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准备?众人听了茫然,现在周边府兵都是这样,想改好都改不了。
“首先是战马,我想知道这里的战马价格,最好有最便宜的战马路径。”
刘兵曹小心地答道:“看是什么样的马。普通的马匹,大约两十缗不到。就可能买到手。再劣一点的只要几缗钱,但那些马都是老马,买回来除了拉货耕地,没有其他的用场。稍微好一点的战马,得要三十缗。也有更便宜的,但。。。。。”
说到这里他犹豫不决起来。
“只管说。”
“门路都有一条,那就是到关外,直接从胡人手里购买,二十缗钱就可以买回一匹精良的战马。还有一个方法,更便宜,从我们大周带货去易货,成本只要十缗钱足矣。”
“嗯,这条消息很好,但不知道有那一个将军对此行熟悉?”
听了他的话,一个个面色难看起来,陈长史说道:“王都尉,你才来这里不知道。一这不合手续,二刘兵曹所说的门路是偷偷的买卖,不能经过边关的盘查的。第三我们也没有这么钱。”
别看他们是朝廷命官,可在这边关的折冲府,没有油水可捞,日子都过得苦哈哈的,甚至连巩县的一个县尉都不如。
“钱我这里都有一些,”王画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飞钱来,这些将领眼里都放出光来,歹意肯定是没有的,关健是没有看过这么多钱。王画又说道:“这些钱看似多,真想打造一支精兵远远不够的。”
说到这里,他抽出五千缗飞钱。对刘兵曹说道:“就你吧,与公孙都尉一道去办理此事,务必给我带回来四百到五百匹战马,而且越是良马越好。”
“可是王都尉,这不合规矩与朝廷法度,”刘兵曹现在都后悔自己开这个口了。
“别忘记,我是国子监唯一的全考生,律法我比你熟悉,我也知道不合法度。可你想一想,一边是战争来临,我们全军覆没,甚至连自己都有可能战死。一边是一支精良的全骑兵,立下奇功,不但是我,就连你们也立即升迁。何去何从,想来刘兵曹一定明白其中的轻重关系。况且,我们这种不合法度,是为了朝廷,为了国家打造一支精兵。用意却是好的。连我都舍得将这么多钱拿出来,为什么你不肯?”
如果国子监那个博士在此,一定会想,小家伙又是故伎重演了。
“刘兵曹,你就去吧。你不去,老子去!”这是段团长在一旁都让王画煽得心动。一支全骑兵,带着这样的军队,不要说开打了,就是训练时也威风啊。
这时王画说道:“但这件事,切不可外传,天知地知,还有在座的知,不然对以后大家的仕途都有影响。”
众人点头,不算重型犯罪吧,没有偷没有抢。可牵涉到以军人身份经商,还有走私,与胡人背下里交易。都不是好事儿。
没有办法,也不想死,更想升官,刘兵曹只好皱着脸,答应下来。
王画脸上的神情依然平静,可心中感到很满意,这样一来,大家只有下水了,才能牢牢地绑在一起。就象一个县全是贪官污吏,你一个清官不下水,行么?不下水行,排斥、打压,一直将你压死为止。
从刘兵曹点头应允为止,王画才走出第一小步。
王画又说道:“光有战马不行的,还有武器,那一个对太原熟悉?”
“我,”王画话音没有了,孔黑子答道。
“你?得了,”王画摇了一下头,你还是安稳一点吧。王画又转向其他人。俞参军站了起来,说道:“如果王都尉信任我的话,我就是太原府人,从小在太原长大的。让我来替你操办这件事吧。”
王画从中又抽出四千缗说道:“为什么我不相信?”
这让俞参军很感动,毕竟这不是小数目,如果自己造个假账,可以贪污一大笔钱下来。其实这笔钱对王画来说,并不重要,也没有放在心上。一旦新瓷出窑,将会产生巨大的财富。况且还有另一条门路,他没有插手,否则他有可能摇身一变,成为天下最有名气的富翁之一。
但这一招收买了人心。第一天王画不但将大家拴在一起,也将大家心拢住了。这是走出的第二小步。王画又说道:“这些钱,我也知道不够,你先买一百件盔甲。外加一些兵器。以后我再想办法。”
“王都尉,在下一定为都尉办好此事。”
“那就好,但切记了,不是为我办好此事,是为大家办好此事。”王画这一句说出来,在座的听了心里面一暖,连刘兵曹也不感到委屈了。王画又看着公孙云的小儿子,没有别的可信任的人,在座的都是朝廷正式命官。只是他是一名小队长,可以自由行动。可岁数太小了。
公孙云看出来了,他问道:“王都督,有何事务需要犬子效劳。”
“效劳不敢了,陈长史,你挑两个老实精明的府兵过来,然后我有一封信,”说着王画写了一封信,这让公孙大娘这个弟弟在两个府兵保护下,带到巩县去,再从他老子手中逼一万缗钱过来。当真让他以后做一个地主?
王画这才挥手道:“各位且散吧。”
“那我做什么?”孔黑子急了。
“夏收后大练兵,”王画答道。
“大练军?这不是要到冬天吗?”听了王画的话,陈长史站了下来,再次迟疑地问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时间不等人。”王画指了一下北方道。
众人再一次沉默。这几年突厥从幽到到夏州,枞横几千里,不断地侵略骚扰,一直没有停息过。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神经病发作,对代州也产生兴趣。
过后几天,众人开始忙碌起来。王画也没有闲着,他与孔黑子,从繁畤县开始,一直到代州全境,察看地形。对这个王画也不怎么懂,孔黑子却好一点,手把手教他,这个山头如何守如何攻,那条道放在哪儿,有什么作用。这些都是书本上没有办法学到的。
到了四月十八,连繁畤县的大麦小麦都开始黄了,王画从外面回到折冲府,守卫折冲府的一个府兵进来禀报。他说道:“都尉,外面有一个小乞丐要见你。”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再次说道:“本来我想将她赶走的,可她却自称是都尉的妻子。”
我那有什么妻子?小玉真这件事,其实已经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不过王画并不懊丧,两个人岁数相差太大,他也没有萝莉控的倾向。是谁在开玩笑,挥了挥手说:“将他赶走吧。”
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钱,说道:“顺便将这些钱给他,再告诉他,我没有成亲,更没有妻子,以后这样的玩笑少开为妙。”
一会儿府兵又跑过来,说道:“都尉,不好了,小的说过了,可她钱不要,用小刀子自杀了。”
PS:圆满送出七更,今天午后在此证明,就是生病也不能用做借口。呵呵。说到底,也在打悲情牌,没有办法,后面咬得太紧,只好无耻地向大家求票。问题不大,但确实挂了两瓶盐水,医生也让我注意休息。熬得太苦了。也感谢所有向我投票订阅打赏推荐的读者。谢谢你了,天大地大,读者最大,我永远感谢你们。
第四卷 杀菊(血字营) 第九章 寻夫记
第九章 寻夫记
“自杀?”王画感到事情有些不对了。
“都尉。请放心,小的已将她那把小刀抢下来,不过这个小乞丐胆特小,看到脖子上流了一点血,小的还没有抢,她就吓晕了。”
“带我去看看,”王画立即道。
见血就晕,这里是什么地方,代州繁畤,经常遭受胡人的侵略,民风剽悍不说,本身的生活习性也注定了他们的性格。因为多山,少平原,为了生存,有的放牧,有的采药,有的狩猎,还有的与胡人做生意,那一个行业都是充满风险的。不要说在山沟沟里面,就有在县城上,看到一个大姑娘拿着一把刀喊打喊杀也不奇怪。
见血就晕?见血越兴奋才对。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门口。地上是有一个小乞丐晕倒在地,还有一个好心的百姓用布裹儿她的伤口。看到王画出来了,一起让出一条道路,现在王画常进常出的,习惯成自然,也没有最初那种好奇感了。
王画走过去,将小乞丐的头扳过来,一看差一点气死,不是这个小丫头是谁!不过看到她可怜怜的样子,眼角还挂着眼泪,人也瘦下去了,只剩下一些皮包骨头,身上衣服褴褛,都破得起来条了。手里还在握着一把小刀子,她抹脖子的伤口不深,小刀子上面沾的鲜血并不多。唯独小姑娘很注意卫生,大约经常在某些水源处清洗,没有发出臭味。王画也没有在心里责备她了。
一手将她抄起来,吩咐府兵道:“立即给我请大夫来。”
伤口虽然不深,但考虑她娇滴滴的身体,抵抗力不行,不要发炎。必须请大夫快点清洗衣包扎。想了想又说道:“帮我到隔壁续家,带个话,让他们看看有没有十来岁小姑娘穿的衣服,借两套来。”
续姓与薄、解是代州三大望族,但与七姓是远远不能相比的。王画所说的续家就是代州续家的一个支脉,居住在繁畤县城内。他的府邸与折冲府紧挨着一起。听说王画来了,续家老爷子亲自登门拜访,向王画求字。
王画就如王家那位朱先生所说,他只是一只刺猬,并没有仇富心理。况且他两世为人,身价都是不菲。也没有拒绝,立即送了他练字的几幅手稿。续家老爷子千恩万谢地离开。
现在没有办法,不能真让这个千里寻夫,想到这里王画气不得哭不得笑不得,这个小丫头片子穿着这一身布条衣服吧。就是现买,也没有服装店,只是卖布料,然后找裁缝剪裁。来不及,只好先到他家借两家衣服来,替小丫头换上。
看来是筋疲力尽,加上这一吓,大夫进来替她包扎伤口,都没有醒过来。
将伤口包扎完了,大夫搭了一下脉说道:“王都尉,只是受了一些风寒,还有饮食不足。休养几天就好了。我这里替你开几副药汤,早晚喝一盅,保证三天四之内,这个小娘子会完全恢复过来。”
王画道了声谢,又对府兵说道:“你到蓼花楼去,要碗山鸡过来。”
王画就一人,图省事,一直居住在折冲府,吃喝全是叫“外卖”的,与这一带的酒家很熟。蓼花楼离这不远,规模也不大,但烧的饭菜很合王画的口胃。
府兵好奇地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这个小乞丐,好象我们这位都尉都定了一门亲,还是郡主,这个小乞丐又是什么人?难不成还真是我们这位年青都尉的妻子?为什么都尉又说他没有妻子?没有想明白,出去了。
鸡汤来了,一大砂碗,上面用盖子盖着。现在也没有受到什么污染,野味味道更鲜美,就是有盖子盖着,随着热气,也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香味。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小丫头醒了。用气愤的大眼睛看着王画。
你还气,我更气,这次你来繁畤,可将我害苦了,还不知道你那个睿智“阴险”的老子怎么想。王画将盖子打开,用汤勺舀了一勺汤,放在她嘴边说道:“喝吧。”
“我不喝。”
“你不喝。我可喝了,”王画说完了,真的将这勺喝了下去,还啧了啧嘴说道:“好鲜,好香,好好喝。”
小丫头气哭了,眼泪水“叭嗒叭嗒”地滴下来,说道:“你欺负人!”
王画将大砂碗放下来,说道:“我欺负你,你有没有弄错,你知道你这一来,将会给我带来多**烦!还有,好好的,你这什么要抹脖子,这是闹着玩的!”
“是你说不娶我的,我才自杀的,”小姑娘哇地哭了,大约是哭声牵动着嗓子的伤口,有些吃痛地将它捂着。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娶你的,我有这胆量说这句话么?姑奶奶,你讲点理好不好。”
“那你为什么让手下说,你没有妻子,让我不要开玩笑。”
“我说错了吗?我们现在只是订亲。还没有完婚。我那来的妻子,如果有的话,你的麻烦大了,我的麻烦更大了。还有,你怎么来到繁畤的,我想你的家人肯定又要将洛阳掀翻过来了吧,这是不是开玩笑。如果你在路上出了事,怎么办?”
“我这不是平安过来了吗,我要喝汤,”感觉这次祸事闯得不小,加上王画并没有说不要她。是自己没有听清楚,误会了。小丫头开始打岔。
王画只好给她喂汤,还不知道她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现在一张小脸只剩下两只眼睛在眨啊眨,比王家那个小娘子还要瘦。王画又是想跳脚,又是有些心痛,更多的是头痛。
小口小口地喝着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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