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致怊了然地说:“可是只有青春才会愚蠢,难忘青春不是么?”
薇姿一脸不屑地说:“那么,我希望彼此不要怀念。”
薇姿走过梁致怊时,梁致怊拉住她的手,轻声说:“可惜,我们以后会经常见,只要你还是魏子良的女友。”
薇姿冷冷地说:“我不介意以魏子的女友的身份见你。”
梁致怊拿着手里的酒杯,慢慢地摇着,吴晴雪凑过来说:“看到前女友很兴奋么?”
梁致怊反击说:“看到杨旸你不兴奋?”
吴晴雪一脸无所谓地说:“确实,毕竟我们关系更密切。你是故意要去找薇姿,你生怕魏子不知道薇姿是你前女友?”
梁致怊说:“你想多了。”
吴晴雪身体贴在梁致怊怀里,然后转到他身后,双手从身后搂住他的脖子,嘲笑地说:“魏子早就知道了,重要的是,你们只是大学期间纯纯的恋爱而已,魏子一点都不在意。”
“我好心警告你,不要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吴晴雪用手拍了拍他的脸,优雅地往杨清那边走去。
晚上十点,杨旸他们都回去了。薇姿本来也打算跟着吴晴雪他们回去,不过魏子良坚持让她留下来,她思虑了下,也就同意了。
魏子良带着薇姿到他隔壁的房间,让她早点休息。薇姿拉着魏子良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魏子良走到床边,坐下,双腿交叠,“什么事那么郑重?”
薇姿瞧了瞧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我早就认识梁致怊了。”
魏子良淡然地笑了笑:“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魏子良解释说:“你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样子,我能不怀疑么?后来我让人去调查了,我知道他和你谈过恋爱,但他突然间出国去了,你们也就分手了,他出国的时间还和晴雪的时间一致,我一直以为你会很抵抗晴雪,所以基本上我很少带你和她一起玩耍,但你好像不是很在意呀?”
薇姿说:“我即使留住他的人我也留不住他的心。是他主动放弃我的,我又何必执着。再说了,我现在有你就足够了。”
魏子良眼睛一亮,听着薇姿变相告白,“那以后都有我就可以了?”
薇姿机灵地说:“也许可以。”
魏子良让薇姿上床躺着,他帮她盖好薄被,然后轻轻拨了拨她前面的刘海说:“好好睡吧,不要想那么多。”
薇姿慢慢闭上眼睛。
魏子良见薇姿闭上眼睛后,便离开了薇姿的房间。
魏伯在门口等候,见魏子良出来,恭敬地说:“老爷和夫人在等您。”
魏子良走进五楼一间小暗间,里面有楼梯,上楼到了六楼,其实五楼是楼中楼,所谓的六楼目前使用权其实是魏子良,只是他不喜欢一个住上面,因此让父母住,那是权力的象征。
魏子良进门后,魏凌用凌厉地眼光看着他,魏子良十分轻松地坐在他对面,说:“怎么了?”
魏凌咄咄逼人地说:“薇姿跟那个人有关系?”
魏子良说:“是的。”
魏凌又逼问:“你们这些人打算做什么?”
魏子良满不在意地说:“做应该做的事。”
魏凌瞪大眼睛,眼睛里有冷意,盯着魏子良说:“你们注意点,不要出大事,薇姿是个好孩子。”
杨清也劝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相信小漾也不乐意看到你们为她如此做。再说了,子良,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薇姿的。你又何苦如此呢?”
魏子良脸略微扭曲,痛苦地闭了闭双眼,再睁开眼睛说:“我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人的伤害,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够伤害她。”
杨清焦急地说:“子良,你不能这样做,这样不值得。”
魏子良打断母亲的话说:“母亲,我会一直陪着薇姿的,不管她去哪里。”
魏子良站起身,不断在原地来回走动,然后停在父母的面前说:“我确实想娶薇姿,但我们注定要相杀,我只希望她以后能原谅我的不得已。”
魏子良说完就离开了父母的房间。
杨清皱着眉头看着魏子良离开的背影,语速及其快地对魏凌说:“你说子良这样做怎么可以,不行,我得去劝劝杨旸,子良是为了兄弟之情,姑表之情才如此,如果杨旸能够放下,那问题就能解决了。”
杨清站起来往外走,想马上去找杨旸,但是被魏凌拉住了,魏凌说:“杨旸怎么可能放手。”停了停又说:“还是好好想办法劝服子良的好。”
杨清直直站着,伤心地说:“宿命啊。”
魏凌搂着他,帮她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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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清晨,微光透过窗,撒在潜睡阶段薇姿的身上。薇姿隐约听到鸟叫声还有伴随着机器有点吵闹的轰鸣声。薇姿翻了翻身子,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和以往略有不同,手上抚摸着的被单的质地也比以前更柔软丝滑,薇姿赤着脚踩在柔和的羊毛毯上,走到窗前,往下一望,有几个仆人正在用割草机割草,薇姿整理好妆容,打开房门,闻到了似有似无的早餐的香味,薇姿扶着楼梯下楼。
魏伯正站在餐厅前做准备,魏子良坐在一旁的沙发,拿着今天的报纸看,不时抿一口咖啡。魏子良的父亲已经做在餐桌的首席上,他的母亲也陪着坐在那里。
薇姿正站在转角处,以他们的角度看不到她,魏子良吩咐魏伯:“你让人上去看看薇姿醒了没?父亲、母亲,你们先用餐吧。”
魏伯躬身说:“好。”
薇姿眼见魏伯招来一位女仆,嘱咐后,女仆正准备上楼梯,薇姿忙假装刚要下楼,女仆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薇姿,“蓝小姐早上好,请您下来吃早餐,请这边走。”
女仆一出声,他们都转过来看薇姿。
魏凌还是一样面无表情,杨清脸上十分欣喜,招手让薇姿过去。魏子良把手里的报纸放下,站起身,走到薇姿面前,手牵着薇姿的手,问:“昨晚睡得好么?先吃早餐,吃完了你还想睡再去睡。”
薇姿傻傻地摇了摇头说:“睡得挺好的,不用再睡了,让你父母等那么久,真不好意思。”
魏子良还没说什么,杨清就接下说:“傻孩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还计较那些做什么。”
魏子良拉开座位,薇姿坐下,魏子良坐在薇姿旁边。
魏子良吩咐魏伯可以开餐了。
魏伯往桌上放了一盘全麦面包,一些蔬菜沙拉,一品五谷杂粮,一盘煎蛋、一盘培根、一品燕窝、一品银耳等,然后一一组合分发给他们。魏伯问薇姿:“蓝小姐想喝什么?有各种果汁、有牛奶、有咖啡和可可?”
薇姿想了想说:“牛奶吧。”
魏伯给薇姿倒了杯热的纯牛奶,给魏子良又倒了杯咖啡。
四人吃饭时除了一丝丝的刀叉碰到盘子的声音外,没有任何交谈。
吃完后,两两对坐在沙发上,魏伯又把饭后水果端上来。
杨清吃着草莓,对魏凌和魏子良说:“等会要去杨旸那,你们什么时候过去?”
魏凌悠闲地说:“我和你一起过去。”
魏子良看了看薇姿,没有说话。
薇姿拉了拉魏子良的衣角:“我等会想先回去备课了,过几天就要上课了。”
魏子良轻声问:“不是放暑假了么?”
薇姿困窘地解释说:“我还去当培训机构的教师,只是暑假的时候而已。”
魏子良问:“你教什么?”
薇姿歪着头说:“钢琴和书法都教。”
杨清抚掌而笑说:“正巧你也会这两项,子良也会,以后你们两可以一起谈论、品评。”
薇姿讶异地看着魏子良,他竟然也会钢琴和书法,他还会什么呢?总觉得自己还不是很了解他的样子。
魏子良轻笑说:“只是水平不高而已。”
薇姿想了想问:“那你最擅长的是什么?”
魏子良放下手中的报纸,蹙着眉头,认真思考起来,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有点难,因为他所有会的东西其实水平都差不多。
为了回应薇姿,魏子良认真严肃地说:“工作。”
杨清哈哈大笑。薇姿嘟起嘴巴。魏凌表情略放松。
魏子良诚恳地说:“真的是工作。”
杨清揭穿魏子良说:“那是因为你所有的兴趣爱好水平都差不多,只有工作最突出了。”
魏子良听完母亲的话,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杨清继续说:“子良他从小就学钢琴和书法了,水平还不错,到了高中学了点小提琴,大学看着舍友学吉他也学了点,也不知道是有天赋还是因为有钢琴的基础,都学得不错,后来在国外留学时据说遇到了老艺术家,跟着学吹箫。他会的东西可多了。”
杨清眉飞色舞地说着,脸上带着为魏子良感到骄傲的神色。
杨清又补充道:“要说只会工作的,那就只有子良他爸了。什么都不会,就会工作了。”
杨清觉得魏凌没有一点兴趣爱好,没有任何浪漫因子和能够为浪漫做出点贡献的才艺,感到格外失望。
魏凌无奈地转身上楼去书房。
这厢说得笑语不断。
杨旸早晨沐浴后,湿润的头发发尖滴水,杨旸一点都不在意,他转身走进隔间,拉开窗帘,房间由暗转明,这房间是一整墙壁的照片瞬间被光芒覆盖,全部的照片的主角只有一个人,就是杨漾。弹琴的杨漾,抚摸着动物的杨漾,扶在窗台的杨漾,在沙滩上行走的杨漾,在树下看书的杨漾,生日聚会中的杨漾,全家福中的杨漾。
杨旸每天早晨都会进入这个房间,亲手用干净的手帕一张张擦拭杨漾的照片,然后再一张张挂上去。
杨旸正凝视着杨漾欢快笑容的那张照片,想起了最后一次见到杨漾欢快笑容的场景。
那天,杨旸和往常一样在和煦的清晨中沐浴完,围着一条浴巾,坐在泳池边看报纸,父亲正在泳池中游泳。
杨漾穿着白色的连身裙,轻飘飘走过来,微风轻轻吹拂过她的裙摆,格外摇曳。一切都那么美好。
杨漾笑着看着父亲与兄长,偷偷地放慢脚步声,走到杨旸身后,用手蒙住他的眼睛,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猜猜我是谁?”
杨旸在她把手蒙上他眼睛的那一刻,平时不爱笑的他,嘴角勾起了美丽的弧度,他试探性地问:“是约翰么?”
杨漾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不对。再猜。”
杨漾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笑声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份,杨旸声音里带着笑意说:“是森么?”
杨漾笑得更欢了,放下手,把脑袋凑带杨旸面前说:“哥,是我,你都没猜出来,真笨。”
这时,已经锻炼完的杨旸的父亲慢慢走近,打击杨漾说:“你哥哥是不想揭穿你,你看那什么约翰呀,森呀,你之前听过有这两个人名么?那是你哥哥编着逗你呢,傻丫头。”
她的父亲走近,揉了揉她的头。
杨漾腮帮子鼓鼓地,眼睛半眯起,嘴巴为翘着,对着杨旸说:“哥哥骗我。”
杨旸哄她说:“没有,哥哥没有骗你,是父亲骗你才对。哥哥真认识叫那两个名字的人,哥哥是真没猜出来。”
杨漾虽然知道杨旸在哄她,但还是开心地笑了。
吃过早饭后,杨漾照例去琴室里练琴。
莫扎特G大调奏鸣曲K.545曲子的旋律从琴室里传来。这样过了一个小时,杨旸处理完公务,走到琴室门口,靠着门框,闭着眼睛听她弹奏,其实最开始弹钢琴的不是小漾,是他自己,小漾是从小听他弹奏,才慢慢喜欢上的。
杨旸后来由于学业紧张,也就没有继续每天坚持练习,再者杨旸有家业需要管理,更是不可能以后当个演奏家,而小漾她却可以。
琴声在这一曲的一半停了下来,杨旸睁开眼睛看向小漾,只见小漾正高兴的用欢快的步伐走过来,挽上扬旸的手说:“哥哥,你好久没来琴室听我弹琴了。”
杨旸用充满溺爱的眼神说:“每天在家都可以听到你的琴声。”
杨漾撒娇说:“可是我想让哥哥来琴室陪我练琴,就像以前我陪着哥哥一样,然后,哥哥再和我联手弹奏。”
杨旸揭穿小漾说:“其实你是为了让我陪你弹琴吧?我都很久没弹琴了,技艺早已经生疏了。”
小漾甜笑着,陷入回忆中,语调带着一丝朦胧味道说:“可是我第一次听哥哥弹琴的那种感觉一直都在,我是崇拜哥哥弹琴的样子才学的呀。”
杨旸无可奈何地坐在琴凳上,说:“还不过来。”
小漾忙坐在他身边,杨旸问:“要弹什么?”
小漾说:“就刚才那首,然后是门德尔松为《仲夏夜之梦》第五幕所写的曲子。”
杨旸点头答应:“我知道了。”
两人的合奏十分完美,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