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在心烦的时候撸一些短篇出来给自己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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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在心烦的时候撸一些短篇出来给自己解解闷-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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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一双格外镇定的眼睛,言行举止尽端的是王者风范,可他才六岁。在这个年纪,其他十六朵小正太正奔跑在御花园里玩泥巴或者拉扯宫女裙子玩呢,可见,太子没有这么庸俗的童年。他没有童年。
  他一直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乃至于格格不入,因为他是将来的帝王。
  这就是在兄弟们眼中没劲透了的晏维,字难情。
  难情难情,难以得情。
  如果老皇帝后宫的莺莺燕燕掐的过晏维的母后,那想必晏维就不会是太子了。可她们掐不过,因为没有人比得过死人。
  晏维的母后是难产去的,她当时坚强地瞪着一旁火急火燎的皇帝,吐了口气说:“我的孩儿就字难情吧,陛下,难情总比多情好,对不对。”没等到回答,便闭上了眼。
  从腹中终于出来的娃儿和皇帝一起哭了。
  晏维成了太子,地位不可动摇,他的母后被追封为定国皇妃,埋于皇陵,她睡的棺材旁边有座空棺,富丽堂皇,玉石镶金,据说是皇帝为自己备的,还据说皇帝梦游的时候时常会去里面躺上一躺。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们继续看看晏维这个小太子。
  小太子晏维还有一个别名,人称“阎王愁”。
  他难搞是出了名的,大怒大悲大喜这些表情从不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宫人问他:“殿下,这个喜欢吃吗?”
  他会说:“还行。”
  要是问他:“殿下,你要这个东西吗?”
  他会说:“亦可。”
  冷静成熟地让旁人只能私下里摇头笑。
  晏维有些抵触女人,因为看得太多皇宫里争奇斗艳的面孔,以及不符合美丽面孔背后的狠手腕。他说出过最长的一句话,至今还深刻在宫人们的记忆里。
  那是一个阳春三月,蝴蝶蜜蜂采蜜忙,姹紫嫣红全开遍,十五岁的晏维太子对着春柳缓缓地感触,“我对女人很失望。”
  起因自然是那些官员之女爱慕勾搭他,或者谁谁宫的宫女看着他又撞树,保不齐就是这些。
  眉清目秀纤尘不染实则老气横生的少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后一定就会成为眉清目秀纤尘不染实则老气横生的的青年,登上帝位后会不会改变,我们不得而知也想象不来,因为“阎王愁”开始了“愁他爹”的生涯。
  事情要追忆到晏维十七岁随军征战申生国的时候。
  不要笑,别以为芝麻大的小国还要挑战别国显威风,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我打不过大的,我可以打比我小的么。
  米安国这回欺负的是半个芝麻大的申生国。
  申生国在地图板块上就是一个点,在硕大的离国附近,粗看就像画图人不小心洒下的一个墨迹,细看看,哦,墨迹旁还伴有标注———申生国。
  晏维随军打仗,差点把老皇帝气翘了辫子,不过,从那以后,老皇帝几乎没少翘辫子,因为晏维在申生国不回来了,也不要做太子了,更别说今后的皇帝了。
  他遇见了一个女孩儿。
  ×××
  米安国老皇帝为晏维太子布置的那么美好的未来,就在这次,被申生国生生崩出了一条裂缝。
  这正是一个十七岁的气质少年,一身战袍如火,盔甲锃光发亮,华贵中透漏着一股傲气与正经。
  也许纯属心理作用吧,兵营里的小兵们都一致认为,晏维太子这一身,走哪就闪瞎哪片的眼,预支的帝王龙气真真让人不能逼视。
  这天晚上,晏维站在漆黑的山头,伴着月色凝思,山下的战场已经平静,却依稀可以听见白日里的嘶喊和刀剑碰撞声,阵亡的尸体还都在山下,那是一心前来赴死的申生国士兵。
  他们是真正的战士。
  而人间为什么要有杀戮,为什么要有强弱,为什么要有争抢,为什么要立威,为什么要———
  如果晏维太子再想下去,很可能如佛祖菩提树下顿悟一般,要么出家,要么成为哲学家,好在,他的思路被一个动静打断。
  在月光下,山脚某处有一个白影,白影的面目也一片白,但一双黑眼珠滴溜溜的转着,看起来特别贼。
  这山说好听点叫做山,其实也就是一个土包包,申生国国土狭小,土包包这样的山已经委实难得了。所以晏维太子极佳的视力里走进了这样一个人。
  白影在尸体中翻来找去,晏维就当这人是申生国的百姓,过来摸点尸体上的钱财。可出来杀敌的士兵,又有哪个身上会放钱?晏维觉得有趣,遂不动声色地观望。
  结论让他大吃一惊,白影刨啊刨,最后背起一个人走了。这事越发令人好奇了。
  次日白天打了零星点小仗,夜里,晏维继续站在山头,白影又来了。
  这回白影手里抓着一把东西,翻翻今日刚阵亡的尸体,挑了一个,将手里的东西塞进尸体嘴里,然后背上走了。
  晏维顿时好奇了,怎么,难不成申生国有习巫蛊之术的,搬了尸体回去练阴兵?又或者这白影干脆就是个妖怪,是搬回去吃的?
  子不语怪力乱神。
  晏维有了一种要破案的念头,浑身带感。
  他将自己伪装成士兵模样,第三天夜里,就躺在山下新生的一堆尸体旁,等待着白影自投罗网,他倒要看看,是人是鬼。
  果不其然,他闭目等待,今夜的月色朦胧,略带伤感,晏维躺在这里,思忖着自己的行为,越发觉得是不是鲁莽了,鬼倒好说,要是是人———他该怎么办?
  太子殿下十七年没有胡来过,第一次胡来,就遇见了从没有正常过的凤雏。
  凤雏依旧扮作白衣女鬼,披头散发过来解救苍生,这两日带回去的人都弥留一线,嗝屁了一个,埋掉了;也活了一个,还瘫着。
  凤雏就知道战场上肯定有人没有死透,身为名医的女儿,她的所作所为简直高尚的日月可鉴。
  晏维闻到一股淡淡地味道,在四周血腥气里还算是突兀,像是某种草药,让他迷迷糊糊有点犯困。
  直到一双微凉的手伸进他的盔甲———
  晏维差点一个激灵,但还是忍着继续任那手探进他的中衣,直达他□□的胸膛,他几乎要暴走,这鬼是要挖他的心?
  亲爱的父皇,孩儿这就去底下侍候母后了,请把我后院挂着的那只鹦鹉放生了吧。
  晏维还趁机想了句遗言。
  只听头顶传来一声“咦?”声音挺清亮,应该是人,还没等到晏维再深思,他嘴里就被塞进一团草,确切的说,是凤雏的宝贝———回魂草。
  然后晏维就被背起来了,途中半背半拖,他几次都差点装不下去了,但内心的破案苗头还是蹭蹭的熊晃,万不可前功尽弃,看看这人到底要干什么好了。
  走了一段路,他被甩到一旁,耳边是河流潺潺的水声,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响动声后,有入河的噗通声。
  他的眼微微眯起了一条缝,见到了毕生难以忘怀的画面。
  □□的少女从水中渐渐站起,手捧着清水洗掉脸上的血迹,她的乌发贴在身上,顺着身体的曲线勾画出动人的轮廓。
  晏维没少见过美人,父皇的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相比之下,河流里的女子美得并不出彩,但却平凡顺眼的紧。
  凤雏这张脸,在民间应该被称作清秀。
  明明是凉风拂面,月挂枝头,为什么这么热呢?正挺尸的晏维想不明白。
  凤雏着衣上岸,系好扣子,挽起头发,就看见了晏维和木雕泥塑一般不自然的身形,还有吐在一旁的回魂草。
  她用膝盖压住晏维的肺,手捏着晏维的侧颈,嘴巴停在晏维的耳边说:“你有什么遗言想说吗?”
  晏维知道挺尸无望,睁开了眼对上那黑兮兮湿漉漉的眸子道:“你真的是女人?”
  在他的概念里,女人都是有所图有目的的,一眼就能猜透。可眼前这个,不再他能辨识猜透的范围内。
  凤雏鼓起了腮帮子,加重了手,晏维在即将迷糊之际,仿佛听见凤雏在说:“我们申生国的人,每个有每个的不正常,都不带重复的。”
  “凤雏,你又带人回来了,我的老天爷。”当凤雏的爹委实是一件挺愁人的事儿。
  “爹,他好像饿厥过去了。”
  原来凤雏姑娘的不正常,就是喜欢往屋里带人。
  各种人。
  凤雏的爹是个大名医,以前也是在申生国皇宫里叱咤一方的,非常有两把刷子。但是申生国的皇帝脑子不太好,神经经常短路,办事几乎不过脑子,只要他的妃子心肝们伤风受凉,甚至吃饭被噎喝水被呛这等小事,他都会说那句万能台词:“凤太医,治不好你就提头来见。”
  哦,还有一句,“凤太医,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诛你九族。”
  凤老爹觉得自己一身才华,并没必要悬着头吊着心肝伴君伴虎,于是就给自己下了药,装作重病远离了皇宫。
  凤雏随了他爹,正经病不喜欢治,就喜欢解歪门邪道疑难杂症,这种挑战感让她觉得人生都有了意义。
  所以,凤老爹每次看见凤雏带回来的奄奄一息的人,总有一种和黑白无常抢人的感觉,老心肝没少抽抽。
  这次惹了□□烦。
  凤老爹这双从油锅里历练过的老眼一瞅,再一摸就慌了,“凤雏完蛋了,这人没伤没病,身上龙气环绕,是个麻烦。”
  凤雏喂了一把鸡,嘟囔道:“那就宰了吧,当今圣上皇宫里呆的好好的,这人肯定是有谋朝篡位之心来的。”
  “不是啊,这龙气不像是咱申生国的,是不是敌国的那啥?”
  凤雏摆摆手不想听,嘴里还是说着:“弄死弄死。”
  是敌国来的,更是死不足惜。
  晏维听着有人要弄死他,瞬时就灵性了,他很淡定地起身,很淡定地环顾四周,然后很淡定地找了个地方入座。
  “这位小兄弟,凤雏身体不好,所以老想积点德,就喜欢救人,她以为自己救多了老天总会看得见,不会让她走得太早———虽然有的是她自己弄残了拖回来救,但大家好歹理解理解她的心理,她挺可怜的,所以你这,就算了吧,啊?”凤老爹句句话掏心掏肺,可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有点无奈。
  凤雏姑娘的这番不正常行为,虽然大逻辑十分欢脱,但小逻辑没有浪费,起码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不过晏维仍然还是一副你们欠我钱的表情,往桌边端端一坐,喝着茶水,似乎啥都听不见。
  ×××
  凤雏姑娘阅人无数,但当正儿八经的瞧了瞧晏维后,内心里还是有点小骚动的。
  他,长得很扎眼,即使穿着普通的士兵衣装,也扎眼的没着没落的。凤雏换的是一身花哨的罗裙,申生国女人就是喜欢华而不实,但相比之下,晏维都快要和她差不多扎眼了。
  貌似是有一种“英雄看侠客,我看你不顺眼”的气场。
  晏维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假话:“在下是米安国的谋士,既然被你们抓住,我认命。”
  凤雏已经料到,她们本国的男人都长得各种南蛮入侵,断不可能生出这种扎眼货色。所以她以不动制万动,等待着晏维自己交代。
  晏维喝了口茶道:“其实我们米安国的男人并不反感倒插门。”
  这句话的深意明显就是冲着凤雏的天灵盖劈过去的,但是凤雏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关键时刻气量大些,能把她惹毛的人几乎不存在。
  凤雏环臂靠门言道:“排队等着跟我成亲的人多到爆,阁下有何能耐口出此言?”
  哦,原来看了她的身子,是不必非要娶的,晏维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换一个话题,姑娘这番行为是因何?真的是把尸体抬回来救?在下想不明白,这世上真有这么高超的医术?但如果你们真有如此高的医术,必然门庭若市,钱财满满,那么现在这跟厕房一样的屋子也不会成为待客之所了吧。”
  在别人的地盘还这样分析叨唠嫌弃别人的行为,无异于找死。
  凤雏很大度的过滤了不中听的话,然后晏维的每一个字基本都没留下。
  凤老爹深知自己闺女的嘴边缺些站岗的,说多错多,迟早要出安全事故。把敌国的谋士带回家还畅谈一番,不知道当今圣上的情报网或者邻里八乡的绯闻网铺的全不全,不知道不太仁慈的帝王能不能给老凤家留个全尸。要么,就干脆把凤雏嫁去敌国好了,反正说不清楚了,索性坐实了里通敌国的罪名吧。
  凤老爹半响没言语,脑子里开始为老凤家打算了,抽空用余光一个劲儿地瞟晏维。
  晏维被眼风扫的很满意,心里这样想,看来我米安国长久培养出来的气质风范让尔等凡夫俗子折服了。
  他继续说:“姑娘不必在意,其实在下也不是那么感兴趣。”
  对,他不感兴趣才装作士兵挺尸,不感兴趣才跟到人家巢穴来,简直一点兴趣都没有。
  凤雏道:“所谓舍生取义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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