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说,在他不能给她幸福时,就绝不会碰她。
虽然他也忍耐的很辛苦,尤其在她用力的挑1逗他,勾2引他,想让他放弃那原则时,但是他还是坚持着。最无法忍受时,便放开了她,一个人在寒冷的夜里,站在门口不愿进来。
她还任性,爱一个人,不就是想要占有她?他难道不爱她吗?
不,他是爱的,就是因为爱她,所以,他不愿那样让她疼痛,在未来毫无预知的时候,他想的,只是她的幸福。
可是后来她一直很后悔,或许,当时他碰了她,他便会用尽力气要与她在一起,而不是轻易放弃,或许,她完全成为他的女人,他便别无选择,只能一直带着她,他是那样负责人的一个人。可是最终,他们在一起的那半年,他还是没有改变主意,最终还是她放弃。
那时,他做最辛苦的工作,养活两个人,他不许她出去打工,虽然那里有很多外来的打工者,都在辛苦操劳,她觉得自己也可以胜任,但是他绝不许她出去。
第一个月时,他们一分钱也没有,她不知道他从哪里给她带回来吃的东西,他总是很淡然的对她说,是老板发下来的,他多要了一个人份的,那时天真的她便那么相信了。总之,不再挨饿,在她眼中,就是很好的生活。
然而有一天,她去接他下班,因为出来的太早,他又一直没有出来,她便顺着街道向前走着,却在拐角处,见他在超市后面的垃圾上,翻出了人家扔出来的过期面包……
那一刻,她的泪水涌了出来。
后来她才知道,工厂里是会发饭菜,但是他一直拿回来给她吃,自己从来没有吃过,有时,他会挨着饿去工作,一饿就是一天,有时,他会在路边捡到了吃的东西,随笔是什么,勉强填饱肚子,有时他会在超市后面的垃圾堆上,找一些人家扔下过期的东西……
她问过了路边那些经常会看见他的人,问过了他的同事,问过了所有人,之后她窝在角落里,哭的那么的伤心。
卿从来都是所有人心中的星辰,他发光发亮,大家都喜欢为围绕着他,他有好看的外表,酷酷的表情,和超强的打架技巧,他是他兄弟中最完美的领头羊,他是学校女生最喜欢的白马王子。
可是现在他却因为她捡垃圾吃。
回来后,他会若无其事的将吃的递给她,她也装作若无其事的吃掉,只是在他转身出去时,仍旧会掉下泪水来。
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让这么狼狈的一面,别人知道?
后来她偷偷的去打零工,即使钱少也没关系,只要当天可以结算,她站在柜台,一整天才十块钱,但是没关系,足够她买点东西,她首先买了面和鸡蛋,她给他做了一锅的鸡蛋面,他惊奇的看着她,她说,是隔壁家搬走了把带不走的送来了,看着他吃的那么香,她心里安慰极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时,聪明的卿已经猜到了,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吃的很香,虽然那锅面真的很没什么味道,但是,那却是他之后觉得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两个人就那么互相支撑着,有时有面,也有鸡蛋,有时只有面,但是,即便是一个鸡蛋,也已经是奢侈的,她将面汤含在嘴里,都觉得那真是美味的很。
再后来,两个人的日子总算是好了些,虽然也是紧巴巴的,每个月都不够花,尤其最后几天,会很艰难,但是那安定的生活,与每个家庭一样,他们这对众人眼中的“小夫妻”恩恩爱爱,让人很喜欢。
那段日子,是他们之间最安定的时光,然而,逃的那么远,那些人,还是不能放过她。
后来她想,应该是梁家先找到了她,然后那些人一直跟踪梁家,所以也找到了他们,梁胤鸣亲自来,让她回去,她哭着求他,甚至跪在地上,她不能走,她若是回去了,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气的打她,骂她,最后还是无奈,便离开了。‘
她哭了半天,卿回来前,她洗掉脸上的泪水,仍旧对他笑着。
那天晚上,那伙人就找了来。
他们正在睡觉时,就听见有人敲门,卿马上觉得不对劲,他让初夏从窗子跳出去,然后自己去开门,她听见里面打斗的声音,她吓的不知所措,他出来时,脸上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鲜血在眼角一直流着,他拉着她跑,用力的跑,两个人街上跑着,她哭着在心里呼喊,老天,到底你有没有长眼睛,这么苦的日子,我们什么都没有埋怨过,可是,你为何还要这样折磨我们?
那天他们终于逃脱,但是,他们再次一无所有,口袋里,只剩下几块钱,他们奔波在路上,看到什么就吃什么。
他本是很不愿意,但是她搂着他,她说,“我最狼狈的一面,你也见过了,你最潦倒的一面,我也看过了,我们现在是患难夫妻了,你永远也别想抛弃我,否则我就会告诉别人……”
他深深的望着她,对她说,“或许我死了,他们才会放过我们……”
她捂着他的嘴,看着他,他们在一起这么多个时日,他们拥有这么多的苦难,但是,他们仍旧相爱,仍旧只为对方着想,如果这些都是老天给他们的考验,那么,这样的考验还不够吗?
她说,“没关系,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会有出路的,我们约定好,谁也不要先放弃……”
他们在月光下拉钩,她抿着嘴,看着面前的男孩,因为他,所有的苦难都变得微不足道,因为她,他可以放弃所有,即使是自己的自尊……
他们就那样一路逃亡,走到哪里算哪里,有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本以为可以再次找到一个小地方,重新开始,却不想,有一件小事,再次让他们改变。
那天她来例假,可是,她没有买卫生巾的钱,所以她瞒着俊,不想让他知道,她偷偷的买了一卷卫生纸,就用卫生纸将就着,然而一直走路,裤子上终于透出了红颜色。
他最终还是知道了,他看着她,咬着唇,拉着她的手,他最痛苦的,并不是自己受的那些苦,而是他的女人,现在竟然这样艰辛。
他觉得,女人的离家,该是女人很重要的一件事,这个时候,应该受到最大的关怀,可是,她现在竟然连这个,都要将就和忍耐。
他咬着牙说,“不行的,我们要回去,我们不能一直逃下去。”
她哭着说,“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只是这几天而已……”
他摇头,“不,我们总是要回去的,为了我们,为了你不要一直这样受苦,也为了我……我们回去吧,把事情彻底解决了……”
她抱着他痛哭,她有不好的预感,他们回去了,事情只会变得更加糟糕,她不愿回去,真的不愿……
梁初夏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耳边湿湿的,或许是哭到了天亮吧,即使是在梦里,她也是一直在哭。
那一天,她请假没有去电视台上班,她洗漱,打扮,靠在那里看着春天的枝桠即将爬上窗口,然而她的春天,不知何时才能到来……
本以为就那么颓废一整天,或许可以想透了到底该如何走下去。
却不想,她接到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电话,是GT传媒的jeniffer打来的。
jeniffer说,“我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来见个面?”
她觉得他是有事想要见她,顿了顿,她说,“可是我现在还忙……”
他低沉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今天请假了。”
她滞在了那,最后只好说,“好,我去找你吧。”
在jeniffer的住处,她见到了他,她坐在他对面,他顿了顿,说,“听说,最近你牵扯到了king回国的事情里。”
她知道他的听说是什么意思,他是听说,他的耳目遍布全国,哪里有什么消息,能逃过他的眼睛。
她说,“是的,只是一场误会。”
他淡淡的笑笑,边掸着烟灰,“你没告诉过我,你跟king是认识的。”
她低着头,“不是很熟……所以……”
他歪着头看着她,“你知道king跟我是认识的吗?”
她说,“先生知交满天下,自然认识很多人。”
他摇摇头,“不,他很特殊,在道上,他该算是我的后辈,这几年,他倒是发展的好了,不过,道上是按规矩来的,他还是要叫我一声大伯的。”
梁初夏知道道上规矩多,尤其注重的是辈分,只是不知道他说这些是干什么。
正在她疑惑这里,他突然又转了话题,“初夏,你跟桀爷也有段日子了,我看,他们很多高管,也都对你信任有加,现在,我遇到点困难事,想要请你帮个忙。”虽然“请”字没有加重音,但是她还是觉得很刺耳,眼睛跳了跳,她说,“先生玩笑了,我何德何能,还能帮到先生。”
他挑眉,双肘撑在桌子上,“唯有你能帮得上,初夏你可知道,景盛的客户合作资料,应该是在炎单桀的私人电脑里……”
梁初夏心里一沉,客户合作资料,应该是公司最重要的机密之一,难道,他是准备了这么久后,终于决定动手了?
她开始慌张起来,若是这样,她该如何?
她低低的说,“是啊,这该是机密……不是我们可以接触到的……”
他笑着说,“别人不可以……我相信,你是可以的……”他注视着她,那双眼睛里分明写着他的精明。
她知道他这样是要直说了,她也只好直接说,“对不起,先生……我已经欠了炎单桀很多……我不想再这样……”
他点了点头,“是吗……”
她说,“真的很对不起……先生谋士向来很多,先生是否可以想想别的办法……我不想参与其中……”她用委婉的口气说着。
他说,“这样,那我也就……不强迫你了。”
她却没有舒一口气,jeniffer怎么会是这样轻易松口的人。
她定定的看着他,jeniffer却不再开口,她说,“谢谢先生,那,我先告辞了……”她说着,转身离开。
然而,却听身后的人用闲适安逸的口吻说,“据说,king,当年,不叫king……”
梁初夏瞪大了眼睛,定在那里。
但是,他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他还知道更多,他,这是在威胁她……
她缓缓回过头去,他只是抬起头来看着她……
离开jeniffer的住所,她走在路上,心里纷乱的想着,jeniffer最厉害的是他的预见能力,他总是能提前多少年便开始慢慢筹谋,等到别人察觉,已经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不觉有些寒冷,那个曾经一直对她教导如亲人的人,其实,是这个深沉可怕的阴谋家。
第二天,她回电视台上班,一如没有发生过那件事情一般
快到中午时,炎单桀打电话给她
他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说,“你可查到是谁给你寄去了那个染血的布娃娃?“
她愣了愣,说,“桀爷……问这个做什么?”
他说,“回去想想,感到很奇怪,是不是有人在故意跟你做对,不然,似乎太蹊跷了些,恐吓你,威胁你,然后,你竟然会被牵扯到卿的事件里,你可知,现在上面已经在秘密调查你,尤其可疑的是……当年你所有的档案,竟然全部消去,这更引起人的注意……”
她愣了愣,有人在查她了……
心里突然有些恐慌,虽然知道,真的什么都差不多,所有的信息,一并抹去,不是藏起来,是销毁掉了……然而,就好像我们明明知道东西已经很隐秘,却还是会担心一样,她有些害怕。
但是表面上,她仍旧只是淡淡的道,“当年我并没有出奇的事,档案上也就没写什么,这该是很正常的……”
他挑眉,“所以你说,事情跟你应该没关系?”
她强做镇定,“没错,跟我应该没什么关系……”但是跟过去的事一定有关系……否则,怎么会在她刚刚拿到日记本后,便会被人打晕……
他说,“好吧”他挂了电话
炎单桀坐在那里,静静的思索一番,然后,他拿起电话,翻到了一个号码。
里面的人说,“你好。”
他说,“你在哪里,我要见你一面,如果方便,我可以现在去找你。”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怎么知道我还在这里?”
他笑了笑,“聪明的人该知道,现在出海,只会让那些守株待兔的人马上捉到,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里面也随着笑了笑,说,“好,你来吧……”
炎单桀在一间别墅里见到了炎单卿,炎单卿为他端来喝的东西,炎单卿的身材看起来很好,那不是锻炼的结果,该是真功夫在身,他看着炎单桀,虽然脸上一派淡然,但是炎单桀知道,他狠起来时,会不近人情。
他说,“你应该赶快离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