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曾经的前唐东都洛阳已经败落,和汴京着全天下最繁华的大都市没有办法比较。
准女婿立了大功,又升任了知枢密院事,崔老爷子当然高兴。此时见江逐流上门拜访,更是高兴得一塌糊涂,暗叫家门有幸啊。当初闺女崔筝缠上江逐流时崔老爷子还不愿意,说我崔某人虽然不敢说富甲天下,但是富甲洛阳还是没有问题的。堂堂的洛阳首富找一个穷书生,还已经娶了正房,这传出去不是丢我洛阳首富的人吗?只是女儿意见甚为坚决,崔老爷子年龄大了,在生意上需要女儿帮忙打理,实在扭不过女儿,也就随她去了,没有想到女儿选女婿的天分竟然丝毫不弱于经商的天分,穷书生江逐流果然是一件无价瑰宝,转眼之间就从穷书生变成了手握大权的正二品官员知枢密院事。崔老爷子这时候开始忧心江逐流会不会变卦,瞧不上自己女儿,好在当朝太后慧眼识珠,把爱女崔筝收为义女,如此一来,就不怕江逐流会变卦退亲了。崔老爷子跑前跑后地围着江逐流打转,生怕怠慢了未来的女婿。倒是崔一虎对江逐流大大咧咧地,动手动脚、呼喝笑骂,依旧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这让江逐流分外感动,崔一虎是他来宋朝之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江逐流分外看中这份感情。
崔筝在江家大大方方的,但是江逐流上门来了,反而躲了起来。让江逐流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在家又休息了几日,赵祯终于传来了旨意,召江逐流入宫。
江逐流跟随内侍进了宫内,本来以为只有皇帝赵祯一个人见他。却没有想到刘太后也在场。拜见过刘太后和赵祯之后,刘太后就命内侍赏了江逐流座位。待江逐流坐下之后,刘太后笑着说道:“江大人,哀家看你神采奕奕的,想是这几日在家歇息的很好吧?”
江逐流欠身回答道:“启禀太后,臣一想到能进宫聆听太后与圣上的教诲,就心中喜悦,神采飞扬,远胜过臣在家歇息这几日!”
刘太后莞尔一笑,对赵祯说道:“圣上。你看这江舟,越来越会说话了呢!”
赵祯也点头笑道:“太后,朕本以为江舟只是打仗得好,没有想到奉承话也说得冠冕堂皇的。”
江逐流连忙诚惶诚恐地躬身说道:“太后、陛下,臣这话完全是发自肺腑,绝无一句妄言。”
刘太后摆了摆手说道,笑道:“江大人。圣上不过是取笑于你,你何故恐慌如此?这等样子让人看了,谁会相信这就是驰骋疆场,斩胡人首级十数万的百胜将军江逐流?”
江逐流诺诺不敢答言。
赵祯也笑道:“好了。江大人,你可知道今日太后与朕宣你入宫所为何事?”
江逐流躬身说道:“臣不知道,请太后和圣上明示。”
赵祯道:“太后和朕是想听听你在党项杀敌地轶闻密史,战报上写的太过简单,朕和太后看了都赶到不过瘾,所以想请江大人详细说上一说,看看党项人和契丹人是如何折在江大人手下。”
这些东西要是详细说出来。恐怕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江逐流于是就挑了兴州城下同时消灭山遇惟亮六万党项骑兵和耶律隆绪亲自率领的八万契丹铁骑的战例讲了出来,把刘太后听到眼睛发亮,赵祯更是心旷神怡,大呼过瘾,为之神往,深深后悔为什么当日自己没有亲临战场,亲眼看到十数万党项铁骑和契丹铁骑同时在兴州城下覆灭。
江逐流讲完之后,已经到了中午,太后和皇上就赏赐了御宴。留江逐流在宫内吃了饭。
饭后,刘太后和皇帝赵祯又问起了温泉山上契丹神龙和黄河中契丹神龙同时显身的事情。这件事情江逐流进行的非常秘密,当时操作神龙地军士都已经被集体灭口。除了狄青和张文显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个秘密。
此时听皇帝赵祯和太后问起,狄青连忙躬身说道:“陛下、太后。那神龙军中数万将士都亲眼目睹。威势甚猛,至于是不是契丹神龙显灵。臣江舟就不得而知了。”
刘太后听到这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江大人,恐怕真的是契丹神龙了,没有想到你当初无意之间搞出的契丹龙脉的事情,竟然一语成箴。”
当初江逐流命令狄青去搞契丹龙脉的奇迹这件事情只有刘太后和皇帝赵祯知道,此时刘太后说这话的意思,竟然有点怪罪江逐流的味道。
赵祯连忙笑道:“太后,若没有江大人如此动作,恐怕党项还没有如此容易剿灭,契丹的军力也不会这么快就被削弱近半。”
刘太后忧心忡忡道:“话虽这样说,如果契丹人欲向我们讨要兴州我们如何是好?虽然说契丹人这次在兴州折了数十万人马,但是兴州有契丹龙脉,他们不可能任兴州在我们大宋手里啊。”
皇帝赵祯说道:“太后不必忧心,有江大人在,还怕契丹人挑衅不成?”
刘太后这才微微感到有些欣慰,她点头说道:“也是,有江大人在此,足以挡我大宋半壁江山呢!”
江逐流连忙欠身说道:“承蒙太后和陛下的看重,若是契丹人欲往兴州挑衅,臣愿意再次领兵塞外与契丹人一战。”
刘太后和赵祯眼里都露出嘉许的目光。
江逐流又说道:“不过,臣以为,若是契丹人要想讨还兴州,或许还有其他解决地办法。”
刘太后和赵祯都很诧异,说道:“江大人,还有什么办法呢?”
江逐流说道:“臣江舟曾听闻有人言及当日太祖皇帝在位时曾经在内府库专门设了一个封桩库,言道:俟满五百万缗,当向契丹赎燕蓟。太宗皇帝也一心一意地想要收复燕云十六州。如果我们让契丹人用燕云十六州来交换契丹龙脉之地兴州,不知道太后和圣上以为如何?”
真宗皇帝在位末期,刘太后就开始执掌大宋朝政,及至真宗皇帝薨后,刘太后又亲掌大宋朝政,算起来也是大宋这十几年的实际统治者,自然对大宋朝局方方面面都考虑过,对燕云十六州的重要性刘太后比谁人都清楚,此时听江逐流说出来,觉得这个主意非常新鲜,也非常不错。不过刘太后心中还是有点担心,契丹人会按照江逐流所说的和用燕云十六州和大宋交换兴州吗?江逐流笑道:“太后、陛下,契丹人换不换由不得他们,除非他们眼睁睁看着契丹龙脉掌握在我们手里。如果要是契丹人兴兵攻打兴州,有臣亲自率兵阻挡,契丹人不见得能讨得了好,况且契丹皇帝耶律隆绪已经见识过臣向他展示的大宋军威,他们心中必然对大宋军队战斗力很是忌惮。契丹铁骑虽然悍勇,但是兵力远远不及我大宋,现在契丹兵力又折损一半,契丹皇帝耶律隆绪心中会有考虑的。”
刘太后点了点头,遂又有了另一层担心:“江大人,兴州乃是契丹龙脉之地,若是真的换来了燕云十六州,契丹龙脉归了辽国,契丹人岂不是如虎添翼吗?他们以后会不会对我们大宋更不利?”
江逐流笑道:“太后,兴州既然是契丹龙脉之地,放在我们大宋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处,我们大宋纵使守得了一时,守不了一世。当初兴州被李继迁率党项人从我大宋手中夺走,就是因为兴州是契丹龙脉,本非我大宋之地,所以镇守不住。如此苦苦困守,还不如趁现在契丹国力虚弱,换了燕云十六州,去了横亘在我大宋咽喉上地一根梗刺为好呢!”
刘太后和皇帝赵祯俱都意动。
江逐流继续说道:“只要我们燕云十六州在手,就可以把契丹铁骑阻挡在塞外的草原上,即使契丹国力强盛,也不会向现在这样一出燕云十六州,兵锋就直接威胁到我大宋京师!”
第一卷 第三百六十章 两个义女
刘太后思忖半天,这才说道:“江大人,你的主意好是挺好,只是契丹人未必会如我们之愿,用燕云十六州来换兴州啊!”
赵祯也说道:“是啊,江大人,契丹人虽然想要兴州,未必会以契丹龙脉来换啊!”
江逐流欠身道:“太后、圣上请放心,辽国皇帝耶律隆绪曾亲眼见过神龙显身,他一定会对神龙念念不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辽国皇帝耶律隆绪必然会在近期派使臣过来索要兴州。”
说到这里,江逐流就微笑起来:“臣以为契丹人舍不得燕云十六州,更舍不得契丹龙脉,到时候我们就向辽国使臣提出要求,反正兴州在我们大宋手里,不愁他们不答应!”
刘太后笑道:“也好,江大人,若是契丹使臣到了,那与契丹使臣交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江逐流躬身道:“太后请放心,臣一定会想办法说服辽人,把燕云十六州换回来。”
刘太后欣慰地说道:“有江大人这句话哀家和圣上就放心。”顿了一下,刘太后又道:“江大人,上次你婚期在即,却奉命出征。这次得胜归来,就选一个黄道吉日,与筝儿把婚事办了吧。”
“还请太后和圣上为臣选定婚期!”江逐流自然懂得如何拍太后和皇帝的马屁。
皇帝赵祯就笑道:“还是太后选吧。”
刘太后说道:“江大人,定婚期很容易。找司天监的官员看一下黄历就好。但是哀家这里却有一个要求。”
江逐流说道:“太后请明示。”
刘太后说道:“筝儿既然是哀家的义女,就有了皇家身份,她到了你们江家如果当了偏房,未免会让人耻笑皇家体统。所以这次筝儿进了你们江家之后就是正室,你原来的发妻就委屈一下,当了偏室吧。”
“太后。这万万不可!”江逐流连忙躬身说道:“冬儿乃是臣结发妻子。天性善良,对臣母极孝,臣实在不忍心把她贬为偏房,还请太后收回这个成命。”
刘太后不悦地说道:“冬儿即使再孝顺再好,再没有过错。但是她也不能居于哀家的义女之上。”
江逐流坚持道:“太后,臣江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臣在外面征战经年不归,是冬儿帮臣恪尽孝道。所以臣绝不会把冬儿贬为偏房。”
刘太后面色一变。哼一声,严厉地盯着江逐流:“江舟,你是有意要扫皇家脸面了?”
江逐流俯身在地,说道:“臣不敢!但是臣江舟亦不敢让发妻居于偏室!”
刘太后看了江逐流良久,态度软化了下来,说道:“江舟,好吧,哀家就退让一步。你发妻是正房,哀家的义女也是正房。两头大,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江逐流仍俯身不起,说道:“启禀太后,即使是两头大,筝儿和冬儿都是正房。臣江舟亦不能答应?”
刘太后怒哼一声。沉声道:“江舟,你是蹬鼻子上脸是不是?哀家已经做了这么大地让步?你还不知足?莫非哀家地义女到你江家只能做偏房的份吗?你把皇家威严放在何处了?”
皇帝赵祯一看不好。连忙出来打圆场:“太后息怒。”然后又对江逐流说道:“江舟,太后的两头大的主意不是挺好吗?既照顾了皇家的体面,也没有屈待你发妻,你为何不同意呢?你是怎么想地,可以告诉太后与朕吗?”
江逐流这才缓缓抬起身子,对刘太后和皇帝赵祯说道:“臣江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太后肯让冬儿和筝儿同为正房,确实是对臣发妻冬儿的照顾,体恤到了臣的难处。但是臣却不能接受这样地办法。因为虽然名义上都是臣地正房,但是一个是普通民女,一个是太后义女、皇家身份,由于两个人之间身份有着巨大的差异,所以虽然都是正房,冬儿照旧会吃亏啊!”
刘太后这才缓和了下来,说道:“江舟,原来你是担心筝儿会欺负你的发妻冬儿吗?我听筝儿说过,她和你的发妻冬儿之间感情极好,又怎么会去欺辱冬儿呢?再说以哀家看来,筝儿也是心底善良之人,绝不会干出那样仗势欺人的事情啊!”
江逐流说道:“启禀太后,臣江舟当然不是担心筝儿会欺负冬儿,筝儿心底也极为善良,和冬儿之间感情极为要好,自然不会去欺负冬儿。臣是担心江府的下人们。臣官职已经是知枢密院事,府内仆役逐渐增多。这些下人们的是狗眼看人低的势利眼,虽然名义上筝儿和冬儿都是正房,又有臣的交代,他们暂时不会对筝儿和冬儿有什么区别地对待。但是时间长了之后,难保他们不会露出趋炎附势的嘴脸。筝儿家境富裕,又是太后的义女,皇家身份,那些仆人不自觉地就会去讨好筝儿,未免会冷落了冬儿,这是臣实在不愿意看到的。如果冬儿是正房,等而是偏房,那么冬儿在江家的地位名义上就高过了筝儿,那些仆人纵使想讨好筝儿,也还是有所顾忌,不会太嚣张地。”
“原来如此啊!”刘太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江舟,你还真是个细心人呢!为发妻考虑的那么周详!但是你这样做会损伤皇家脸面,所以哀家不能答应与你。”
这时候皇帝赵祯忽然间笑了起来:“江舟,原来是你担心这样地事情啊?”皇帝赵祯笑眯眯地说道:“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啊!”
皇帝赵祯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