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方域主北堂观天手下的第一总巡察使乔羽飞和第二总巡察使蓝光远;他若不死的话;有可能成为我们的人。”玉佳人道。
秦政嘴角抽动了两下。
这玉佳人胡扯的能力还真强。
别人倒也算了;蓝光远是什么人;那是他安插在北堂家族的内线;当初在大通帝都外人间涅檗圣宫内搞定的;居然成了她的人;胡扯吧。
“玉佳人;咱们最好坦诚点。”秦政淡淡的道。
“我很坦诚了。”玉佳人道。
秦政道:“你撒谎都不眨眼;看来也是习惯了;也好;估计你现在满心思都是你们那个终极计划吧;嗯;看你一直隐匿在神盟内;我很怀疑;你这次下界的真正目的就是冲着这个所谓的终极计划去的;我断定;你这终极计划就在这神盟内进行的。”
玉佳人眯着眼冷森森的盯着他。
秦政继续说道:“你既然不跟我坦诚;那我就只能来场实际的行动了。”
“哼”
玉佳人随手一划;空间裂开;她便空间遁走了。
秦政没有去阻拦;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由于封神血脉的原因;导致秦政在神界那些神君和妖君们;甚至一些修为高强点的强者眼里;那就是别人的盘中餐一样。
要想摆脱这种命运;为自己封神争夺机会;他就必须要全局考虑。
玉佳人不暴露身份;他还是可以利用的。
唯独是玉佳人想要收服比较不现实;唯一的办法似乎就是控神法;只是控神法只能对十个人有用;他实在不想轻易的动用;在人界浪费两个名额;那总觉得不值得当;但玉佳人的情况;空间武脉和真言武脉叠加的话;似乎一下子让她足够条件了。
秦政站在天光神山之巅思索了很长时间。
快要天黑的时候;他这才离开。
回到时家;秦政就发现时家的人似乎又有所变化;尤其是他一眼便可看到大长老时连轲的院子内聚集了一些人;那北堂家族的乔羽飞就在时连轲身边;而此番前去相见时连轲的竟然有两名时家的长老。
对此;秦政也没去在意。
折腾吧;继续折腾;无论他们怎么折腾;最后的结果都是注定;这样反而可以看出谁是坚定支持时杰的;以后可以重用;有些墙头草;还是算了吧。
秦政便找到了时杰。
这两天;时杰也在关注着时家的动态;他按照秦政的要求;不去插手;就是冷眼旁观;也将时家一些人的心态变化都掌握在心里。
“秦少。”时杰见到秦政到来;很尊敬的道。
“嗯;坐吧。”
两人落座。
秦政仍旧是用了隔绝别人窃听的秘术;他不想让人听到他与时杰讨论的任何问题。
“秦少有什么吩咐。”时杰道。
“你上次寻找玉佳人的举动做的很不错。”秦政道;“这次我再给你一个任务。”
时杰道:“秦少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
秦政对他的能力是越来越信任了;“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神盟之城内可能存在的真灵给我找出来。”
真灵圣宫控制的人;修炼化灵术的人类与真灵都有所不同的;但真灵要是一味的想要装扮人类;除非类似秦政拥有封神血脉可以感应出来;别的人还真的很难做到;故而这个任务是非常艰巨的。
时杰立刻起身;道:“我现在就行动。”
“去吧;尽量不要被人发现你的行动。”秦政道。
时杰应声而去。
秦政也陷入沉思;自己也该行动了;既然要留着玉佳人的身份有用;那就要从真灵圣宫所谓终极计划来下手了;要说寻找真灵;自然是他最合适了;只要真灵在附近;铁定能够发现的。
故而秦政决定遍走神盟之城。
第一卷 第五百二十一章 做个凡人
神盟之城很庞大;并不是三大帝都所能比的;人口也是非常惊人;而且神盟之城悬浮在空中;如同一个完整的小世界;有山有水;一个世界应该有;恐怕就是缺少海了;但是城内周边的山峦叠障的地方却有着一些大的湖泊。
秦政想要早点找出玉佳人所谓的终极计划;就要行动。
同样的他也清楚;现在的玉佳人一定派人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人注意到;所以他行动能够找到真灵的可能性还真的不太大;但是自己可以吸引玉佳人等人的注意;给时杰创造机会的;故而无论哪一方面说;他都必须亲自出马。
当天;夕阳西下;秦政也没吃饭;就溜溜达达的离开了时家;他先以最快的速度在距离地面百米高的地方围绕着神盟之城飞跃了一遍;匆匆的一行;没有什么发现;以他的速度也就是用了几分钟而已;然后便采取行走街道查看。
真灵圣宫的终极计划很难说会在那里进行;可能是某个空间;可能是城内;也可能是地下;谁又能知道呢;只能碰运气。
秦政降落在地面;他来到神盟之城也有些日子了;还从未在神盟之城内的街道上行走过;更加没有与普通人接触过;始终都是各个巨头空间的穿梭;要么就是在时家;对于神盟凡人的生活从未接触过。
当他落在街道上;并没有引起骚动;因为神盟之内经常有人飞掠的;所以这里的人都习惯了。
他很快便融入人流。
一直以来那绷紧的神经随着人流行进;听着周边热闹的喧哗声;终于有些松弛了。
由于寻找真灵;完全是靠他的血脉感应;秦政也无需刻意的去做什么;只要时刻感应自己的血脉就可以了;他也可以跟随着人群走动;去享受难得的轻松。
夕阳西下;街道上的人都是行色匆匆;叫卖声也在不断的减少;一些店铺开始关闭;只有酒楼之类的仍旧开着;正是吃饭的高峰期;那里也格外的热闹;秦政就这么漫步其中;悠然自得。
走了两条街道;天色也黑了下来;街道上人影开始变得稀少;也冷清许多
秦政正走着;一股诱人的香气便从前面一家酒楼传来过来。
实则到了秦政这个层次;吃不吃饭没什么关系;他现在是放开身心;寻找真灵之余;也是在体会凡人的生活;这种心态之下;菜香就勾起了他强烈的食欲;甚至罕见的生出饥饿感;便快步来到这家酒楼。
酒楼内很热闹;不时的有人来吃喝。
秦政进入;自有侍者接待;询问他是一个人之后;就将他安排到大厅内的两人小桌前。
“少爷;您吃点什么。”侍者询问。
“将你们这里最拿手的菜来十样;两壶好酒。”秦政听着周边吃饭人说话声乱糟糟的;不但没有心烦;反而有点回到三年前的感觉;那时候的他还没正式踏入武道;仅仅是东海王府的一个奴才;也未曾认识燕听雨;王府发了月利;他就拿着钱自个儿去那熟悉的酒家去吃喝。
“您稍等。”侍者去准备了。
秦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看着周围。
陆陆续续的来人;这大厅内的酒桌都要做满人了;很多都是高谈阔论;但也有一家老少来吃饭的;老人慈祥;儿女孝顺;孙辈顽皮;一家人其乐融融;看的秦政怔怔发呆;他何曾有过这种感觉。
没来由的;秦政看着看着竟然眼睛湿润了。
是啊;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是够可悲的。
不一会儿;十个菜陆续上来了;摆了满满一桌子;足足两层;还有两壶好酒。
秦政一个人要这么多的菜;也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这是谁家的败家子;竟然要么多菜;吃得了么。”
“人家有钱;看那一个菜就够我们这四个菜价钱的。”
“我看啊;那是浪费。”
“行啦;别眼馋了;咱兄弟走一个。”
市井小民的嘀咕令秦政毫无排斥感;反而有着很强烈的温馨感;他喜欢这种生活;乐在其中。
悠然自得的吃着;喝着;秦政也没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是在品味凡人的生活;吃的他也毫无形象;满嘴流油。
“要是天天如此;倒也逍遥。”
“封神又如何;高高在上;长生不死;又怎比得上凡人的乐趣。”
秦政看着杯中酒倒影出来的他的面容。
仍旧是那般年轻;心却老了。
“哧溜”
秦政抿了一口酒;回味了一翻;“酒不错。”
“一个人喝再好的酒也无趣。”
有点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秦政抬头一看;来人居然是海神使一脉年轻一代最强的夏云冲;曾经的当今十大青年高手之一;也是秦政打败他;才被人当作十大之一的。
由于真正的彻底放松自己;除却真灵会有所感应;若有人偷袭会有所感应之外;余者都不会带给秦政感知的;所以夏云冲到来;真没有被秦政发现;这也表明夏云冲的确对他没有敌意的。
“坐。”秦政对夏云冲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他现在心态使然;并不排斥。
夏云冲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双手举杯;向秦政说道:“我夏云冲曾经也算是响当当的汉子;可是败在你手里之后;回来却为了面子;自己给自己长脸;说是有人曾暗中偷袭我;这杯酒;算是我向你道歉的。”
说完;他一仰脖;喝了个于净。
“你是专门来找我的。”秦政那凡人的心态终究无法维持了。
“是的;我打算启程前往参加十大问鼎战。”夏云冲道。
十大问鼎战?
秦政的心思被勾起;他答应了星月要参战的;盖因有机会前往葬神禁区得到封神牌的机会;可现在的局势令他根本抽不开身;恐怕十大问鼎战是没机会参加了。
“秦兄的实力早已超然;与墨公主一起凌驾在我们年轻一代之上;就算是不参加;十大之中的前两位也是你们二位的;不去也无所谓。”夏云冲知道秦政要参加北方域主之争;时间点恰好重叠;只能选择其一。
“其实我很想去见识见识的。”秦政道。
“我更想留下来;看看秦兄大战公冶常的一战。”夏云冲面露向往之色;“与我同辈之人;更是年龄不如我大的;却要挑战纵横人界五百年;长盛不衰的落峰盗公冶常;这必将是我人生中最后悔的。”
秦政看得出夏云冲没有撒谎。
此时的夏云冲是海神使一脉;自然就算是地尊一方;属于敌对面的;本来是生死之敌的;但是两人从原来平起平坐;一下子拉大到无法逾越的鸿沟;使得夏云冲仰望秦政都看不到的地步;他便彻底失去了争斗之心;反而能够平常心待之。
“那夏兄觉得谁能获胜。”秦政把玩着酒杯;看着他。
夏云冲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秦政有点意外。
“论实力;秦兄非公冶常对手;但是我清楚;秦兄绝不是头脑一热便会做出莽撞之事的人;既然你同意一战;肯定有原因;所以你们这一战;无法预测;也正因为无法预测;才让人满是期待。”夏云悠悠的道;“我想;你与公冶常一战的当天;十大问鼎战可能没人有心思去看。”
秦政沉吟了一会儿;“你恨我不。”
夏云冲苦笑道:“曾经恨;现在不恨了;秦兄之强让我想恨都恨不起来了
“海神使恨我不。”秦政随即抛出一个比较辛辣的问题。
谁不知道海神使是地尊的坚定支持者;是秦政一方的敌人。
“应该是恨和欣赏并存吧。”夏云冲道。
“嘿嘿;你这个回答很狡猾啊。”秦政笑道。
夏云冲耸耸肩;“你我毕竟是敌对;我此来只是想向你道歉;说出我与你一战败北之后搞出来那些丢人的小动作;这样我的心里再无阴影;十大问鼎战;我才能够更好的发挥;不会因为别人提及你而影响我。”
他的坦诚;让秦政也很是欣赏;举起酒杯;“来;我们于一杯。”
“于杯”
夏云冲也端起酒杯。
两人都将杯中就喝掉。
“敌人又如何;今天你我不论立场;只谈风月。”秦政道。
“乐意奉陪”夏云冲大笑道。
秦政哈哈大笑道:“宏图霸业不若一场醉啊。”
“哈哈;说得好;偷得浮生半日闲;闲来无事与敌饮。”夏云冲扔掉酒杯;直接拿起了酒壶;扔掉壶盖。
“这样最痛快。”秦政也如是做法。
两人碰了酒壶;一口气痛饮了个于净。
他们的举动惹来很多人异样的目光。
“这两人不会是疯子吧。”
“我看疯的还不轻;脑子有问题;一惊一乍的。”
“等会儿别发酒疯才是;我们快点吃;别被酒疯子给破坏了雅兴。”
各种嘀咕声不绝于耳;却瞒不过秦政两人的耳朵;他们并不在意;相视一眼;都大笑起来;这样才痛快;为我所欲;不为他人影响。
大笑中;两人都生出知己之感。
第一卷 第五百二十二章 日出悠然阁
真正的知己并不讲究身份地位。
往往一些引为知己的人;可能是最讨厌的人;因为最明白彼此的;往往是对手。
敞开心扉说出心里阴影的夏云冲就带给秦政淡淡的知己之感;他们彼此都忘却了身份;只是以普通凡人来对待;痛快的畅饮;谈天说地;就是不提及彼此的身份有关的一切事情;说到开心处;哈哈大笑;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