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扔。连着拨了几次都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颜孜群纳闷。难道手机没电了?
此刻的秦苏被姚助理和一个黄毛黑衣男人扔在丰田的后备箱里,嘴上贴了胶布,手脚皆被绳子绑住,越野车宽大的车身让人丝毫注意不到车后的情况。
秦苏想不透姚助理为何要绑架她。只能暗暗祈祷,自己的戒指能被有心人看到。被勒住脖子捂住嘴的同时,她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无法与对方抗衡,便迅速褪下手指上的戒指扔在地上。这样的贵重物品很容易引起路人的注意,只是不知道拾到的人会不会秉持拾金不昧的良好道德规范,把戒指交出去。
如今的人心不古,让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秦苏琢磨着,颜孜群回来了吗?会不会发现异样?大概看到桌上的字条,短时间内也不会发现问题。
秦苏懊恼,突然又想到,陈祺这么长时间等不到她一定会起疑,说不定会打电话到家里去问。心底又燃起一丝希望。
听着耳边车声越来越少,秦苏推测车已经出了城。就听姚助理冷笑道。“我就帮你们到这里了,让你们陈总务必记得答应我的事。”
后座上的陌生男人笑言。“放心,姚助理要的东西一定会尽快给你的。”
陈总?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闪电般划过心间。秦苏的心倏然沉到谷底,她认识的被叫做陈总的只有一个人。刚巧他跟姚助理也是有点渊源。难怪她才跟简素心碰面,某人就已经得到消息。
车嘎然停在路边。后备箱的门被人拉开。清冷月光从敞开的门照进来,熟悉的清瘦身影挡住月光,目光灼热的凝视她。
秦苏愤怒的瞪着眼前背光而立的恶魔。
恶魔清俊的脸上扯起一抹狰狞得意的笑。“秦苏,看来我们得改一改约会的地点了。”
秦苏觉得这简直是一场噩梦。
后备箱的门又被关上,车继续向前行驶。驶过一大段平坦的大路,颠簸着七拐八拐不知拐进何处。秦苏只觉得耳边隐隐有悠扬婉转的丝竹声远远传来。耳边响起一声声吴侬软语。
待到车停妥。暮色沉沉中隐隐露出一角碧瓦飞甍。
陈祺拉开车门,将她抱下来。黄毛上前禀报。“明晚有船去澳门,已经联系好蛇头,可以把秦小姐顺路捎过去。”
“好。等下我送你们过去,你带上现金一起跟去,务必看顾好秦小姐。我过阵子到国外安顿好就想办法联系你。”
黄毛应了声,转身去准备东西。
秦苏闻言如五雷轰顶,明晚?在那之前,她有可能逃出去吗?
陈祺将她抱进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放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绑你来?”
秦苏唯有使劲瞪他。
陈祺轻笑出声。脱掉西装外套,坐到她对面。粉色法式衬衫映得他苍白的脸泛起诡异的红晕。陈祺摘下衣袖上一枚袖扣放在秦苏面前。玫瑰金镶黑水晶的款式,简约精致。
秦苏一阵晕眩,近在眼前的答案。当年颜孜群因为误会打了陈祺一拳,她为了赔礼道歉拿了家里一对别人送给颜孜群的袖扣,当作礼物顺手送给陈祺。她钻牛角尖的到处查购买记录,却全然忘记亲手送出去的就是自己。
“想起来了?”陈祺笑着挽起散开的袖子。取过脚边炉子上煨着的茶壶。慢条斯理的泡起茶来。“那你有没有想起来刚带你来的人是谁?”
姚助理?秦苏疑惑。不对,那个黄毛黑衣男人,她总觉的看着有点眼熟。
“当年在停车场袭击你的小流氓,不好意思,是我一手安排的。”
混蛋!秦苏呜呜的挣扎,扭着身子伸出被绑着的脚,一脚踢翻紫砂茶盘,茶具四散滚落,一尊汝窑天青的美人茶宠跌落地上,摔成一堆碎瓷。
陈祺不以为意的笑笑。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扔到床上。
秦苏惊恐的缩到床角。
陈祺从西装口袋掏出另一副袖扣将衬衫从新扣好。“放心,我现在没时间动你,我也不希望我们美好的第一次在这种仓促的情况下。不久之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届时我要给你一个浪漫的婚礼,让你彻底忘记颜孜群和其他人。”
等景澜事发,他肯定无法再回国,独自在异国他乡的日子多寂寞,不过有一个心爱的人相伴就会不一样,何况这个他心爱的女人还掌握着他这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祺伸手捏起秦苏下巴,仔细端详她娇艳的脸庞。“秦苏,你喜欢呆在美国,加拿大还是欧洲?或者我们去新西兰买一座无人岛,用你的名字命名?在那里生一堆孩子,养几条狗,幸福快乐的渡过余生。”
谁他妈的要跟你个疯子杀人犯度过余生。秦苏在心里破口大骂。
陈祺起身理了理衬衫上的皱褶,披上外套。“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我们待会见。”
目送他锁上门离去,秦苏赶紧把攥在手心里的一段翡翠镯子摸出来。渔村老太太在婚礼前送给她的传家宝,或许将是救她一命的关键。之前在车上她趁着黑衣人没注意她的间隙,一点点将翡翠镯子敲碎。天晓得,她每次趁着汽车启动和身边其他车的喇叭声,一下下费了多少心力才将这镯子敲碎。
心里默默祈祷她扔在半路上的镯子会成为别人找到她的线索。无论多么渺茫,她都必须努力。刚刚在院子里她也趁陈祺不注意扔了一段碎镯子。现在只剩最后一段,一定要善加利用。
镯子破碎的边缘已经将手心刺出血迹。秦苏忍住疼痛,握紧镯子,一下一下磨着手腕上绑着的绳子。
似乎过了天长地久的时间,秦苏扭着发酸的手,额头上都沁出细密汗珠来,突然,手腕间一松,断了!她心中一阵狂喜。
门却在这时吱呀一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误交匪类系列一
基友:男二处心积虑抓到女主,竟然没立马来一发这不科学。
蠢作者:……
基友:难道不是吗?
蠢作者:他们在逃亡途中……
基友:那才刺激!
蠢作者吐血身亡。
误交匪类系列二
蠢作者:开心,开心,终于要完结了。
基友:什么?就这样简单粗暴的完结啦?
蠢作者:等坏人被消灭了,当然就完结了。
基友:难道不该是男二把女主抓到国外,女主被迫与他生活一段时间,生了一个娃,女主趁他放松警惕逃回国,想去找楠竹,又无颜去找楠竹,然后发生一系列纠结狗血故事咩。
蠢作者:……你想太多了。
66、六十六 执子之手 。。。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新文,身患隐疾的‘不能’总裁和下岗京剧小演员的狗血故事。为了能日更正在努力存稿,预计6月17日开坑,求收藏:
我的专栏:开新文会有提示,收藏一下你不会吃亏,收藏一下你不会上当,真正的物有所值,看啥啥便宜,看啥啥不贵,随便挑 ,随便选。
秦苏赶紧拽住松开的绳子,将碎镯子藏进手心里。
“秦苏,我们该走了。”陈祺推门进来。“我亲自送你们上船,你放心,我上下都已经打点过,他们会安全把你送到澳门。”
陈祺给她披了件连帽的斗篷外套,拉上帽子遮住大半脸。装扮好,抱着她出门。院子里停着一辆银色两厢POLO,毫不起眼的款式,确保不会引人注意。
陈祺抱着她坐到后座,将她强搂在身前。从旁人看来,两人不过是一对依偎在一起的情侣。
黄毛男人拎着只轻便的旅行袋出来,爬上驾驶座跟陈祺汇报。“船停在洪湾的港口。现在过去应该时间差不多。”
陈祺点点头。
车缓缓驶出院落,拐进一条古朴小巷。
秦苏寻思着,若真被送上了船,再想逃脱定是九死一生。但现在身边有两个人看守,就算挣脱绳子也未必能有胜算。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贸然行动,只能暗暗祈祷快点有人出现。奈何夜半时分,家家户户皆已门扉紧闭。巷子里压根不见一个人影。
就在秦苏万分焦灼之际。车到巷口,迎面过来一微胖的中年妇女。
秦苏心中一阵狂喜,按捺住激动等她靠近。
中年妇女走到近处,隔着窗户瞟了眼车内。欣然招呼。“陈先生,这么晚回城里去?”
陈祺不得已按下窗子回应。“高阿姨搓麻将刚回来?”
高阿姨哀叹。“是啊,最近手气不好,又输了。”
好时机!秦苏一把扯掉手上绳子扑到窗边,刚想扯下嘴上胶布求救,却被身后陈祺牢牢捏住双腕。秦苏犹不死心的用眼神祈求中年妇女。
黑暗中,中年妇女却只是略略一惊,后退一步小心询问。“陈先生带梁小姐出去啊?”
秦苏惊讶,难道她看不出车内异样吗?梁小姐又是谁?
只听得陈祺淡然回应。“她的瘾头越来越厉害,只能送到机构去强戒,我也不想她受苦,但只靠家里这么关着也不是办法。”
中年妇女同情的叹气。“是啊,梁小姐前阵子就神智越来越不清楚了,也不怪陈先生狠心,送去强戒也是为她好。”朝陈祺挥挥手。“路上小心。”
陈祺礼貌的对她笑笑。“房租已经放在抽屉里了,你回头点一下。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
“能有什么问题啊?”中年妇女眉开眼笑。“陈先生每次都多给,真是过意不去。”
“哪里,多谢你平日里照顾内人。”挥手跟她道别。
秦苏眼睁睁的看着中年妇女越走越远,消失在巷子的拐角处。
陈祺关上车窗,抓过秦苏手查看。绳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磨断了,纤白手掌也不知被何物弄得血迹斑斑。
陈祺皱眉。“怎么弄成这样?”掏出一方干净手帕替秦苏把手掌包扎上。
黄毛回头询问陈祺。“要不要重新找根绳子绑上?”
陈祺摇头。“我有更好的'绳子。”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放到秦苏眼前。
视频中,黑暗狭窄的老旧公寓,一纤瘦长发女人跪坐在地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秦苏震惊不已,为什么这女人的脸竟跟自己有八分的相似?!
“想知道她是谁?”陈祺讥讽的笑着从包里掏出一本护照。护照上的照片赫然与秦苏的脸如出一辙,名字一栏里却分明写着——梁露!
梁露为什么变成这样?秦苏惊恐的瞪着陈祺。这张原本斯文清秀的脸,她已全然不认识,完全变成一个披着陈祺面具的陌生人,极度危险的陌生人。
陈祺收起手机,面无表情的陈述,象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稀松平常。“你也看到了,她的毒瘾已经控制不住,生活也不能自理,没人管她,她能活多久还真不好说。现在她是生是死全掌握在你手里。”
“禽兽!”秦苏脑中浮现梁露披散着一头洋娃娃似的棕色卷发,穿着真丝睡衣趴在沙发上喝酒的玲珑身影。曾经如此娇艳如一朵花似的女孩。怒目圆睁的瞪着陈祺,眼泪却不争气的聚到眼眶。
陈祺嗤笑。“愤怒?正好你也体会体会我的愤怒。谁当初对我说梁露住的别墅只是她亲戚家的。是谁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信任你,却骗我说这个吸毒当小三的女人只是借住亲戚家的良善女子。”
秦苏被他穷凶极恶的样子吓坏了,事情一定是哪出错了。但秦苏就是想不起究竟错在什么时候,错在哪里。
陈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了松领带,深吸口气,放缓语调。“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都是即将过去的历史。你只要记得,乖乖听我话,按我说的去做,别想再玩什么花招。否则梁露是死是活就很难说了。”
扯掉秦苏嘴上的胶布,递过一玻璃小瓶子。“乖女孩,喝掉它。等到了地方我会让你们见面的。”
没了胶布的禁锢,秦苏却仍象是失了声一样,扑簌扑簌直掉眼泪,却怎么也哭不出声来。
陈祺将瓶子强塞到她手上。“别害怕,对身体不会有伤害,我那么爱你,怎么忍心害你,喝了它好好睡一觉。”握着她手将药送到她嘴边,掐着她下颌,逼她喝进去。
粘稠透明的液体,微辣,带着诡异的苦涩,激起胃中一阵恶心。秦苏撕心裂肺的干呕起来。
陈祺又给她喂了点水,将她揽到肩头,轻拍她背。“等醒了一切都过去了。”
秦苏靠在他肩头,感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