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刘氏又道:“快些回屋梳整好,皇上和长公主来探望你来了。”
刘氏话音才落,白露当即跑得不见了影儿。
皇帝哥哥来看她了!
刘氏愣住。
习蓁小家伙拉着她的衣袖晃晃,“娘亲,小叔好奇怪哦。”小叔好像都没有这么摸摸捏捏她的脸呢!也好少好少抱抱她的哦!
刘氏颇为伤心,三弟也从来不会到这下人的地方来的,可千万别真是被打坏了脑子,这样的话他们习家该怎么办才是好。
刘氏牵着习蓁的小手离开了下人的地方。
朱老二激动地冲进茅厕,满足得流泪,终于解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蓁蓁小盆友:收藏留言的仙女姨姨最漂亮啦~~
☆、第十一章
习修可不愿意昨日才见了白露今日又再见她一回,奈何听闻白焱要到习府去探望受伤的“他”,他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装模作样地表现出自己懊悔了知错了的模样硬是要和白焱一块前往习府,差点没把白焱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习修推开白焱张开双臂凑过来的抱抱,内心万般嫌弃,他要是不去,万一白露那个无耻白痴一个激动就扑到皇上身上怎么办?那让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白露甫一见着白焱,一副泪目状就要朝他身上扑求抱抱求安慰,习修眼皮狂跳,呵斥不是提醒也觉没用,最后他牙一咬,三步并作一步疾疾走上前,在白露扑到一脸震惊的白焱身上前站到了她面前,让她直直扑到了自己身上。
白焱瞠目结舌,跟随在后的习家老夫人与秦珠儿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皇兄,我瞧着御史大人有些站不稳,且扶一扶他。”习修睁着眼说瞎话,同时迫不得已在白露手臂上掐了一把,示意她正常点。
白焱觉得自己愧对习家:露露啊,就算你看中了清远的美色,你也不能当着人家习老夫人的面这么样啊!
以防给习老夫人带来双重打击,白焱忽然低下头抬起手揉揉颞颥,习老夫人当即入戏,紧张关切道:“皇上您可还好?”
“没事,忽然有些头疼而已。”白焱故作微虚道。
习老夫人果然急得不行,当即顾不得她的宝贝孙儿,“珠儿,快去将大夫请来!皇上,您且先随臣妇到旁院歇一歇。”
“那就有劳老夫人了。”白焱轻轻点头,随手忙脚乱的习老夫人离开前不忘看向习修和白露,“清远你先好生歇着,朕稍后再来看你,露露,且先替朕陪陪清远。”
千万别给我再闹事!
“臣妹知道,皇兄放心。”习修道,同时轻轻推了白露一把,白露这才不情不愿地委屈巴巴道,“皇上龙体要紧,不必为臣挂心。”
习修的小动作和白露面上表露出来的委屈让白焱好生伤心,完了,怕是清远让露露给揍傻了。
是以白焱从习修屋里离开之后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习修的脑子给拯救回来。
“你干什么!?”饶是再怎么好的修养和涵养,在白露面前,习修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白焱离开后,他当即沉声呵斥起白露来。
现在他已经顾不得她是不是公主,他只知道这一切都是由她造成的,可她偏还要乱来!
白露撇撇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看到我皇帝哥哥,本宫激动还不让啊?”
“你要明白你现在的身份!”简直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昨日达成的协议简直就没被她放在心上,“既然你没有办法信守承诺,待臣回去之后便将您府上的那些男子全都遣散。”
这是白露提出的条件之一,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个条件:不能动她府上的那些面首。
“你敢!”果然,白露急了。
习修不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白露也瞪他,瞪了老一会儿她便先泄气了,噘着嘴道:“好嘛好嘛,这不是本宫还没有适应嘛!可说好了的啊,你不准动本宫的面首,不然本宫跟你拼了!”
说着,白露还对习修做了个张牙舞爪的凶狠模样。
习修无力扶额,他究竟是不是上辈子造的孽太深了。
“对了,你来得正好,本……我正好有事要问你。”她还是自称“我”好了,不然这个小肚鸡肠又要唧唧哇哇说她一通,身为男人这么小心眼,根本就不是男人,哼!
“何事?”面对无礼又无耻的公主,习修真是想恭敬都恭敬不起来。
“你过来一点。”白露降低音量,同时还对习修招了招手。
“……你直说便是。”嫌弃。
“哎呀,你过来嘛!这问题怪不好意思的!”白露瞪了习修一眼。
“……”习修这才朝她走了两步。
“磨磨唧唧都不是个男人!”白露更嫌弃,“我才看不上你这种歪瓜裂枣呢,还怕我吃了你呀!”
白露说着,抬手将习修的衣袖一扯,将他拉近自己,这才小声问道:“喂,你们男人如厕和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虽然她可不承认这个歪瓜裂枣是个真男人。
习修当即涨红了脸,与此同时将白露的手拂开,甚至抬手怒指她,面上尽是一副“你真是好不知廉耻”的斥责神色。
身为女子,这种问题怎么能问得出口!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习修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让白露又撇了撇嘴,“你要是不说,我就继续去学习去。”
“你还去学习了!?”
“对啊。”她释放得不得劲,还不让学啊?夫子可是说了要善于学习,她现在还不耻下问了呢!谁知道他竟然还不告诉她,真的是小肚鸡肠!
“……”习修卒。
作者有话要说:御史大人正在被我们的公主殿下逼疯的道路上狂奔。
这几天的更新字数有点少,因为要掐着字数申请榜单,多了不好排榜,到周四的时候就能正常的3000字以上更新了,追文的仙女们且先将就将就啊~鞠躬
☆、第十二章
白露想洗澡,非常想,虽然她现在暂时变成了男人,可她也不能忍受自己像有些男人那样臭烘烘的。
她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家丁提着水桶从屋里出来时一脸疑惑地挠了挠头,三公子泡澡的时候咋不脱裤子啊?不脱裤子能洗得舒坦?
白露美滋滋地泡在大浴桶里,甚至还开心地哼起了小曲儿,候在屋外的家丁更疑惑了,三公子啥时候泡澡还兴哼上小曲儿了!?
白露本想留家丁在屋里给自己擦擦洗洗身子,奈何她将提水的家丁上上下下看了两遍,终是嫌他们颜值太低,所以果断地将他们撵出了屋。
但终究穿着裤子来泡澡是一件极为束缚人的事情,白露哼了一小会儿小曲儿后便没了声,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腰上的裤头瞅,脱还是不脱?脱还是不脱?到底脱还是不脱?
脱了之后是洗还是不洗?洗还是不洗?
白露纠结拧巴得将习修的薄唇都快咬出了血来。
今天不洗明天也还是要洗,明天不洗后天也得洗,不然……叫外边的家丁来帮洗?
这么一想,白露的脸色更拧巴了,这个画面太奇怪,她不敢看!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她内心的天人交战终于有了结果,只见她眼一闭牙一咬,“哗啦”一声水响,她竟是将裤子给……撕破了,于是她闭着眼就着这被自己撕破的裤子飞快地搓了搓,谁知她太着急,一不小心就没把控好手上的蛮力——
“啊啊啊啊噢噢噢噢——!”候在屋外的家丁乍听屋内自家三公子这么惨绝人寰的喊叫,惊出了一身冷汗,“三公子您怎么了!?”
“没……事……”白露憋了半天才要死不活地扯出这么两个字,她既这么说,家丁也不敢贸然冲进去,只能忐忑地继续候在屋外。
大浴桶里,只见白露半蜷着身子,还抓着破裤子的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一脸青白色,两眼绝望。
要,要,要……碎了的感觉。
习修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好好合过眼,他觉得困乏到了极点,不仅是什么办法都没有想出来的脑子累,心更累,以致他本是倚在软榻上认真想可解决的办法,却终是捱不住困乏渐渐睡了去。
翠衣见他好似愈睡愈熟,也不打扰他,而是轻手轻脚地拿过来一幡薄衾,轻轻盖到了他身上。
希望殿下这一觉醒来之后就能变回原来的殿下。
习修真真是好不容易才入睡,可他才睡着没多久竟做了噩梦,梦中他遇到一个强悍的女山匪,那女山匪二话不说竟是揣起她那柄可怕的狼牙棒朝他两腿之间击来——!
习修当即从梦中惊醒,面色苍白地弹坐起身,呼吸急促,额角甚至还沁出了冷汗,吓了正要退下的翠衣一大跳。
“殿……”翠衣正要询问殿下可是做了噩梦,却见习修猛地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衾,紧着将手探向自己裆部。
没了,没了!?
习修傻住了,那一棒槌把他什么都打没了!?
这么一想,习修又摸了摸。
翠衣“哇”的一声就哭了,扑跪到习修身旁伤心欲绝道:“殿下您怎么了呀!您可千万不要吓奴婢呀!”
被噩梦惊醒的习修这才被翠衣的哭声拉回了神,他再次愣了一愣,不由朝自己隆起的胸部看了一眼,然后如遭电击般赶紧将手从裆部拿开,一张脸顿时由青白色变成涨红色。
正当他在心里骂自己时,他忽然发现自己手上有些黏糊糊的感觉,他抬手一看,只见指腹上有一片腥红。
这是……血?
哪里来的血?
此时正在恨恨给自己套裤子穿衣的白露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她正想着肯定是习修那个小肚鸡肠在骂她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她好像忘了和小肚鸡肠说她的葵水这一两日就要来造访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有能在中午12点按时更新,十分抱歉!嘤嘤嘤,裸奔的作者伤不起,不过我还是会努力当个不断更的好作者的!
还是要和仙女们再说一次,周四的更新字数就会是正常的3000字以上了~为了好申榜,仙女们见谅啊~~鞠躬!
☆、第十三章
“殿下,奴婢炖了您最喜欢的雪蛤燕窝羹,您就尝一尝嘛。”千里端着一盏青瓷盅站在白露的寝殿外,恭敬又撒娇地问。
“殿下这会儿身子骨不舒坦,哪能喝你这玩意儿!”蒲桃此时也端了一盏玲珑瓷盅来,他稍稍挤了挤前边的千里,笑着对殿内的“白露”道,“殿下,奴婢熬了红糖姜汁,您这会儿喝下去不仅能暖身子,还能减少疼痛。”
蒲桃说完,下巴微抬,一脸得意地看着千里,女人来那个的时候,就是喝我这个!
千里咬咬唇,正要反驳,却见寝殿里翠衣急匆匆跑过来,还以为是白露传他们上前,争前恐后地往前挤,谁知翠衣瞪了他们一眼,轻斥道:“哎呀,你们就别在这儿折腾了,殿下心情不好,当心罚你们!”
千里愣了愣,赶紧小声问翠衣道:“翠衣姐姐,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了嘛,这两日都不待见我们了,可是我们做错了什么惹着殿下生气了?”
“就是啊翠衣姐姐,你给我们说说也好啊,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才是好。”
“我要是知道的话我就不愁了!”翠衣心想“我可不能告诉你们殿下有可能被大树打傻了”,只见她摆摆手,“不是告诉过你们这几日别到殿下面前来闹的吗?都散了散了啊。”
“可是翠衣姐姐。”若下轻轻扯了扯翠衣的衣袖,“殿下每个月的这几日都是我们些个陪在身边的,这个月真的不要我们陪了吗?”
千里用力点了点头。
“殿下连梁丘都不理,你们觉得还会理你们哪?”翠衣叹了口气,“你们想干嘛就干嘛去吧,千万别来打扰殿下就行,要是殿下需要你们,我会让人去叫你们的。”
翠衣说完,收回自己被扯着的衣袖,转身就走回了寝殿,没再管殿外的面首们。
然她才跨过门槛,她又忽然转过身来,伸手拿过了蒲团手里的玲珑瓷盅,“还是要这个吧。”
最终是蒲桃以一副胜利之姿“俯瞰”了其余面首。
“殿下,这是红糖姜汁,喝了您会舒服些。”翠衣将玲珑瓷盅端到习修身旁,看着躺在床上像具尸体一般一动不动的自家主子,小声劝慰道,“殿下您每个月的这个日子都是会有些难受的,殿下您忘了?”
太医说了殿下是因为体寒才会这样,需要喝药调理调理,可殿下喝了半年还不见效果,一气之下摔了太医院的药罐子不说,还说什么都不肯再喝这个药了,就只能每个月这几个日子喝些红糖姜汁,她帮揉揉肚子捱着过了。
嘤嘤嘤,难道殿下连这个事都忘了吗?
习修不动。
翠衣又道:“那奴婢给殿下您揉揉肚子,这样您也会舒服些的。”
“不用。”摊尸的习修终于肯从嘴里蹦出字了。
翠衣只能先将手里的玲珑瓷盅放下,变着法子哄她家殿下道:“殿下,前些日子您让问的由外域押来的男奴今日到京城了,您可要瞧一瞧?”
要是其中有长得漂亮的,殿下一定会很高兴。
却听习修不为所动道:“不瞧。”
“那殿下要不要听江公子唱曲儿?”殿下往日里不舒服的时候都喜欢听江公子唱曲儿,说江公子的美貌和声音能将她的不舒坦全都赶跑。
“不听。”习修还是想也不想就冷冷拒绝。
“那……”翠衣觉得她脑子里的主意都要灭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