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母亲您不要自责,这不是母亲您的错。”
好一番劝慰,宁氏心里才好过了些。
“母亲今天是累了,您快回房休息吧。”燕霏说道,“有了精神,才好好照顾舅舅啊。”
宁氏站了起来,“你早点睡,你身上还有伤呢。”
燕霏点头,又道,“啊,对了,母亲,你把剩下的药都处理。”
“我知道的。”宁氏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出了燕霏的屋,等回了房,把余下的药拿了出来,然后把今日用的帕子也拿了出来,用布包了起来,吩咐张妈妈说道,“去,寻个地方处理了。”
张妈妈伸手接了,望了望门,“奴婢知道了,等夜再深些,老奴便去把东西埋了。”
宁氏想了下,摇头说道,“烧了,直接烧了好。”
埋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被人给挖出来?还是烧了好,烧成了灰烬,那是什么都不会留下了!
……
翌日一早,顾妈妈便把宁侯爷中毒的事禀告了容华。
“宁氏做的?”容华讶异。没有想到宁氏对那么疼她的兄长也能下毒!不知是该说宁氏太狠毒,还是应该说宁侯爷太可怜
顾妈妈点头,“夫人是吩咐了张妈妈把东西烧了,我们的人把东西抢下来了。”
“做得好。”容华手指敲了下桌面,“你让人带个信给宁夫人……”说着摇头,“这个时候,我们不能与宁夫人接触,没得到时候宁老夫人和宁氏会说宁夫人和我们勾结,谋害侯爷。”
“既宁老夫人的人在查,那就把东西泄露给宁老夫人的人好了,千万不可泄露了破绽。”
顾妈妈忙不迭点头。
“宁世子能请得动金太医吗?”容华扭头看向一旁压根就毫不关心的周珩问道。
“请不动。”周珩的回答利落简单。
容华也点头。
很简单,就是冲着宁氏和燕霏,亁丰帝也不会点头让金太医去给宁侯爷解毒的。
如是所料,宁谵一早进宫请金太医,被亁丰帝一口就回绝了。
宁侯爷是昏昏沉沉已经神志不清了。
永安侯府一片愁云惨雾。
到了中午的时候,祁妈妈查出来的结果是直接指向宁氏,宁老夫人听了后直接就气晕了。
宁夫人知道后,笑了起来,立即让丁丝言给容华递了个信,希望她说服相爷帮忙让金太医给宁侯爷解毒。
他那么疼宁思媛,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怎么着他也要看看他百般呵护的妹妹是怎么对他的才好!
得了宁夫人的请求,容华便是让顾妈妈给燕绰递了信过去。
午后,金太医便出了宫回府休息。
宁谵得了消息立即带了人去请。
金太医出手,当然毒是清除,但这毒太猛,宁侯爷下半辈子便只能躺在床上渡过了。
宁老夫人当即便吐了一口血,等金太医走了后,立即让祁妈妈带了人拖了宁氏母女过来。
两人一路嚎哭被人拖了过来。
“母亲。”
“外祖母。”两人一见到宁老夫人便如是见到了救星。
宁老夫人面目阴沉一拐杖往宁氏的后背打了过去。
这一下宁老夫人便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众人只听得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宁氏立即痛得叫了一声吐了一口血,满嘴的都是红色。
宁氏大呼了一口气,仰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宁老夫人,“母亲,您怎么了?”
宁老夫人还是不解恨,又是一拐杖敲了下去,“丧尽天良的东西,还问我怎么了?来人,给我把她们母女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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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事要出门,^_^
应心肝们的要求,侯爷半身不遂了
╭(╯3╰)╮小糖果生日快乐哟~
☆、第四十三章 下场
宁氏痛得似是呼一口气都撕心裂肺,只能瘫软坐在地上,脸色死灰死灰的,睁着眼睛看向宁老夫人,哀声说道,“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是不是谁又说了什么了?我们是要走的,可霏儿这身子眼下怎么能走?不是说好了,等霏儿养好了身体,我们就离开的吗?是不是……”东西也都毁尸灭迹了,当时自己下手又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在了帕子上,趁着给兄长擦嘴的时候给哥哥下的毒。谁能知道?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宁氏很有信心便是祁妈妈查,也查不出什么来,于是一脸幽怨地看向宁夫人说道,“嫂子,是不是你和母亲说了什么?我知道,你恨我,恨霏儿,可嫂子也是当母亲的,自明白做母亲的心,霏儿这个样子,你这不是逼我们去死吗?你大人有大量,我们住几日等霏儿身体骨好转了,我们就走,定不会再让你心烦。”
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等话来,真是恬不知耻!宁夫人觑向她,道,“你早晚要走的,我难道还容不下你们这两日的时间?在小姑你的心里,我的心眼就这么点大?”母亲?当母亲的心?燕霏做出那样丧尽天良的是去,她只一心想为女儿瞒天过海,她可曾想过自己的馨儿,那时候她怎么不想想做母亲的心?
这个时候,她倒是口口声声说要体谅她作为母亲的心了。
宁氏咬着唇没有说话,只一双眼睛幽怨地看着她。
一旁脸色煞白的燕霏不可思议地看了两眼宁老夫人,垂下了眼眸,蹲下身子去扶宁氏,“母亲。”
“你还装,你还装!”宁老夫人见她还是质问旁人的语气,一点都知道悔改,更是气得手杖砸得地上咚咚地作响。“你嫂子说什么了?你嫂子说什么了?你别当自己做过的事情别人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母亲。”宁氏哀哭了一声,又是惧怕宁老夫人再是动手,眉眼带了警觉,“那母亲您为何怒火这么大?昨儿个在说了让霏儿养好了身体我们再走的。”
“那是还怪起我来,怪我朝令夕改了?”宁老夫人气得有些站不稳,紧紧地握住了拐杖,稳住了身子,然后道,“你可知道,你哥哥现在如何了?”
果然是哥哥的事吗?宁氏心里一阵慌乱。
燕霏伸手拍了拍的手,抬眸看向宁老夫人说道,“知道金太医过来了,我和母亲是刚想过来探望舅舅的呢,不想外祖母就派了人过去叫我们。”只是这叫却有些粗鲁了些,燕霏知道,这定是宁老夫人的命令,可她又不太肯能宁老夫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于是甜甜笑着看向床上的宁侯爷问道,“舅舅现在感觉如何了?”
儿子下半辈子就只能瘫在床上了,宁老夫人看着笑得一脸甜美的外和脸色煞白的女儿,不由得心里更恨,可更多是追悔莫及。
若昨日直接就赶了她出家门该多好?
如此,儿子也就可能被她毁了。
她们母女,一个害死了自己的孙女,一个害了得儿子下半辈子就这么完了。
宁老夫人狠狠地瞪着宁氏。
她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这是她一母同胞嫡亲的兄长啊,一直对她呵护有加的兄长啊!
她怎么能如此阴毒?对这般疼她的兄长也能下毒!
她怎么可以?
她怎么就成了整个人样子?
宁老夫人的手指剧烈地颤抖着,若手里有刀,她觉得自己肯定会直接把刀子插入她心窝。
昨日她还想保护她们来着,想送她们母女离开京城避一段时间,然后再接她们回来。
不想,她如此狠心!
宁侯爷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自己以后要瘫在床上了,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情绪极其低落,一直都不敢相信将来他就这么瘫在了床上,要靠别人的伺候过日子了。
见宁老夫人对宁氏大打出手,大为震惊,“母亲,您这是做什么?妹妹有什么不对的,您好好教,别动手。”说着看了眼燕霏,“还有霏儿身上有伤,还是等她好点了再吧,也不急在这几天的功夫。”说着又是眉眼温和了些,对燕霏道,“舅舅很好,你不要担心,好好养伤。”
这个时候还不忘为自己的亲爱的妹妹说情和安慰宝贝外甥女!宁夫人眼底闪过冷嘲,等知道了真相,看他再如此疼爱宁氏和燕霏!
宁谵眼里也闪过失望。
宁老夫人气得直喘粗气,看了眼宁侯爷,手指哆嗦着指着地上的宁氏,“你还帮着她,护着她,你知道她都对你做了什么吗?”
宁侯爷心里一突,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不过面上还是笑着说道,“妹妹能做对我做什么?母亲还请您息怒。”
“你听听,自己看看你哥哥对你多好,掏心掏肺地对你好!”宁老夫人扭头瞪了一眼宁氏,转而转头看向宁侯爷道,“你的腿会瘫,就是她给你下的毒!”
宁老夫人今日就要当着他的面说清楚了,她是铁了心要把这对母女逐出宁家了,不然,将来宁家还不知道会被她们母女作践成什么样子!
她如今已经失去了一个孙女,儿子也废了,宁家却不能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说清楚,儿子也能死心,不至于以后还会如此偏袒她们母女。
“母亲,不是我,我没有。”宁氏立即否认,“您是不是被人误导了?还有,哥哥这么疼我,我怎么可能害哥哥?”
“你也知道你哥哥那么疼你啊,可你却这般狠毒,对如此疼你的哥哥下手!”宁老夫人说道,“误导?谁误导我?是祁妈妈亲自带了人查出来的。”
说着让祁妈妈把东西拿了出来,然后接了那用帕子包的东西直接朝宁氏丢了过去,“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你还想说是旁人害你哥哥的?”
帕子一丢还没有丢到她的面前就落了地,手帕如花一般地展开,里面烧了一角的手帕和装药的瓶子就掉了出来,宁氏瞳孔紧缩,然后抬头看向宁老夫人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母亲,真的不是我。”然后又看向宁侯爷,“哥哥,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是有人要冤枉我,有人栽赃嫁祸想害我!”
“外祖母,舅舅,母亲怎么会舅舅?”燕霏扶着宁氏,楚楚可怜地看向宁老夫人和宁侯爷说道,“外祖母,舅舅不是母亲做的,母亲不会这么做的。”
宁老夫人冷声喝道,“你还敢说是冤枉,要拖了张妈妈和那大夫人过来跟你当面对质不成?你以为把东西烧了,让旁人跑腿,就查不到不成?”
宁氏身子一抖,“我没有。”
宁侯爷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冷凝了下去,极力地握着拳头,目光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宁夫人,唇角动了动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是的,不是我。”宁氏身子抖得如是暴风雨中的梨花。
宁侯爷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似是想从她身上看什么来一般。
宁夫人看了一眼宁侯爷,撇开了头。
“祁妈妈,让人把她们拖出去,以后她们母女便与侯府再无半点关系!”宁老夫人厉声吩咐说道,“谁若刚妄自放两人进侯府,便乱棍打死!”她是非常疼女儿,可比起儿子来,嫁出去了还声名狼藉的女儿自然就要往后靠了。
跟儿子相比,女儿算什么?
扭头又看向宁侯爷,“你回头写个折子上去,这个家以后就由谵儿来支撑了。”儿子已经成了残废,这侯爵自就要孙子来担任了,以后宁家就靠孙子了。
如此想着,宁老夫人看向宁谵,“以后,侯府就靠你了。”
“祖母……”宁谵低唤了一声,缓缓点了点头。
宁夫人伸手拍了拍宁谵的肩。
和丁丝言也都一起哄了眼睛。
若可以,他们希望能换回宁馨的命。
“外祖母,舅舅。”
“母亲,哥哥。”
燕霏和宁氏两人哭成了泪人,宁氏又是抬着泪眼看向宁夫人,“嫂子,你帮我说说话,求个情,都是我和霏儿错,都是我们不好……”
就这么走了,那以后她们别想再回来。
不甘心啊。
前不久,自己还是尊贵无比的燕夫人,可如今便宁家都要逐她们出门。
那样的风光,她只有留在京城,留在侯府,以后才能有再风光的时候啊。让她这么如是老鼠一般扫地出门,然后去过那穷酸的日子,还不如让她去死!
“母亲,我想和媛媛单独说几句话。”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宁侯爷突然开口说道。
宁老夫人就皱了皱眉头,道,“你还是好生养病吧,等人走了,你眼不见为净。”
宁侯爷摇头,“我有些话要问妹妹。”
宁老夫人想了想,点头,“好。”兄妹两人说清楚了,就此断绝了关系也好。
宁老夫人立即带了一干人都退出了屋子。
宁氏跌坐在地上,刚被打的背部痛得厉害,惴惴不安地看向宁侯爷。
宁侯爷定定地看着她,喃喃说道,“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会是你?媛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宁氏摇头,“不是这样子的,哥哥,不是这样子,你相信我。”
宁侯爷看了她一会,指了指床边,“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