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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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当年-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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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佳欣今天是不是请假?”

“她今天去参加同学聚会,你有没有看到她的说说,她今天穿的不要太漂亮,说不定明天就能脱单。”

“我没有你们QQ,她还没有男朋友?”我很好奇,像耿佳欣这样文静温柔的女子怎么也单着?难道上大学的时候,就没人追吗?

“原来谈过一个,后来分了。”她掏出手机,问我要了QQ号,然后添加我为好友,顺便也把耿佳欣的号码告诉我。

“你呢!”不知道怎么搞的,随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舒庄愣了一下,舒一口气,也很自然地回答我:“没谈,感觉太麻烦。”

“你是没遇到喜欢的人,遇到了,就不嫌麻烦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和她说话,这种语气不是应该对舒玥蓉才有吗?我们还沉静在恋爱的话题中,根本没注意身后发生什么。

欧阳悄悄地走到更衣室的门口,突然大喊:“你们还不吃饭。”我们被惊到心突然跳到嗓门,久久不能下去。“就顾着谈情说爱,再不吃饭就没时间了啊!”

舒庄红着脸反驳:“你少胡说。”

欧阳:“我胡说什么,我亲眼看见的。许言哪里不好,要不你就凑合凑合算了!”

“你再讲。”舒庄握住铁勺对准欧阳胸口,“不要以为有摄像头我就不敢怎么你!”

欧阳:“你敢殴打银行员工?”他以一种近乎挑衅的语气说,嘴角上扬,轻轻拎起水瓶倒水。

“怎么不敢,反正你买了保险,我打你怎么啦!”

欧阳:“许言,你还不管管。”

“你够了,快吃饭。”舒庄一把拉他坐下,身体在他和墙面之间穿过,走到屋子最里面热饭。离午休结束还有20分钟,我们俩个都没有热饭,一份饭需要热3…5分钟,两份至少6分钟。可是这种天气,怎么也得热5分钟才行。

我还在担心等舒庄热好饭,我再热,剩下的10分钟我能不能吃完。舒庄倒是干练,她把我们俩个的饭盒一起放进去,微波炉打到5分钟,中火。然后她坐在欧阳对面,我坐在欧阳旁边,她背对微波炉,闷头等待,完全看不见我们两个男的。

“怎么不说话,嫌我碍事!”欧阳那她打趣。

“怎么饭都堵不住你的嘴。”舒庄答。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欧阳还问。

“我是我,他是他,你少胡说八道,败坏我形象。”舒庄回答。

“许言,你怎么看!”欧阳还不死心,扒拉一口饭塞进嘴里。我就纳了闷了,怎么他笑着说话饭都呛不死他!

“和舒庄说的一样。”

“你们真没意思,有就有,干嘛藏着掖着。办公室……”欧阳还没说完,被舒庄打断。

“你有没有点眼力劲,我和他哪哪都不搭,你怎么看出来我们在一起?还有,你讲我可以,你有没有想过许言的感受,他有女朋友。”我不知道她是被逼急了才这样说,还是她是故意这样说,只为帮黄珊珊得到我。

总之,我有女朋友欧阳鲁林知道了。欧阳鲁林知道之后,尚秋爽知道了,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被——恋爱了。

下班后,回到家,和沐金枝长谈之后,我得知她此行的目的:原来她和舒景荣产生了一些不愉快,所以才过来看看我。事情还得从我说起:

三个月前,我收留下舒玥蓉,祸根就此种下。舒景荣怀疑我在追他女儿,他不想舒玥蓉将来嫁给我,原因是我爸爸不能为他带来更多利益。

今天的保险不再是过去,有欣欣向荣的市场、有高额的利润、有大把的资源。不管是通过银行还是电话,只要有人提起‘保险’二字,客户是闻风丧胆,这个形容一点都不夸张。原来我很少接触保险,可是亲身经历过客户的争吵,才有些明白。保险是一种类似储蓄的存款,可惜很少能达到同期储蓄的利率,这就让买过保险的客户望而止步,甚至不愿再提。

如此景象,舒景荣还能像多年前对待我一样?妈妈说,他不想舒玥蓉和我来往,也希望我不要去找舒玥蓉。

那晚,我还得到一个消息,舒景荣告诉我妈妈,他打算过了年就给舒玥蓉和杜金订婚。舒玥蓉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而我只希望,这个消息是假的,否则,我不敢想。因为按舒玥蓉的脾气,一定会闹的天翻地覆。

妈妈在我这里小住5日,然后匆匆回去,她不能丢下我爸爸一个人。她不放心,不是担心他不会照顾自己,而是怕他和舒景荣产生矛盾。每一个父亲都不会眼睁睁看别人诋毁自己的孩子,他可以千万遍的骂,但别人不行。这样的父亲,就是我爸爸。


 

第八回
离除夕还有一个礼拜,上次答应黄珊珊出去吃饭一拖再拖,我决定,在回宗州之前,先把这件事解决。
过年前,就像欧阳说的,确实很忙。忙得不是我们,是银行。在银行的每一个角落,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声音,一天到晚,唧唧咻咻从不间断,模式是:单曲循环。
一位穿着很亮丽的年轻女子,在补登完存折之后,嘚嘚地跑到舒庄面前问:“怎么多扣了我一笔水费?”
舒庄看都没看,直接回答:“你在往下面看,是不是有个‘网银代发’,当天就冲正还给你了。”
女子笑着说:“噢,我没看到,谢谢啊!”
舒庄也笑着回答:“不客气,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站在一边热情推销保险的杨元其见状走过来,此刻他已经说得筋疲力尽。“今天第9个了吧!”
“哎,我累的看都不想看,他们就不能把内容看完再问?我真想做个牌子写上‘多扣的水费当天已经退回’,然后挂在我胸前。只要有人问,我就举起来给他看,牌子上的字还要大,不然那些老头老太看不见还要问。”舒庄抱怨。
“苦命的孩子啊!”杨元其还没感叹完,一位客户站在ATM机那里,招手把舒庄喊走。
舒庄临走前还不忘对他自嘲:“我就是天津大麻花,招手即停,招手即去。”她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挪过去。指导完那位客户,她刚抬脚,打算穿越大厅到地柜后面喝口水,就被另一位瘦斤斤的老头拦下。
“小姑娘,来,我问问你。”舒庄朝他招着的手走过去。
“您好。”
“你看看,我这个是不是扣了2次水费?”
“是的……”舒庄还没说完,大爷一个激动。
“为什么要扣我两次,我又没少交,有没偷水。”
舒庄连忙解释:“是这样的,那天我们系统升级,多扣了您一次。不只是你一个人,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您看看,下面一调打印的是我们还给你的多扣的水费,我们没有多扣你的钱。”
舒庄以为她解释清楚了,等了几秒钟大爷也没说话,于是她向低柜走去,还没迈出几步,又被大爷喊停。
大爷:“小姑娘,这个‘网银代发’是什么?”
舒庄:“不是多扣了你一次水费吗?”
大爷:“凭什么要多扣我一次水费?”
舒庄几乎要崩溃了,她极力解释:“后来又还给你了。”
大爷很在乎的问:“在哪?”
舒庄:“就是你刚才问的那笔金额。”
大爷呆望着舒庄,凑到她面前,跟她贴的很近,问:“还的水费在哪?你指给我看看。”
“这笔,就是你刚才问我的‘网银代发’。”她以为这下应该解释的很清楚了,没想到问题越说越多。
“你凭什么又扣我网银的钱?”大爷突然又激动起来。舒庄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最后她问:“您办过网银吗?”
“没有。”
“既然您没有网银,那我怎么扣你网银的钱。您别激动,这笔钱,我从头给你算。您看啊!首先是我们银行多扣了你一笔水费对不对?”大爷点头,舒庄继续:“可是我们不能平白无故扣你2次水费啊,所以我们要退一笔给你。您再看这个,是不是加号?”大爷继续点头,舒庄继续:“这是我们银行退钱的统一标示,叫‘网银代发’,退钱就叫‘网银代发’。就像你拿工资一样,叫‘社保代发’,这是一个道理。您回家之后可以拿放大镜照照,或者找您的子女给你算一下,银行不会少你一分钱的,少了你来找我。”
大爷拿回存折,仔细盯着舒庄,看到她胸前别的牌子。“大堂助理。我记住你了,要是少了我的钱,我就来找你。”
“好。”看着大爷出去的背影,舒庄长长舒一口气,“这一天,真累。”她喝完水回来,继续上岗,杨元其看见她和前面大爷的对话,给她出一主意。
“舒庄,下次他们老年人再来问,你就这么说:这是银行多给你们的一笔钱。信我的,没错。”舒庄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不过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决定一试。
临近下班的时候,果然有一位年纪接近耄耋的老人过来问。他瘦骨如柴,拄一根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我问问你,这个‘网银代发’是怎么回事?”
舒庄回头看杨元其,杨元其示意先前的交待。舒庄说:“这是银行多给你的一笔钱。”果然应验杨元其的话,他没再问第二句,由比他年轻数十岁的老伴搀扶着回去。
“这样不好吧!毕竟是多扣了一笔水费才退给他的钱,银行怎么会多给他发钱。”舒庄对杨元其说。
“先不说这个,就单讲我的方法好不好!他是不是没再问其他的。你不知道他们老年人的想法,他们是不能少一分钱,但是可以多拿10块钱。也就是没机会,要有机会,上不封顶,有多少要多少,这就是他们的本性。”
“爱占小便宜,这也是中国人的本性。”她细细看过他的面容,不算白,倒很干净,配黄珊珊也足够了。
杨元其不明就里的被舒庄看了个遍,害羞的走开,直到下班前都没敢和她再说话。他不懂舒庄的心思,舒庄也没弄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但就是这样的巧合,造就了下一个误会。
生活就是由无数个巧合组成,有的构成误会,有的构成惊喜。至于那些平淡无奇的事件,统统忘记。
“舒庄,帮我把这个拿给赵博阳,问他我能不能结账了?”尚秋爽坐在低柜喊她,她此刻正目送杨元其下班。她跑到尚秋爽面前拿过打号机。“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我喊你那么多遍都听不到!”舒庄笑笑不语,一溜烟跑到赵博阳柜台前。
“秋爽姐问你,她能不能结账了?”
赵博阳点头,我们3个在欧阳面前登记今天办过的卡。欧阳抬头问舒庄:“问问她还有没有东西了。”舒庄想领到圣旨,匆匆又跑回去,几秒之后,跑回来喊了一句:只剩一张卡。待我寻声找她的时候,柜台前已空无一人。
我们盘好库,在等库车来的时候,大家照旧闲聊。只是没到第二个班,我都几乎不开口,不是没话说,是在不想说。
“今天下班前,我发现一个秘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尚秋爽脸上,大家屏住呼吸,等待她揭秘。
“舒庄好像谈恋爱了!”尚秋爽漫不经心地吃红枣。
欧阳看我暗笑,我表示不关我事。他怎会轻易放过‘调戏’我的机会。“许言,你知不知道啊!”
“我怎么会知道。”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平时和她接触最多,你们不都是在大堂嘛!”此刻我真想一苍蝇拍拍死他,叫他话多。
话到这里已经吊足了大家胃口,赵博阳首先开问是谁。尚秋爽瞬间来了兴致:“估计你们谁都想不到,她对杨元其有意思。”
赵博阳:“不会吧!他们只是接触的多一些,我觉得不像。”
尚秋爽反驳:“还不像呢!我亲眼看见舒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杨元其看,我喊她好几遍她都听不见。这事十有bajiu是真的,舒庄家也不是大富大贵,她想找个有钱人,也要自己家有条件才行。杨元其虽然是卖保险的,人长得还行,也不是那种滑头的男孩子,舒庄也老实,两个人挺好。”
“没想到最小的还最先脱单,这让我们颜面何存啊!”欧阳感慨道。
“颜面难存的是你自己吧!这里哪有比你大的还没结婚。朱颜、许言、舒庄都是同年,耿佳欣也和他们差不多,就只有你老光棍一根!”
“秋爽姐,少说我两句吧!我已经泪崩三千尺,心情如死灰。”
大家听欧阳一说,个个畅怀一笑。尚秋爽朝他手里递过一小袋红枣,安慰他:“吃一点,养养颜,总得留个好容貌才能找到漂亮媳妇啊!”
赵博阳幸灾乐祸的拍拍欧阳肩膀:“平时都说我,今天也轮到你了。你们等库车吧,我们先走了。再见!”
欧阳不服气地说:“快回去陪老婆,回家迟了,小心跪搓衣板。”谁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反击,我看见尚秋爽笑的最欢,赵博阳略显尴尬,朱颜背着身我看不见她的样子。而我,充耳不闻。
他们从柜台前走过,一个个都朝我们打招呼,个个笑容灿烂。欧阳不忘前仇,朝扩音喇叭大喊:“赵博阳,你有坐车回家的钱吗!没有跟我拿,我给你。”她们的笑声渐渐淹没在卷闸门的声音里,片刻后,网点安安静静,完全不像1分钟之前那样热闹。
库车大约还有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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