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天子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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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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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伸手阻拦道:“且慢,诸位公子爷,听奴家把话说完。”

“妈妈你快说,我等还急着写诗词呢!”

“对呀,妈妈快讲,休要耽误香香姑娘与我等谈心。”

老鸨一笑,继续说道:“为了防止一些凡夫俗子耽误香香姑娘的宝贵时间,我们春风楼特意加收一笔赏文费。对自己诗词有信心的公子爷可以缴纳三倍的台位费作为押金,假如各位公子爷的诗词被入了香香姑娘的法眼,各位自可进去见香香姑娘,押金也全额退还。假如各位公子爷的诗词被香香小姐退回,那么各位公子爷不但不能见香香小姐,而且这押金就充做香香姑娘的赏文费,不再退还了。”

说道这里,老鸨冲在场的人妩媚地一笑,“我知道,众位公子爷都是洛阳有名的才子,对自己的诗文一定非常有信心吧?”

虽然在场多数人是庸才,可是偏偏对自己的诗文有很强烈的信心。有些即使对自己诗文没有信心,偏偏存了癞蛤蟆吃天鹅肉的念头,万一香香姑娘就是欣赏我的诗文,想结识于我呢?于是纷纷解囊掏出银子交给老鸨。

老鸨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一边收着银子一边高声吩咐大茶壶,“快来,给公子爷准备笔墨纸砚。”

当然,也有少数人或囊中羞涩交不起押金,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草包,这些人其无声息地退出大厅,即使这样,被老鸨看到眼里,还少不得骂一句“穷鬼、吝啬鬼!”

江逐流本不想见香香姑娘,因为太邪门了,一曲普普通通的《高山流水》竟然被她演绎出如此的魔力。当他听到香香姑娘的琴声时,思绪竟然不由自主的回到了另外的世界,想起了他白发苍苍的母亲,想起他暗恋许久的恋人杜娟。

可是崔一虎和赵莘都坚持要去见上香香姑娘一面,就这样离去太不甘心了。崔一虎一边交着押金,一边提着笔往宣纸上写他的著名诗篇。

“远看宝塔黑乎乎……”

江逐流脑袋一晕,大哥,还来啊?拜托你老人家换一首行不?

再看崔一虎的字,忽大忽小,忽而象久别的小夫妻重逢拥抱在一起挤得难舍难分,忽而又象两个上海男人打架,在一万米开外张牙舞爪地呐喊偏偏谁也不肯靠近谁一步。

额滴神啊!江逐流抱着脑袋痛苦地想,崔老大这字拿到解放前,能把齐白石老人画画的饭碗给抢了,那每一个字都是一只上好的螃蟹啊。

赵莘在旁边看着崔一虎的字也忍俊不住,这样的字,这样的诗,假如香香姑娘能看上,那崔一虎家的祖坟上得冒多少股青烟儿啊?

江逐流悄悄向赵莘使个眼色,意思是老三,你来写?

赵莘指了指自己,摆了摆手,意思是说自己有自知之明,还是不写为妙。

江逐流苦笑一下,为了把崔一虎的银子省下来,还是他来写吧。

“大哥,你看你,怎么又亲自动手了?”江逐流笑呵呵地按住了崔一虎的手,不让他继续写下去,“小弟给你说了嘛,有事小弟负其劳。这种小事让我们当小弟的动手就行了。”

崔一虎仰头看了看江逐流显得颇不放心的样子。

江逐流又一笑,道:“大哥,不相信我?怕你那几百两押金飞了?”

“狗屁!”崔一虎象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别说是几百两银子,就是几千两几万两银子俺老崔也没有放在眼里。”

顿了一顿,他可怜巴巴地说道:“江老二,俺只是太想见香香姑娘了。俺担心你这伊洛书院的上舍生的诗词香香姑娘看不入眼,那么今日我们不就见不到香香姑娘了吗?”

江逐流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哥,你不想想我是谁的小弟?崔一虎崔大才子的小弟。假如我的诗词功夫不过关,大哥你能收我做小弟吗?香香姑娘谁的诗词都可能看不入眼,唯独不可能看不入眼崔一虎小弟的诗词啊!”

“着啊!”崔一虎咧开大嘴笑了,“是这个理儿。今日表现的机会就让给你了!”

赵莘在旁边暗自偷乐,心说这个二哥真是太损,总是逗缺心眼儿的大哥。

江逐流提起笔来,用中规中矩地正楷写出了那首《水调歌头》,他不是不记得其他诗词,只是暂时不想写出。这些都是他的独门暗器,露出来的越少越好。

交上诗词后,又等了半个时辰,香香姑娘的侍婢梅儿从屏风后面拿着一个名单出来。她俏盈盈地说道:“各位公子爷,你们的诗词我家香香小姐已经看过了。下面我宣布过名字的人可以带两个朋友随我见我家香香小姐。”

所有人都面露期待之色,同时还不忘用鄙夷地眼光看着另外桌子上的人,意思是说香香小姐所选的人非我莫属了,尔等没戏,还是回去吧。

梅儿看到众人有趣儿的神情浅浅一笑,直把众人的魂魄都笑飞了。一个侍婢就可以一笑倾城,那么香香姑娘笑起来还不得让天塌地陷啊?

“第一位,洛阳县主簿梅尧臣梅先生。”

只见最里面一张东侧一个台子上立起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衣书生,含笑着向大家拱手。

江逐流一愣,梅尧臣?这位相貌普通的青衣书生竟然是宋朝大名鼎鼎的诗人梅尧臣?而且他还竟然在洛阳当主簿?

南宋朝著名诗人陆游就对梅尧臣特别推崇,江逐流记得,陆游在《梅圣俞别集序》中,曾举欧阳修文、蔡襄书、梅尧臣诗“三者鼎立,各自名家”。

天!穿越这么久,终于见到真正的大文豪了。江逐流暗自庆幸,幸亏他没有抄袭梅尧臣的诗。

有人就发出愤愤不平地声音,什么梅尧臣,看他也很普通嘛。香香姑娘凭什么选中他的诗呢?莫非香香姑娘的风寒还没有好透?

梅儿不理会众人的议论,又张口道:“第二位,伊洛学院上舍生江舟。”

江逐流正在发怔,他还没有见到梅尧臣的震惊中庆幸过来。崔一虎一把就江逐流拽了起来,哈哈大笑着向众人介绍:“这位就是俺兄弟江舟,诗做得不好,让大家见笑了。”

崔一虎还想继续说,赵莘一把把他拽了下来,低声说道:“你就少说几句吧。”

崔一虎迷惑不解地看着赵莘,不明白他为什拽自己坐下,想了半天忽然明白了,“噢,我知道了,赵老三,你一定是因为江老二没有拿第一而不开心吧?俺早说了,让俺写吧,江老二偏偏抢着要写。你看看,现在第一让那梅老头拿走了吧!”

赵莘彻底无语。

江逐流向众人拱了拱手,坐了下来。

又是一片不平的声音。

“第三位,江南西路庐陵人欧阳修。”梅儿继续说道。

江逐流一下子又站了起来。

赵莘连忙把他拉了下来。江二哥也是,搞什么搞?刚才念你的名字你不站起来,现在不念你的名字你倒站了起来。

江逐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伸着脖子向周围张望,想看看大名鼎鼎的究竟是何模样。

最里面西侧右首的台子边站起一个白衣书生,面目俊朗,年纪和江逐流相仿。他拱手道:“多谢香香姑娘抬爱!”

江逐流目不转睛地盯着欧阳修,似乎想要把他的相貌刻在自己脑海里。

欧阳修,北宋时期政治家、文学家、散文家和诗人。唐宋八大家之一,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在中国文学史上有重要的地位。他大力倡导诗文革新运动,改革了唐末到宋初的形式主义文风和诗风,取得了显著成绩。由于他在政治上的地位和散文创作上的巨大成就,使他在宋代的地位有似于唐代的韩愈,苏轼曾在《居士集叙》中说“天下翕然师尊之”。他荐拔和指导了王安石、曾巩、苏洵、苏轼、苏辙等散文家,对他们的散文创作发生过很大的影响。其中,苏轼最出色地继承和发展了他所开创的一代文风。北宋以及南宋后很多文人学者都很称赞他的散文的平易风格。他的文风,还一直影响到元、明、清各代。

江逐流脑海中所有关于欧阳修的记忆都纷至沓来,每一个记忆都让他无比激动。他没有想到,竟然能在洛阳碰到欧阳修,而且他凭借着一首抄袭“后人”苏轼的词竟然位列欧阳修之前,真他娘的太不可思议了!

梅尧臣,欧阳修,接下来会是谁呢?蔡襄?既然梅尧臣,欧阳修都过来了,蔡襄会不会出现呢?要不是晏殊?是范仲淹?江逐流绞尽脑汁地想,还有什么同时代的大文豪会出现在这里。

“第四位,丁首宁丁公子。第五位,王汝城王公子。”

梅儿合上名册,笑着说道:“以上五位公子可以选两位同伴跟奴婢去见我家香香小姐。至于其他公子爷,奴婢在这里代我家香香小姐向你们说一句对不起了。”

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民可使由之

梅尧臣一行三人在前,江逐流、赵莘、崔一虎三人紧随其后,再之后就是欧阳修、丁首宁、王汝城等人。

大厅内,其余人等兀自叫嚷不休。

转过屏风,撩起珍珠卷帘,是一小厅。穿过小厅,又过了一道回廊,来到一装饰淡雅的内厅之中。

内厅面积不大,竟然还被一道半透明的绢纱隔开了一半,透过绢纱,隐约可见那端摆了一张瑶琴台。

内厅被分隔一般之后,外边堪堪能摆放下五张矮几,每张矮几后面放着一张席子,正好可以坐下三人。

梅儿将众人领进来,梅尧臣三人坐居中的矮几,江逐流、赵莘三人居左、欧阳修三人居右,丁首宁和王汝城也各居左右。

落座之后,竹儿、兰儿、菊儿端着茶壶进来,给每人斟了一杯清茶,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江逐流和赵莘互相让了一下,端起杯子饮了一小口,入口芬芳无比,不知道是什么茶叶。崔一虎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干,觉得很不过瘾,就大声嚷嚷道:“我说小妹,能不能给我换只大海碗来?俺刚才喝酒多了,觉得口干,这么小的杯子喝得不过瘾。”

梅儿掩口一笑,道:“这位公子,这里的茶杯都是这么小巧,公子爷假如想喝大杯,可以到外边去啊。”

崔一虎愣了一下,道:“那就算了,为了见见你家香香小姐,渴一点也是无妨。”

江逐流笑了笑,举着茶杯望向欧阳修,没想到欧阳修也举杯望向这里,两个人目光一碰,会心一笑,又望正中望去,梅尧臣也在打量他们二人,见两人望过来,他举杯向左右一敬,三个人呵呵一笑,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赵莘在旁边羡慕地看着江逐流,口中说道,二哥,你们文人相交,就饮一杯茶水就完了?

江逐流笑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那边丁首宁、王汝城却等得不耐烦了,他们不悦地问道:“梅儿姑娘,你家香香小姐什么呢?”

梅儿万福了一下,道:“且稍后,我家小姐马上就到。”

说话间忽然听见吱呀一声,原来内厅那端也有一个门,此时悄然打开,隐约可见一红衣女子抱着一把瑶琴走在前面,在她身后,是一白衣女子,虽然隔着绢纱,依然可以感受到她身上有一种高贵典雅之气。

两人来到瑶琴台前,白衣女子跪坐在瑶琴台后,红衣女子将手中的瑶琴放置在瑶琴台之上,然后侧身立在一旁。

白衣女子玉手轻拂,试了几个音,然后向红衣女子点了点头。

红衣女子迈步来到绢纱后面,对这厢说道,“几位公子爷,我家香香小姐现在为你们抚一曲《孔雀东南飞》,请诸位公子爷雅鉴。”

听那清脆的声音,正是方才在大厅内表演歌舞的倩儿,而那白衣女子正是香香。

话音刚落,一串低沉的音符从香香的玉手之下流淌出来。倩儿身形马上舞动起来,如同一只美丽却又哀愁的孔雀。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香香一边抚琴,一边引颈高歌。她声音低沉却又充满磁性,和倩儿曼妙诱人的歌喉又是不同。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

琴声渐渐低沉下来,香香的声音也变得凄婉而又哀伤,倩儿的身影又象一只受伤的孔雀,在香香的歌声中挣扎彷徨。

厅内众人都被香香的声音所吸引,被带入哀婉忧伤的剧情当中。

香香的声音或者激越,或高昂,或痛苦,或哀伤,江逐流觉得自己的情绪就象做过山车一般忽高忽低,所有的一切都被香香的声音所操控着,几番想挣扎着从里面脱身竟然不能。

“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曲声逐渐低沉下来,乃至渺不可闻。

良久,众人才清醒过来。梅尧臣首先赞道:“香香姑娘好歌喉,和琴技,今日已经是二度赚取我们眼泪了。”

“不敢,小女子毫末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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