的,伸手将沈遗珠护在了怀中,只用单手迎敌。
几个男人在画舫大打出手,吓的一众姑娘尖叫连连。来跟姑娘们饮酒作乐的公子老爷们也是失了兴致,纷纷躲避。
“啊唷,我的天啊,快别打了,别打了。”一个年约四十的老鸨哭丧着脸喊道。老鸨这一喊,画舫里的龟公们都冲了出了,将众人分开。
见龟公将众人拖住,老鸨立马换了一副笑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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