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老实点。”声厉却没有威严。
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至大脑,千瞿青瞬间老实了,只是红晕不散,四肢拘谨,脸色有些不自在。
被千瞿青的反映搞得有些好笑,流纱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打趣:“怎么?没被女人碰过?是不是感觉很好?”
本是平淡的话,却带着隐含色感,千瞿青心猛的跳快,神色尴尬,青眸望向别处,脑里涟漪溅起。
气氛静谧,谁都未再言,从后到前,一点点的处理。
鼻间异香传来,流纱青丝几缕刮擦着自己皮肤,酥酥麻麻,撩拨人心,绝色美顔落在眼前,清澈的眸子里闪着亮光,千瞿青心间一酥,青眸兀地绿了。
身体微颤,额上水露顺着脸颊落在流纱鬓上,心神一慌,抬手就去遮挡。
“怎么了?”察觉到对方动作,流纱抬头轻望,瞧着男人平举的双手眸光不解。
千瞿青一怔,眸子微垂,柔声解释道:“水落在你身上了。”
流纱一怔,心颤,微慌……
眸光深对,至死不移,空气静谧,只有偶尔滴滴嗒嗒的水声响起。
“啊!你……你们……”一声高亢惊吼传至,愣神中的两人兀地清醒。流纱黛眉一皱,直接转身向一侧走去。
瞧着自家兄弟一脸怨妇相,千瞿青兀地脸黑了,眼神对战,杀气大增。
千瞿青咬牙切齿:“你不守规矩!”
千瞿妖瘪嘴翻眼:“谁叫你装纯情!”
千瞿青傲瞪:“那是本事!”
千瞿妖怒瞪:“呸,你个道貌岸然的腹黑男!”
暗战不歇,流纱懒得搭理,自顾瞧着身前只有一人宽的月形水面。
“这下面你看过了?”眸子微扫,柔声问起千瞿青。
千瞿一怔,也不跟千瞿妖再计较,迅速上前说着自己发现的消息:“嗯,看过了,下面应该有一密道。”水太深,他身体状况不好,才迫不得已回来,但是他确信这水下有问题。
☆、27。重生炼狱锁
“密道?”皱眉不解,这三日她也下水查探过,整个宫殿都由一只暗河贯穿,但都是河口成窄渠,坚硬泥岩所构,无法穿过也无法毁坏。
“是密道!我确定,而且这河跟先前的不一样。”千瞿青笃定道,他在水里的辨识感极强,这条河虽然走向隐晦曲折,但是他依然发现些蛛丝马迹。
“好,我下去瞧瞧。”冥力暗附,流纱便准备下水。
“我们……”朗声齐出,就要跟上。
“待着。”澈眸狠瞪,柔声不怒自威。
二人一颤,神色微呐,乖乖的停了动作。
“谁要敢下水,哼哼……”不放心的威胁两句,青丝挽起,一头扎进水里,瞬间消失在水面上。
待水花微平,两人青眼瞪青眼。
“你说这哼哼会是什么呢?”千瞿妖扯扯嘴试探道。
青袖一拂,白眼猛翻,径直朝着水面看去。
借着身上红光,流纱一路查探起来,曲折河道,方向难辨,越往前,压迫感越强,行了大概近一个时辰,即使有冥力调息,也胸腔难受,眸子酸涩,便在流纱觉得要昏厥时,眸里兀地闪过微弱亮光,流纱一怔,大喜,急速朝着亮光游去。
“哗!”水花溅起,流纱飞身越出,却是下一瞬整个呆滞了。
黑宫红瓦,壁柱百丈,精雕着朵朵冥生花,另流纱意外的却不是这熟悉的图案,而是半空成千上万漂浮的玉石,形色各异,闪着淡光,如星辰璀璨,红袍微动,莲步轻移,流纱心止不住的抖动着,也许冥玉……
“咔嚓,咔嚓……”咀嚼的声音兀地传来。
流纱一滞,双眼唰的一下朝发声地望去。
大殿中心,一月形皿器稳置,一米多高,透明无色,一条条血丝不断游移,汇成血莲循环绽放,流纱隐约可见一团白光蜷缩在月皿底部。
“咔嚓,咔嚓……”声音不断,流纱黛眉狠皱,手心握紧,手腕冥力悄然附上。
身子缓缓靠近,神色一片肃穆,这里能出现像精王这样诡异的存在,她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唰!”腰间炼狱锁兀地临空飞起,直奔月皿而去,流纱大惊,猛地飞身直追,要知道她的炼狱锁可从没自行脱离过。
“砰!”月皿中白光一颤,像是感受到危险,身子猛地蹦出,直迎炼狱锁,白光闪眼照亮整个殿堂,半空漂浮的玉石猛的抖了抖。
流纱动作晚上一步,待白光散开,瞧清状况,流纱不由嘴角抽搐。
月皿上一只浣熊模样雪宠正不断蹦跶着,小耳肥身,肉嘟嘟小爪,因被炼狱锁困住,一对红眼尽是火气,呲牙咧嘴,流纱还未看清,雪白小宠猛的朝炼狱锁咬去。
“嘎嘣。”流纱一颤,瞬间觉得自己牙疼。
下一瞬,流纱整个呆滞了,断了,她的炼狱锁断了……
像是找着方式,雪白小宠牙口大张,喀嘣喀嘣的啃起了炼狱锁。
流纱一惊,脸色大变,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给我住口,赶紧住口!”声厉大吼,飞身直扑。
瞧着流纱扑来,红眼珠子一瞪,满满不屑,就地猛的临空飞起,像是听懂命令,半空漂浮的玉石自动落成踏脚石,只是一瞬,雪白小宠便飞至十丈高。
嘎嘣声音不断,流纱脸色青黑,整个抓狂了,黑息萦绕周身,临空直追。
“唰!”
“砰!”
瞬间大殿红光乱扑,撞击声不断,殿柱塌陷,玉石坛碎,琉璃盏倒……
大战微歇,人宠大喘粗气,人眼对宠眼。
“啊!”瞧着血红小宠爪里还剩个尾的炼狱锁,流纱崩溃大叫,吃了炼狱锁,居然吃了她的炼狱锁!
紫眼微颤,小爪兀地一下伸口,嘎嘣一口咽下最后一截,挑衅……
流纱澈眸闪烁,脸色青黑,煞气缓缓溢出。
雪宠一滞,红眼翻白,转身朝流纱猛的摇起肥屁股,誓把挑衅进行到底。你来呀,来呀……
手心紧握,流纱银牙咬碎,就要朝肥屁股踹下。
正摇晃的欢实的肥臀猛的一抖,小身子急速涨起,毛发变红,一张小脸狠皱,瞬间背着流纱前爪立起,小爪紧握,整个姿势像是蹲坑一般。
流纱一滞,整个人再次不好了,那长长被拉出来的一条是啥?为什么那么熟悉?锋利玄石头,暗魂冥生花,还冒着红光,锁头还不断朝她轻摇示意。
脸色扭曲,流纱下意识的后退了。
“唰!”像是得到重生,炼狱锁一鞭抽上一侧玉石碾台,展示自己新生力量。
血魂力度翻了近一倍,流纱整个意识观塌陷了。
谄媚是必须的,得了好处的炼狱锁瞬间依偎上雪宠,锁头晃动,帮雪宠挠起脑袋,雪白小宠也是意外,瞧着炼狱锁示好,眸子软和下来,扯着炼狱锁两只啪嗒啪嗒嬉闹起来。
意识观大受刺激,瞪着嘚瑟的炼狱锁,流纱考虑要不要来个全身消毒。
“唰!”思索间,半空玉石猛地围着雪白小宠急速转动起来,像是得了好消息,跳舞庆贺一般。
黛眉紧蹙,流纱再一次细细打量起雪白小宠,这到底什么东西?居然能咬碎冥界利器炼狱锁,还能把它拉出来,还有这些玉石,好像都是以这小家伙为中心。
心思微起,偷偷的感应收回炼狱锁。
“唰!”瞬间炼狱锁回身,稳稳挂在流纱腰上。
流纱脸色微变,强装镇定。好吧,她挂了条屎在腰上。
瞧着炼狱锁离开,雪白小宠红眸微瞪,鼓起个腮帮一脸不满,它好不容易来个伙伴陪它玩,怎么能这样!
肥嘟嘟的身子轻扭,哧溜一下便蹿在流纱面前,身子立起,小爪指着流纱腰间示意。
“你想跟它玩是吗?”女人天生萌物控,被如此萌物瞪着,流纱免不了负罪感。
“嗯嗯……”狠点脑袋,小爪子临空一摇,一枚紫玉落在小爪上,双爪高举,示意我们换。
瞧着如此通人性的小宠,流纱更是欣喜,瞧着小家伙手上的紫玉也是意外,“紫田金凤”玉中圣物,在现代称无价瑰宝,在古代可抵一座城池,如此大方,流纱眸子不由得冒起了精光……
瞧流纱傻乐没有反映,雪白小宠小眼珠子微疑,脑袋微偏,像是理解到什么,两小前爪瞬间抽风般颤抖起来,召唤术狂放,半空漂浮的玉石整个汇聚,齐朝流纱砸来。
☆、28。冥力祭祀
玉石虽小,也有重量,无语,很无语,至少从未被玉砸埋过。成山的玉石堆里只瞧的见流纱两眸子深黑。
雪白小宠一愣,两小爪瞬间捂心轻摇,小眼闪泪,拜托拜托,我不是故意的。
血眸闪光,冒起星星,好吧,她碰见只会卖萌的可爱兽。
“没事没事哈,给姐姐放出来,姐姐以后带你吃香的喝辣的,还带你逛妓院看美男。”嘿嘿,那样她也有用不完的钱了。
灵宠虽小,也生了慧根,瞬间小眼笑眯,呼啦呼啦,玉玉都飞起来。
得了自由,流纱手腕一伸,径直将小宠揽入怀里。
“宝贝蛋乖哈,姐姐找着东西,就带你出去哟。”进了她身,那就贴上她标签了。
霸王规则,也不知雪白小宠懂不懂,哧溜一下蹿到流纱肩上,背对着流纱,小脸笑眯,呲着小牙,小眼珠子一闪贼光,怎么看都有些奸计得逞的味道。
自顾再打量起来,冥玉,应该就在这吧……
“嘭嘭……”心头猛的慌跳,流纱一滞,黛眉整个皱起,这种感觉是极不好的,像是要发生……神情肃穆,思索起来,兀地眸子一抖,身子急转,一头扎入水中。
落在岸边的雪白小宠皱眉,小爪试探的触了下水面,瞬间弹回脸色深黑,呜呜,它不喜欢水。
水渍铺满翡翠板,嘀嘀嗒嗒,撩急人心,流纱大喘粗气,瞧着身边昏厥的两人,银牙狠咬,死男人,敢不听话,给她等着!
手腕冥力附上,就要替二人驱寒聚魂,余光瞟见一旁一身水渍四肢瘫软在地上的宝贝蛋,眸子一闪柔和,轻柔抱起放入怀中。
“冥玉生,冥灵存,以魂寄玉,控杀生魂……”古来的符咒念出,冥息拢上两人,阎王说过,只要魂未离一个时辰,那么即使是孤魂野鬼她也能抓回来,更何况这两人不过是魂虚而已。
“唰。”红光猛的至胸前散出,流纱整个愣住,怀里的宝贝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形。
中指大小,月形透明,一条条红色血丝正不断游移,这……
错愕,呆滞……
“冥冥……冥玉……”
“小纱……”一侧千瞿妖千瞿青虚弱声音响起,流纱一惊,齐齐批头一下:“给我再睡会。”
“砰。”刚醒来的两伤患再次晕了过去。
冥玉缓缓腾空,周围漂浮的玉石迅速聚拢,闪光,轻转,似乎正进行着奇怪的仪式,奇怪的圆形图案落出,玉石之间光束牵连起来,道道彩光汇向最中间的宝贝蛋。
“这是……冥力祭祀。”流纱惊喃,这些东西她在阎王给的“冥玉魂忆”中看过,是以王为尊的力量祭奠,相当于臣对君的献贡一般,只是冥力祭祀来的更霸道一些。
“唰。”思喃间,最中间的宝贝蛋兀地猛闪红光,红光成线直入流纱身体。
流纱神色大变,兀地飞起,一把抢过最中间的宝贝蛋。
祭祀被打断,周围玉石一颤,齐齐落下,流纱瞧着怀里正点点恢复身形的宝贝蛋眸里柔光,她……舍不得呀。
冥力祭祀,其实就是自损玉身的力量吞噬,可是为什么冥玉会成了兽宠,流纱不解。
似乎意识到什么,雪宠小眼闪泪,小耳轻抖,拱拱流纱怀中,尽是眷恋,它……有人爱了。
青云蔚蓝晴空,草木成茵绵延如画,一辆马车嘀嘀嗒嗒行驶在山间小道上。
“你说主子待会醒了,咱们怎么说呀?”鬼剑小心问道。
“我怎么知道,准备死吧。”鬼风白眼一翻,他有什么办法。
“哎……”两声齐叹,身后帘布兀地动了。正架着马车的两人瞬间心紧。
“主主……主子,你醒啦。”瞧着出来的主子,鬼风谄媚应道。
千瞿青揉着太阳穴一脸扭曲,青眸扫过四周,瞬间一紧:“这是哪?流纱呢?”说着就要跳马找人。
鬼剑急急上前:“主子,别急,别急,姑娘没事,是姑娘带主子们出来的。”
“流纱带我们出来的?”剑眉狠皱,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人呢?”
“这这……姑娘说让你们先回去。”瞧着主子脸色不好,鬼剑小心解释道。
“说清楚!”戾气怒吼,千瞿妖探出身子,一脸急色。
瞧着两主子都醒来,鬼风鬼剑瞬间视死如归。
“姑娘说你们不听她话,就自个先回去吧,还……还……”
“还什么!”青袍一拂,浓眉寒意更深。
“还让你们别找她,否则至死不见。”话完,鬼剑鬼风齐抖。
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