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员大将都不在左傲冉的身边。
话归正题,卢龙塞城门刚一打开,一个让严纲、田楷、关靖、公孙越、夏侯兰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先前城墙下还是友军的骑兵转眼就变成了敌人,他们砍倒了守门的士兵,瞬间控制了卢龙塞的城门。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更是冒出上万的鲜卑、匈奴联军的士兵,一股脑地向卢龙塞冲来,先前领头的骑兵更是扯下头盔,大笑道:“你等中了我家大王计矣!轲比能在此,给我冲啊!杀啊!”
这突然的变化让严纲、田楷、关靖、公孙越、夏侯兰等人立刻变色,严纲、田楷、夏侯兰三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边喝骂着,一边领兵冲杀下去,他们心中:“只要卢龙塞外的大军没到达之前,拿下城门的控制权,就还有不失守的可能。”
而关靖却摇了摇头,露出一副如死灰般的神色,喃喃道:“我命休矣!左傲冉啊左傲冉!左云龙啊左云龙!你实误大事也!咦,前方是怎么回事?啊!大火!左纯他……那封信是真的!?”
关靖看得清清楚楚,鲜卑、匈奴联军的方向火光突起,火头在顷刻之间四处燃起,霎时间,火光冲天!虽然隔得远,可那冲天的火光即便是黑夜也遮掩不住。
“火!火!叛军营寨起火了!”关靖大喝一声,让交战在卢龙塞城门处的两军兵将尽皆一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鲜卑、匈奴联军大营方向。
顿时,汉军兵卒士气大振,轲比能军被杀得截截败退,眼看就要守不住好不容易得来的卢龙塞城门了,轲比能此时内心无比惊骇,当机了一下下。
轲比能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策,为什么突然会后院起火呢?不过,轲比能在此时还是表现出了他将来一统大漠的王者的风度,只见他一口气连杀数名汉军兵卒,然后提气大声喝道:“大家莫慌,敌人断我后路,我等更要一鼓作气,拿下卢龙塞!随我~~冲啊!”只可惜轲比能的兵太少,以至于轲比能的喊叫几乎没有任何人理会。
孤掌难鸣之下,兵败如山倒啊!
公孙越守在城上,严纲、田楷、关靖、夏侯兰等人领兵倾巢而出,逼得轲比能一退再退,这个时侯,田丰也带着慕容平、申仪、申耽、薛则、翟元、常雕等领兵杀到,将轲比能逼得只能与鲜卑、匈奴联军一同退向联军的大营。
而就在这同一时间,在这同一片夜空之下,在鲜卑、匈奴联军大营以东十数里外的一座峡谷内,左傲冉与他所带领的一万左家铁骑正身陷重之中。
只见左傲冉身穿一身白色的铠甲,胯下骑着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手中的金纂提庐枪横着一扫,立有几名鲜卑、匈奴联军的士兵身体分为两段,可虽然手下无一合之将,但是奈何敌人数倍于自己的部队,所以麾下骑兵的伤亡正以几何倍,甚至数倍的增加。
特别是那令人心烦的弓箭手,他们埋伏在峡谷两旁,不停地射出漫天箭雨,虽然大部分箭矢都能被骑兵铁甲所挡,但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很多马儿都死在箭雨之下,骑兵没了马,那不就成了没牙的老虎?!
呼厨泉与数名文士打扮的书生立身在一旁的峡谷之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左傲冉领着左家骑兵左右冲杀,呼厨泉看得此情此景,大笑道:“左傲冉小儿,我劝你速速投降为好,免得徒增伤亡!”
左傲冉无暇答话,只是眼神中透射出更浓烈的森森杀气,让所有与他交手的人都感到颤栗,不过,左傲冉内心的焦焚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的。
轻敌!严重的轻敌!虽然早就预料到了敌人的诡计,但是却没有想到呼厨泉身边竟然会有这样的高人!难道我就要败在这里吗?!长眠于此吗?!
左傲冉仰天长啸,瞥眼却看到西边的天空似乎有些不对劲,左傲冉擦亮双眼,定睛一看,顿时大笑起来。
这时,呼厨泉等人也发现了西边天空的异状,所有人都齐齐望过去,紧接着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那大有燎天之势的火光,让所有人心中都升起同一个念头——鲜卑、匈奴联军的营地起大火了!
呼厨泉惊慌地问手下:“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营地怎会起火?火势为何还如此之大!?”
左傲冉眼中的杀气在刹那间变成一股惊喜,一抖手中的大枪,大声喝道:“主公已经把叛军的大营点燃了!众将听令,随我诸葛虔全力突围,回合了城中的兄弟后,再杀回来!”原来左傲冉并没有亲自前来,而是让与自己长得相仿的诸葛虔乔装而来,如今大事已成,也就无需在做隐瞒了。
诸葛虔的大喝,适时地让两军士兵将他们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向了西方的冲天大火,下一刻,所有鲜卑、匈奴联军的士兵都丧失了应有的士气,而余下的左家骑兵则精神大振,在诸葛虔的带领下,全力向外突围。
事可为时,当为之,事可不为,当断之!
诸葛虔知道,如今麾下大批兵卒已经从骑兵变成了步兵,强有力的牙齿已经被拔掉了,虽说诸葛虔麾下的兵卒全是以一抵十的精锐中的精锐,但是,诸葛虔的头脑还是清醒的,步兵难以大面积的杀伤敌军,但是骑兵就不同了,杀伤力增长不止数倍,有了马蹄铁后,耐力更加惊人,杀伤力甚至增加了十几倍,所以诸葛虔果断了选择了突围!
看到远处营盘燃起了大火,在呼厨泉身旁的韩遂麾下第一谋臣成公英、夫馀王尉仇台、秦胡王郭太麾下大元帅胡才的结义兄弟李东,也是胡才的军师,三人也为之一怔,他们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营地里会起火,不过,他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只见三人不约而同地说道:“右贤王,情况突变,更不可放跑左傲冉!”虽然诸葛虔已经大声喝喊过了,但是山上的人并没有听见,也不知道是诸葛虔他乔装左傲冉,所以众人还以为身陷重围的诸葛虔就是左傲冉呢。
第1卷:叱咤三国 第78章:兵败如山倒
第78章:兵败如山倒
“可是,我军营地突起如此大火!这……这可该如何是好啊!”呼厨泉此刻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只是在心中不停念叨:“要即刻回营救火吗?营地大火,万一烧了粮草,我军即便全歼左傲冉,那又有什么用?”
失去战心的鲜卑、匈奴联军的士兵得不到主将应变的命令,顿时成了无头的苍蝇,本有的勇气刹那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犹豫不决和对左家铁骑的惧怕。
鲜卑、匈奴联军的变化令左傲冉心中大喜,左家军顿时以更快的速度突围……
看到这样的情形,成公英等人大急,连连催促呼厨泉下令:“右贤王,不可犹豫啊!我军将士本就难挡左家铁骑,右贤王若不下令,放跑了左傲冉,则前功尽弃,全盘皆输啊!”
呼厨泉不但没有下命令,反而喝问道:“那就算杀了左傲冉,我军大营被烧毁,又有何功啊?”
成公英急忙说道:“右贤王,不要忘了,我军还可取卢龙塞,只要取下卢龙塞,我军仍是大胜,千万不可放左傲冉逃离!左傲冉一旦逃脱,此等良机在不可得也!”
“可……可……”呼厨泉还想说什么,但脑海中念头纷杂,一时无法理清。
半晌过后,呼厨泉复又问道:“那又有何用?好好的我军营地怎会起如此大火?难道是素利那厮心生异志,想趁此机会打击我匈奴一族?如果真是这样,那又如何是好?当初真不该派此人留守营地!”
都这个时候了,呼厨泉却怀疑起这等莫虚有的事情,成公英、李东气得几乎暴走,两人急忙上前跪求道:“右贤王!杀左傲冉,夺卢龙塞,每一样都能扬名天下,每一样都能置我军于不败之地,如果错失如此良机,接下来的战局将一发不可控制。”呼厨泉还在踌躇着,他多疑的性子实在是太严重了。
夫馀王尉仇台在一旁急得直跺脚,眼睁睁看着诸葛虔率领着麾下的铁骑势如破竹地向外冲,又看看匈奴右贤王呼厨泉的样子,他气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右贤王!”
该说的话,都说尽了,成公英、尉仇台、李东三人只得连连呼唤,以期待能让呼厨泉下定决心,然而,战机稍瞬即逝,就在呼厨泉想得明白,刚欲开口下令死命围困左傲冉时,抬眼间却见诸葛虔已然冲到了山谷的边缘。
不待呼厨泉再说什么,他身边的成公英猛然将头巾拉下,一下摔在地上,怒道:“大事去矣!大事去矣!大事去矣啊!”
尉仇台和李东也同时摇了摇头,面如死灰,瞥眼看了匈奴右贤王呼厨泉一眼,眼中可惜之意表露无疑,同时也叹了一口气,走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呼厨泉也知自己误了大事,一时为难地看了三人一眼,可是瞥眼又看到那冲天火光,满腔怨愤都向那火光抛去,骂道:“究竟是哪路人马,在这紧要关头火烧我大营,实在可恨也!”
成公英、尉仇台、李东三人互望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沮丧和无奈,想他们三人合力想出这破卢龙塞,擒杀左傲冉的妙计,现在却因这右贤王呼厨泉一念之差而错失良机,教他三人如何能不气恼。
鲜卑、匈奴手中的投石车都是从反贼韩遂手中买来的,韩遂痛恨左傲冉到了极点,要不是左傲冉的出现,他韩遂就一统西凉了,如今却要寄人篱下,受人白眼,这些全是左傲冉造成的,所以韩遂想尽一切办法阻挠左傲冉,先是卖武器,如今都到了派麾下第一谋士来帮忙的地步了,由此可见,韩遂恨左傲冉都恨到什么地步了!
李东之所以会在呼厨泉身边,这也是左傲冉一手造成的,秦胡王郭太、大元帅胡才都被左傲冉所杀,李东第一是为报杀义兄之仇,第二是报杀主之仇,第三是为了报自己的仇,本来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却被左傲冉弄成了丧家之犬一般,寄居在他人的屋檐之下才能苟延残喘,所以李东恨左傲冉,恨不得将左傲冉千刀万剐!
成公英是被韩遂派来的,李东是为了仇恨而来的,而夫馀王尉仇台却是被左贤王于夫罗威逼利诱而来的,夫馀只是一个小国,长长依附于鲜卑、匈奴等族,属于一种附属国的概念。
最后,成公英、尉仇台、李东三人同时把目光投向远处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的营盘,暗暗的在心中问道:“究竟是何人袭我军大营,此人暗中窥伺,实在诡秘!”
……
鲜卑、匈奴大营一乱,不远千山万水逃回来的宇文康神色一变,惊道:“大事不妙!后营如此大火,恐怕粮草已失,卢龙塞和左傲冉那边见此情形,战况定然有变。”身为鲜卑第一智者的宇文康,惊讶过后,即刻传令整军,同时,他也陷入了深思:“取卢龙塞,擒杀左傲冉,计划天衣无缝,怎会无端端多出一支奇兵?”忽然,宇文康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想起不久前巡逻的兵卒所说的山谷之事。
宇文康当即醒悟道:“是一支隐秘的骑兵!巡逻兵所说乃是实情!左傲冉定是命少量的骑兵潜伏至附近,寻机而动,没想到左傲冉用兵如此诡秘而胆大,以前还是小瞧了他。”说完,宇文康提笔在手,于内衣上写上左傲冉的名字,末了,还附加了八个字的评价:“有勇有谋,用兵诡诈!”
这写他人名字于内衣之上,是宇文康的一个习惯,反是他觉得能威胁到自己的人,宇文康都会把其名字写上,以便时刻提醒自己。别看左傲冉立下赫赫战功,但是宇文康并没有把左傲冉放在眼里,但是,现在却不同了!
仅仅这片刻的工夫,后营的火势更加猛烈了,根本无法扑灭了,宇文康急忙整军欲与这支奇袭的骑兵一战,可是整完军后,宇文康才发现以自己的实力未必能挽救局势。
原来,先前轲比能已经带走了部分兵力,为了能迅速占领城门,带走的兵卒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现在整军完毕,宇文康也只得三千马步兵而已,左家铁骑历来善战,三千马步兵对少量左家铁骑,恐怕是难以歼灭,弄不好自己的小命还得搭上,正在宇文康踌躇犹豫的时候,同样处于应变中的匈奴右大将普卢领部兵卒向宇文康奔了过来。
普卢见到宇文康,迎面就说道:“宇文军师,大事不好了!我军粮草被袭,已经损大半,后营又有一支汉军铁骑肆意冲杀我军,现在的情况混乱至极,本大将欲先撤退,待整军安定后再行计议,不知宇文军师有何打算?”
宇文康一听,心中大骂匈奴狗,但是嘴上却急忙劝道:“不可!依康观之,这必是那左傲冉命人领少量铁骑奇袭我营,当务之急,应该是我与扑大将并力抗之,方为上计。”
“这……”匈奴右大将普卢顿时犹豫起来。
普卢心想如果宇文康预料得准确,那恐怕是奇功一件!可若是宇文康预料错了呢?这样的混乱的情形,究竟有多少敌人,普卢实在不敢相信宇文康的一面之词,于是,普卢追问道:“宇文军师此言当真?”
宇文康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