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马术不精,可能驾驭稍微大意了一点,碰到了刀剑,立时人马双毙。
而踏弓弦绳技,则是将五根弓弦系于百尺竿上,也没有百尺那么恐怖,但王画看过,有的有十几尺高,有的竟然有三十多尺高。然后表演者执戟持戈,攀于竿上,在细细的弓弦上跳《破阵舞》,并且奔跑跳跃如飞。观者全部为之侧目而视,惊呼连连。最高明的,还在中间悬挂一张小蹦床,只有一尺方寸大小,主演者在床上“蹦极”,然后其他五个舞者在弓弦上将主演者接住,再抛向空中,跳回蹦床上。再弹回空中,再接。最后唐文宗即位后,看到这个节目后,连呼太险伤神,以后这个节目才消失了。
反正王画现在纵然身手很好,也不敢表演这个节目。太惊险了。比他前世看到的杂技表演,还要让人感到担心害怕。
但对于将人命不当一回事的贵族来说,这个节目还是有吸引力的。
李裹儿听了十分地意动,但看到李持盈继续拉着王画的手臂,犹豫了一下,说道:“多谢王兄的好意,孤今天还有些事没有处理,以后有机会,到贵府欣赏吧。”
王画听了心中十分高兴,在桌子底子悄悄地抚摸了一下李裹儿的手。
李裹儿不知道刚才王画有多担心,莫明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翻了一个白眼。
武延秀知道李裹儿与王画的关系,而且李持盈也坐在这里。估计多半与争风吃醋有关,想到这里,他有些妒忌地看了王画一眼,又来到李雪君面前说:“云秀道长,可否赏幸?”
还深情款款地拉着李雪君的手。
王画再次怒气冲天。不过李雪君与他若即若离,而且很有主见,所以王画现在与她关系变得冷淡起来。虽然李裹儿与李持盈让他头痛,可对他是明确的喜欢。因为关系到婚姻,所以两人才不听话,平时基本上对他也是百依百顺的。但李雪君却是不同,王画控制不了。
所以他看到武延秀拉起李雪君的手,依然坐在椅子上,没有做任何表态。
但王画也想看看李雪君如何回答。
PS:这一章字数七千三百多字,正好还了四千字,呵呵,新版不熟悉,上一章沾了大家字数便宜,惭愧万分。
第六卷 黑牡丹 第十章 沐孜李的野心
第十章 沐孜李的野心
武三思也皱起了眉头。
自己这个侄子这样做有点欺负人。王画多次说过。也这么做的,针锋相对可以,使阴谋诡计可以,但别拿他的家人打主意。
他少年时白马寺比拼漆器,青岗岭比拼瓷器,那只是比拼才艺,可自从他的大姐在郑家受到欺侮,四妹失踪。然后才拼七姓十家,那才是真正的还击。后来自己不过提了一下亲事,结果呢?
因此刁难王画本人也许关系不大,可刁难他的家人,其实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
自己这个侄子这样做,有点愚蠢了。
而且王画刚才放出了信号,是敌是友,就在自己一念之间。当然他更不会害怕王画。可将王画彻底扳倒又有什么好处?顶多让一些无关痛痒的人,以后针对自己时想想后果。但不是没有坏处,比如王画在民间巨大的声望,更塑造了自己奸臣映像。这个也无所谓。主要自己顶多让王画恶心一下,或者还能让他降爵降职。可不能将他弄死,说不定又造成他的反扑。
只要王画要是真如他所说,那么做就有点不值。
而自己最主要的敌人。是五王以首的大臣。这才是让他寝食不安的对头。但对于王画来说,同样这些人也是敌非友,两者有合作的空间。
所以他正在考虑王画提出的“善意”。而武延秀这么一弄,显然只会恶化他与王画之间的关系。
李雪君抬起了碧眼,看了看王画,又看了看武延秀,忽然将他的手一甩说道:“淮阳王,请自重。”
武延秀很愕然,他问道:“为什么?”
显然李雪君如些干脆地拒绝,以及冷漠的眼神让他很不适应。
“淮阳王,我想你是误会了一个事情。当时我与你一道回京,是因为感谢相王对师门的恩惠,所以答应了相王三件事。第一件事寻找血字营在西域的下落。这件事我替他办成了。第二件事就是当时有一些邪异方士,惑乱朝纲,我与其他一些方士联手相助,虽然完成得不好,也做到了。第三件事就是调查是谁出卖血字营消息的。但一直没有做好。所以当时我跟随你一道返回洛阳,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不过很遗憾,这件事一直没有做好。但说到底,我还是王学士的婢女,因为一些传言,让王学士感到困惑。我不想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所以请你以后自重。当然,如果王学士愿意将我送给你,或者我还考虑一下。”
当然王画不会将她主动送给武延秀了。但这句话意思,都默认了王画有权利将她送人,更是承认她在王家的身份——一个妾婢。
武延秀先是不解。然后是愤怒,责问道:“原来你去年冬天是在耍孤!”
“淮阳王,你身为大唐王爷,何来此言?出卖血字营之事,我作为波斯人的后裔,都认为丧心病狂,难道你身为一个唐朝王爷,不想它真相早日公之于众?要知道一个稳定的大唐,对于王爷本身也有莫大的好处!况且我向你承诺过什么?就是我向你承诺过什么,那也是为了江山社稷,也是为了你们这些王孙子孙可以长久地享有富贵。”
武延秀不能回答,抛去李雪君后面的大道理不说,去年他们一道在在洛阳时,虽然他多次向她暗暗示好,可这个冰山美人一直回避不答。又畏惧她的身手,不敢用强。但后来听到她失踪了,这件事也就了结了。但再次听她出现在滑州,并且跟着王画返回洛阳,想到她冷艳无比而又充满异国风情的相貌所以才特意到王家来,邀请她到他府中。
当然这也是轻视王画现在的地位。如果在前年去年,王画身为血字营的营督。并且受到武则天的器重,也许他还会邀请李雪君,但不会做得如些明目张胆。
但李雪君这番话说出来,终于使王画与她之间的裂痕做了很大的修补。
王画站了起来说:“淮阳王,这件事到此方休。”
说着,已经擒着他的手腕,而且用了暗力,武延秀脸上痛苦地扭曲起来,但嘴上硬气地说:“你好大的胆子,想对孤行凶!”
“行凶未必,但会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说到这里,王画手中的力量增大。
武三思连忙走过来劝解,并且让武延秀立即离开。
这场闹剧这才结束。
武三思看着王画问道:“刚才你的话,本王还是有点不明白。”
王画嗤然一笑,说:“德静王,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想保住家人的平安。现在的官职足以做到这一点,所以我对朝堂上发生的将会袖手旁观。如果你不相信,请拭目以待。”
其实王画现在最想抹去的就是眼前这个笑mimi的人,不过他不会出面对付了,当然他不能说。
武三思微微一笑,说道:“本王相信了,因此本王提前告诉你一条消息。上皇刚才召我到上阳宫,询问了你与小郡主的婚姻。”
李裹儿与李持盈都竖起了耳朵。
“上皇让你明天到上阳宫见驾,因此,王学士如何选择,请做好准备。”武三思说完了看了看另外一张桌子三首诗字,又大有深意地看着王画与李裹儿李持盈三人,告辞。
但王画与李裹儿听了都愣住了。
当初王画与李持盈的婚姻就是武则天下旨的。因此武则天有权利干涉这门婚姻。而且为了表面上的孝顺,就是李旦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好反对,除非再让李持盈来个失踪。
其实王画想到更深一层。
这说明了武三思对自己动了杀机。但因为有李裹儿“罩着”,自己对官职不大在意,武三思一直无可奈何。就是想派人刺杀,也未必会成功,反而更落下口供。至于武则天召见武三思,那根本是一句假话,现在武三思因为王画说出不想为敌的话才改了说法的。有可能是武三思主动到上阳宫见了武则天,并做了劝说。
只要自己与李持盈结婚,李裹儿必然会生气。虽然有可能将自己推向李旦一方,可李旦现在为了避免李显猜忌,自顾不暇,况且想要保全自己。但自己失去了李裹儿支持,就缺少了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在宫中为自己辨护。那么只要武三思认为需要,他可以一步步在李显面前挑拨,最后借李显之手将自己击杀。
这个不惧,就是没有李裹儿支持,武三思也没有这个能力将自己害死。但自己与李裹儿的关系将发生逆转。不能责怪李裹儿的小心眼,换作自己,也同样会不开心的。况且为了这个结果。两个人都等待了好几年。
但一旦老武开口,自己很难拒绝。因为自己受了老武太多恩惠,还有如果自己因为这门亲事与老武发生冲突,那么前段时间树立对老武忠诚的形象,也会发生逆转。甚至许多人对他兵发洛阳的动机都产生了怀疑。后果不堪设想。
王画坐在椅子想了半天,都没有说话,最后看着大家说道:“各位请回去吧。”
将众人送了出去,但对李裹儿做了一个让她放心的手势。
然后来到书房沉思。
一会儿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王画的鼻际,王画抬起头,看到沐孜李闪了进来。
王画说道:“正好有一件事,我要对你说。现在我们回到洛阳。某些人手上也有许多奇人异士,而这次滑州之行暴露了我们手中的一些力量。这些人不可不监视调查的。李红那边被人知道了,都没有很大的关系,主要就是你这边,如果让人知道了,他们在这上面做文章,那就大事不妙。”
沐孜李说道:“这个奴婢知道了,也安排下去了。”
“那就好。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奴婢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二郎说五王他们前途堪忧,而不说相王、太平公主与这个德静王?”
王画让她坐在自己身旁说道:“无论五王他们怎么做,还是其他大臣怎么做,他们只是臣子,最后只能为他人做嫁衣。可你说的其他三人,如果朝堂有变化,他们都有可能执掌朝纲。这也是许多大臣做他们附翼的原因。所以五王势力到了这一步时,已经达了巅峰,做为一个臣子,就是现在陛下,也要打压他们的权势。因此不可惧。相反的,其他几人倒是以后我最注意的人物。”
“二郎意思是说他们是皇亲贵戚,宗室干支,所以才更让人担心。”
“也可以这么说吧。”
“所以公主与郡主比我们身份尊贵。”
王画茫然地抬起头,沐孜李什么时候产生过这样的想法,但她头脑聪慧,与其他人有时候会产生不一样的想法。于是耐心地劝慰道:“沐孜李,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可我们活在这个世上,与这个世间不能脱节,我也没有本事,以一人之力,与天下所有人相抗衡。”
“二郎,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二郎对奴婢已经很好了,但天下还有那么一个人能抗衡天下所有人,是不是?”
“你是说陛下。也能这么说,也不能这么说。就是陛下想更改天下人的观念,也必须要顺势而为。想要一日之功,那还是不可能的。这需要足够的大智慧。”
至少李显还没有那个能力。后来的宋神宗力挺王安石变法,同样失败。不是智慧勇气不足,而是他们操之过急。
但到现在王画还没有明白沐孜李想说什么。
“二郎,从丰州你交给我办那件事时,奴婢就在想一件事,如果二郎是宗室弟子,以二郎的智慧,说不定有可能某一天荣登大鼎。”
王画听了一惊,嘘了一声,将她嘴堵上,惊慌地问:“沐孜李,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说。”
沐孜李将他的手拿开,说道:“二郎害怕什么。但奴婢起到二郎眼下的处境,不知二郎如何选择?”
王画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李裹儿带到大洋洲去。以他现在的力量,虽然当地不知道有多少土著人,可王画足以将大洋洲全盘掌控。安心发展几年,坐等朝中的变化,等到安定下来,或者需要的时候,突然返回中原。
但那样,就需要李裹儿的配合。可李裹儿愿意陪他一道冒着危险出海到万里之外么?
倒是李持盈恐惧兴高采烈地举手答应。
想到这里,他都对自己与李裹儿之间的感情产生了怀疑。
沐孜李又说:“依奴婢的意见,二郎可以与小郡主成亲。”
王画含着深意看着她。她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