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狐,白狐,你们施展轻功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要让人发现你们,然后回来告诉我!”这外表看着很正常的清凉寺到底有什么秘密?顾潇雅是越来越好奇了。
“是!”黑狐和白狐很快飞身隐没在黑暗之中。
顾潇雅再也没有睡意,和雪梅几人就坐在禅房中等黑狐和白狐,而等到外边声音小一点的时候,白狐先回来了。
一进屋关上门,白狐压低声音告诉顾潇雅,他和黑狐出去的时候,黑衣人和清凉寺的武僧正在清凉寺藏经阁的外边交手,这伙黑衣人大概有十几个人,而且各个武功高强。
奇怪的是,那些清凉寺的武僧武功更是不错,而且招式诡异,看起来不像是正派武功,出手也是狠辣,有好几个黑衣人都死在了这群武僧手里。
“白狐,你说不像正派武功是什么意思?”清凉寺虽不是皇家寺庙,但是在皇都可是最出名的佛门之地,在民间也有很好的口碑,顾潇雅有些不解白狐话里的意思。
白狐又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些武僧与黑衣人过招时的样子,很肯定地说道:“夫人,属下绝对没有看错,那些清凉寺武僧的武功很阴毒,而且招式奇特,很不像佛门正统的功夫,甚至和江湖上正道人士唾弃的魔教功夫很像出自一家。”
“除了这些,你还发现了什么?”看来这清凉寺里的人都隐藏的很深,容曜给她的那些信息应该只是查到了表面,她这次还真是来对了。
“回夫人话,那些黑衣人似乎是冲着清凉寺的藏经阁去的,属下前两天就发现藏经阁内外都有很多武僧把手,虽然其他地方也有武僧,但藏经阁武僧的武功绝对比其他武僧武功都高。”白狐回答道。
一般寺庙藏经阁是个僻静之地,只是放一些经书之类的东西,不会安排武功高强的武僧把手,清凉寺的确是很奇怪。
看守的这样严密,说明藏经阁里一定藏着什么珍贵的东西,所以今夜黑衣人才会前来,那么到底藏得是什么呢?
不一会儿黑狐也回来了,带来了最新的消息,说是黑衣人除了领头的受伤逃走了,剩下的全都被杀了,现在尸体已经被清凉寺的人给抬到后山扔掉了,血迹也被处理干净了。
“真是好快的手脚,看来清凉寺真的有很大的秘密,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清凉寺此举明显是不想引起外界的关注,十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说成是小毛贼,还真是在考验别人的智商。
只是,顾潇雅刚准备重新安睡,外边又想起了吵声,接着就听到有人推开了院门,进来了几个手持大刀棍棒的僧人。
雪梅、清心已经第一时间推门出去了,然后顾潇雅就听到了雪梅和寺里僧人的声音。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知不知道这院里住的是女客?”雪梅声音严厉不忿地呵斥道。
“有贼人闯进清凉寺,其中一人受伤跑了,为了各位施主的安全,请让我们搜一搜。”说着,那些僧人就已经动手开始在偏房搜了起来。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随便说搜就搜,知不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还不住手!”雪梅大喊道。
“为了各位的安全,还请不要阻拦!”武僧根本没把雪梅的怒气放在眼里,已经猛地推开了顾潇雅所在禅房的房门,“女施主,对不起了!”
“这里是清凉寺的禅房,各位想搜就搜吧!”顾潇雅笑着起身走到了屋外,看到有几个僧人拿着火把站在院中,其他几个院落也是如此情形。
如果不是今夜发生黑衣人的事件,她还真不知道清凉寺竟然有这么多的人,而且武功好的不在少数。
搜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领头的僧人又说了两句抱歉和叮嘱顾潇雅一行人不要乱走的话,就又带着人出去了,等到院中重新恢复安静,顾潇雅才回了禅房坐下。
“这帮和尚真是太没规矩了,都说清凉寺是个寺规森严的地方,怎么会做出这样无礼的事情,他们看起来哪点像和尚了,真以为剃个光头就能念经了,哼!”雪梅气呼呼地说道。
顾潇雅一笑,说道:“雪梅,你说的没错,光头的不一定都是真和尚,这群人看起来真不像佛门之人,经此一闹,估计明天清凉寺要赶人了。”
“小姐,那咱们要回去吗?”一想到清凉寺与自己舅舅的死有关,雪梅对这里就没什么好感,但事情还没查明,就被黑衣人给搅合了,真是晦气。
“不回去!”有太多秘密藏在这里,她怎么会离开呢。
果然,到了第二天,寺监大和尚亲自来给这里暂住的客人们说明原由,劝说他们暂时离开清凉寺,但还是有人不惧怕“小毛贼”,选择留了下来。
顾潇雅是一个,刘婧兰这个惠王妃竟然也是一个,还有几个不熟悉的,各自都有各自的理由,这也让顾潇雅明白,“心怀不轨”在清凉寺住下的人可不止她一个,不过她最好奇的还是刘婧兰这个人,毕竟刘婧兰的背后是刘家,也是惠王向郁。
另一枚泣血鸳鸯玉坠在惠王向郁的手中,他应该很清楚有关陆家藏着泣血鸳鸯的消息是假的,那么惠王妃刘婧兰在清凉寺住下会和玉坠有关吗?
虽然顾潇雅等人在清凉寺留了下来,但是明显行踪不像前几天那么自由了,而且总有寺里的和尚暗中观察他们,十分诡异,怕是没找到那个逃跑的黑衣人,现在怀疑到这帮执意要留在清凉寺的人。
顾潇雅让自己的人都多个心眼,并且不要太在意那些暗中的人,该怎么做还怎么做,越是显得心虚越容易被别人抓住把柄。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清晨,她在清凉寺大殿拜佛烧香之后,带着两个丫鬟跟着前来烧香的信众走到了藏经阁的附近,结果发现藏经阁外边看守的人似乎减少了。
但她觉得不对劲,故意在藏经阁外边大喊一声:“有贼呀!”果然,外松内紧的藏经阁里瞬间有了动静,还有两个武僧直接就冲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回事?”武僧杀气腾腾的样子。
“我的荷包不见了,一定是有小偷偷走了,刚才还在我身上呢!”顾潇雅有些懊恼地说道。
“夫人,这佛门清静之地混进来小偷还真是可恨,奴婢这就报官把小偷给抓住!”清云赶紧接口说道。
“好,那你去报官,钱财倒是不打紧,那荷包可是对我很重要的!”没想到清云这丫头这么聪明机灵,明明知道清凉寺不想惹上官家,还故意这样接自己的话。
“施主不必急着报官,荷包是在寺里丢的,还请施主说明荷包样式,我会帮施主找到!”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和尚着急地说道。
“那就麻烦小师傅了,我的荷包是石榴形状的,荷包上绣着几多红梅!”顾潇雅略显着急地说道。
于是,那和尚领着几个小和尚开始在寺里帮顾潇雅找荷包,而顾潇雅也没让他们找太久,寻个机会让黑狐把荷包丢在了草丛里,然后很快就找到了。
谢过寺里的和尚之后,顾潇雅又走去后山的凉亭,这次凉亭里依然有人,看起来还是个很有来头的人。
她站在亭外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单凭背影可见是一个英挺傲然的男子,身穿锦衣华服,而亭子外站着两个守护他的侍卫。
亭子里既然有人,那她就不去了,于是顾潇雅转身想走,没想到竟听到那男子很有磁性的声音:“瑶瑶仙居处,君悦吾心知;莫问故人道,只追彩云时。”
顾潇雅当即就站住了,这不是悔亮给阿秀那块木牌子上写的诗吗?怎么这男子也知道?他此时出声念出这首诗来,又是什么意思?
“诗倒是不错,可惜了!”顾潇雅摇头一叹,转身又欲走。
“姑娘,有什么可惜的!”不出顾潇雅所料,那人念诗意在引她上钩。
顾潇雅转过身来看向那男子,而那男子也转过身来,面容俊朗,温目深邃闪着流光,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冷冷淡淡的样子,看向她的眼神深不可测。
“可惜解不开这诗里的意思!”顾潇雅笑着说道。
男子的眼神一紧,然后从亭中走到顾潇雅的面前站定,两个人离得只有一臂的距离。
“姑娘是说这诗里有意思?”男子问的隐晦,但眼中已是有杀意闪过,脸也变得愈加冷厉。
感觉到眼前男子很危险的雪梅、清云立即护在顾潇雅身边,顾潇雅则是一脸无所谓地笑笑,很不当一回事。
“世上每一首诗都是有很多种意思的!”说着,顾潇雅还故意探身向前闻了一下,然后浅笑说继续说,“龙涎香虽好,但也未必能完全遮住血腥味。听说寺里进了贼,有一个受伤的跑掉了,不知道公子可认识?”
“你想找死?!”男子又逼近了顾潇雅一步,这次连杀气都不隐藏了。
☆、第六十六章有了线索
“别激动,我说了什么让公子非要杀我的事情了吗?不打自招,小心隔墙有耳!”顾潇雅低声笑着说道,同时眼睛瞟了一眼不远处那个藏在树后边有些鬼鬼祟祟的清凉寺和尚。
不过是闻到男子身上一丝血腥味,又观他不是普通人物,并念出了木牌子上的诗,所以顾潇雅才诈一诈他,没想到还真的让他上钩了。
宴墨天看着眼前女子露出狡黠的如小狐狸一样的笑容,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是他大意了,竟让人钻了空子,什么时候大秦朝的女子也这样聪明狡诈了,而且还伶牙俐齿的很。
“女人,别玩火,小心玩火自焚!”眼前的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已经梳了妇人发髻,想来是已经成婚了,只是她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顾忌与他这个陌生男子调笑,是胆量够大还是看上了他?
虽然他对已婚女人没多大兴趣,可如果对象是眼前之人,他倒想尝尝红杏出墙的这杏子的味道。
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变得炙热幽深起来,顾潇雅见好就收,后退一步,说道:“真正在玩火的恐怕不是我,我只是好奇,刚才那首诗是公子从哪里听来的。”
“那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男子不答反问道。
“大哥,原来你在这里,害我好找!”这时,宴冰笑呵呵地走近凉亭这边,离着老远就欢快地喊起来,“顾姑娘,好巧,你也在这里!”
“宴公子,别来无恙!”原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宴冰的大哥。
“二弟,你认识她?”看着两个相互打招呼的人,宴墨天带着疑虑地问道。
“嗯,大哥,这位是宁远侯府的四小姐顾潇雅,对了,她现在还是容家大少爷的妻子。顾姑娘,这是我大哥宴墨天。”单纯的宴冰似是没有觉察出自家大哥和顾潇雅之间的奇怪氛围,笑着给他们互相介绍道。
“原来是容少夫人,怪不得!”宴墨天意有所指地说道。
“原来是宴公子,倒是失礼了!”顾潇雅亦是态度冷淡下来地说道。
“相请不如偶遇,我正好有事想要找顾姑娘,没想到在清凉寺就碰到了,不知顾姑娘可否赏脸去寺外的酒楼一叙?”宴冰这个人说话做事没有太多的心眼儿,有时候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有什么话公子直接在这里就可以说,还有,我已经成婚了,并不介意宴二公子喊我一声容少夫人。”这宴家兄弟没事总来清凉寺,可不像是来烧香拜佛的,有些危险的人物目前还是少接触为好。
“我以为你不像是一个会介意这些称呼的女人。”宴墨天听到顾潇雅这样说,心里微微不悦,她就真的那么喜欢当容家的少夫人吗?
宴冰则是有些尴尬,因为上次他和安宇这样称呼顾潇雅的时候,顾潇雅并没有出声反对,还以为她是不介意呢。
“对不起,容少夫人,是在下失礼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少夫人您把阿秀藏在何处了,我有些事情想要问她。”宴冰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好意思,宴二公子,我也不知道阿秀去了何处。”顾潇雅半真半假地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那日不是你的人把她带走的吗?她一个马上生产的孕妇能跑去哪里?”宴冰其实已经暗中查了阿秀的身世和她身边的人,但是都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本来他也去暗中查了顾潇雅这条线,可是派过去的人全都不明不白地消失不见了,看来顾潇雅绝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这一点宴冰倒还真有些冤枉顾潇雅,事实上,顾潇雅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暗中通过她查找阿秀的下落,因为那些查她的人都被容曜处理掉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知宴二公子要找阿秀问什么事情?”那天宴冰看到那木牌子上的四句诗,脸色就有些微妙地奇怪,顾潇雅大概猜出他应该是听过或者见过木牌子或者木牌子上的诗,现在又急着找阿秀,进一步证实他对木牌子或者诗一定知道些什么。
“也……也没什么事情!”宴冰不是一个很善于撒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