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娘仿若未觉,娇嗔道:“侯爷您喝这么多酒作甚,酒多伤身呢!”
“今天本侯大喜,这酒水如何能不趁兴。”
“是是是,妾身心里也为侯爷高兴呢?”
“真的?”陈秋年抬眸相问,眼中柔情闪过。
不得不说,陈秋年还真就是吃这一套,温柔结语,细细呵护,还不吃醋,以前华姨娘用的时候陈秋年就很受用。如今云姨娘来说,虽是心底不太相信,可依旧止不住兴奋和自豪。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呢。侯爷,要不妾身去厨房给您煮上一碗醒酒汤,若不然怕是乔儿妹妹该等的急了。”
云姨娘今日的妆容画的很美,又刻意做出妩媚温婉的神情,让酒意上涌的陈秋年移不开眼睛。
“让她等着本侯,是她的荣幸,还敢嗔怪本侯不成!”
陈秋年一把揽过云姨娘的肥臀细腰,那女子便娇弱如水一般躺入他的怀中。
“好些日子没去你院子了,是不是想了。”陈秋年大手不停的使坏,在云姨娘放肆的点火。
“侯爷,别说,妾身害羞。”
云姨娘一脸娇羞不像作假,仓皇失措的眼神更流露出些许纯真,纤纤玉指正挡在陈秋年的唇前,衣着裸露的艳色与之形成强烈的对比。
是个男人谁还忍得住,何况怀中本就是自己的女人!
“这跟谁学的,真是越来越勾人了。”
陈秋年闷哼一声,骤然紧绷了身躯,话说这云姨娘不过是三十如许的年纪,正是一个女人成熟的到极致的年华,自然一颦一笑都透着妩媚。
“既然勾人,那侯爷还等什么?”
云姨娘痴痴的笑着,媚眼如丝。
“在这里?”
陈秋年眉头一跳,倒是微微尴尬,他也是想想过过手瘾,可没想在这来仪厅里颠鸾倒凤。
“侯爷不觉得,在这里更有感觉吗?”
云姨娘颇为大胆,一双上吊眼斜斜的瞟来,颇为勾人,陈秋年哪里还忍得住,先办了再说!
两人一滚滚到了屏风后面,解衣褪带,吟哦声不断,场面颇为迷乱。那声音直听的丫鬟小厮面红耳赤,脑袋都快要缩到脖子下面去了。
这边新房内,王乔儿虽与五姑娘详谈甚欢,却也耐不住心急如焚,急切想要见到陈秋年的渴望。
这时丫鬟匆匆走了进来,冷眼看了眼五姑娘,凑到王乔儿身前。
五姑娘识趣的起身,避开几步。
“夫人,不好了。。。。。。”
“你说什么!”
王乔儿怒而起身,愤怒掀开了盖头,满头珠钗乱颤,快速起伏的胸脯,足以可以想见她心中的怒气!
“夫人,此事确切属实!”
王乔儿简直要气疯了,陈秋年竟然敢给她这样的耻辱,新婚之夜不到新房,竟和一个老婆娘颠鸾倒凤。
恨恨的目光鄙视这堂中的四姑娘,直看的的五姑娘坐立难安。
“滚,滚,都给我滚!”
王乔儿气急,扯过床上的绣枕只丢了过去,吓得陈清熙连忙跳脚。
“你是不是疯了啊!”陈清熙尖叫,连连后退。
“四姑娘,请您出去吧!”丫鬟连忙制止王乔儿,冷着脸赶人。
“哼,谁愿意呆啊!”
陈清熙冷笑,甩袖离去。五姑娘迟疑了会,道:“那母亲休息,露儿先回去了。”
“夫人,现在怎么办?”
“既然她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我王乔儿可不是好惹的。”王乔儿冷笑,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去,多带些丫鬟,去请侯爷来,就说我等的急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冬雪已至寒梅香
冬日雪盛,转眼间就到了年节,这段时间府里倒是过得安静,二姑娘一直待在院子里,轻易不出门。
如今侯府进了新主母,陈霜晚倒也把管家的事情交了出去,至于偶尔管理下农庄商铺,倒是过得越发清闲了。
“大小姐,您怎么也不到园子走走,那腊梅开的可美了,奴婢给您折了几支回来,插在梅瓶中肯定好看。”
琥珀抖了抖身上的薄雪,靠在火炉旁暖了暖身子,待寒意渐消,这才捧着梅花上前献宝。
“嗯,挺香的。”陈霜晚慵懒的自薄毯下探出白皙的指尖,接过花枝,饶有兴趣的嗅着。
“大小姐喜欢,怎么不亲自去看看,如今可正是赏梅的时节。”别人家小姐游园宴会不断,她家小姐就待在暖阁里一直看,一整日都不得出门。
“太冷了,不想出去。”
陈霜晚将脖子缩进毛茸茸的毛领里,红扑扑的小脸生了些肉,白嫩白嫩的,好看极了。
她身子骨弱,耐不得寒气,尤其到了冬日,恨不得裹上三层棉被。别人家的小姐,就算到了冬日也能显得出婀娜的身姿,而到她这里就只剩下圆滚滚的身影。
“琥珀,你怎么又措串着大小姐出门,前日去给老夫人请安,回来就打了好几个喷嚏,可不能再出去。”
因为这件事啊,老夫人也哭笑不得,特意吩咐陈霜晚在雪停之前就别去请安了,因此陈霜晚这些日子倒是过得分外清闲。
“好吧,不出就不出吧,大小姐,奴婢说些事情给你解闷。”
“好啊。”陈霜晚随手将花枝插进了案上的笔筒里,到有种别致的风雅。
“是四小姐,今日又跑到侯爷那里哭诉了。”
“哦,这次是因为什么?”
陈霜晚淡定的翻开书籍,好像自从王乔儿入了门,陈清熙便越发的娇气了,动不动就去同陈秋年哭诉,反倒是云姨娘那里倒是毫无动静,像是将莫大的冤屈都给忍了。
如此看着,这四姑娘倒像是个前哨兵。
“好像是说厨房今日给六少爷送的羊奶的是馊的,六少爷喝了之后上吐下泻,四姑娘气不过,去找了侯爷!”
“那可给六少爷请了大夫诊治。”陈霜晚放下书籍,眸中有着担忧。
“还没请呢,应该是也不严重!”
“真是胡闹!”陈霜晚冷着脸,想起身却又无奈的躺了回去,六少爷自有云姨娘和侯爷照顾着,她去横插一脚,还可能会惹人厌恶。
殊不知这是不是另一场云姨娘自导自演的计谋,为的便是打压王乔儿,自从知道云姨娘有可能参与了谋害朱玉儿的过程,再见她行事,陈霜晚便多深究了几分。
云姨娘这个人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回想她以往的行事,陈霜晚可是要慎重以对。
“大小姐您不知道,如今五姑娘可是正得王夫人的宠爱,每日必是晨昏定省,变化挺大的。”
陈霜晚勾笑未言,能变化不大吗?她这里好歹还有祖母护着,尚且夹缝求生。如今五姑娘同样被陈秋年厌弃,便只能去攀附王乔儿这颗大树。
“现在王夫人走到哪里都带着五姑娘,吃穿用度好上了许多,还添了几个丫鬟。”
琥珀叽叽喳喳的继续说着,她消息灵通,每日听见府里的新鲜事都会回来同陈霜晚分说。有时候陈霜晚应上几句,有时含笑不语,倒也算是好的聆听者。
“对了,不说五姑娘,就是二姑娘就更奇怪了。自打回府,奴婢竟然连她一个照面都没见到,那些诗会赏花宴竟然也统统没有了,整日就一个人待在听荷院,连王夫人那里也没去把结果。对了,上次三少爷回了一趟府里,和二姑娘大吵了一架,摔门而去,大小姐,你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吗?”
琥珀嘻嘻的笑着,双眸很是灵动。
“我若是说不想,你会如何?”
琥珀小嘴瞬间垮了下来,大小姐现在变得焉坏,明明知道人家很想说吗?
“那奴婢只能乖乖的闭上嘴巴,当个乖巧可人的小哑巴!”
“哈哈,你倒是不害臊,说吧!”陈霜晚笑的眼睛微弯,宛如新月般动人。
“听二姑娘身边的丫鬟小红儿说,是因为华姨娘丢了?三少爷是来侯府要人的呢,一听说华姨娘早已被赶出了府里,就斥责起了二姑娘,二姑娘伤了心,因此两人才吵了起来。”
“华姨娘丢了?”陈霜晚愕然。
“可不是,那天侯府将人给丢了好几条街远,华姨娘不是傻子吗?自己又回不了华府,这不就丢了!”
“丢了,一个傻子没有银钱,现在雪又下的这么大,怕是活不下去了,倒是挺可怜的。”陈霜晚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眉眼一分不曾动容。
“有什么好可怜的,当初她敢下毒害老夫人,命早就该没了。要不是她运气好,第二天就疯了,怕是现在都变成黄土一堆了。其实有时候奴婢还怀疑,那华姨娘是不是装疯呢,不过后来看着好像也不是,这才没跟大小姐您讲。”
琥珀不依不饶的说着,她对老夫人可是有挺深的感情和崇敬的,华姨娘坐下了这种事,在她眼里自然是天理不容。
一旁安静仿若隐形人的雪缨不经意瞥了琥珀一眼,原来在小姑娘眼里,华姨娘疯了是她运气好。殊不知,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疯疯癫癫才是最折麽人。
“如今华府没有人来闹,相比华姨娘已经被早回去,否则华轩不会善罢甘休的。”陈霜晚慢慢摇头,戳破小丫头的期待。
“哎,为什么坏人总是活得这么久!”
“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这不是古来有之。”
陈霜晚淡淡一笑,好与坏没有绝对的定义,但是自私的人,必定活的长久。
“大小姐,虎子哥来了。”
青枣小心的挑帘起来,身后还跟着虎子,两人进来之后,忙又将帘子盖上,生怕寒风吹了进来。
“明日就是年节,你怎么这时过来了!”陈霜晚微楞,红唇抿紧。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祸起侯府姨娘院
屋外雪花簌簌,堆得有一脚掌厚,虎子冒雪赶来,厚重的大衣上落了一层积雪,脸色也冻得微青发白,头发上还挂着水珠,看着挺让人心疼的。
“青枣,去给虎子熬上一碗姜茶。先喝杯热水驱驱寒气。”
“好嘞。”青枣自然也是心疼,连忙又走了出去。
“谢谢大小姐。”捧着热水一通灌下,虎子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琥珀忙又给续了一杯热水,拿过一旁的暖手炉子给虎子塞入了怀中,这才转身同青黛退了出去。
“今年京都也太冷了些,以前曾没有这么冻人过。”虎子咧着嘴打了个寒颤,又往火盆前凑了凑。
“是啊,京都尚且如此,别的地方想来也不好过吧。”
陈霜晚叹息一声,并未深究,坐在茶炉前亨煮一杯香茶。天太冷,唯有多喝些茶水才能稍解寒意。
“是啊,属下这次出了京都,有地方的雪埋的都有一条小腿厚,着实骇人,连出门都是艰难。大小姐,您上次上属下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陈霜晚拿着竹夹的指尖一抖,一撮茶叶又掉回了茶馆。她呼吸不免紧促起来,虽然之前心里依然有此猜测,不免还是有些心神不稳。
她抬眸认真的看着虎子,少年眉眼张开了些,线条变得刚毅,皮肤微黑,唇角冒出了青黑色胡子,竟像个大人了。
“说来听听。”
虎子自怀中掏出手帕,摊开放在桌案上,呈现的赫然是那枚水头翠绿的镯子。
“大小姐,按照您之前所说,这三年以来除了朱云儿自娘家带入侯府的那名青秋的女子,上至贴身丫鬟,下子洒扫丫头婆子,都统统被换了一个遍。所以属下就找了经常同侯府买卖的人牙子,询问了个究竟。”
虎子清了清嗓子,紧接又道:“这些个被遣退出府的丫鬟都是犯了些不大不小的毛病,人牙子都收了下来,觉得可以随手转卖给别的勋贵。可这朱玉儿却给了牙婆使了许多银子,让这些将这些丫鬟都卖出京都。牙婆虽然奇怪,但收了银子,自然妥帖办事。”
“所有丫鬟都被卖出了京都?”陈霜晚眉头微皱,这一出京都可不就是大海捞针。
“不错,这朱玉儿心思谨慎,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丫鬟自然是按照她的心意,散播到了天南地北。”
茶炉中的茶水已经煮沸,热水滚滚沁出了炉盖,陈霜晚也不得细思,忙夹来了小茶炉。
“如此,倒是难了!”
“属下使了些银子,不拘远近,只要是侯府朱云儿那里出来的丫鬟,都让牙婆一一列举了出来。只是有些丫鬟跟的是游方的商人,还有上任的官员,倒也都消了踪迹。能查询到的,也就只剩一两人了,距离最近的也在临城,属下便去临城一探究竟?”
“临城?”陈霜晚眸光微闪。
“是,属下到了临城,这女子已经嫁给了老实农汉,生了不少孩子,家境比较贫寒,因此属下使了些银子,那女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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