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君三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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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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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在朝堂上就要称帝的人,是她自幼最为珍爱的人。纵然斩尽千军万马,突破重围清除乱党千万,她也绝对不会对那个人刀剑相向。
  下了马车,刚回到自己的府邸。东方宜晓进了府便听闻赫连将军已然在正厅内端坐,一时间倒是有些慌乱了。如今这形势,她来找自己的缘由,那是再明了不过。可是一些事,可不是她东方宜晓可以做主的。
  那是西鸿玉自己的心魔,无人可触动。
  “东方大人。”见她进门,赫连忱便急忙唤道。
  昔日里两个水火不容的人,如今时常在府中相会,倒是让东方府的管家感慨不已。
  向赫连忱躬身见礼,东方宜晓将外袍除去交给了管家,这才走了几步上前在一侧落座。侧眸望着赫连忱,东方宜晓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东方大人,陛下究竟是什么心思?”果不其然,赫连忱还是问着相同的问题,“若是再拖下去,那些人可就真的把西华的江山送给了一个男人!”
  “陛下刻意回避,是因为她根本无法做出抉择。”东方宜晓接过了管家给自己递来的茶,小抿了一口,便将茶杯搁在了一旁,“在下试着催促过,可是陛下根本一言不发,丝毫没有理睬在下的意思。陛下的性子,将军您不应该清楚吗?”
  狠狠拍了一下椅子把手,赫连忱又气又恼,索性别过头去,“真是的,只要陛下此时此刻站在朝堂上,他容贤亭就根本没有称帝的缘由!这几天你可听说了,那帝君可真好,每日主持军国大事,还欲大肆改革西华朝堂官制,允许男子参加科举考试。这这这……这不反了天了吗!那些人有意让帝君下月正式称帝,如此一来,这该如何收场!”
  思索了片刻,东方宜晓欲言又止。可是仔细想想,她还是鼓足勇气道:“如今陛下介于二人情分不做回应,倘若……”
  “对啊!当断不断,这样只会耽误大事。只要让陛下对帝君心生恨意,一切迎刃而解。本将军这就派人栽赃嫁祸……”
  “将军且慢,东方某人不在此意。心病总需心药医,此事多言不宜,不若交给在下,将军且静候佳音罢。”东方宜晓拂去额角冷汗,已然被这赫连大将军折磨得哭笑不得了。
  清晨,下朝之后,东方宜晓正欲离去,却被流旻拦住。得到示意容贤亭要召见,倒是在东方宜晓意料之中。倒也免去了自己的其他麻烦,有些事,总是不能而不谈。
  站在御书房门前整理好衣冠,东方宜晓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听见门内容贤亭提声示意。她鼓足勇气踏入了书房内,毕恭毕敬地向容贤亭叩首行礼,并无半丝异色。
  尽管,天下尽知东方宜晓是帝党,向来与帝君的势力水火不容。但终究也算是自幼相识,二人看对方的神情一如往常,并未受如今局势的影响。
  给东方宜晓看了座,容贤亭屏退了流旻,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让人觉得沉重异常。
  一言不发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容贤亭盯着手里的奏折许久,抿了抿发干的唇,吃力地牵动起了沉重的嗓音,“她……最近好吗?”
  本以为容贤亭会客套一番,与自己周旋半晌。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开门见山询问自己她的近况,东方宜晓有些受惊,平复了一下心境,这才不紧不慢地答道,“每日作画练字,独享清闲。”
  “哦,是吗?”容贤亭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她定然恨本君入骨。”
  “您的做法,她早有料到,故此并没有恨您。”东方宜晓平静地道。
  咬着下唇低头思索了片刻,容贤亭从手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封信,便推到了她面前,“替我交给她,这段时间朝中有太多西鸿宸的残存势力需要清楚,本君着实抽不开身。过一段时间,本君会去见她。”
  收下信,东方宜晓点了点头,便起了身,“若是无事,微臣便告退了。”
  “大人难道不去看看璧儿吗?她已经闹着要太傅好几天了。”容贤亭抬眸看向了东方宜晓,面色极为不佳。
  “微臣才学疏浅,恐怕今后难以再行胜任太傅一职。故此,还请帝君主子准许微臣辞去此职务,微臣一介武妇……”
  “本君需要时间,这些日子本君抽不开身与你们交涉。给本君一月时间,只需一个月。”察觉到自己过于激动,极为失态,容贤亭终是自嘲地作罢了,“大人,慢走。”
  这些日子,那些可怕的问题也在萦绕着自己。玉儿,你知道你这一招有多么狠吗?我们联手把江山夺回,倘若你一心回来与我争夺大权,我或许还可以下决心去抢。你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抛弃我和你的女儿,这究竟算是什么?
  你,难道连和我争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还是,你已经对我绝望了?
  ……
  “主子!主子不好了!今天去给陛下送饭的小厮说,在屋子里看到一张字条,说是陛下一个人回洛阳去了!”
  一口茶没吞进喉咙,赫连忱险些被呛到。
  方从宫中抽身而退,踏入将军府,东方宜晓无疑听到这消息后,大惊失色。容贤亭的书信还在自己身上,若是宫里晓得西鸿玉离开了京城,这岂不是……
  洛阳,又是洛阳!
  那真是一个讨厌的地方!
  “陛下的心当真是捉摸不透啊!”赫连忱放下茶杯,叹息道。
  “碍于情分,她不愿意与帝君针锋相对,所以只能远离这处是非地。自古以来,我倒是从未见过如此不顾江山的帝王。”东方宜晓的话语中玩味却夹杂着怒气,“自幼生在在宫闱之内,也不知她何时竟然学去了民间那些所谓的情谊。她难道不晓得,得权者生的道理吗?”
  细细打量着东方宜晓,赫连忱不禁拍案大喝,“好一个洛阳!”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57章 取舍(2)

  舟车劳顿,几天的路途走得她身心疲惫。她总是担心路上会有人阻挡自己的去路,纵使再者小心翼翼,她终究无法完全宽心。
  几乎闭着眼都可以摸到的路,她穿过熟悉的街道,向那个在她心里如同家一样的地方行去。街上的店铺,街边的房屋,都是那样引人怀念。
  拐入小巷中,来到了那扇老旧的木头门前。她会心一笑,总算松了口气。摘掉肩上的包袱,她一把推开了那扇门。
  尽管无忧帮已然不复存在,但在这熟悉的院落,嗅着院子里残存的气息,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当初。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明明近在咫尺。贪恋,这是对自由的一种可怕贪恋。
  这些日子,经历过生生死死,她真的累了。如今,只想安安稳稳地睡一个好觉。什么都不去多想,也不去过问。
  向自己曾经住过的屋子走去,她满心期待地踩上台阶,正欲推门,却发现这屋子已然换了新锁。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四周,发现院子的角落里晾着衣裳,想来定然这院子已经有了新主人。
  不免有些失落,她转过身子在心里暗暗叹息,却发现不知何时,院子里竟然多了一个人。那个人穿着简单的粗布衣,手里抱着一只木盆,像是刚从院子外面的那口井里打水回来。他面上的错愕与些许的茫然,皆被西鸿玉瞧了去。西鸿玉倒是自己也没有料到,有生之年,她还会见到这个人。
  担心他再次受惊逃离,西鸿玉连忙别过脸去,自己先行尴尬地跑出了了院子。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没有缘由地刺痛了一下。
  “哎哟!这谁啊你走路看着点!”刚回到院子门口便被一个女子狠狠撞到在地,怀里抱着的一盆水洒了一地,男子吃痛地唤着,目光却忽然停滞在了女子的身上。
  本能地伸手扶起了他,西鸿玉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便欲松手离去。
  哪知她一松手,他险些摔倒在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西鸿玉惊慌失措地再次扶上他,且问道:“伤得重吗?”
  “许是崴了脚,陛……陛下,您是陛下吗……”陆回雪的眼睛瞪大,似乎完全忘了自己的伤。尽管他的少爷如何一心要逃离皇宫,他可是日日夜夜都盼着自己少爷可以有个着落。
  如今见到西鸿玉竟然找上门来,他可是欣喜若狂。
  一把将陆回雪背在了身上,西鸿玉侧眸道:“我带你去瞧大夫,你抓紧我。”
  被西鸿玉背在身上,陆回雪的脸瞬间涨红,只是轻声地应了一声。
  穿梭在旧日里常混迹的街道,西鸿玉很清楚哪里有医馆,哪里的大夫最会瞧骨伤。她的步伐平稳,努力不让陆回雪感到痛楚。毕竟人是自己撞伤的,自己万不能让他落下病根。
  每一个夜晚守在门外,看着西鸿玉如何与少爷你侬我侬地说着情话。如今,被西鸿玉背在身上,贴着她那么近,陆回雪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一股幽香。那不知是什么香料,总之对于他来说很好闻。他羞涩,也为自己的兴奋而感到不安。自己不过是一个下人,竟然被帝王背在身上,那样的感觉真是……不,陆回雪你不可以有非分之想,她始终是少爷的妻主,她是皇上,你的卑贱根本配不上,连非分之想也配不上!
  ……
  “怎么样?他可是伤到了骨头?”西鸿玉急切地问道。
  “无大碍,伤了筋骨。半个月内,就不要让他下地走路了。我且与你们开些药,待会儿让小徒送来。你先陪着你夫君休息会子,给他压压惊。”大夫缓缓起身,嘱咐了几句便向柜台行去。她刚转身,陆回雪这边脸反倒是更红了,全身皆是滚烫。
  感觉陆回雪很不对劲,他似乎一直在发抖,西鸿玉担忧地抚上了他的额头,急忙问道:“这是怎的了?难道是发烧了?现在是秋天,难道很冷吗?要不要我……”
  “请主子莫要对小的这样好了。”陆回雪羞涩而尴尬地别过了脑袋,根本不敢直视西鸿玉,“小的无事,只是有些受宠若惊。”
  “惊个什么?我就那么不讨人喜欢,一关心你,就惊到了你?”西鸿玉开着玩笑,见那边药童提着药过来,便将目光挪了过去。
  药童将两包药递给了西鸿玉,便又嘱咐道:“这位小姐,请回去提醒您的夫君半月内莫要下地行走。这药是用来内服的,那副药膏是用来外敷,每日一次即可。”
  结果药,西鸿玉点头回应道:“有劳了,劳驾请问诊金……”
  “一共十文钱。”
  “好的,给你,多谢你们了。”付了药钱,见药童离去,西鸿玉便将目光重新投向了陆回雪,“半个月内不许下地,可听到了?”
  “可是……可是……”可是谁来照顾公子啊!
  傍晚时分,被夕阳映照着,二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一路上,西鸿玉时不时问问陆回雪的近况,或是问问他的伤,并未提及那个人。
  一直回到了院子门前,西鸿玉迟疑了片刻,还是进了院子。
  “回雪,你还好吗?”一直守在院子里,他从未离去。
  愣了愣,西鸿玉不知道自己应该跟他去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如今好生尴尬。她只有默默地背着陆回雪先行进了一间门大开的屋子,寻到床将他暂且放下。
  那个人一路跟着进了屋,只是关注着陆回雪的伤势,并未多言。
  将药搁在了桌上,西鸿玉想要开口,可欲言又止。索性,她冲着陆回雪点了点头,便一声不响地向门外走去了。
  就在她一脚正要跨出房门时,却听见了屋内传来一阵孩童的啼哭。大惊地转过身去,西鸿玉见那个人焦急地跑进了内室,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是啊,她早该想到。就算自己再对不起他,他也不会狠心抛下他们的孩子。
  “回雪……回雪……那是我和洛焱的孩子吗……”西鸿玉的言语声几乎是颤抖的。
  陆回雪捣蒜似地点头,几乎是红着眼睛道,“小少爷生得乖巧,像极了您。您真的急着离开,不愿意去瞧瞧吗?”
  抿着嘴不舍地看了那内室一眼,西鸿玉合上了双眼紧握着双拳,深深屏息,缓了缓,终是吐出一口气,“我不愿惹他不悦,终是算了罢。我走了,不必转告他。”说罢,西鸿玉迈着沉重的脚步再行离去了。
  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把孩子抱出来与她瞧瞧,在内室里听了这些话,韩洛焱只是沉默着一个劲儿地掉眼泪。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是自己选择的逃避,为什么见她一声不响地离去自己的心会绞痛不已。
  一个人落寞地离开这熟悉的院落,天色已暗,西鸿玉匆匆寻了附近的客栈,便住了下来。脑海里被韩洛焱那双清冷的眸子填满,她的心,似乎比从京城来时更乱了。如今的自己,一无所有,什么都给不了他们父子。况且,洛焱还恨着自己。
  辗转反侧的一夜,她清晨按捺不住性子,又去郎中那里买了药,借口给陆回雪送药便又来到了那间院子。
  没有敲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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