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长的丑,就出言讽刺了张涛几句。
被小媳妇刺激,张涛一时激愤,上去扑倒小媳妇,掐死了小媳妇。
一般人,突然杀个人,肯定会感到无比恐惧。有的会想到赶紧处理了尸体,以免被发现自个儿杀了人。有的会想着立即去自首,这样就可以得到从轻发落,也可以落得个心安。
张涛此时已经不是一般人,心理早就病态了。
他杀了人之后,不仅不害怕,反而开心的不得了。他仿佛终于赢得了所有人的羡慕和尊重似的,有种站到山顶巅峰腐蚀愚蠢众生的兴奋感。
兴奋之下,他做出了侮辱尸体的行为,并从其中得到了满足。
此后,张涛又杀了好几个女人,有大姑娘,有小媳妇,还有个六十多的老太太。他不挑嘴,只要是死了的女人就行,就能让他由身到心都得到满足。
乔安安是张涛杀的第八个女人,但并不是最后一个。
在张涛被悬赏捉拿的时候,张涛并没有逃跑,而是顶风作案,又在山上掐死一个女人。被蒋异浪抓住的时候,张涛正在尸体上努力耸动着屁股。
看到蒋异浪的那一瞬间,张涛不仅没惊慌逃跑,反而朝着蒋异浪得意的笑。
他病态到了极点,已经非人类所能理解。
即使见识过无数怪物以及海上残忍事件的蒋异浪,也无法理解张涛,被张涛那一笑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蒋异浪见识过吃人肉的海盗,那些海盗虽然凶恶,但都没有张涛这么病态。
张涛在蒋异浪压住他的时候,“嘻嘻嘻”怪异笑了几声,像是黄鼠狼精子的鬼魅小声似的,惊的蒋异浪手一颤,差点儿松开。
因为张涛实在诡异,蒋异浪没敢将张涛带回住的地方,而是直接将张涛押送到了乔云生的府上。
“我远远看过凶手一眼。”海容膝盖触碰着海葵的膝盖,轻轻摩擦了一下。
海葵问道:“很丑?”
“确实很丑,不堪入目。”海容回想了一下,“五官无一不丑,神态更是猥亵至极。”
海葵道:“相由心生。”
她弯下腰,趴到海容腿上,食指在海容腿侧画着圈儿,喃声道:“可惜了乔安安。虽然乔云生不是什么好人,但乔安安很好。”
“也怪我,明明和她说好了,突然就不想去了。我要是那天去了,乔安安就不会出事。”海葵自责着。
海容宽慰海葵,“你不要多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乔安安那时候死,是命,不是你的错。”
海葵没应声,环抱住海容的腿,将脸颊在海容腿上蹭了蹭,道:“乔安安是个好姑娘。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杀了那么多人,做过那么多恶事,却一直活的好好的。她一个单纯的姑娘,却死的那么悲惨。”
海容斥海葵,“童言无忌,以后不准说这样的话。”
他手掌拍到海葵的后背,掌心贴在上头,沉声道:“你会长命百岁,我们都会长命百岁。”
海容早在来这里不久,就去最大的白龙寺,为海葵购买了化过碑和长生碑。刚开始,他钱财不多,只能半月去一次,供奉烟火钱,令寺庙里的和尚****为海葵的长生碑烧香念经。
后来,他钱多了,就捐献了巨资,令和尚****为海葵念经焚香,化解海葵杀生罪孽,并保佑海葵长命百岁。
海葵不知道海容做的这些事情,不知道海容为她买了化过碑和长生碑,也不知道海容流失的大量钱财,是花在她的身上,为她消罪和希望她能够安逸到老。
“嗳。”海葵语音不清的应了一声,下巴蹭了蹭海容的腿,当作点头。
海容抚摸着海容的后背,温声道:“以后你听我的话,安安稳稳的在家里呆着,不要到处乱闯。那些危险的事情,你都不要去做。我们现在有钱了,有很多的钱,你只需要在家里呆着就好。吃吃玩玩的,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就过去了。”
海葵道:“你说话像是老头子。”
“再过几年,我就真成老头子了。”海容开着玩笑,“到时候,你可不要嫌弃我。”
“我不会嫌弃你,你老掉牙了,我也不会嫌弃你。”海葵想了想,道:“你到时候也不准嫌弃我。”
“我不会嫌弃你。”海容弯起嘴角,“就算你老的脸皮就像松树皮,牙都掉光了,眼睛耷拉成三角眼,走路要弓腰拄着拐棍,我也不会嫌弃你。无论什么时候,你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
海葵偷偷翘起了嘴角。
听到海容最后一句话,她既开心,却又感到一丝羞赧,这让她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她早前同海容亲吻上床时候,并未感到害羞,一切仿佛水到渠成一般,让她觉得十分自然。可这会儿,她却突如其来的感到了羞赧,这让她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海容见海葵不出声,低下头,凑到海葵耳边,询问海葵,”怎么了?”
海葵摇摇头,瓮声瓮气道:“没什么。”
海容察觉海葵的耳朵渐渐变红,仿佛被无形的手一层层上了胭脂。转瞬间,海葵原本微微泛红的耳朵,成了艳红色。
愣了半秒钟后,海容心脏突的一跳,一阵狂喜涌上心头。
他控制着激动的心情,低头在海葵耳朵上啄了一下,低声问道:“害羞了?”
海葵自然不承认,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
她这样剧烈的动作,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明显是在撒谎。
海容心中越发愉悦,仿佛在久旱之地终于找到了甘泉似的,痛饮过后,浑身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酣畅淋漓。
“海葵。”海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低声唤着海葵的名字,并狡猾的将之前那些让海葵害羞的话,又重复性的说了一遍,“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在我眼里,你都是最美的。我眼里的你,永远都是现在这副模样。”
海葵瓮声道:“我知道了,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你不喜欢听吗?”海容故意询问海葵。
海葵摇摇头,又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这些话太肉麻啦。”
“情浓时,都肉麻。”海容轻笑了一声,咬了咬海葵的耳垂,“没有不肉麻的。不肉麻的,那说明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那么深。我还有很多肉麻的话没有说呢,你想不想听,嗯?想不想听?”
“不想,你不要说。”海葵捂住耳朵。
海容没有扯开海葵的手,而是伸出舌尖,在海葵手指背上轻轻描绘着。他舌尖很烫,勾弄的海葵很痒,痒在手背,痒进心里。
“别舔我手了,和猫似的。”海葵懊恼的抽出手,侧过脸,将耳朵埋入海容腿上。
海容亲了亲海葵脸颊,“把头抬起来,我想亲你。”
海葵道:“我现在不想亲。”
她现在不是不想亲,而是害羞到了极点。她不敢抬起头,怕海容看到她通红发烫的脸蛋。她不敢看海容,怕眼神会有躲闪,这样子太丢脸。
“我想亲你,海葵。”海容不容拒绝的将左手穿进海葵脑袋和他腿之间,用力抬起海葵的脸。
他将双手掌控在海葵脸颊两侧,看着闭眼红脸的海葵。
海葵紧紧闭着眼睛,像是自欺欺人的孩子似的,认为闭上眼睛,这个世界就都睡了。
海容叹息,“海葵啊。”
他用力揉了揉海葵脸颊两侧,喜悦的心脏简直要挑出胸口。他等来等去,盼来盼去,盼到现在,海葵终于开了情窍,会害羞了。他开心到极点,开心的胸膛发热,眼眶也热乎乎的。
他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缓慢靠近海葵,海容将微微颤抖的嘴唇,贴到海葵嘴唇上。
海容并没有加深动作,只是这样请贴着海葵的嘴唇,细细感受着海葵的呼吸,感受着宿愿得偿的幸福滋味,感受着海葵的心跳,感受着海葵的害羞,并从其中仔细品味着海葵对他的感情。
“海葵。”海容又唤了一声海葵的名字。
海葵动了动嘴唇,想睁眼看看海容为什么只贴着不使劲亲,但又不好意思睁开眼睛,于是只能僵着身体,保持闭眼的姿势。
陈锦之进来的时候,看到海葵海容像是两只亲嘴鱼似的贴在一块儿,笑的差点儿闪了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玩亲亲嘴过家家?”陈锦之调侃着海葵和海容。
海葵这会儿正害羞着呢,脸皮薄的厉害。她根本不好意思看海容,也不好意思反驳陈锦之,像是过街老鼠似的,低头耷眼红着脸,飞快窜出屋,瞬间消失在院子外。
陈锦之被海葵飞速的动作吓了一跳,摸摸胸口,询问海容,“这怎么了这是,怎么和贼似的。”
他笑意盈盈的看着海容,“那么开心,是不是海葵开窍了?”
“瞒不过你。”海容嘴角眼角都止不住的弯着。
陈锦之歪屁股坐到桌子上,笑着说道:“恭喜你,得偿所愿。”
“我没想到,海葵会开窍。”海容感慨着,“我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这样了。我和海葵,就这么顺水推舟的在一起,她将同我结婚当成活着的一个步骤,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步骤。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开窍,竟然会因为我一句话而害羞。”
“你说什么了?”陈锦之好奇询问海容。
海容道:“我说,就算她老到变了模样,在我眼里,也是最美的。”
陈锦之朝海容竖起大拇指,道:“这话我得学学,留着以后哄媳妇用。”
海容心中快乐,脸上自然就挂着笑,整个人就像是徜徉在春风里似的。蒋异浪下午来见海容的时候,发现海容精神气发生了很大变化,以为海容做了笔大生意,好奇之下,纳闷询问海容。
面对情敌,海容自然乐于打击对方,让对方知难而退,最好退到天边去。
海容告诉蒋异浪,说海葵上午对他表明了心迹,他喜不自胜,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平息这股兴奋。
蒋异浪黯然。
海容错开话题,将话直接转到乔云生身上。他询问蒋异浪,与乔云生接触的如何,是否查到了什么消息。
才刚和乔云生拉上关系,蒋异浪不敢轻举妄动,因此并没有从乔云生那里查到任何消息。他这次过来,是想同海容商谈运送弹药的事情。
海容已经答应同蒋异浪合作,帮助蒋异浪运送弹药。
交换条件是,战争打起来之前,蒋异浪要履行承诺,将答应好的黄金送给他们,并在他们无法离开这里的时候,护送他们离开。
蒋异浪应承下来,与海容达成了口头协议。
海容原本想书面签一个合同,但陈锦之阻止了海容。现在这个时候,书面合同相当于一枚隐形炸弹,一旦被人拿到手里,那么他们可就危险了。
海容同陈锦之商谈过后,决定相信蒋异浪的人品,只口头协议,不做书面协议。
蒋异浪没想到海容不做书面协议,他并没有异议。
无论协议是口头还是书面的,他都不会违约。
蒋异浪想后天让白云天出发,回盐城,去将弹药藏在棉被当中,运送过来。
海容这边,由陈锦之出马,同白云天一起回去。
原本海容想去,但陈锦之说要回老家看看,看看祖坟的情况。海容便和陈锦之叫唤,他留在这里驻守,陈锦之随同白云天回去。
海容让陈锦之弄些海物过来,同棉被一起运送过来。这些海物,一方面可以掩藏掉弹药的气味,另一方面,可以运送过来贩卖,能狠赚上一笔。
☆、144。第144章 秽婚10
海容和蒋异浪在这边忙活着运送弹药的事情,海葵则成天无所事事郁郁寡欢,做什么都没劲儿。
失了乔安安这个玩伴,她便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再也找不到可以一起出去游玩的人。红花绿花虽然可以作陪,但她们有丫鬟这个身份执拷,对待海葵时十分谨慎小心,不敢放肆发言玩闹,令海葵觉得寡味。
海葵想念大海,想念在大海上恣意纵横的生活,想念大鲨,想念海里的那些鱼虾还有怪物,想念以前畅快惊险的生活。
虽然那时候的生活,常常会遇到危险,但刺激无比,让她时常感到兴奋畅快。杀人的时候,杀怪物的时候,追踪人的时候,拿到钱的时候,这些时候她的心脏都会跳的飞快,血液也流的热烈迅速。
而现在,她的血液仿佛初春山顶缓慢融化的冰水,慢腾腾冷悠悠的流淌着。她有时候觉得自个儿就像那无所事事的老猫,晒着太阳混吃等死,生活一点儿滋味都没有。
“唉。”海葵翘着二郎腿窝在树干上,摇晃着手里的小树枝,无聊俯视着树下。
有个小工走到树下,左右瞅瞅没人,就拉开裤子掏出家伙,惬意的眯着眼睛朝树根放水。这一泼水,放了有五分钟才放完。放完后,他打了个哆嗦,抖了抖家伙,草草系上裤子,手指头上沾的尿在树上粗糙抹了抹,嘟嘟囔囔的别身离开了树下。
这小工海葵认识,是厨房里头烧火的,还兼职择菜,专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