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这里有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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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这里有海盗-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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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
  嚷嚷完了,方吼娘后知后觉的想到蒋异浪喜欢海葵。
  她用力揉了揉鼻子,偷偷拍拍嘴。
  蒋异浪僵着脸,走路速度加快,将方吼娘遥遥甩到后头。
  方吼娘不敢出声让蒋异浪等他,也不敢紧追到蒋异浪身后,只能小心翼翼与蒋异浪保持着十步远的距离,后悔着一张脸跟在蒋异浪身后。
  海葵离开了,最开心的是宣铃兰。
  她这几天一直沉默着,不像之前那样刺儿头,像是隐形人似的,跟在队伍中间。有吃的,也不像之前那样,矫情的要最好的一部分,而是分到什么就吃什么。
  经历了这些苦难,宣铃兰像是开窍了似的,完全拔掉了身上的刺儿,再无以往那种嚣张模样。
  但是,她并没有改变对海葵的看法,尽管海葵救了她帮了她。
  宣铃兰在蒋异浪回来后,以截然与以往的方式,沉默出现在蒋异浪周围,想靠温柔感化蒋异浪。
  她给蒋异浪补衣服,做饭,为蒋异浪打扫屋子,在蒋异浪劳累的时候,为蒋异浪泡上一杯热茶,像是最贤良的妻子,伺候着蒋异浪。
  可这些对蒋异浪根本不管用。
  蒋异浪没有放弃对海葵的执念。
  他派手下到处寻找着海葵,想找到海葵。
  海葵离蒋异浪并不远。
  她和海容身上没钱,只能就近找了个小镇子暂时落脚。小镇子有富人,但常常施粥给贫苦的人,海葵没法对这样的人下手。
  没有可以偷钱的地方,海葵和海容,只能老老实实去做小工,挣点儿口粮盘缠。
  这样挣的钱不多,而且十分疲累,住的环境也不好,海容看到日渐消瘦的海葵,常常感到内疚。
  “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海容与海葵商议着,“就算在这地方干一辈子,我们也挣不了多少盘缠。”
  海葵道:“我寻思下个月走呢。这点儿确实太穷了,而且有钱人不坏,整的我都没法下手。”
  擦擦嘴角的饼渣,海葵凑到海容身边,道:“我听过路的商人说,离这里几十里地的地方,有个净山镇,那里有钱人多。”
  不等海容说话,海葵继续道:“我们去那里弄些钱,然后找个小地方,买房子买地,做个小买卖。”
  海容叹口气,“只能这样。”
  他看向远处,道:“没离开海家庄之前,我以为不管到了那里,我们都能和在海家庄一样,轻轻松松的过日子。我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天大地大,什么地方都可以做家。”
  “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做家,但得有钱。”海葵乐呵呵的将饼递给旁边的小乞丐,拍拍手,道:“有钱了,到哪儿都能买个房子。有了房子,就有了家。我们,得先有钱才行。”
  海容低声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以为,出来后,我可以养着你。到头来,还是得靠你。”
  “有了钱,做小买卖的时候,就得靠你了。我可不喜欢和人讲价钱,我觉得烦。”海葵皱皱鼻子,学着讲价婆娘的模样,细声细气道:“再便宜点,再便宜点,我看不值这个价钱。”
  “你啊。”海容好笑的摇摇头。

☆、129。第129章 绿帽王10

  海葵和海容到净山镇的时候,净山镇这边正在打仗,两队军阀抢地盘。
  他们在山上等了两天,准备等战争过后,再下山进入净山镇。
  在海葵和海容躲进山里的时候,蒋异浪派来寻找他们的手下,却进入了净山镇。
  蒋异浪的手下,进入净山镇打听过后,错以为新鹏酒楼炸死的那两名外地人是海葵和海容。
  他们去看了尸体,尸体已经炸成零碎焦炭。他们从个头,辨认出这两人就是海葵和海容。
  将两具尸体收敛,他们在郊外埋葬立碑,并匆匆回去回复蒋异浪。
  海葵和海容在山上等了两天后,并未进入净山镇。他们从进山樵夫那里打听到,净山镇常有两派军阀争地盘,住户已经搬走十之八九,不适宜居住。
  商议过后,海葵和海容转过净山镇,准备长途跋涉,去往南方。
  南方那边,已经形成一个联合政府。
  郑王何三派军阀,推举出了一个临时大总统卢光彪,牵制三方军马,稳定着南方的时局。
  海葵与海容,手上钱财不多,不足以买两张火车票。
  海葵正想要扒点儿钱财用,却碰巧摸到了陈锦之的身上。
  陈锦之戴着一定乌黑色的帽子,脸上包裹着口罩,身上穿着厚实的黑色外套,手里提着一大一小两个箱子。他的穿着十分不合时宜,别人尚且在夏秋间徘徊,他已经提前进入了初冬。
  海葵见陈锦之右手提着的东西十分沉重,断定小箱子里头放了不少金子。她让海容在路边等着,一个人悄悄跟上陈锦之,想趁机从小箱子里摸两块金子出来。
  盯上陈锦之的不止海葵一人,还有一队常年活跃在火车站的扒手。
  现在时局不稳,北方混战,无数商人都把家财换成金条,坐火车或者渡轮去南方。扒手们有组织的活跃在火车站和渡轮站附近,盯准提着沉重小箱子的单个旅人,三五一伙,伺机下手。
  海葵跟踪陈锦之进入火车站侧巷旅馆路的时候,五个强壮的扒手,也跟了进来。
  他们前后围堵,堵住陈锦之,顺带也堵住了海葵。
  扒手们早就在日复一日的扒窃时光中,练好了身手,练出了默契。混乱的时局,让他们形成了土匪一样的性格,将扒演变成抢扒,几乎和那拦路土匪一样。
  他们不打招呼,沉默冲向陈锦之,想要抢夺陈锦之手里的箱子。
  海葵以为这些人是寻仇,侧身贴到墙壁上,准备装作路人,离开这里。
  陈锦之突的唤了海葵一声,令海葵止住脚步。
  “是我,我是陈锦之。”陈锦之将口罩解下来,大声冲海葵道:“五根金条,我用五根金条,请你保护我。”
  海葵朝陈锦之伸出手掌,“五根金条?”
  “五根!”陈锦之慌张躲开两名扒手的拳头,狼狈跑向海葵。
  “好。”海葵爽脆应了一声。
  在陈锦之面前,犹如棕熊野兽般凶猛的扒手,到了海葵这里,却像是老弱病夫,几下便被海葵打趴下。
  海葵并未要了他们的性命,只是将他们打晕,并损了他们的麻筋,令他们几个月都无法使力。
  快走几步,来到陈锦之面前,海葵伸手想要金条。
  手伸到半空,海葵将手缩了回去,问道:“你去南方?”
  “嗯,去南方。”陈锦之像是肺部漏了窟窿似的,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
  他抖着手指头,将口罩挂到耳朵上。乌黑色的口罩,将他惨白色的脸挡住大半,而上半截脸,则隐藏在帽檐下头。
  海葵道:“我和你一起去南方,一路上我保护着你。七根金条,到南方后给我七根金条。”
  陈锦之不假思索,直接应承了海葵,“多谢。”
  海葵道:“我有个朋友,要和我一起去南方,我们去外面找他。顺便,你多买两张火车票,给我们两个买。”
  陈锦之闷咳了两声,眼里润出几分笑意,点头道:“好。”
  海容见海葵带了人过来,以为海葵被陈锦之抓住,有几分着慌的抓住海葵的胳膊,将海葵扯到身后。
  海葵急忙道:“他是我以前认识的人。他和我们一样,也要去南方。”
  她为海容和陈锦之互相做了介绍,然后把陈锦之用七根金条聘请他们做保镖的事情,告知海容。
  海容并没有异议,欣然同意同陈锦之一同前往南方。
  有人买火车票,有人管着一路上的吃食住行,还能有七根金条拿,这是百年难遇的大好事,海容自然不能让这样的大好事从手缝里溜走。
  陈锦之高价购买了包厢票,将包厢四张票全部买下。
  海葵头次做火车,见什么都觉得新奇,脑袋左右转动,好几次差点儿撞到行李架子上。
  海容不时叮嘱海葵一声,让海葵老老实实走路,不要四处乱看,免得撞伤了自个儿。
  到了包厢,陈锦之将衣物等行李放到一边的行李架子上。而放置了金条和钱财的小箱子,他谨慎放到身侧,将其夹在身体与窗户之间。
  海葵与海容坐到陈锦之对面。
  海葵坐到靠窗的位置,好奇看着窗外,观察着那些送行的人们。
  海容敲了海葵肩膀一下,让海葵把搭在窗户上的胳膊伸过来,他将海葵胳膊上的袖子挽上去,“别脏了袖子。”
  “嗯。”海葵听话的垂着睫毛,由着海容给她挽袖子。
  陈锦之缓慢摘了帽子和口罩,将其放到旁边架子上。他观察着海葵和海容,眼神奇怪,仿佛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情景似的。
  海容察觉到陈锦之的目光,微笑道:“火车上应该没有洗衣服的地方。”
  陈锦之慢腾腾点点头,动作有些僵硬,像是年久失修螺丝生锈的木偶。
  海葵道:“脏了再买,下火车就去买。”
  海容扯了扯海葵挽好的袖子,拍拍海葵的手背,道:“买衣服,得等我们找到地方定下来后。”
  海葵想了想,道:“也是。我们头次去南方,下了火车,肯定得先找住的地方。”
  陈锦之道:“我在南方有一处房子,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先住到我那里。”
  海葵和海容当然不嫌弃,乐意至极。
  火车启动前,陈锦之从车厢走动叫卖的小贩那里,购买了大量的瓜果和肉干,并买了两瓶白酒,将其收进了旁边的行李架子上。
  海葵好奇道:“你这身体,能喝白酒么?”
  陈锦之摸了摸胸口,解释道:“我出来的太匆忙,忘记带药酒。夜晚火车上冷,我关节不好,会酸痛的厉害。到时候,要将就着用白酒擦擦,驱除里面的湿气。”
  海葵观察了下陈锦之的脸色,询问道:“你媳妇呢?”
  陈锦之脸色僵硬了一瞬,“她得了急病,去了。”
  “哦。”海葵点着头应声。
  她自然不信陈锦之这敷衍的说词。
  她琢磨着,陈锦之的媳妇,肯定是被陈锦之给杀了。陈锦之杀了两个人,被发现,所以他匆忙逃到这里,并从这里转火车到南方去。
  海容和陈锦之,刚开始互相十分生疏客气。
  可随着时间移动,他们竟然越聊越投机,等车子进入南方边界,他们已经俨然多年好友。
  陈锦之觉得海容有做生意的天赋,想邀请海容一起做生意。他为海容分析了当前的局势,并详细分析了当前做什么生意挣钱,语出妙论,有钱便有安宁日子。
  陈锦之道:“天下动乱,哪里都不太平。你想要找的那种没有战争的地方,根本不存在。有钱,才有安宁日子。有钱,你就能过安宁日子。”
  海容若有所思。
  陈锦之曲拳堵在嘴边,咳嗽了几声后,道:“有了钱,战争来了,你可以提前买到消息。到时候,你可以提前离开要打仗的地方。如果没钱,你住在消息闭塞的小地方,自以为安全可靠。但哪天,说不定就一颗炸弹炸下来。到时候,你逃都不知道朝哪里逃。”
  海容缓缓点头,“锦之,我明白你的意思。”
  陈锦之道:“我诚挚邀请你,同我合伙做生意。我保证,我们肯定会挣到数不尽的钱财,黄金。”
  海容被陈锦之说动。
  海容询问海葵的意见。
  海葵没任何意见,“都行,反正我们在一起。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海容用力抱了抱海葵,看着海葵乌黑闪亮的眼睛,突生无数豪情壮志,道:“好,我们就同锦之一起。”
  海葵用力搓了搓耳朵,伸手指头到耳朵里捅了捅,不满道:“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吓我一跳。我耳朵差点儿被震聋啦,现在里头还嗡嗡嗡响着呢。”
  海容笑着凑到海葵耳边,将海葵的手扯开,轻扯着海葵的小耳朵,观察着海葵的耳眼。
  朝海葵耳眼里吹了两口气,海容揉了揉海葵的耳洞外侧,道:“没事,好了,吹吹就好了。”
  陈锦之观察了这么多天,一直弄不明白海容和海葵之间的关系。
  他试探性的问道:“海容,你和海葵是?”
  海容不解看着陈锦之。
  陈锦之轻咳一声,道:“你们应该不是亲兄妹吧,长相完全不同。”
  “不是亲的。”海葵摇摇头,笑嘻嘻道:“是,不亲的兄妹。”
  海容草草解释了一下,他和海葵之间的关系。
  陈锦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询问海葵的年纪。
  海葵道:“十五。过了年,就十六。”
  陈锦之道:“二八好年华,该找亲家了。”
  海葵自然而然的接话道:“不找亲家。等我到了十八岁,我就嫁给海容。”
  不止陈锦之愣了,海容也愣了。
  海葵拍了海容胳膊一把,“你干什么这种表情?难道你不愿意?你明明和海马叔说好了,说等我们到了安定地方,我岁数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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