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君三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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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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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地扑在了赵无忧的怀里,西鸿玉哭个不止,再也难以压抑自己的情绪。
  怔然被她抱着,赵无忧愣了愣,半信半疑地伸手环住了她的后背。
  每次她受了欺负,都会像孩子一样抱着自己痛哭,然后喊着要自己帮她报仇。本以为这场景不会再发生,可是今日奇迹却降临了。
  只可惜,这一次,欺负她的人手握西华的大部分兵权,自己再也不能帮她出气了。
  无端卷入皇家的争斗,是上天在跟她和自己开玩笑吗?
  挂在她脖颈间,西鸿玉抿了抿嘴,哑着嗓子,“老大,如果我当真是太帝君的亲女儿,你会怎么办?”
  “继续保护你,跟在你身后,帮你收一辈子的烂摊子呗。”努力抿着笑,赵无忧不想让西鸿玉心里难受。
  坐起身来,西鸿玉拖着下颚眨了眨眼,便又道:“那如果……回到洛阳……我们重新来过一次,你还会选择当我的老大吗?”
  “傻丫头,那么多如果。”
  “如果呢?要晓得,我可是喜欢男人的……”
  “切!”
  “快说快说。”
  “管你喜欢男的或是女的,你都是我的好妹子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23章 计中之计

  七日,整整七日。被禁足在紫仪殿内七日后,西鸿玉已然对这样的日子感到厌倦之时,朝中仍是没有动静。
  每一日容贤亭送来的点心里,都写着“稍安勿躁”四个字。面对这样的处境,西鸿玉很是尴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里恨极了东方宜晓给自己下这样的圈套,可又是如何。从一开始被东方宜晓接到行宫时,这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是个局。
  这些人真正想要的,无非就是这个皇位罢了。
  坐在烛台前,往日里盘着的长发已然放下。穿着杏色的寝衣,哼着小曲,西鸿玉津津有味地看起了从宫外取来的话本。前朝的秘史,民间志怪,应有尽有。只可惜赵无忧一见到书本就犯困,这会子早已经睡得四仰八叉了。
  指尖轻叩着桌面,西鸿玉自得其乐地笑个不停,却听见了门外隐隐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等她回过神,门便被人由外一脚踹开。
  因微醺而绯红的面颊投入她眼中,男子摇摇晃晃地拖着周身的麟袍,不住自嘲地笑着,却步步向西鸿玉靠近。
  合上话本,西鸿玉惊讶地看着赫连御寻,忙不迭站起了身。绕过桌子,见他险些摔倒,她还是本能地一手扶上了他,“你这是怎么了?”
  低头看着西鸿玉紧扣着他小臂的那只手,赫连御寻又是一笑,吐出了一口酒气。
  “御寻,饮酒伤身,你为何又任性了?快,把酒壶交给朕。”话一出口,西鸿玉也诧异,自己怎么会用了“又”字。
  随手将酒壶摔在地上,赫连御寻上前一步,便一手钳住了西鸿玉的下颚,将她按倒在了书桌上。弯腰将面庞凑近她,赫连御寻借着醉意连连笑道:“不必再做戏了!”
  “你……”
  他埋头吻上了她的唇,却并未深入,只是使坏地将她的下唇咬烂。抿着她的鲜血,他又吐出一口酒气,缓缓在她耳畔轻声道:“物架第三列的第三行,转动那尊红珊瑚。”
  来不及问,西鸿玉的唇却又被他的唇堵上。对于他的气息,西鸿玉并不陌生,故此也没有抵触。片刻后,她竟也开始温柔地回应了起来。
  “西鸿玉,你这贱人,这几年来到底是做戏给谁看!你宠我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你那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我见了就想吐!”支起身子,赫连御寻大喊着这些话,随手便将烛台扔在了那滩酒渍中。
  大火瞬间燃起,赫连御寻继而又大喊着:“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西鸿玉连忙取来白布浸湿后递给了他,又转身去喊醒了赵无忧。
  以湿布掩面,赫连御寻终是笑了,“将军府自有人接应,陛下,后会有期。”
  说着,赫连御寻将易燃的东西皆扔入了火中。
  忙着去拧开了机关,书架旁的墙壁上顿然打开了一道暗门。先把睡眼惺忪的赵无忧哄进了暗门,西鸿玉正欲离去,却发现赫连御寻已然无路可退。
  抿抿唇角,西鸿玉冲过去一把拽上了他的手,死死便向密道内拖去,可是他根本不愿挪开半步。无可奈何,西鸿玉一把将他打横抱起,用身子护着他,且冒险跳过火海,将他送到了大门前。
  怔然看着西鸿玉,同样抿了抿唇角,赫连御寻不由得笑了,“妻主,保重。”
  “你说什么?”西鸿玉回头见着火势蔓延,心里倒是急色起来,“总之谢你了,后会有期。”转过身,连忙跑向密道口,西鸿玉不敢多有停留。
  弯腰引着赵无忧沿着长长的密道行去,西鸿玉时不时回头张望。密道的门已然被合上,浓烟不会再渗入,她只是没有目的地前行,不晓得前面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密道内潮湿昏暗,仅仅借着手中的一只火折子的光亮,西鸿玉生怕会有什么闪失。每迈出一步,她都极为忐忑。
  “看来赫连御寻很喜欢你。”身后的赵无忧忽然开口道。
  “怎么可能,他对陛下都是虚情假意的,更何况是对我。”想起方才一吻,西鸿玉不自觉地面红耳赤了起来。“谁晓得这次他帮我,又是要挖什么陷阱。待会儿出去以后,咱们直接去侯府,不必去将军府了。”
  一把扯住西鸿玉,赵无忧茫然地看向了她,“你还打算和这些人在一起,不回家了吗?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回洛阳,回到家里继续过咱们自己的生活?”
  站停脚步,猫着身子,西鸿玉将火折子凑了过来,给予赵无忧眼前一片明亮,“老大,你觉得我们现在可以安全无恙地走出京城吗?”
  “这……”
  “西鸿芮和东方宜晓都想要我死,那是因为,西鸿芮想要篡位,而东方宜晓一心要掩盖她当初谋害陛下的罪证。现下最要紧的,是活下去。”西鸿玉紧紧挽上了她的手,便继续前行,“所有的事都因我而起,我会想办法收场的。”
  夜半三更,穿过陌生的街道,躲过宵禁后队队巡逻的官兵。微微喘息着,二人猫着身子便着力地向定国侯府靠拢。
  宁愿惊动容怡潇也不愿冒险去见赫连忱,西鸿玉的举动,让赵无忧极为费解。相比救她们出来的赫连御寻,容贤亭这个人对于赵无忧,似乎更是陌生了些。
  凭着直觉轻而易举地寻到了侯府的小门,西鸿玉背贴着冰凉的墙壁,努力平复着心境。不得不暗自感叹,旧日里自己对这侯府的熟悉,丝毫不亚于皇宫。
  轻轻叩门,西鸿玉牵着赵无忧向后退了退。
  门被推开,守夜的家丁睡眼惺忪,不情愿地问道:“深夜造访,不知二位……”
  “您怎么来了?快请进。”侯府另一个年长些的家丁连忙出来迎接,激动不已。
  果真,自己以前未登基时,是这侯府的常客啊。
  夜半被唤醒的容怡潇连忙换装,因不想府中眼线知晓,管家只是引着西鸿玉和赵无忧去了容怡潇的书房,不敢怠慢,但也极为低调。
  用凉水扑了扑脸,总算清醒了过来。容怡潇一面擦着水渍,一面命管家给她们奉茶,举止倒也随意,没有何拘泥。
  扯了张椅子,坐在西鸿玉和赵无忧的一侧,容怡潇激动不已,“玉嫂嫂,我兄长还没有想到办法助你脱身,你怎的自己出来了?”
  容怡潇年纪尚小,言语间尽是稚气,西鸿玉的警惕倒是降了些许,“说来话长,紫仪殿走水,朕打开密道便逃出来了。你且送信给贤亭,告诉他我在此处便是。”
  “兄长已然暗中联系了各家的藩王,如今嫂嫂逃出来,自是大喜。我们家还有三十万的兵权,只要与赫连家合作,这次借着诸王之力,定能将摄政王一举击倒。”容怡潇眯眼嬉笑,宛如邻家少女。
  暗自感叹岁月催人老,亏自己一把年纪貌似还一事无成……赵无忧尴尬地别过脸去,连连叹息。人家不过十几岁,竟就肩负了这样大的重任,且继承了侯位,真是自叹不如。
  “赫连家?”西鸿玉心存疑惑。
  心里偷偷赞叹玉儿演皇帝越来越像了,赵无忧便又好奇地接了一句,“赫连忱不是与西鸿芮联合了,一心想要玉儿……呃,陛下她……”
  “摄政王千算万算,却算不到兄长与赫连二公子化敌为友,联手在她面前演一场好戏。不过也奇怪了,不是事先说好要玉嫂嫂去将军府吗?怎么你会来侯府,莫非是去路有官兵巡逻,一时行不通了?”容怡潇仍笑着道。
  隐瞒了自己方才怀疑赫连家有诈的想法,西鸿玉只好顺着容怡潇的误解道:“的确如此,也只好麻烦你去给贤亭和御寻捎信,就说朕一切平安便可。”
  “嗯,好。嫂嫂,这几天你先和这位姑娘住这间书房的内阁吧,谨防被外人瞧见。怡潇会派心腹来伺候,绝不比宫里差。”容怡潇起了神,打了个哈欠,“看来明天宫里会有一场大乱,不过兄长他会在朝堂上解决好,你不必担心。你且歇息罢,怡潇也回房了。”
  点点头,西鸿玉保持着笑意,让她安心。
  容怡潇带着人出门后,赵无忧几步翻身便躺在了软塌上,仰望着房梁不住地叹气。
  吞了口茶,西鸿玉轻叩着桌面,缓了缓神,“听见‘怡潇’二字,我便不得不想起一个人。拜她所赐,这场风波过后,看来我定要好好见见她了。”
  “谁?”赵无忧侧眸望向了她。
  “呵呵。”放下茶杯,西鸿玉冷笑一声,“东方宜晓。”
  ……
  天蒙蒙亮,宫门前官员的马车络绎不绝而来。清晨沉重的气氛将宫廷笼罩,官员们陆续步入宫门,再也没有往日哪样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刚入了内殿,容贤亭附耳吩咐了几句,便不经意间与一人对视。那个人满面憔悴,双眼红肿,眼周青黑,似是一夜未眠。
  流旻躬身退出了内殿,急忙去办事。
  在陆回雪的搀扶下,韩洛焱紧咬着苍白的下唇,颤抖着躬身向容贤亭行礼。他见容贤亭眉头深锁,心里倒也有了几分底。
  示意韩洛焱起身,抬手将伺人们屏退,容贤亭深深吐出一口气,“本君还要上朝,伺君有何话,且快道出罢。”
  沉下头,韩洛焱向前走了走,却猛地跪倒在地,“帝君主子,臣伺别无他求,只愿……见陛下最后一面。”
  早就猜到他会如此,容贤亭并未做任何表情,“莫要胡闹了。”
  “帝君主子仁慈,求您让臣伺见见陛下罢!”韩洛焱连连叩首,丝毫不顾将额头撞得青肿。一旁的陆回雪见状,也连忙跪地跟着一起叩首。
  狠狠将桌子一拍,容贤亭屏息间,缓缓合上了眸子,“来人,将韩伺君带回含光阁。没有本君的旨意,不许韩伺君踏出半步!”
  “帝君主子开恩啊!”陆回雪听了连忙用身子护上了韩洛焱。
  紧紧攥着拳,容贤亭起身便大步向门外行去,丝毫不顾及地上失神的韩洛焱。
  门被重重摔上,那声巨响,震得陆回雪胸口发疼。到底名义上,那个男人才是皇上的正室夫君。赵姑娘就这么去了,公子心痛在所难免,可也不能去左右当朝的帝君。
  身着玄色绣金龙袍,面色凝重地一步步从偏殿踏出正殿。发间金冠耀目,容贤亭却面无表情。身侧流旻仔细跟着,埋首沉眸不语。
  “吾君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齐齐下跪,不敢怠慢。
  沉沉落座,容贤亭沉着答道:“平身。”
  “谢吾君!”
  在堂下无意瞥见了东方宜晓,容贤亭倒是有些惊讶。定了定神,他这才高声道:“昨夜紫仪殿走水,众卿想来已然听闻。究竟是何人放的火,如今正在调查。只是,摄政王怀疑那位冒充陛下的姑娘,此次却被浓烟呛死在屋内。”
  “帝君主子,微臣……”西鸿芮连忙站出来。
  “倒也是本君的疏忽。陛下回宫以来,从未要本君侍寝,本君自也没机会验证陛下身上幼时留下的疤痕。那女子被抬出来后,太医院检验时的确发现疤痕。也就是说,那名女子的确是陛下,而陛下,却被摄政王活活逼死在了紫仪殿内。”嘲讽的口气夹杂在这话语间,容贤亭死死盯着西鸿芮,目光不曾转移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24章 蓄势一击

  未等西鸿芮开口,东方宜晓率先站了出来,且抱拳躬身道:“微臣有一事上奏。”
  “东方卿家,请。”容贤亭收回了锐利的眸光。
  “启禀帝君主子,微臣奉陛下之命此去查探,方才得知多年来摄政王包庇下属,贪污河道修缮之款,卖官买官,私相授受。昨夜微臣已然派人将奏折送入宫中,还请帝君主子彻查此事。”东方宜晓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不晓得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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