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君三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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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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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吸一口冷气,容贤亭暗自侧身擦去了额角冒出了冷汗。这丫头是有多不知趣,难道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吗?这还是头一遭,被一个女人追着要自己打她……
  感慨良多,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肩,沉重地吐出了四个字,“药,不能停。”
  “杜公子,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玉儿呢?”看着杜熹进门,还在床上养伤的赵无忧只觉得有些不妙。
  杜熹哭红了眼睛,哑着嗓子道:“本来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赵小姐看见一群形迹可疑的人,就连忙用我的帕子蒙了脸,贸然追了过去。她进了小巷子,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侍卫们说有打斗的声音传来。等我们找到的时候,只看到地上有血迹,别的什么都没了。”
  “什么!”赵无忧猛地坐起身来,便吃痛捂着伤处下了床,“为什么不看好玉儿!说不定那些形迹可疑的人,下手的对象正是玉儿呢!你也真是的,难道不知轻重,由着玉儿使性子吗?玉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听见赵无忧的指责,杜熹泣不成声,索性放声大哭了起来。
  一旁的侍卫听了心里过意不去,只好先凑过来斗胆劝解了一句,“赵大人息怒,您的伤尚未痊愈。小的们已经在加紧寻找主子了,如今主子们的安危是第一,旁的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大人对洛阳最熟悉,只有大人您早日康复,小的们才能更快寻到主子们。您消消气,消消气。”
  冷静了片刻,见杜熹还在哭,赵无忧一拳捶在了床沿,只是咬牙叹息,“对不起,杜公子,是我老赵一时情急,把话说重了。实不相瞒,玉儿她当真不能有半丝闪失,她的一切,都关乎到整个西华。故此……请你见谅。”
  猜不透赵无忧话语中的意思,杜熹只是听见对方给自己道歉了,这才心里觉得好受了些。
  行了半日,二人终是出了林子。
  来到一个小镇上,西鸿玉去成衣店里挑了两套旧衣裳,便与容贤亭一并换了衣服。
  容贤亭穿着一套褐灰色粗布裋褐,发丝用麻布布条束起,乍一看去再也没有了往日里那雍容华贵的一面。可是,他的举止谈吐,仍是掩不住高雅之气。
  比起容贤亭的第一次变身,西鸿玉却更像是一场如鱼得水的本色出演。她穿着带有补丁的褐色麻布上襦,又买了一条枣红色的及腰襦裙。随便用荆簪挽成发髻,一时间,带着坏笑的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副痞子模样。
  两个人饿了许久,还是先决定去小酒馆里先填饱肚子。可是想起来自己如今这幅穷人打扮,为了应景,西鸿玉便拉着容贤亭去路边的小摊吃阳春面。
  第一次在街上吃东西,容贤亭犹豫再三。直到两碗雪白的面条被端上来,热气扑面而来,又见西鸿玉抄起筷子吃得津津有味时,容贤亭这才半信半疑地拿起了筷子,先挑起一根面条尝了尝。
  面条的味道很淡,容贤亭不禁又才侧过头去瞧了瞧西鸿玉,见她吃得那样忘我,只好低下头努力地吃了起来。
  “其实很多百姓一年到头连这样一碗阳春面都吃不起,特别是佃户。他们的劳作被员外们盘剥去,家里一点面粉都留不得,只能去挖野菜,更有人家在饥荒的年月只能啃树皮。”西鸿玉知晓自幼锦衣玉食的他可能不适应,便耐心地道,“这些都是我来洛阳以后才了解到的。纵使底下人与你上报,天下有多么歌舞升平,实则,活在最底下的百姓,依旧食不饱穿不暖,你也依旧浑然不知。”
  “洛阳这样繁华的地方,难道也会有饥民吗?”容贤亭的面上染了忧色。
  “就算是京城,不也会有乞丐吗?快些吃罢,当心凉了。你受了一夜的寒气,若是不吃些热的暖暖胃,当心身子出岔子。”西鸿玉微笑着,手下却不由得牵上了他的左手。
  街上这么多人,被西鸿玉像小孩子一样牵着,容贤亭脸一红,只好埋头吃面,不再多言。
  用膳完毕,又歇息了一会儿,二人力气都恢复了大半,便动身向渡头走去。
  原本打算骑快马回京,奈何容贤亭的身子,根本受不了那样的颠簸。思前想后,西鸿玉还是选择走水路。
  路上西鸿玉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去街边的墙上蹭了点灰尘,给自己涂了一脸,又给容贤亭抹了两道。
  好奇地看着西鸿玉那一脸脏,容贤亭不由问道,“这是做什么?”
  “我怕我夫君模样太过俊逸,引得别的女子注目。这嘛,叫做万无一失!”得意地笑了笑,西鸿玉继续挽着容贤亭前进。
  不禁低头浅笑,容贤亭赌气似地挣了挣她的手,哪里晓得她反倒使了更大的力气,“不要胡闹了,有时候你的孩子气,怎么说来就来呢!”
  西鸿玉摇摇头,极为认真执着地道,“不要把我当孩子,我又不是璧儿。况且,我是你的妻主,我保护自己夫君不被狂蜂浪蝶骚扰,难道不对吗?”
  “得了便宜就开始卖乖了,玉儿妹妹?”容贤亭忍不住戏谑道。
  果然,想起来自己方得罪他不久,西鸿玉立刻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张脸上堆满了无尽谄媚的笑意,“容哥哥说的是,说的是啊……玉儿很乖,很乖,不用卖……”
  被西鸿玉逗得实在禁不住,他这些日子心间的抵触与阴霾终是渐渐消散了。
  其实,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们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在街上说笑,毫无负担,宛如真正的寻常人一样。毕竟,一直以来,想要当普通人,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那样奢侈。
  一路说笑着来到了渡头,雇佣了一个船家,二人便上了船。除了宫中的画舫,容贤亭倒当真没有坐过这样的乌篷船。他新鲜地看着江岸移动的风景,乐此不疲。
  西鸿玉只是蹲在船中,暗自细细用目光检查着船里的一切,唯恐会又中了刺客的阴谋。这船家带着一口乡音,西鸿玉听不大懂,但是见她倒也算是朴实热情,便暂且信了她。船里四处都已经检查过,并没有暗格可以藏人,西鸿玉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玉儿,一直以来,我都想问你一个问题。”正在看风景的他,忽然开口道。
  收回了视线,西鸿玉转向了容贤亭,“什么问题。”
  “我和洛阳城里的住着的那位公子,在你心里,究竟谁的分量重些……”眸中的感伤,他方才面上仅存的淡淡笑意,竟然全然消失。
  西鸿玉是在无忧帮的宅子附近,救下容贤亭的。也就是说,他会这样问,一定已经发现韩洛焱此刻就住在洛阳了。韩洛焱的性子,说话若是气急,自然没个轻重。
  难道……
  “每个人都会犯错,我和他是一场孽缘。他已经不需要我了,而且将我恨透。我对他只有心里的亏欠,旁的,倒也所剩无几。”西鸿玉说话时小心翼翼,只怕再激怒他。
  “玉儿,你晓得为什么我会一直这样宽容其他男子吗?”容贤亭将视线转移到了她身上,“天底下有那个男子可以容忍,我并不是不在意你,只是我晓得你虽然与他们相处,但他们并没有入你心中。一直以来,我自诩为优越的不是这帝君的位子,而是后宫中,只有我是与你交心的男人。即便你和赫连御寻夜夜玩乐,我都晓得你的心里只容得下我。”容贤亭忽然低头自嘲笑道,“可是,韩洛焱还是出现了。”
  西鸿玉心里更是羞愧,只是回想一番,自己就算是失忆时,脑海里浮现的也只有一个容贤亭。自己对于韩洛焱的感情,不过是蓝颜知已相惜之情罢了。况且如今,对方已经将自己恨之入骨。
  “贤亭,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做对不起你的任何事!前半辈子所有亏欠你的,我会用一生一世来归还。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夫君,我……”
  “大姐,恁待会儿再跟恁相公认错。恁和恁家沃口子快抓稳,起风了,小心掉到水里,给冲跑咯!”船家忽然插了这样一句,让西鸿玉脸色骤然铁青。
  江上起了风,容贤亭忍着笑将西鸿玉揽入怀中,一手扶上船篷,便向船家道谢。
  感觉丢人丢大了,西鸿玉全然将脸埋进了容贤亭的胸膛,再也不想面对这绝望的世界。
  毕竟还当着船家的面,容贤亭的脸也染了红晕,不住轻咳,又努力把脸别到了一旁,“玉儿别闹了,又不是奶娃娃,要是璧儿看到这副模样,保准要笑你。”
  “我亲爱的容哥哥,我也想问一个问题了……”
  “问吧。”容贤亭涨红着脸道。
  “我和璧儿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一个啊?”西鸿玉将脸贴在他胸膛上,眨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扑闪着小火苗,盯着自己的夫君大人。
  一声干咳,带过所有。
  “那……容哥哥,我和怡潇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哪一个啊……”
  又是一声干咳,带过所有。
  “还有还有……”
  “专心埋胸,不必多言。”容贤亭索性环住了她的身子,任由她蹂躏起来。
  成功战胜夫君大人,西鸿玉内心一阵狂笑不止,便窃喜着继续揩油。
  沉默了片刻,容贤亭忽然开了口,“玉儿,倘若我和韩某人一同落水,你先救何人?”
  “救你。”西鸿玉斩钉截铁道。
  “倘若我和御寻一同落水,你先救何人?”
  “救你!”西鸿玉一副拍着胸脯打包票的口气。
  “哦,很好。”容贤亭顿了顿,又缓缓问道,“玉儿……你会凫水吗?”
  愣了愣,西鸿玉僵硬地干笑了一声,“这个……还没学……”
  “……”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65章 夜半涉险

  一早收到消息,听闻西鸿玉与容贤亭接连失踪,东方宜晓忧心忡忡地赶进宫去,大步冲进了钦天监中。
  慵懒地在床上躺着,凤凛没有半丝要起来的意思。伺人通报再三,凤凛压根不去理会站在门外的东方宜晓。
  本就急火攻心,东方宜晓一气之下,就踹开了门,在几个伺人的阻拦下冲进了凤凛的卧房。被巨大的响声惊醒,凤凛微微张开眼睛,向外侧偷偷瞥了一眼,便堆起一脸的笑容,缓缓起了身子。
  揉着惺忪睡眼,凤凛伸了个懒腰,“宜晓,你起得真早。”
  “快起来占卜,看看玉儿在哪里。”一手抓上了她的胳膊便要将她往外拽,东方宜晓可算是急红了眼。
  吃痛地甩开东方宜晓,凤凛不情愿地下了床,披散着及膝的长发徐步前行,暂且抬手屏退了所有的伺人。
  追着凤凛来到了神桌前,东方宜晓见她沉稳地落座,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心里更是窝火。可是想起凤凛的古怪脾气,东方宜晓还是作罢,不敢再对她发火。
  从签筒中摇出一只象牙签,又在纸上写了什么,她合上眸子默念了几句,又将视线转移到了一只琉璃水坛中。细细瞧了瞧,凤凛眯着眼淡淡笑了笑,“玉在水中游。”
  “什么?玉儿不会凫水,莫非她已经遭奸人所害了!”东方宜晓大惊失色。
  “谁规定在水里就不能坐船啊!”白了东方一眼,凤凛再次摇签,“顺便,我把容大少爷的去处也瞧一瞧吧。”
  稍稍定神,东方宜晓继续耐心观察。
  凤凛重新看向琉璃水坛,便道,“得了,他们小两口在一起,你放心吧。”
  “他们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么会与所有侍卫失去联系?”东方宜晓弯腰去看那琉璃坛,可里面只有一汪清水。
  “天机不可泄露,总之,我可以保证,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回京了。”在东方宜晓眼前打了个响指,凤凛笑着拂袖而过这水坛。一瞬间,桌上的琉璃水坛竟然凭空消失了。
  总是被凤凛耍得颜面尽失,可是看她一副悠闲的模样,想来倒可能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东方宜晓还想问些什么,却又见凤凛冲着她摆了摆手,“我昨天喝多了,你别烦我,有空就多想办法拖延赫连忱那群老臣,别让她们再把宫门堵住,惹姑奶奶我心烦。”
  “那……好吧,你先休息。”东方宜晓愣了愣,便快步出了门,临走时还不忘帮凤凛将门关上,很是仔细小心。
  守在门口见着东方宜晓离去,门外的小厮弥莲连忙冲进了屋,却见凤凛一点睡意都没有地坐在床上,正望着自己。
  叹了一口气,凤凛低头专注地啃着手指,却不由得又看向了弥莲,“都被你听见了?”
  “尊主,您昨晚熬夜占卜,明明……”
  把脑袋埋得很低,她继续啃手指,“只卜出一半是大凶,可另一半若是大吉呢?反正事情还没有定论,不急不急。”
  弥莲见她专注的模样,愣了愣,不禁一笑,“记得刚来人界的时候,尊主倒没有这样关心这些凡人的生死呢。”
  “去!要是西鸿玉死在外面,东方估计闹翻大半个西华都止不住。我啊,只是为了让东方消停点。你快去忙吧,我再补个回笼觉。”凤凛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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