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天子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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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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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阶之上来回踱了几步。这才停下来继续说道:“算起来,本官到别衙来已经六天了。尔等回想一下看,这六天时间内。尔等在这六日之内做了些什么事情!”“山陵使司衙门是干什么的?尔等身负为先皇修缮皇陵的重任,岂能如此懈怠?什么事情都往本官身上推,尔等可知。你我都被系在同一条绳子上,出了什么岔子了,本官要承担罪责,难道尔等就可以逃脱干系了吗?”今日本官把尔等召集过来,就是要为尔等说个明白。这山陵使司别衙一众事情,本官与诸位都是相互一体的。干得好了,有了功劳,本官自然会为诸位一同请功。若是哪个干得不好。惹出了岔子,牵连到本官,本官即使豁着前程不要,也要拉他一同垫背!”

众官吏听到这里。暗笑之声渐收,心底开始踌躇起来。承事郎大人如此之说不是鲁莽,而是太鲁莽了。可是正是因为这些话太过于鲁莽,众官吏心中却渐渐感到一丝担心。他们本想江逐流做为顶头上司,总要顾全些脸面,不可能这样赤裸裸地威胁下属,但是现在江逐流就是一幅粗人的模样,什么官场礼仪、上司脸面俱都不要了,就是赤裸裸地威胁起来,这样的行径近乎于无赖。若是一旦皇陵修缮中出了什么岔子,朝廷追究江逐流的责任,他无赖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通乱来,胡乱拉一些人出来垫背。这事情还真不好说得清楚。江逐流整了整官袍,继续说道:“本朝太祖曾有遗命,凡赵氏子孙,不得诛杀文官。江舟不才,也忝文官之列。所以这皇陵修缮中即使出什么差错,本官最严重的结果就是削职为民,充军发配。丢不得性命。”“呵呵,可是台下你们诸位呢?”江逐流背着手冷笑几声。“你们之中究竟有几多人是文官出身呢?”台下众官吏如受雷殛。当场愣在那里了。江承事郎如此说话,背后用意实在是太恶毒了。这山陵使司别衙中多数都属于技术官员,比如工曹刘峰以及他手下的一干官吏。他们多数都是因为有一技之长被朝廷特准任职的官员,和走科举之路的官员有着很大不同。虽然在武官眼里他们不算武官,但是在出身科举的文官看来。他们就更不属于文官了。若是因为皇陵修缮出了什么岔子,江逐流无非是个丢官罢职,永不述用。他们这些技术官员地下场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邢中和听说江逐流召集别衙的众官吏,他就躲在雷允恭在别衙内的官署东正厅花窗后偷听。此时听到江逐流鲁莽地撂下这句狠话,不由得也是一惊。他虽然是正五品官员,司天监少监,但是也不属于文官系统。若是这皇陵修缮有什么岔子波及到他,恐怕下场也会很惨。刘峰听了江逐流的话,心中一直打鼓。这几天时间内,他对江逐流的消极对抗最为之多,若是江逐流看他不顺眼。把别人的岔子硬扣到他头上,自家恐怕也吃不消。哎,万万没有料到,江承事郎竟然是这么一个无赖之人。若是早知道如此。我等只要观看他和都监大人之间的争斗就可以了。奈何还要参搅进来呢?江逐流淡淡地扫了台下众官吏一眼,嘴角浮现一抹笑容。“尔等不用人人自危,本官也不至于胡乱拉人垫背。为了使尔等安心,今日本官就给尔等定下一个规矩。尔等以后若是要向本官请示什么事情,无论巨细,都不能推说自己不知道,全凭本官给你们拿主意。本官要求你们必须在请示后面写上尔等地方略供本官参考,当然,还要在尔等设计图后面署上尔等的姓名。”“以后

有什么功劳,这些就是本这民到皇上面前为诸位请功的根据,但是若是有什么差池,这些亦就是本官呈请皇上的证据。”众官吏这才又松了一口气。以往他们只是在重大问题上,书写下来向上司请示,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情,只是口头上向上司汇报一下,让上司拿主意即可。现在江逐流让他们事无巨细都要以书面向他请示,并且要事先提出处理办法。这种举措虽然繁琐一点,但是也能明确责任,至少以后别人有什么岔子。江逐流无法迁怒到他们的身上。实际上,他们只要兢兢业业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不会有什么无妄之灾地降临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收服二人

江逐流又宣布几条看似无用的规矩之后,这才让众官吏散会,又把刘峰和张翼景两个人留了下来。江逐流转身进了东偏厅,刘峰和张翼景对望一眼,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江逐流也不理会二人,径直来到书案后面坐好,让差役送上热茶,倒上一杯,悠闲自得的品了起来。整个过程中,他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刘、张二人一眼。江逐流愈是这样,刘峰和张翼景愈加惊疑。两个人垂首立在书案之侧,俱都在心里盘算承事郎大人把他们留下究竟是什么用意。等了许久,见江逐流依旧不理睬他们,只管自管自的喝茶,刘峰先耗不住了,他首先拱手向江逐流说道:“承事郎大人,不知道令属下二人留下了有什么吩咐?”江逐流好像这才想起还有两个人在一旁候着他似的,他放下茶杯。不谈公务,却漫不经心地问两人一个问题。“刘工曹、张主簿,你们二人在山陵使司衙门多少年了?”“回承事郎大人,属下在山陵使司衙门十四年,刘大人比属下少了一年。”张翼景抢先回答道。江逐流点头道:“十三四年,时间还真是不短呢!能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你们二人之间已经相当默契了吧?”

刘、张二人对望一眼,拿不准江逐流是什么意思。灯最后决定还是由老成持重的张翼景回答江逐流的问话。“火承事郎大人,书城属下等只知道按照朝廷规制、衙门章程行事,这朝廷规制和衙门单程制订得好,属下等只要循规矩行事,自然就会默契。”江逐流轻笑一下,这张翼景果然是老狐狸,答起话来滴水不漏。“呵呵,本官这里有两个题目一道是土木工程、一道是帐目核算,与两位大人各自职责相关,希望两位大人分别给本官解算一下。”刘峰手中的题目是计算一个构造复杂建筑的工程量。其中涉及到各种形状不规则的巨大建筑构件,以刘峰计算之精。也无法准确地求出完成这些构件的土石消耗量。张翼景手中拿的却是一家商号的两个月的帐目,江逐流要求他查验出其中虚妄错弊之处。张翼景一笔一笔查看下去,其中帐目往来,关系错综复杂,各种头绪相互交织,一时看得他头晕眼花,连想到关系都弄不清楚,更别说其中错弊之处了。江逐流看着两人一模一样眉头紧锁样子心中暗自好笑,他站起来道:“两位大人先帮本官计算。两个时辰后,本官再过来讨要答案。”

江逐流丢下两人,迈步出了别衙,六天了,每日都是别衙和皇陵两处奔波,今日得了空闲,正好仔细观看一下永安县城。永安县城因皇陵而兴,其繁华热闹自是荥阳不能比拟地,江逐流一边走一边感叹,古往今来天下都只有死人的钱最好赚,要不永安一偏僻县城,如何能如此兴旺发达呢?走了两个街口,除了卖陵莫用品外就是食厮饭铺,其他店铺非常少。这单一的墓葬经济地模式确实无甚看头。江逐流意兴阑珊,却还不想返回别衙,他要给刘峰和张翼景留下足够的时间。正犹豫间。忽然看到前面有一高大寺院,上书“圆融寺”三个大字。江逐流心道正好到寺庙内看看。消磨一下时间。到了寺庙之中。到处都是烧香拜佛的香客。场面之盛几乎比外面街道还要热闹。也是难怪,达官贵人的陵墓都修在永安县,圆融寺占有地利之便,他们的后人自然要来这里求神佛菩萨保佑先人在天之灵了。江逐流信步在寺内绕了大半周,来到了圆融寺的后门,发现后门之处有一块面积巨大的荒芜的空地。江逐流走到空地中,心中纳闷。这是什么所在,到处都是疯长的野草和荆棘。四周却还砌有低矮地围墙。又走了几步,却瞥见一个老僧人在拐角处劳作。江逐流走了过去,却见在荒草之中开出了两亩多土地。老僧人就在土地上点种什么。“请问大师,这是什么所在?”江逐流躬身问道。

老僧人还了江逐流一礼,合掌说道:“施主。此乃我圆融寺菜园。”江逐流吃了一惊,又问道:“既然是宝寺的菜园,为何如此荒芜啊?”老僧人指了指脚下泛白的土壤,无奈道:“这土地之中到处都是盐碱,菜蔬很难成活,倒是荒草野枝疯长。唉,可惜了!”江逐流又道:“既然是盐碱地。大师又在种什么呢?”老僧人苦笑道:“老衲看这两三百亩土地荒芜在这里可惜。就试着看能不能在上面种植一些蔬菜。这一小块土地老衲都接连耕种十多年了,可惜依旧是什么菜蔬都不能成活。今年老衲再试一下,撒下一些菜籽,至于能不能成活。只有看佛祖的意思了。”说罢之后。老僧人又弯腰开始点种菜籽,一边种一边低颂阿弥陀佛。江逐流道了一声:“打扰大师!”然后就在这荒芜的菜园转了起来,这菜园虽然荒芜,好在僻静。无人打扰,正是江逐流消磨时光的好地方。看够了荒草野枝,江逐流估算时间也差不多够了,他这才出了菜园,进了圆融寺,从寺庙正门走出去。

回到别衙东偏厅,刘峰和张翼景依旧在那里愁眉不展,显然,江逐流留给他们的问题两人还没有找到答案。见江逐流回来,两人俱是汗颜,心中暗道,承事郎大人给我等留下两道题目,难道是暗示我等不适合工曹和主簿的职位,要找借口把我二人免职吗?“刘工曹、张主簿,你们二人可否解出各自地题目?”江逐流到书案后坐定,开口问道。“禀承事郎大人,属下无能,大人留下的题目又过于深奥,属下无法解开这两道题目。”张翼景和刘峰诚惶诚恐地说道。江逐流笑了一笑,道:“你们二人在解算题目上也是很有默契啊。”刘峰和张翼景连忙低头道:“属下不敢,属下真的是解算不出。”江逐流招手道:“你们二人且过来。看本官为你们解算这两道题目。”听了江逐流这话。刘峰没有什么感觉,张翼景心中却又是一惊,以张翼景事先得到的消息,承事郎大人精通算学,能计算出土木工程地土石方量,这没有什么稀奇,可是这帐簿帐目乃是商家专学,不懂里面关窍,即使算学再精通,看到帐目也如同天书一般。张翼景本来以为,江逐流给他留下的这道查找帐簿错弊的题目是从别处商家高人那里拿过来专门为了难为他的。江逐流本身并不明白其中的关窍。他没有想到,江逐流竟然说要为他来解算这道帐簿题目。若是江逐流精通算学,又精通帐帐簿,那么,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一个念头从张翼景心头闪过,他不寒而栗起来。

江逐流先拿过刘峰的题目,提笔为刘峰解算起来。一边解算一边向刘峰解释其中地道理,这其中涉及很多算法刘峰闻所未闻,更别说去判断江逐流算得究竟对与不对了。不过即使刘峰不明白江逐流算法的原理,却丝毫不会去怀疑承事郎大人算法的对错。因为承事郎大人能如此流畅地把解法步骤写出来,绝不似作伪。一个胡乱解算的人,能书写和解说都如此流利吗?更何况凡是刘峰能理解的地方,江逐流解说的都无一差错呢?承事郎大人算学如此精妙,张翼景刚才告诉他说承事郎大人曾经在朝堂之上大胜番邦算学大师阿布杜也不足为奇了。江逐流为刘峰解算完毕后,抬头问刘峰道:“刘工曹,你可曾明白?”刘峰摇头。江逐流把书案上书满解算过程的纸张递给刘峰道:“你且拿回去慢慢琢磨,有不明白的地方空闲时间过来。本官再为你详细解答。”刘峰如获至宝地接过几张纸。江逐流又扭身为张翼景解说帐簿中的错弊。相比刘峰地土木工程需要涉及一些后世的数学公式不同,张翼景手中这道帐簿题目不需要太复杂的算学公式,需要的只是弄清楚帐目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江逐流信口讲来,如帛丝剥茧一般把这一团乱麻为张翼景解开。张翼景听完之后,立生茅塞顿开之感,同时心中也大为汗颜。这错弊之帐他以前也有意为之,但是比起眼前这错弊之帐的精妙手段,他那些拙劣地手段简直等同于顽童过家家的游戏。若是能把眼下这些移花接木、乾坤挪移的手段学到手。张翼景相信以后他再在帐目中动什么手脚,其他人一定查验不出——当然,除了承事郎大人。江逐流为二人讲答过题目后,淡淡一笑,道:“刘工曹、张主簿,你们现在可明白我的意思?”刘峰兀自糊涂,张翼景却忽然从沉醉帐目的精妙中清醒过来。刚才一闪而过地念头又浮现出来,顿时,张翼景后背的冷汗涔涔而下。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意外结果

“承事郎大人,属下二人明白!属下二人明白!”张翼景连忙答道。“呵呵,明白就好,本官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了。”江逐流:“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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