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曰钩乒印
单经、邹丹、关靖、王门保护着朱隽回到了议事厅,公孙续、严纲、田楷、田豫、公孙越、公孙范、夏侯兰、左纯、诸葛虔等都去看望公孙瓒了。
朱隽回到了议事厅后心里十分的不放心,对单经、邹丹、关靖、王门四人说道:“今天是把素利吓跑了,明天他若再回来攻城怎么办?”
单经点头道:“可不是嘛!今天倒是躲过去了,那素利狡猾奸诈,等他识破内情,知道是有人假报左傲冉的名号,一定要去而复返。再者,城里粮草不够,援兵又迟迟不到,咱们该怎么对付?”三人直愁得双眉紧锁。
但是,五人当中唯独关靖很不在乎,因为他心中有数:左纯是什么人?此人原本姓张,改名姓左,张纯是什么人?那是反贼?!又是左傲冉麾下的大将,他说是奉命前来援手,奉什么人的命令?!除了一个人以外,恐怕他不会听从任何一人的调配吧!?
就在这个时候,军兵跑着来报:“二路元帅率领人马来了!”
“哦?!”朱隽一听面露喜色,追问道:“现在何处?”
“回禀大元帅,已经到城门了。”军兵回禀道。
朱隽急忙派人去通知少将军公孙续与大将严纲,不一会儿的功夫,众人都到齐了,摆队迎出,刚出府衙,只见众将都是顶盔挂甲,一个个骑战马,带着兵刃,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众将官像象众星捧月一样,当中是副元帅卢植卢子干,只见他头戴着帅字金盔,高扎着簪缨,身后背着八杆护背旗,身挂金装甲,外罩大红斗篷,肋下悬着一口利刃,怀抱着兵旗令箭,虽然是年近古稀的老人了,却精神振奋,容光焕发,精神头十足。
卢植身后是一辆马车,马车里坐着的是王允,马车旁是一匹白龙驹,马上坐着一员小将军,头戴束发紫金冠,外穿鱼鳞铠,此人正是卢植之子卢毓卢子家。
严纲看着情景心里头发酸,心道:“来的将官,老的老,小的小,又多是为上过战场的新兵!若是有左云龙左大帅在,又何苦再叫卢老将军挂帅呢!”
朱隽笑呵呵的一抱拳道:“子干兄,一路辛苦了啊!”
卢植甩镫离鞍下了战马,自有兵卒上前接过缰绳,卢植抱拳回礼道:“我卢植有何德何能,敢劳朱大元帅亲自前来迎接?真是折煞我卢子干了。”
朱隽听卢植的话里的味道有些不对劲,但仍是笑着说道:“唉,子干兄,你这是说哪里的话来!您偌大的年纪,又亲自挂帅出征,前来解围,小弟本该出城十里迎接,却不想前敌战事紧张,无有闲暇啊,子干兄不会埋怨小弟吧?!”
这个时侯卢毓过来了,向朱隽施礼道:“朱叔叔您好?”
“子家啊,你干什么来了?”问道。
“和我爹一块儿打仗来了。”卢毓道。
严纲在一旁道:“此地不是讲话所在,还是请卢元帅到里边一叙吧。”
众将进了衙门,等到了里面,酒菜早已准备停当,众人团团围坐,严纲忙腾出跨院,把衙门倒出来让卢植与众将们居住,带来了很多的粮食,众人都很高兴,关靖派人把粮食存入粮仓,还带来了整整五万军卒,这五万军卒没地方住啊!在空旷处搭起帐篷驻扎了下来,一切安排妥当后,大家边吃边谈,不觉又谈到当前的战事上了。
关靖把诸葛虔假扮左傲冉一声喝退素利之事说了一遍后,严纲接着说道:“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呀!我们拼命厮杀,打了一天仗,也没把素利打败,诸葛虔假扮左傲冉报出左傲冉的名号,一嗓子就把素利吓跑了,哎呀,太可笑了。”说完,还是有些感叹不已。
左傲冉身为二路元帅,为什么没有在军中呢?并不是左傲冉没在军中,而是左傲冉进城之后就听说了,自己的师兄公孙瓒身上受伤多处,于是左傲冉进了城就直奔公孙瓒的府衙了,他没走正门,走的是侧门,直接就奔公孙赞养伤休息的卧房了。
进了公孙瓒的卧房,看见了公孙瓒,左傲冉是又惊又喜啊!当时就给公孙瓒跪下了:“师兄啊,伤势如何,小弟可担心坏了。”
第1卷:叱咤三国 第54章:凝冰筑城
第54章:凝冰筑城
公孙瓒听得声音耳熟,睁眼一瞧,心里“咯噔”一下子,坐起来数落道:“师弟啊,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啊!叫你在家中隐居起来,好好抚养自己的家眷,照顾自己家的财产,你怎么又跑到前敌来了?!你诈死埋名,万一让陛下知道了,陛下能饶了你嘛!师弟啊!你太不听劝了!快,快走,别让别人看见你,为兄身子好着呢。”说着,公孙瓒翻身下床,扶起左傲冉往外就推。
“师兄啊,小弟诈死瞒名之事已经被王允王子师识破,王允与大将军到了小弟的家中,以吊丧为名哭了一整天,你弟妹怕我饿的难受,半夜出来偷偷的给我送饭,没想到却被王允发现,结果叫来了大将军,在地窖门口给我堵了个正着,他们说鲜卑人进犯我大汉国土,师兄镇守的卢龙塞即将告破,请我挂帅出征,小弟一听师兄深处危难,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了,于是就答应了他们领兵出征之事,大将军与王司徒又在陛下面前为小弟保请了免罪圣旨,现在小弟已经官复原职,挂上了二路元帅之职,今日是特来解卢龙塞之难的。”左傲冉解释道。
公孙瓒听完后点了点头,说道:“师弟啊,您不该进城啊,不是师兄说你,进城容易,出城难呀!”
“此事小弟明白,小弟不进城,粮食也带不进来,小弟怕城里的居民挨饿啊!”左傲冉道。
公孙瓒急了,说道:“可是你这一进城,明天素利若再石轰卢龙塞,你我、百姓、将宫、军卒,可全活不了啦。”
“这……”左傲冉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一时之间语塞。
“师弟,你既然有报效国家之意,如今大敌当前,就该速想退兵之策。”公孙瓒道。
左傲冉的眉头一皱,心中急转,但是让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左傲冉再来之前根本没有想到卢龙塞回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想到朱隽号称汉末名将,竟然如此的不济,左傲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师兄,容小弟我到外边转转,想想主意。”
“你要能保住卢龙塞,杀退素利的兵马,那可是奇功一件啊!”公孙瓒道。
“但愿如此吧!”左傲冉转身往外走,公孙瓒也随着他往门外走,两个人边走边聊,这时已经走出门外了,此时,快三更天了,寒风凛冽,北风刺骨。
今天正是腊月初八,可谓是滴水成冰啊!因门口台阶上不知道为什么撒了水,冻成了一块冰,跐溜滑跐溜滑的,左傲冉只顾与公孙瓒讲话了,一不小心,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左傲冉灵机一动,说道:“师兄,小弟有退兵之策了。”
“哦?”公孙瓒喜道:“师弟有什么退兵之策?”
“师兄啊,三略六韬,这六韬即是龙韬、虎韬、文韬、武韬、豹韬、犬韬,这犬韬为守,鸡嘶鸣犬守夜,咱们就来个死守卢龙塞!师兄你看怎么样?”左傲冉道。
公孙瓒不解,于是问道:“师弟啊,怎么样才能守住卢龙塞呢?”
“师兄啊,小弟刚才看见脚下那块冰,想起了古时候有凝冰筑城之法,咱们可以效法古人,也来上一个凝冰筑城!城墙四周,冻上冰,溜光发滑,敌兵爬不上来,巨石轰击咱们也不在乎。素利纵有天大的本领,也打不开此城啊!拖些日子,小弟再想退兵之计。”左傲冉道。
这一句话提醒了公孙瓒,不由得感叹道:“对呀,我也知道凝冰筑城,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师兄,您快将此事告诉众将,叫众将指挥兵卒去办。”左傲冉道。
“嗯?”公孙瓒感觉有些不对,如此妙计师弟为什么不自己去办呢,非叫自己派人,难道是想将功劳让给自己?!想到这,公孙瓒感动不已,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等左傲冉走后,他忙把自己的两个弟弟公孙越与公孙范、儿子公孙续、大将严纲,还有谋士关靖找来了,一点也没瞒着,把左傲冉诈死瞒名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又对他们说道:“我师弟想出守城之策,凝冰筑城,你们去把军兵叫起来,连夜运水!”
众人心道:“你还真别说,这办法还真行。”众人忙辞别了公孙瓒,三更天了,派人把众军卒都叫醒了,老百姓也起来了,大伙往城上运水,有用盆端、有用桶挑的,把水运上城头。
为遮人耳目,城上撤旗熄灯,摸着黑干,只见人们把水顺着城墙慢慢往外倒,水倒在城墙上,还没等流到城墙根底下,就冻冰了,然后再接着倒,就这样,一层一层的挂满冰溜子,人多好干活啊,上万人取水筑冰城,那还不容易?半宿的功夫,四周围全把城给包上了,冰溜子是越挂越厚,直到天光将亮,一座冰城,已经筑成!
天一光亮,鲜卑军卒亮队了,推出了三辆投石车,要砸开卢龙塞。此时亮队的军兵抬头一看,看见冰城了,冰城让一光一晃,闪闪放光,直刺人的眼睛,鲜卑军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给素利送信,军兵跑进素利的帐篷,忙说道:“启禀大王,卢龙塞城墙没了,高高摇摇的雪白放亮,刺人眼睛,不知道什么东西。”
素利也下一跳,带队伍到城下一瞧看,心里是大吃一惊啊!素利这小子有才,也熟读兵书,明白只是怎么一回事,知道这叫:凝冰筑城!六韬里的犬韬,他们这是要死守此城啊!
城里头有高人啊!谁有这么高韬略呢?大概是赶来的二路元帅卢植,别人想不出这个道道来,怕我们架云梯攻城,冰上面跐溜滑,架不了云梯,哼!我有投石车,我倒要看看是你冰城坚固,还是我巨石犀利!
“来人啊!”素利下令道:“给我用投石车砸,狠狠的砸,我今天定要破了卢龙塞!”
霎时间,鲜卑军卒可忙活起来了,四、五个人推着一辆投石车,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三辆投石车推到了有效射程之内,装上了大块的巨石,投石车不用瞄准,只要有大概的范围就行。
“呜~!”
“咚!”
一块巨石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抛物线,巨石狠狠的砸在了卢龙塞的冰城墙上,巨响过后,卢龙塞的冰墙没怎么地,只是在冰上边打出了无数的白点。
“呜~!”
“咚!”
又一是下,两块巨石可放出去,这回可真不含糊,打掉不少冰溜子,城墙怎么也没怎么地啊!投石车停止了投石,卢龙塞的城头出现了无数的汉军兵卒,提起水桶,高喊道:“一、二、三!”
“哗!”的往下一倒,又冻在了城墙之上,几十桶水倒了下去,刚才打坏的地方又修好了,汉军的兵卒在城头高喊道:“素利!鲜卑狗!冰溜子稀酥发脆,凉快败火,留你们解渴吧!”
这回素利可真傻眼了,怒火攻心道:“好呀!气死我也!”
能不生气吗?这三辆投石车花了他多少钱,“咚”一下子,就打下来几块冰溜子,倒上几桶水又修好了!素利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主意,只好赌气收兵。
就在此时,卢龙塞的城门突然打开,吊桥一落,从城中冲出了一哨人马,在两军阵前雁别翅排开,压住了阵脚,门旗列闪,当中一杆酱紫色的大旗,上书斗大个“卢”字,旗脚下有一员小将,压住了全军大队。
素利一瞧汉军出兵了,自己也不能收兵了,况且自己正愁他们不出兵呢,现在到好,送上门来了,素利将手中钢叉一举,喊道:“给本王列队迎敌!”鲜卑军卒“呼啦”一下止住了脚步,后队变前队,前队便后队,列开了阵势。
素利催马来到队前,就瞧对面大旗下有一员小将,身旁有四员将官陪同,就见这小将长得太好了,年龄也就十五、六岁,身高足有七尺,三庭的身材,面似梨花,细眉朗目,高鼻梁,菱角口,两耳有轮,头戴亮银盔,高扎斗大的簪缨,背上背着护背旗,身穿银装甲,膀下骑匹白马,马的脑门上有一撮红毛,叫千里银河一点红,手中一杆亮银梅花枪,不次于玉面哪吨,不但长得好,眼角眉梢还带煞气。
小将的五官打动的素利,将手中钢叉一横,问道:“娃娃,你是谁家之后啊?”
小英雄把眼睛一瞪,说道:“你问我?!我家祖籍幽州涿郡涿县,后来搬到京师洛阳尚书府,父亲乃是当朝尚书、二路元帅卢植卢子干,师兄乃是三关大帅左傲冉左云龙,再往下间,你家大少爷卢毓卢子家!”
卢毓这是第一次出征,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一点都不假啊!自从与左傲冉学了枪法后,卢毓就感觉这天下间除了自己的师兄左傲冉外,没人是他的对手了,心高气傲,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含糊。
卢毓为什么会出阵呢?因为卢毓是先锋官啊!卢植点兵出征,灵帝刘宏根本没给他派将,虽说冀州还有左傲冉以及众将,但是总不能没有先锋官啊!于是就让自己的儿子卢毓先代理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