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夫子之春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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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夫子之春满园-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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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靖沧虽然不舍,但也只好下去,整了整衣服,磨磨蹭蹭朝外走。
  走到前厅,就看到梅荷清与楚焰两人站在厅里,相谈甚欢。
  楚焰见了韩靖沧,有些不自在地侧了侧脸。
  梅荷清亲热地迎接过去:〃韩大哥!〃
  楚焰也拱拱手:〃韩爷。〃
  〃楚相公前来,恕韩某有失远迎。〃
  楚焰笑笑:〃韩爷太见外了。〃话刚说完,韩新就走了进来,说道:〃楚相公,我们先生有请。〃
  楚焰便跟着韩新走了。
  梅荷清走到韩靖沧身边,眨眨眼睛:〃这个楚焰,倒是有几分意思,刚刚说了几句话,一直在向我打听韩大哥你呢。〃
  他又奇怪地看了韩靖沧一眼,发现韩靖沧根本就没有在听他说话,而是一脸陶醉的表情,连自己在傻笑都没有发现。
  一定是因为韩靖昙那魔王!梅荷清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鼓足勇气看了南康大人的《我等你到三十五岁》,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恍惚,跟同学发消息,说的第一句话居然就是:去湘江吗?同学问:什么?
  我擦了擦手机屏幕,手突然顿住,眼前一片模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啰啰嗦嗦在这里说了这么多,语无伦次的,像一个老年痴呆患者一样擤鼻涕,两眼无光、双腿无意识地痉挛,呆傻到手关节会不由自主地打下这些字…………
  …………
  …………
  

  ☆、第二十一章

  韩靖昙的伤在慢慢变好,书馆的事也逐步走回正轨。
  有了楚焰的帮助,那些学生也没什么异议,况且梅荷清在县里也小有名气,又是韩靖昙的密友,代馆的事很快就协商好了。
  韩靖沧置了一桌酒菜,专请了梅荷清还有楚焰。
  楚焰戴着儒巾,穿着青绢道袍,脚上一双皂靴,手上拿着两盒新鲜的水果,慢慢走了进来。仍然是先看望了自己的老师,把盒子放下,才到了前厅。
  韩靖沧叫他和梅荷清在上席坐了,自己打横,不免说了些客气的话。
  梅荷清嘻嘻笑道:〃场面话就不用说了,既然韩大哥请咱来吃酒,咱们就要以吃酒为重。我先自罚一杯。〃说完,把面前的一大杯酒饮尽。
  楚焰和韩家的关系远远比不上梅韩两家的牵连,他不太放得开,多数时候是默默吃菜,听韩靖沧和梅荷清说话。
  〃不知道楚兄今年贵庚?〃梅荷清见他不大言语,不禁问他。
  〃虚岁已经到了加冠之年。〃
  梅荷清仔细打量他两眼,笑道:〃你今年二十岁,生得老成多了。我记得雪蓬二十岁的时候,长得还像个刚换牙的小娃娃。〃
  〃先生脸嫩。〃楚焰低头说道。
  〃他呀,〃梅荷清扬起头,眼睛半眯着,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东西,说道:〃那个时候,他的脾气可比现在好,是这乡里数的上号的乖巧的人,可加冠之后,不知为什么脾气慢慢变了。〃
  〃真的吗?〃楚焰问,他跟韩靖昙学了三年,去年入的泮,他记忆当中先生一直是那种淡漠孤傲的人。
  〃真不真,这里有一个人最清楚。〃梅荷清指了指韩靖沧。
  楚焰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落在了韩靖沧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楚焰觉得韩靖沧两颊泛着红,眼睛里有些许的水雾,俊挺的面容在杯盏之间显得不太真实。
  他上次见到韩靖沧的时候,那个男人一脸疲惫,消瘦地十分明显。
  但今日见到韩靖沧,虽然消瘦依旧,但眼睛里有光,脸颊也红润了不少,就在刚刚,梅荷清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韩靖沧还不知想到什么而低低笑了一声。
  他知道那个笑容不是因为他。
  这个男人的一切变化,都是因为先生吧。先生的病慢慢在转好,书馆的事又解决了,所以他才变得开心了是吗?
  他对先生,未免太好了。
  楚焰紧紧攥住酒杯,一仰头,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美酒入喉,却像一团火,火辣辣地烧到他的心里去。
  一只手斜里伸了过来,夺走他的酒杯,梅荷清笑吟吟地说:〃好的酒,要慢慢品才有味道,像你这样的喝法,就是牛嚼牡丹。〃
  他重新给楚焰倒了一杯酒,说道:〃这是韩大哥收藏的天仙醉,上次我讨了半天,韩大哥都没舍得给我,你来了,他就拿出这样的好酒招待你,你见过天下有这么偏心的人吗?〃
  楚焰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我说,楚公子。〃梅荷清蹙着眉:〃以前雪蓬提到你,说你是个风流人物,怎么今天嘴像被缝住一样,什么话都不说啊?来,罚酒三杯!〃
  楚焰闹不住他,只好喝了三大杯。
  天仙醉后劲大,刚喝完不觉得有什么,过了一会,酒劲上来,楚焰脑子昏沉沉的,脸颊发烫。
  他醉眼朦胧地看着韩靖沧的筷子伸到他面前,似乎要夹菜,脑袋突然轰地一声炸开,手已经不听使唤地穿过桌子,隔空抓住韩靖沧的手。
  韩靖沧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楚焰:〃楚公子?〃
  楚焰只觉得接触到韩靖沧皮肤的那只手不正常地发烫,一种苏苏麻麻说不上来的感觉沿着那只手爬到了他的心里。
  几乎是没经过大脑,他的话已经问出了口:〃为什么对先生那么好?〃
  韩靖沧不明所以:〃什么?〃
  〃为什么对先生那么好?〃楚焰声音嘶哑,像是很久没喝过水一样干涩。
  〃楚公子?〃韩靖沧把他的手拿下去,〃你莫不是醉了?〃
  楚焰扶着酒杯,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回想起刚刚的举动,浑身一个激灵。他垂着头,心里十分后悔,也知道他刚刚的行为很难收场,只好顺着韩靖沧的话往下说,假装酒醉道:〃好酒!我再饮三大杯!〃
  果真又倒了三大杯酒,接连喝了。
  梅荷清在一旁饶有趣味地看着,时不时看一眼一旁的韩靖沧,眼睛里藏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楚公子,你再喝下去,恐怕要醉倒了。〃梅荷清笑眯眯地提醒道。话虽这么说,仔细看他的表情,却一点要提醒人家的意思都没有。
  如果说楚焰刚刚的醉意是三分,那么现在已经到了七分,他眼前模糊成一片,根本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咧开嘴,傻笑道:〃韩大哥,我……没有醉,我……还能再喝……三大杯。〃
  梅荷清瞅了韩靖沧一眼,捂着嘴笑了起来。他站起来,凑到韩靖沧耳朵边,声音压得低低地,调笑道:〃你看,人家楚公子眼睛里只有韩大哥这个主人。可怜我好心好意劝了半天。〃
  楚焰又去拿酒壶倒酒,一抬头,就看到梅荷清俯在韩靖沧身上,两人头挨着头,动作十分亲昵。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烧红了!
  一个先生还不够,为什么现在又来了一个梅荷清!
  醉眼中,他仿佛真的看到韩靖昙和梅荷清围绕在韩靖沧身边,韩靖沧左拥右抱,梅荷清忽然抬起头,朝他挑衅地一笑。
  〃走开!〃楚焰大喊一声。
  乒乒乓乓!是杯盏碎在地上的声音。
  梅荷清和韩靖沧诧异地看着楚焰。就见他紧握着拳头,全身都在颤抖,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楚公子?〃韩靖沧连忙走过去,〃你这是怎么了?〃他扶着楚焰坐下,没想到刚坐到椅子上,楚焰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怀里。
  〃楚公子?楚公子!〃韩靖沧摇晃着他的身子。
  楚焰微微睁开眼睛,叫了声〃韩大哥〃,又栽进他怀里睡了。
  梅荷清过去看了看:〃韩大哥,楚公子是醉过去了。〃
  韩靖沧看了一眼满桌的狼藉,有些歉意:〃等我再置办饭菜招待梅贤弟吧。〃
  梅荷清摇摇头:〃费那些功夫做什么?我吃饱了,要去外面走一走消消食。韩大哥,你把韩忠叫来,咱们先把楚公子安顿下来。〃
  韩忠一直在外面伺候着,听到里面动静时就已经进来了,他看看韩靖沧,征求韩靖沧的意见。
  韩靖沧说道:〃就把楚公子安放在西边的那间客房里吧。〃
  三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楚焰抬进去,替他摘了儒巾,脱了鞋袜,盖上了被子,留下韩忠一个人守着,梅荷清和韩靖沧便退了出去。
  楚焰虽说是醉了但醉的根本没有那么厉害,在他大喊了一声,摔了杯盏的时候,他就已经被自己的举动惊醒了。
  但这一次他动静太大了,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收场,只好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装醉到底。可躺在韩家的床上,酒劲又一下子冲上了头顶,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韩靖沧又找了人去给楚家送信,说楚公子醉了,正在韩家歇息,等醒来后自会差人送回家。
  梅荷清从韩家出来,顺着街朝北走,边回忆着酒席间的事,边散步消食。不知不觉走到郴铃桥边,远远就看到桥上那个熟悉的人影——张傲欢!
  张傲欢正在桥上跟一个珠花匠买珠花,那个珠花匠叫张隐,住在邻村,珠花是他和他老婆穿的,张隐平时就走街串巷来卖。
  张傲欢找了几枝中意的,正和张隐讲价,忽然就感到两道冰冷的目光射向自己的后背。他回过头,〃紫茸!〃
  紫茸是梅荷清的字,张傲欢不大通文墨,见韩靖沧经常叫韩靖昙雪蓬,他也改口叫梅荷清紫茸。
  他这样做,完全是东施效颦。韩靖沧之所以叫韩靖昙〃雪蓬〃而不叫他的本名,是有一个小目的在心里的,他纯粹是想和来到北兆县以前的生活划清界限。
  梅荷清没有他那么激动,不冷不热地说:〃我道你在桥上干什么,原来在买这些女人家穿戴的玩意。〃
  张傲欢不傻,听出了他话中有话,反而故意说:〃家里有女人才买,有些人想买,还没有送出去的机会呢。〃
  自从听韩靖昙说张傲欢去求姻缘,梅荷清就在心里郁积了一口闷气,如今看到张傲欢买珠花,就以为是他想送给哪家姑娘用来讨好人家的,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梅荷清的性格,只能在韩靖昙面前输了口舌上的功夫,别人想在这方面赢他,两个字,没门!
  他也蹲下身子摆弄着一根寿字花簪,似乎是经意地说:〃我也买一枝,上次黄员外过生日,请了院里的秦小娘去弹唱,我那时没有带什么可爱的礼物送她,今日为她买枝花簪,当是赔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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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又对张隐说:〃这支簪子,多少钱肯卖?〃
  张隐见梅荷清穿着得体,风神俊朗,便想多从他身上炸出点钱来,随口就说:〃客官好眼力,实话说,这支簪子不是我们家做的,而是从京里带来的,北京城里卖三四两银子一枝。这样吧,我这簪子难得遇到客官这样识货的,就当我不赚钱,客官想要,四两银子拿走吧。〃
  这明显是骗人的话,梅荷清还没表示,张傲欢先不干了:〃我去北京城,怎么没见过这样的簪子,你这手工,连北京城一半都不如,卖的倒比北京城贵了好多!〃
  张隐笑嘻嘻说:〃张公子去北京城的时候,还不流行这簪子,现在北京城物价涨了,听说一只鸡都要卖到一两银子呢。〃
  张傲欢还想说什么,梅荷清淡淡的声音传来:〃我去北京城,就看到了这簪子。〃他抚摸着那支簪子,价也没还,从袖子里掏出钱来,称了四两银子,给了张隐。
  张隐满面笑容地接了。
  梅荷清看也不看张傲欢一眼,转身就走。刚走到河边柳树下,张傲欢追了过来,把他拦住。
  〃那个卖珠花的明明在骗你!〃张傲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又如何?〃梅荷清满不在乎地说。
  张傲欢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能看出梅荷清生气了。刚才故意抢白梅荷清的那句话,根本就是他一时脑袋发热说出来的。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今日他姐姐回娘家省亲,听见张隐叫卖着卖珠花,就让他追出来买。这难道不算家里有女人吗?当然这个女人是他姐姐。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调笑梅荷清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
  他不知道梅荷清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你生气了?〃张傲欢舔舔嘴唇,小心地问。
  梅荷清别过头,没有理他。
  〃为什么?〃张傲欢隐隐觉得不安,以前两个人吵闹,梅荷清总是逼得他说出上话来为止,从来没有这样沉默过。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梅荷清的沉默。
  梅荷清依旧不理人,抬脚就走。
  张傲欢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那支放在袖子里的花簪叮当一声,掉了出来。
  张傲欢觉得那支簪子如此刺眼。
  梅荷清用力甩开张傲欢的手,俯身去捡花簪,一抬头,却发现张傲欢又走到了他的前面,脸色很不好。
  〃梅荷清……〃张傲欢仿佛在低吼。
  梅荷清低下头,把花簪袖在怀里。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张傲欢扣住梅荷清的肩膀:〃你是不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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