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半分钟,所有声音突然消失了,我揉了揉耳朵,重新贴上墙,心跳有些加速,要不是这道墙隔着,近在咫尺啊!又少顷,传来一声防盗门被关上的声音!
两秒钟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了过来!是蕾茜家的门!
我从侧卧室出来,其他两个卧室的房门都紧闭着,周小迪也从沙发上起来了,穿着大裤衩子,光着上半身,正背着手向门口这边走来。
毕竟是官员,周小迪很冷静地冲我做了个“要稳住”的手势,然后靠近防盗门,从猫眼往外看,没想到,只一眼,他就浑身颤抖,一P股跌坐在地上,转身就朝沙发狼狈地爬了过去!
卧槽,至于么!我走到门口,趴着猫眼往外看,心中也是一凛,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美少妇正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条还在滴血的锤子,神色慌张。
我冷静地将她观察了一番,确认她身上没有伤口之后,打开了门,少妇一下子扑了进来,大奶一甩,返身把门关上,反锁,之后靠着门,大口喘着气。
少妇穿着睡裙,丝质,很薄,能清晰地看见起伏的胸前的两枚形状好看的突起,原本就低胸的衣领部位,被扯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两个半球,尼玛好大啊,起码36D!
立即有了反应!
少妇注意到自己走光,下意识地把睡裙向上拽了拽,MD,一拽之下,两枚突起消失了,我也立马软下去了。
“粗什么事了?”我吞下口水,问道。
“没,没什么……”少妇似乎想掩饰什么,避开了我忧郁的眼神。
“是不是,你老公出了什么状况?”我旁敲侧击地问道,怕直接说会刺激到她。
少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其他三女也都被惊醒,穿着暴露地聚在客厅里,显然被少妇吓到,都依偎在沙发边上,周小迪却不见了踪影!
“小艾姐,麻烦你去给她沏杯咖啡,压压精。”我说,既然男主人不肯出面,只好由我主持大局了。小艾点了点头,踩着小凉拖鞋,碎步扭进了厨房。
“蕾茜,带她去冲个澡,找件衣服,给她换了。”我说。
可是蕾茜却不住地摇头,拒绝执行命令,我能理解,她害怕!
“暖暖,你去,她没危害的。”暖暖毕竟也是个二把刀侦探,胆子相对大一些。
暖暖点点头,少妇很听话地跟着她去了卫生间。一声惨厉的尖叫!周小迪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又逃进了卧室!懒得管他!
五分钟之后,少妇坐沙发上,双手捧着咖啡,还在瑟瑟发抖,三女齐刷刷站在远端的沙发边,小艾的手背着,似乎藏了什么武器在身后!
我坐在少妇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还在滴水的发梢,想开始审问,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谢谢你给我开门,我老公……”倒是少妇先低声开腔道,“我……我杀了他。”
“没事,我能理解……他感染了是吧。”
少妇点了点头,又开始啜泣,现在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大概知道丧尸是怎么回事了。正琢磨着该怎么安抚少妇,隔壁突然再次传来巨大的撞击声!我和少妇吓得同时站了起来,难道她老公没死?!
我目光询向少妇,她也是一脸茫然。
“轰!”
又一声,这次听得真切,似乎是少妇她老公听到了老婆和别的男人谈话的声音,正愤怒地以他的血肉之躯撞击着两个房间之间的墙壁!眼睁睁的,墙上的精美壁纸开裂了!这是用绳命在捍卫男人的尊严啊!
不过对不起了,这位大哥,您已经变成了丧尸,如果再继续威胁我们的话,就只能将您给击毙了!少妇已经被吓得躲在了我的身后,一对大肉球紧贴着我的背,倍儿爽!
轰!轰!轰!
一波强过一波的撞击,墙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裂痕,这家伙的力气好大啊!
如果再这么撞下去的话,墙迟早要被撞破的!我挥手让四女都撤回主卧室,让她们把门反锁,然后自己开始寻找武器,高尔夫球杆还在楼下的车里,何况房间里空间狭小,不适宜用高尔夫球杆作战,我快速踅摸了一圈,只在厨房找到了一把菜刀,加上刚才少妇带来的锤子,有这两样东西,应该够用了吧!
少妇老公的撞击还在继续,墙上的裂痕越来越大,我站在裂缝前两米处,左手持锤子作为防御,右手持菜刀准备进攻。
“轰!”
终于,墙被撞开一个大洞!一颗血淋淋的脑袋从洞里钻了出来!我不敢迟疑,跳上去就是一刀!可能是比较慌张的缘故,本来想砍它脖子的,可惜砍偏了,砍在了它的后脑上,而且并未砍进入多少,刀刃就被头骨所阻挡!
丧尸被触怒,低吼了一声,将脑袋缩了回去,我赶紧收刀,等待它的下一轮进攻。
“轰!”
又是一次撞击,刹那间砖石横飞,墙洞被扩大到一平米见方,尘埃中,丧尸从墙洞钻出,幸亏我早有准备,站在洞旁边给丧尸下了一个绊子,丧尸中招,一头扑倒在了地板上,我手疾眼快,立即跃上,骑坐上它的后背,以锤子连续猛击丧尸的后脑!
之所以用锤子,是因为我怕用刀的话,刀身会陷入丧尸脑袋中无法自拔,造成攻击迟滞,给丧尸反击的机会!
再强悍的脑袋,也架不住此时肾上腺素分泌异常的我的连续锤击!
大概四、五下之后,一股白色浓浆喷薄而出,丧尸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随手从身边捡起一块细长的水泥条,从破口处插进丧尸的脑袋里,把它搅成脑残,才从丧尸身上下来。
麻痹的,弄了一身血和脑浆,我走到主卧门口,敲了敲门,告诉她们没事了,然后到卫生间洗手。裤衩被白色浓浆溅射到,像那个什么一样,这样会被人误会的啊!
拉开梳妆台下面的抽屉,里面有还未开封的新式短裤若干条,男女款式都有,这应该是蕾茜或者小艾给我和暖暖准备的,很贴心嘛,我打开一个男士短裤包装,准备换上。
突然,屋里传来了周小迪的尖叫!
008、噩梦前夜
那货还没死?我赶紧抄起还没来得及洗干净的锤子冲了出来!
瞬间,我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麻痹的,周小迪看到地上的尸体,竟然跳进了她老婆的怀里,紧紧搂住蕾茜的脖子!我冷哼了一下,回到洗手间重新洗手,换上新内裤,就这么出来(沙滩裤彻底弄脏,不能再穿了),带着暖暖和小艾把丧尸的尸体用一条旧毛巾裹起来,丢到了楼道里。
明早起来再处理吧。
少妇已经冷静了下来,这厮心思素质还挺强,非但没有因为我格杀了她老公而怪罪我,反而对我表现得很是感激,我估计他俩平时的感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钻进了少妇家,把她们的床立起来,堵住了墙上的那个洞,用胶带将缝隙封死,然后让小艾找来消毒水,把房间里所有地方都消了一遍毒,忙活完这些,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周小迪和蕾茜去睡了,小艾好似有洁癖,碰了丧尸尸体之后,每隔几分钟就要去洗手间洗手,洗了几次之后,她也困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剩下暖暖陪着少妇,以她安慰出轨男的老婆(我们事务所的大多数雇主)的丰富经验来安慰少妇。我就坐在旁边听着,不时插科打诨娱乐一下二女,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少妇已经跟我俩打成一片了。
少妇叫白杰,只比我们大两岁而已。我虽然理论上来说还是个处男,白杰却已经结婚三年了。
白杰的老公叫阿宾,是个胖子!这点我已经体会到了,骑坐在他背上,很舒服,沙发一样,阿宾还是个拥有二级厨师证的厨师,开过小饭店,不过开黄了,现在整天在街上瞎混,据说是“道上”的人,人送外号“肥仔宾”。
白杰本科毕业,专业是日语,现在,在附近一家日企做文员。白杰家是农村的,应该很穷,要不然怎么会嫁给肥仔宾那一坨肥肉!结婚三年,白杰还没怀孕,因为这个,白杰在阿宾家里备受歧视,阿宾家的传统观念特别重,认为不生蛋的鸡不是好母鸡。
所以阿宾的父母平时对白杰都是冷眼相看,阿宾更是找个借口就对白杰拳打脚踢,尤其每天夜里,阿宾特别喜欢虐待她。讲到这里的时候,白杰看了我一眼,我假寐盖以诱敌,虐待我没见过,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操作的,不过听白杰描述的好像挺惨烈,什么烟头啊,鞭子啊,听得我很兴奋啊有木有!
不知不觉,我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饭菜香钻入鼻孔,将我弄醒,睁开眼,沙发上只有我一个人,身上盖了一条毯子,我起来伸了个懒腰,想回侧卧室拿烟,路过厨房门口,看见小艾正穿着吊带睡衣在做饭,腹中有些空,我走进厨房想看看有什么吃的,小艾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惊魂未定,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手里的铲子当啷掉在了地上,我赶紧弯腰去捡,小艾也弯腰,尼玛!鼻血啊鼻血,她竟然没穿内衣,两枚……和谐……漏了出来!
我手快,先捡到了铲子,起身递给了她,小艾娇羞接过,目光却落在了我身体中间的部位,我低头一看,不好!晨起勃发了!
我赶紧弯腰,顺手从案板上抓起一片面包,逃出了厨房!
好尴尬啊,我推开侧卧室的门,刚要抓起床头的牛仔裤穿上,又一幕激荡的画面映入眼帘!暖暖竟然和白杰玉体横陈在床上,俩人加起来身上才有两块布,被子都被踹到地上去了!
听着俩人均匀的呼吸声,我震惊了,脑海中的正邪势力在做剧烈的斗争,犹豫了片刻,我终于鼓起勇气,走到床边,从白杰腿边小心地爬过去,轻轻抬起了暖暖压在白杰胸口的胳膊,把手伸进了枕头下面,摸索半天,终于掏出了香烟!又从床头柜上抓起牛仔裤,赶紧溜走!
到了阳台上,我这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一个家里四个女人,真够人受的!
后来当我慢慢习惯了身边始终围绕着十几个绝色美女的生活的时候,才发现当年的我,简直弱爆了,不过这是后话。
眼前是静谧的羊州城,死一般的沉寂。通过和白杰的对话,我推理出她老公被感染的原因,他跟几个从沪市逃出来的朋友昨晚一起喝酒来着,但他并未被咬伤,只有两种可能,一,阿宾是个好基友,跟那几个沪市的朋友有过亲密接触,二,如果阿宾不是,可能是在席间,通过吃饭菜时候,病毒经由筷子进行传播的!
不管怎么样,反正那几个沪市朋友当中,肯定有病毒携带者,而这很可能不是特例,也就是说,现在羊州也特么的不安全了!
继续逃?还是固守?
正权衡利弊,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赶紧掏出,是小姨的信息!娘的,这货到底在搞毛?通讯断断续续的!
这回没有加密,信息内容:沪市全面沦陷,我正要往金陵方向撤离,设法与我取得联系!
我赶紧回拨过去电话,通了!不过只响了一声,就被小姨挂断。
“正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小姨的信息马上进来,应该是快捷短信。
我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给小姨发信息:羊州,荷花池,24棟502室。
这是蕾茜家的地址。少顷,小姨回复:恩。
我赶紧又回:羊州发现病例。
小姨回复:已经知道,排查中,速购板蓝根,有一定预防作用。
卧槽,搞什么飞机!板蓝根还能抵御丧尸病毒!?不过小姨这么说,肯定有一定道理,我又回复:何时来汇合。
小姨没有回复,再给她发信息,发不过去了。
周小迪没吃早饭,起床后直接去上班了,说单位有紧急情况,烟草库存突然不够了,得赶紧组织从外埠调运。
也难怪,一下子增加几百万人口,哪座城市也吃不消。
早饭之后,我跟着白杰回了一趟她家,家里墙上地上都是凝血,也懒得清理了,把阿宾的尸体放置在她家之后,报警,让警察来收尸,相信警察不会为难白杰。
然后我便带着暖暖出去采购板蓝根,买了一大堆,还特意询问了一下这玩意有什么特效没有,卖药的大妈说对各种疾病都有奇效啊,小伙子你出手这么阔绰,要不要再来两百块钱的!我直接说:大妈,我去年买了个表!
大妈看了看我的手腕,暖暖赶紧拉着我离开了。
去看了看四老,他们倒是住的挺安逸,我们来的时候,我爸和暖暖爸爸正在下棋。
在那里吃午饭期间,老妈突然无厘头地提议说:“要不,你俩下午把证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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