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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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樱-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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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怎么了?”李亚峰奇怪了。

    
“弟弟,我知道你手里最不缺的就是你们华佗门的灵药,在外边有些是用不着的,不过,那些东西在无定乡可是真正的宝贝,所以你是个大富翁来的,姐姐也就忘了提醒你。”南宫飞燕笑着说。

    “提醒什么?”

    “点石成金的法术在无定乡可是连小孩都会……在这儿你要是用点石成金的金子付帐,我怕你会被人给打出来呢。”

    “啊?”李亚峰傻了,急忙追问,“姐,可是你说的,在无定乡的一般等价物是黄金!怎么这会儿又改口了?”

    
“姐没骗你啊。”南宫飞燕有些狡猾一笑,“可是你该知道吧?不管你道行多深,点石成金点出来的金子过了三千年还会变回原样。在外面是无所谓啊,可在无定乡里,活个三五千年也不算什么希奇,所以,金子必须用货真价实的才行,当然啦,你要是用点出来的金子付帐的话,马上就会被看穿……不过这也没什么,最多把你给当成骗子,绑了交到猪伯伯那儿去,猪伯伯也认识你,他会替你付帐的。”

    “姐……麻子不叫麻子——你这不是坑人嘛!”李亚峰急了——自己原本还指望着在无定乡弄点儿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去给姜冉炫耀一下的,可是真金让他到哪儿去找啊。

    
“弟弟,你别急。姐不是说了?你兜里那些药就是钱吗?在无定乡这可比金子值钱多了。我记着你不是说过你有什么……百芝丹啦,三时丹啦,有情散啦……咳,别的不说,就是你刚才给我的那粒药丸,你只要舍得给人,别说是金子了,恐怕差不多的宝贝都能换到手。哎,对了,你不是说你也不想当什么城主,最多站出来说句话吗?你不如在无定乡开个药铺怎么样?这样的话,用不了一天,整个无定乡的金子就能让你全给赚走你信不信?”

    
“……开药铺?你算了吧。”李亚峰苦笑了一声,“姐,你还嫌我事儿不够多是不是?得,我手里有什么药你也差不多都知道,我直接把药卖给你好不好?你给我金子,也不用多,你看着给就成。”

    “真的?”南宫飞燕把身子凑近李亚峰,吐气如兰,媚笑着说,“那我可多谢弟弟了。”

    
“别!你离我远点儿!”李亚峰头一晕,又想起刚才看见南宫飞燕给自己敷药的那一幕来了,正色说,“姐,我可是先说明白了。我这次来无定乡是有正事儿的。一个是要把我的乾坤袋要回来,一个是要打听一下我师父的下落还有那个叫华文昌的人的底细,再就是能学点儿东西就学点儿东西……没心情跟你胡闹。你刚才说了想借我华佗门传人这个身份用用,我也尽量配合,就看你那个猪伯伯怎么说了,毕竟我有求于人不是?不过……要是我做不到,那你也别怪我。尤其是!你别想什么歪点子!”

    ——自从李亚峰无意间瞟见那香艳的一幕以后,他对自己的定力开始没有信心了。

    
“弟弟……”南宫飞燕眨了眨眼,有些委屈地说,“弟弟,姐是想帮你来着……别的不说了吧,姐也不是故意要你难堪……可姐是狐狸呀!又是真心喜欢你,就算称不上是爱情吧,你叫我一声‘姐’,那姐当着你的面真情流露一下总没什么错儿吧?还有啊,你要想多学本事的话,双修真的是个好办法;尤其是在无定乡,会媚术的人多了,姐也是为你好,你过了姐这一关,破了童身,最差你定力也会大长,以后就不那么容易上别人的当了……”

    “姐,你还是算了吧。”李亚峰差点儿没气歪鼻子,“我不是跟你说明白了吗?我还小——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可我心里有爱人了好不好?我总不能对不住人家是不是?”

    “可人家姜冉对你还不是若即若离的?干嘛你就那么痴?你甚至到现在还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耶!而且,你是修道的人,双修也是正途不是?”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再这么说我跟你急!”

    
李亚峰有些恼羞成怒了。和姜冉已经算是比较熟了,好几次想要说破自己对她的心情,但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李亚峰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这么害羞的人——不过也看是对谁,当着曹暮、王信和南宫飞燕这些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人的面,李亚峰可是什么话都敢说的。

    “行啦行啦。知道你是个情种了成了吧?”南宫飞燕轻轻一叹,难得的冲李亚峰发了一句牢骚,抬起手来往前一指,说,“弟弟,你看,到了。前面就是猪伯伯家。”

    李亚峰只顾着脸红脖子粗地和南宫飞燕争辩,倒是忘了注意身边的事物,被南宫飞燕一提醒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穿过了喧闹繁华的街市,四周变得安静多了。

    李亚峰抬头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宅子,不由得脱口赞了一声好。

    那是在青石铺成的小巷尽处的一座大宅,但粉墙遮不住楼阁纡连画栋雕梁,也遮不住远处亭亭如盖的高槐和一丛丛翠绿的修竹,说是宅子,倒更像是一座极大的庄园。

    
两个人还没到门口,宅子里已经有人迎了出来。这人穿着青衫,年纪不大,眼中极为有神,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干练的人才,他走上前来冲李亚峰一躬身,说,“您就是九先生吧?家师和几位师叔已经恭候多时了。”

    李亚峰还没反应过来还礼,年轻人又冲南宫飞燕一笑,说,“燕妹,这次你能把九先生请回来可是为咱们无定乡立了一大功,几位师叔都对你赞不绝口呢。”

    “这位兄台怎么称呼?”李亚峰急忙问了一声。

    “咳,他呀,”南宫飞燕抢着说,“他是大眼儿贼,猪伯伯的徒弟,从来不干好事儿,你不是丢了乾坤袋吗?八成就是让他给偷了!”

    
“弟子名叫海青,九先生的宝物确是弟子不告而取,当时弟子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九先生,实在该打。家师已经狠狠骂过了弟子,等九先生见过家师,弟子自当跪领九先生责罚。”年轻人被南宫飞燕这么一说,脸色有些发窘,赶紧冲李亚峰又抱拳一礼,倒是坦然承认了。

    
“这……”李亚峰没有想到还没有进门乾坤袋的事情就有了着落,愣了一下,抱拳还礼说,“不知者不罪,再说也是我不小心,怎么能怪海兄呢。啊,我和南宫是姐弟相称,海兄可不要自称弟子,再说,要是从师门算起辈分来,海兄的师父和我家三祖师是兄弟,我喊一声海兄还是大大占了便宜不是?”

    
“……九先生……九先生真是会开玩笑……”海青神色立刻变得惶恐起来,“弟子……弟子何德何能,怎么能当得起九先生如此抬爱……要是让家师知道了,说不得又要打断弟子两条腿了……”

    李亚峰被海青的反应吓了一跳,回头困惑地看着南宫飞燕,眼神仿佛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咳,你呀,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了不起!”南宫飞燕看看惶恐的海青,又看看一头雾水的李亚峰,噗哧一声乐了出来。

    
“我说大眼儿贼,你也别这么拘束,没听说吗,这个九先生可是我的干弟弟,你要是他的弟子,那还不得叫我一声师伯了?”南宫飞燕笑着说,“还有啊,弟弟,你不知道,这天底下可没人敢跟你们华佗门的人从辈分上较真儿,你也不想想,无定乡的八位长老最小的也三千多岁了,要是按年纪算的话,就是三先生也得喊他们一声‘老爷爷’是不是?可八位长老不还是都喊三先生‘三哥’?”

    “那……”李亚峰还是没明白过来。

    
“你也别想那么多了,这么说吧,能者为师,没人敢冲华佗门的传人充大辈儿,要是从三先生那儿开始算辈分的话,你这个华佗门第九代门户执掌的辈分那可低得没边儿了,不过那也得有人敢叫才行啊?我一开始不是也叫你九先生吗?你要是不认我这个干姐姐,八位长老也得叫你九先生呢!嘿嘿,没准儿为了亲热喊你‘九哥’也说不定……其实,吃亏的是你,现在你总不好意思称呼我母亲‘妹子’吧?”

    
“这是怎么说的?”李亚峰一头雾水,心里暗想,“就算是江湖大乱辈儿也不能这么搞吧?等等,照南宫的说法来看,好像华佗门的人就是无定乡的救星似的……这么说来也不能算错……咳,管他呢!我只管作自己想作的不就完了?这可是华佗门的门规。”

    
打定了主意,李亚峰也是一笑,冲海青说,“得,这辈分乱就乱吧,我还是从我这个干姐姐这儿开始算,你既然喊她‘燕妹’,那我叫你一声‘海兄’也不是叫不得,就这么着了。”

    “那……弟子……啊,这个……那还是等九先生见过家师以后再说吧。九先生请。”海青瞪了南宫飞燕一眼,把话题岔开,急急忙忙带路进了宅子。

    “亏了你没当真,你还是叫我九先生吧。老子在外边的时候都喊老子祖师爷,要是到了这儿一下子到处喊别人祖师爷那可受不了……”

    李亚峰心里嘀咕着,和南宫飞燕一起跟在海青后面也进了宅子。

    
海青一边引路一边说,“九先生请随我来,家师和几位师叔都在思恩堂恭候九先生。……啊,不知道燕妹有没有给九先生讲过,这里原来是随缘城城主的府第,但近六百年来几位长老都不肯出任城主,家师迫于无奈,只好独任艰巨,如今几乎已经算是家师的私宅了,不过马师叔和侯师叔也是住在这里的,这里的布置也多半是出自马师伯之手。”

    
李亚峰算是博览群书了,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但随着海青往宅中走,只见到处陈设华美,极尽巧思,又不由得赞叹起来,“好一座庄园!海兄,单看这宅中的布置,就已经知道主人胸中自有丘壑。”

    “九先生夸奖了。”

    “弟弟,你这话我可是爱听,你不知道吧?我马伯伯可是文武全才呢!”

    
三个人边走边说,穿过一进庭院,绕过一条花径,只听见水声渐喧,再走几步,是个花园,一片银瀑从花园东首的假山上直泻下来,注入一座池塘,池塘中不计其数的红荷盛开着,池前不远处有一座华堂,额上写着“思恩堂”三个字。

    “就是这里吗?”李亚峰刚问出口,就听见一个粗豪的声音哈哈笑着说,“佳客远来,佳客远来,哈哈,可把俺老猪等惨了!”

    3月4日。午前。

    无定乡,随缘城,随缘城城主猪三府第。

    
思恩堂前,李亚峰顺着声音来处看去,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呵呵笑着迎上前来。大汉顶着一个油光光的秃头,一脸浓浓的络腮胡,衣襟敞开着,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虽然嘴里自称着“老猪”,可看他的样子反倒像个杀猪的屠户。

    “哈哈,九先生,可把俺老猪等惨了。快请快请,大家伙儿都等着九先生呢!”

    大汉笑哈哈地又把话说了一遍,拉着李亚峰的手往思恩堂里就走。

    
李亚峰从大汉的话里知道他应该就是随缘城城主猪三,可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一副模样,又听猪三叫自己“九先生”,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稀里糊涂地就被大汉拽进了屋子里,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南宫飞燕,却发现南宫飞燕嘴角含笑,好像在看一出好戏似的,心里不由得又犯了嘀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子的辈分到底是怎么算的啊……”

    进了思恩堂的正厅,李亚峰又吃了一惊。

    
时间快到正午,厅中洒满了阳光,明亮得很。六桌当门对坐的筵席已经摆好,最里面正对着厅门的两张长案显然是主位,李亚峰心里倒也不谦虚,暗暗琢磨,“这两张桌子如果有一张是身边这个什么城主猪三的,那另一张就该是老子的了吧?”

    
厅中两侧还各有两张长案,案后坐着两男两女,旁边有人侍立,看样子应该是无定乡的长老级人物。四个人看见大汉拽了李亚峰进来,也都立刻站起身来冲着李亚峰微笑施礼。

    果然,大汉不由分说把李亚峰按到了正对厅门的两张长案中左边的一张后面坐下,开口哈哈笑了几声,拍拍脑袋,冲着大家说,“几位,别都愣着啦,还不自报山门?”

    
左首第一桌前坐着的是个青衫的儒生,眉长鼻挺,脸色白净,三缕长髯垂在胸前,一副饱学宿儒的模样,首先冲李亚峰又一拱手,笑着说,“九先生可是来迟了,我是马五。”

    
“马五?啊,那他应该是匹野马变的……奇怪,都说马瘦不知脸长,他虽然不胖,可脸也不算太长吧?”李亚峰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是好,只好不说话,含笑还了一礼。

    马五说着又向对面一指,说,“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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