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君三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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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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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陛下!”随荇慌乱地大叫着,连忙又跑向了太医那边。
  东方宜晓紧紧攥着她的手,双眸却黯然失色,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了无生气。面前的她,宛若熟睡一般,安详,平和……
  ……
  早朝归来,容贤亭心内大喜。此番大败北地蛮夷,与对方签订获赔十二座城池。西华疆土向北延伸,自是又多加壮大了一番。
  刚回到昭元殿,容贤亭还未来得及更衣,便见着夫子带着西鸿芷进了殿。几天没见到容贤亭,西鸿芷双眼一亮,立刻挣开夫子小跑着冲进了容贤亭的怀里。
  弯身把自己的小女儿抱起来,容贤亭用鼻尖蹭了一下她的小脸,笑着问道,“昨天夫子说你又使性子不用膳,是真的吗?”
  “父君,芷儿不想吃饭,只想和谨哥哥玩。”她嘟起了小嘴,“每次谨哥哥进宫,皇姐都黏着他,不让我跟他玩……”
  被她逗得哭笑不得,可是下一瞬间,他却觉得怀里的孩子,是那样像当年的西鸿玉。还未出世,自己的姐姐便已然当上了太女。姐妹两个人每一日,都为了一个男孩而争论不休……
  收起这些荒谬可笑的想法,毕竟芷儿不过两岁,的确是自己多想了。
  坐在软榻上,命伺人去取西鸿芷爱吃的几样点心,容贤亭抱着小女儿,思绪却不经意间又挪移到了西鸿玉身上。两年未曾相见,虽常有书信往来,她每每告诉自己一切安好。可是凭借着自己的直觉,他总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眼下朝堂中事务繁忙,自己不得抽身去洛阳,当真也是无奈。
  “主子,太女殿下来给您请安了。”流旻从门外走来,恭敬禀告道。
  听见皇姐要来,西鸿芷赌气般得将头埋入了容贤亭胸膛。
  怀里的小家伙着实有趣,容贤亭忍着笑点了点头,示意先让西鸿璧进屋。
  健步如飞地跨进了屋子,西鸿璧跪地向容贤亭行礼后,目光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他怀里的西鸿芷身上。一时间,西鸿璧面上的笑意,竟也全然消散了。
  心里知道这对小姐妹这几天正在闹别扭,容贤亭倒是觉得自己还是不方便干预,便装作没事人一般,笑着看向了西鸿璧,“快要过年了,父君前些日子给你们俩一人做了一只香囊。璧儿,待会儿你且瞧瞧,不晓得这样式你喜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85章 大结局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万物伊始,大地回春。西华千里江山,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经济繁荣昌盛。
  几个月前接到西鸿玉要回京的书信,容贤亭为了迎接她归来,提前半个月便已然着手准备。在她回来的那天,他一心想要以最佳的状态面对她。
  清晨,他以盛装出席,带着两个女儿和宫中盛大的仪仗,来到了宫门前早早等候。许久不曾见到自己的母亲,西鸿璧也是满心期待,一直眺望着远方。而从未见过西鸿玉的小女儿,面上尽是好奇之色,时不时就会问自己皇姐几句,母皇何时归来。
  长途跋涉,东方宜晓带着大队人马由东都回到了京城。面对着远处浩瀚的仪仗,东方宜晓不由得面露愁色。
  心中煎熬着,东方宜晓硬着头皮,将人马带至了宫门前。她率先跳下马,上前几步跪地与容贤亭行礼。
  容贤亭打量了一番那队伍,只是觉得今日最为古怪的便是东方宜晓。她愁容满布,身上只穿着素色的衣袍,极为诡异。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容贤亭根本不敢再去多想了。
  也不知他是怎么支撑着回到昭元殿,随荇一路跟在流旻身后,与容贤亭寸步不离。东方宜晓暂且让西鸿璧带着西鸿芷回去歇息,又皱着眉步入了久违的昭元殿。
  昭元殿内死气沉沉,就连人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沉重。
  侧身坐在软榻上,容贤亭一手扶上了自己的额头,久久不曾开口。直到东方宜晓在外间安排过了所有的事,这才进了暖阁,随即又跪地向容贤亭行礼。
  “究竟发生了何事?陛下现今在何处!”容贤亭的言语中,夹杂着深深的怒气。
  “微臣无能,还请帝君主子降罪。陛下当年心肺皆受刺客重伤,随即染了恶疾,时常发作。陛下离开京城去行宫养病,一直瞒着帝君主子,只是怕帝君主子您忧思过度。两年来,陛下本以为身子康健了不少,故此给您写信,说是要回京。可,不料年前却……”说到此处,东方宜晓一度哽咽,“微臣无能!”
  “玉……玉儿怎么会……”容贤亭难以置信地看着东方宜晓,瞬时间,眼眶泪水便如雨而落。整个人僵在原处,他脑海间尽是一片空白……
  黄昏时分,容贤亭躲在暖阁里,屏退了所有人,他痛不欲绝地给自己灌着酒,脑海中却还回荡着东方宜晓的声音。
  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期待了两年的相见,怎的会成为永别。
  她瞒着自己她的病情,她一个人远去洛阳默默地等死,为什么她不可以把所有的事告诉自己,让自己为她分担呢!
  模糊的意识中,容贤亭似乎又想起了他们二人成亲的那个夜晚。当时,她只有十六岁。刚为了他,从战场上立了战功归来,被立为太女。向先帝与太帝君行过礼,又拜过西华列祖列宗后,他被送进了太女府的新房中。
  西鸿玉喝得面红微醺,轻轻推开了房门。原本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她却抱着他,借着酒意失声哭了出来。
  她嘴里念着,说自己差一些就得不到他,差一点就不能见到他。为了他,她已经做了一切她曾经不敢去想的事。终于,她等到了娶他的这一天。
  听了西鸿玉的话,他满心的感动,也夹杂了不少对眼前少女的感慨。
  玉儿,你再也不是那个躲在别人身后的小姑娘了。
  入了夜,容贤亭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向紫仪殿行去。两年间,紫仪殿的灯火都不曾被人点亮。今夜,那座紫仪殿,却是灯火通明。
  紫仪殿的伺人们见着容贤亭喝得大醉而来,并没有人胆敢出来阻拦。容贤亭踏入紫仪殿的外间,看着这熟悉的陈列摆设,想起自己已然与西鸿玉阴阳相隔,更是感到肝肠寸断。模糊的视野中,他见着随荇正抹着泪,端着烛台一点点地点亮殿内的每一盏灯。
  听见脚步声,随荇挂着泪侧眸看向这边,发觉是容贤亭,忙不迭俯身向他见礼。
  颤颤巍巍地挪着身子来到了随荇身侧,容贤亭接过了她手中的烛台,哑着嗓子道,“交由本君罢!”
  没有敢违背容贤亭的意思,随荇便退到了一侧。
  披散着长发,容贤亭满面憔悴地去继续点亮,这紫仪殿内的每一盏灯。失神的双眸被灯火映得通明,可是再亮的光,却也照不亮他此刻阴暗的心。
  “玉儿临走前,痛苦吗?”寂静的殿内,忽然间回荡起了他的无力的声音。
  随荇含着泪,便言道,“陛下昏迷前,一直唤着您的名字,说要回京城见您。之前陛下说和您约好的,等着您在宫门前接她回宫……”
  自嘲地笑了笑,容贤亭抬手又点亮了一盏灯,“本君的确做到了,可是陛下却失约了,不是吗?”
  “帝君主子节哀顺变,陛下也见不得您这样心痛的。”随荇再度拭去了泪水。
  容贤亭轻轻摇头,继续点着灯,向一侧挪了半步,“陛下真傻,她以为在宫里离开便会让本君伤心,而在洛阳撒手本君看不到就不会难过了吗?”
  随荇只顾着低头啜泣,却也答不上来容贤亭的话了。
  “罢了,与她结识二十余年,本君倒是极为清楚她的性子。心里藏着苦,却从不敢向旁人吐露……”言及此处,容贤亭的泪水再一次涌出。
  与她离别的最后一个夜晚,他依稀还记得她温柔的话语。
  她说,要自己带着女儿等她回来……一朝一夕间,那个夜晚,竟当真成了二人的永别。如若他当时知晓,又怎会放开她的手,容她离开京城呢!
  看容贤亭这般悲痛,随荇着实不忍心再瞧下去。她转过身出了这座紫仪殿……
  将紫仪殿内的宫灯皆是点亮,容贤亭却在失神间,坐倒在了地上。那烛台被他搁在手边,空空望着这殿内熟悉的一切,只觉得所有事物竟是那样冰冷。
  不由得想起了四年前,西鸿玉失忆归来,忘记了所有却只记得自己时,那样有趣的场景。自己站在那里,见着她灰头土脸靠近自己,自己却假意唤她赵姑娘。
  ……
  “陆……贤亭,是你吗?”
  她将对他的记忆,如此地刻在了自己的骨子里。
  “贤亭,告诉我,我究竟是不是西鸿玉。”
  “你是西鸿玉,天下间独一无二的西鸿玉。”
  ……
  往事历历在目,宛如昨日一般。容贤亭想到此处,却是抿嘴一笑,极为怀念那段有趣的日子。由始至终,纵然她在人前是掌握生杀大权,高高在上的帝王。可是在自己面前,她却永远都像个孩子一样有趣可爱。只可惜如今却……
  双手颤抖地捧着那封狭长的锦盒,随荇从外间步入,游移到了容贤亭身侧。她含泪跪地,双手将锦盒呈到容贤亭的面前,便用沙哑的嗓音道,“帝君主子,这是陛下离京前留下的旨意。说是……若陛下在洛阳殡天,便将这旨意交由您……”
  回过神来,容贤亭抬手打开那积满灰尘的锦盒,取出了那明黄色的卷轴。缓缓展开手中的卷轴,他逐字逐句地看着出自她的手笔,只觉得她的气息又近了一些。
  原本稍稍止住的泪,再也无法克制地汹涌而下。他颤抖着放下了手中的圣旨,整个人却像是完全崩溃一般失声痛哭了起来。
  这是她生前最后的一道旨意,要自己在她死后,立刻登基称帝,这样才可保他平安。
  一把拿过烛台,容贤亭随手便将那道圣旨放在了跳跃的烛火之上。明黄色的卷轴燃起了耀眼夺目的火焰,渐渐地,化为了灰烬,四处飞散于这殿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容贤亭含泪大笑,拖着长长的衣袍后摆,踉跄地向紫仪殿外行去。
  随荇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圣旨被烧成灰烬,还未回过神,便听见暖阁外一声闷响。
  匆忙赶到了暖阁外,随荇见容贤亭倒在地上,似是昏了过去,大惊失色。急得立刻用手抹掉眼里的泪水,她快步冲到了殿内一侧的茶室门前,不住地叩门道,“出事了,出事了!”
  茶室的门被推开来,女子见她如此慌张,便连忙问道,“怎么了?”
  “哎哟喂,我的祖宗,您这次玩得太过火了。帝君主子悲痛过度,这会子昏倒在殿里了!”随荇又急又怕地道。
  “怎……怎么会这样?愣什么愣,快去给朕传太医啊!”女子尴尬地撵走了随荇,又急忙向殿里跑去。
  见容贤亭满面憔悴地躺在紫仪殿内冰凉的地面上,她焦急地一把扶起了他的身子,却被他周身的酒气熏得够呛。察觉他是酒醉后昏睡了过去,女子终是松了口气。
  坐在地上,怀里拥着他的身子,观察着他安详熟睡的模样。久而久之,她却一个不忍笑了出来。
  “主子,主子,太医来了!”随荇带着太医闯进了殿内,将容贤亭团团围住。
  女子笑着托起了他的身子,便向自己的寝殿暖阁内行去。一群人跟着一路随行,丝毫不敢怠慢半分。
  将容贤亭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女子挽上他的手,久久将目光停留在他的面容之上。
  太医仔细查探了一番,倒也松了口气,且躬身抱拳道,“启禀陛下,帝君主子是饮酒昏睡,明日天明便会苏醒,并无大碍,请陛下放心。”
  “朕知晓了。也罢,朕且在此处照顾帝君便是,你们都退下罢。”女子抬手拨开了他凌乱的长发,轻抚上他温热滚烫的面颊。
  随荇引着太医们离开了紫仪殿,便将暖阁的门轻轻合上,只留了女子与容贤亭独处。
  抿着笑意,她凑到他身侧,趁着他熟睡偷偷吻了他的唇。她温热潮湿的呼吸喷打在他的面颊,却让他觉得很不适应,便在睡梦中微微张开了眼睛。
  眼前熟悉的面容,让他一度不敢确认自己的双眼。愣了许久,他低沉的嗓音便由喉中传入女子之耳畔,“玉儿,你是来带我一起走吗……”
  “是啊,听说京城近郊的桃花都开了。朕想带你去踏青赏花,不晓得帝君主子可否赏脸,与朕一同出游?”她笑着又贴近了他,吻上他的面颊。
  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原本满是醉意的容贤亭,忽然打了一个冷战,瞬间惊醒。他瞪大了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仔细确认了一番,心里却是咯噔地一下,“玉儿,你……你怎么会……”
  问及此处,尴尬地坐起了身子,西鸿玉只好赔笑道,“原本在洛阳养病,以为自己快要驾鹤西归了。去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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