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到恨恨甩袖转身走人不理她。
然后在书堂里面对着一大堆军务,越想越是头痛。
「我怎么就折在这个小魔头手里了?」他太阳穴突突抽疼,心底越发乱不可言。
薛宝环怎么也不知道,就在她还想着如何精心展现出自己治家有术的良好教养及手腕时,她的「对手」已经直奔主题,直接「撂倒」她家的亲亲表哥了。
不过接下来几天的短兵相接,她还是三两下就被能瘫就不坐、能坐就不站的舒懒散漫花春心给打击得折戟沉沙,败战而回。
偏偏关阳还跟无事人一样,她几次到他面前婉转地告过状,他只会皱皱浓眉,问她:「既然南地住不好,不如早日回京城?」
吓得她立时噤声不敢再言,只是一颗芳心暗恼暗垂泪,也更加把一住好似地老天荒不走了的花春心恨到骨子里了。
这天,薛宝环准备了亲手做的早饭食盒要到关阳寝堂卖好,却没料想又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挺拔英气的表哥和走没走样跟坨饭似的花春心相偕出府去。
「小姐,非常时期用非常之法。」满月在一旁冷静地提醒,「夫人说过,大将军乃顶天立地磊落男儿,若是……定会负起责任的。」
「大胆!」薛宝环小脸娇羞通红了起来,斥道:「胡说些什么?我堂堂世家千金,自幼熟读《女训》、《女诫》,怎能、怎能学那不知廉耻为何物的下作女子,行那等秽乱失德之举?」
「是奴婢失言了,奴婢该死。」满月忙低头认错。
「往后这样的浑话不要再说了。」她眸底掠过一抹羞恼与慌乱,略定了定神,挺直着如天鹅般的优雅玉颈,骄傲地道:「表哥向来端肃自守、刚硬正直,平生最瞧不起的便是那帷德不修之辈,我是女子更该谨守闺德,表哥日后娶妻选的当以妇言妇德为先,就是论妇容,我自认亦不输旁人,所以有甚好心急的?」
「是,小姐说得是,是奴婢想错了。」满月看着自家小姐,无声地叹了口气。小姐一向自视甚高,想必这些时日从未真正注意到,大将军看着那位花姑娘的眼神吧?
只要那位花姑娘出现,大将军眸子立时熠熠生光,明亮如星子,只要那位花姑娘一开口说话,他的嘴角便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眼神出奇地柔和……
这样,小姐还不心急吗?
然而在那辆出府的宽敞的马车上,花春心正躺得歪七扭八的,怀里抱着匣芸豆卷啃吃得欢,稳坐在一旁的关阳看得频频皱眉,满脸莫可奈何,却掩不住目光中的宠溺娇惯之色。
可马车虽然平稳行驶着,不太摇也不太晃,但他看着看着还是忍不住了——
「你坐着吃,别那么瘫着,呛到了我可不会救。」他大手一个轻巧施力就把她扶坐在自己身边,蹙眉道:「若是嫌坐得直挺挺不舒服,就靠着我。」
花春心仰头对着他眉开眼笑,眨眨眼道:「今天怎么这么好?居然肯答应我到郊外画影真踏春图……等等,你该不会打算把我打昏扔在半路,然后自己跑回来吧?」
他替她在腰后垫锦枕的动作一顿,有些气结。「哼。」
不是就不是,冷冰冰的哼那一声,还害她小心肝哆嗦了一下。
事实上到现在她还真有点晕晕然,有点忐忑,有点不明白他怎么自从那天「从了她」之后,居然就这样默认下来让她在大将军府中一天赖过一天,图爱画不画的,还把他家的厨子支使得团团转,每天三餐点心加夜宵得轮番端上,且既不恼也不管,他该不会……把那天说要娶她为妻负起责任的话给当真了吧?
她心里有些滋味复杂,也不知自己是高兴还是心酸。
高兴的是他好像就这样认下她了,心酸的是他居然把「小花」给忘了?
关小一怎么能把赵小花给忘了呢?
当年他编给她的那两只草蚱蜢,一大一小,她都还收着,他怎么就能忘了呢?
他娘亲!他该不会这十二年来还当真编过无数只草蚱蜢骗过无数个小姑娘吧?
童年时说要嫁给他的话,她可是盖章做注记,再认真不过了,可是经过那天的打探后,他对「小花」有思念有追忆有悔愧又心痛,可偏偏没有缠绵悱恻卿死君亦不独活的男女之情,这让她实在是很呕。
更呕的是……
「老娘那天就该认下他的呀!」她内心狂下粗面条泪。
不行,你得忍住,做人颠三倒四朝令夕改是可耻的,稍稍一个冲动,稍有不慎你可能会害死他的。
而且话说回来,现在的他虽然不似小时候的关小一那样,不顾一切地保护纵容宠爱着她,可她也可以感觉到这些天来他对她的温柔软化,尽管还是板着张清冷的脸,嘴上也不让她,但就像现在这样,默默地替她做这些照顾她的事。
她心下一暖,随即深深荡漾了起来。
「关阳。」
「嗯?」他斟了一茶碗微温了的龙井要递给她。
她一时感动地冲动之下,猛地扑坐上去——一回生二回熟嘛——在他微抿的唇上啦了一记!
他深邃眸光有些讶然,手上端着的茶碗还举高高,僵在半空。
她对着他娇媚一笑,随即俯下头来,温软芳润的小嘴儿自他的颈项一路轻吻而下,如蝴蝶般轻触,撒落,燃起熊熊大火燎原。
「别闹,这是在马车里——」他的嗓音有些噎住,因为她已经欺下身去,对着瞬间顶着薄薄布料勃然胀大微翘如刀鞘的阳物,双手几乎握不合地圈住了它,濡湿温暖的小嘴张大,连着裤子薄布和圆耸巨大的头含 住了!
「唔——」他一个抽气,头倏地往后仰,大手紧紧掐住了绸布密遮住的窗框,力气之大几乎捏碎了坚硬铁木……老天!她真真是他命里的魔星……
她双颊嫣红燥热难当,眼睛却是亮闪闪至极,呼吸急促地撩拨着,半是恶作剧半是倾心相受地舔吻吸含着他胯下的巨大,不一会儿就舔得湿淋淋,那硕长之物越发热腾腾地一跳一跳,像是威胁着随时要反扑。
「嘘,在马车上,噤声。」她边含着边含糊不清地道,双手轻轻巧巧地时而挤压时而搓揉,努力想含得更深,可嘴边已经是撑得到极致,可他儿臂般粗长的尺寸就是撑死了也含不尽哪,所以她索性用灵活舌尖不断在上头打转着,满意地听见他充满压抑的喘息和闷哼声。
哇哈哈哈哈,老娘就说这次换我在上头吧!
嘿嘿,看看这次是谁把谁调教得死去活来,反正她是耻度无下限,但是他堂堂大将军要是给人知道了他白昼宣淫,还是在马车里当场就嗯嗯啊啊这个那个……想必,他死活还是会咬牙「忍住」的。
呵呵呵呵……
「小……春心,你……哪学……」关阳气息粗喘,咬紧牙关在极致的狂烈欢愉和名门礼教森严的理智中苦苦挣扎着,三番两次想将她拉上来却又可耻的舍不得。
该死,这坏丫头竟然边吸边揉弄着他的子孙囊,还吸舔得啧啧有声,他一个震颤,死命抑住了腰际马眼阵阵酸麻欲射的冲动,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强焊持久力在她低头吸着他的时候,几乎濒临崩溃。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真会忍不住,羞耻地在她口中喷泄——
……
马车夫和暗处的单子听得面红耳赤心肝乱跳,又是惊骇又是羡慕又是哀怨,尴尬地忙找姿势掩饰那悄悄起了反应的疼痛小兄弟。
没想到自家主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完完全全是走饿虎扑羊路线啊!
哎,这下真叫爽了大人,苦了小人啊!
马车夫和单子开始考虑躲远点,免得当主上「好事结束」后想起时被秋后算帐……可他们一个是暗卫一个是马车夫,躲哪里去都不实际呀!
马车夫忍不住对单子抛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单大,主上交代的目的地就快到了,可听里头动静恐怕……要不,依您看?
单子抛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笨,咱主上龙精虎猛持久力惊人,你不会把车从城头赶到城尾,最后再来个东西南北门一日游吗?
马车夫恍然大悟,抹了把急出的热汗,咧笑着嘴忙把软鞭子咻咻扬得精神,好教马儿跑得更平稳更俐落些,可万万不能扰了主上难得的性……咳,那个致啊!
外头下属已是达成协议,里头两人的抵死缠绵正如火如荼,花春心大师在光天化日之下活生生体验了自己春宫卷里的一招「美人坐莲」,然后拥有猛兽般爆发力和无比强悍耐力的关大将军则是在将身上娇人儿捣弄得咿呀乱叫,虚软如一团春泥后,非但未玉柱倾泄,反而猛地拔出了湿漉漉又硬邦邦热腾腾的重剑——
转眼间又将小人儿按倒在身下,将她小屁股上那件拉褪了一半、已被春露打湿染透了的亵裤一橹到底,将裸臀蜜瓣儿掰开,那被磨蹭狂捣得肿高高的蜜唇儿如花般颤巍巍地锭放,说不出的俏生生又怯怜怜,滴滴答答地淌落着幽香汁液……
他深阵炽热如焰,情慾熊熊烧红了眼,见状再抑不住低吼了一声,吐气扬声间便举起硕长巨剑又重重深插到底!
「啊……」香汗淋漓的花春心一个剧烈颤抖,在他提枪深捣而没的刹那,紧窄湿暖花心紧缩抽搐了起来,还来不及喘口气,又被他随之而后狂捣猛送的粗硬昂物连连捣酥了……
什么九浅一深,什么三浅三重,什么次次重击,什么研磨绕圈全都来了,她在他身下被搓揉得死去活来,连连求饶无果,又被他强壮铁臂捞抱而起,呈小儿把尿般的羞人姿势对着车帘方向,被迫艰难地吞吐着他的硕长巨大……
坚固宽大的车厢被弄得喀吱喀吱作响,铺着的厚厚狐皮毯上到处都是黏糊糊湿腻腻的……咳咳!
「你个狠心的……临行前吞了春药不成……」她被折腾收拾得面虚唇白气颤,一整个媚态累态乱纷纷,抖着唇道:「下回换……老娘找帖金枪不倒,咳,采阳补阴秘笈……对付你!」
「又胡说八道。」关阳闻言,恨恨地又是一记狠狠下死力猛捣,在听见她娇啼得呜咽哀求讨饶时,胸口那股沸腾恼意才稍稍疏散了些许,大手温柔地抚弄着她被自己揉出斑斑点点桃花游痕的浑 圆雪乳,在她耳畔沙哑轻语:「是不是当真受不住了?嗯?要歇一歇吗?」
「那你倒是……拔出来啊……」她心底暗恨得要死。
花春心,你是哪根筋搭错线了,才会以为自己这肉鸡体质应付得了他那如狼似虎的需求哪?
这汗津津的肉搏经验告诉我们,长年练武的猛男大将军惹不起啊……
「好,都依你。」他浑厚嗓音罕见地轻柔撩人,爱怜地搂紧她的腰肢,可身下却做出跟和谐表情截然不同的蛮横动作——
关阳将身下轻慢酥麻的缓送,瞬间上升到狂乱的暴雨狂风,健臀一次又一次地快速抽动着,在她连连低泣娇吟中终于最后一击,将硕长巨物直戳插进了最紧蜜处的花心宫口——
「啊啊啊……」
「哼——」
他紧紧抵住她,疾射而出抑蓄了久久的浊白阳精,那如怒涛狂浪的高潮瞬间袭来,将他俩抛至最极致销魂欲仙欲死之境……
关阳低低嘶吼了一声,布满汗水的强悍铁躯终于精疲力竭地倒在她柔软的娇媚身子上,胸膛猛烈地起伏着,浑身上下倶是酣畅淋漓的幸福满足感。
花春心汗溶溶娇腻腻地蜷缩偎赖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原来已是累极地昏了过去。
他深邃的黑眸难掩一丝深刻的心疼与怜爱,轻轻地在她红艳艳霞光未褪的粉致脸蛋上吻了吻,铁臂略舒将她拥得更紧。
小花,待硝烟俱止、尘埃落定后,为我怀个像你的小娃好吗?「这次,我和你一起陪着她长大,」
关阳深情地喃喃,「我会守着你们,护着你们……小一哥哥说到做到,你还愿信我吗?」
嵌玲珑香球挂金缕,团梅红罗鲛绡帐舞凤飞鸾。是、是、是,
东邻女曾窥宋玉垣,喜、喜、喜,果相逢翡翠银花幔,
早、早、早,同心带扣双挽结交欢。
——贾仲明《萧淑兰情寄菩萨蛮、水仙子》
马车在黄昏时分绕完整座城一大圈后,又回到了安南大将军府。
大将军,说好的返好书肆探亲呢?
不过迷迷糊糊被关阳温柔小心地抱下马车的花春心,瘫累到只勉强睁开一只眼瞄了暮色漫起的府内园林一眼,连前头是门是柱是廊都没瞧清楚,旋即又在他强壮的臂弯里睡着了。
关阳像抱着脆弱的绝世珍宝般,一步步地抱着她穿过了大半个大将军府,经过的护卫奴仆丫鬟个个惊呆到来不及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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