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血海与八条天龙俱在天罡宫内,怎地这回镜光不再扫视那里?这是什么原因?
是它默许了,还是这浮屠塔本就认自己为主,乾阳镜也在自己不知不觉间便默认了自己的地位?
想到这里,何易心情微微激动一下,又想起古茗的事儿,不由分说搂着她的柳腰,再次进入了时间虚境之内。
镜光再次照耀在古茗身上,与先前一般无二。何易待古茗恢复正常,才把刚才默记的时间记住。
随后反复出入试验几次,镜光照耀在古茗身上地时间越来越短,最后都可以忽略不计,只不过是一扫即逝去,同时何易也得知是到了临界点,就不再试探。
古茗也逐渐明白过来了,抵触之心越来越少,已经形成习惯,没想到内视之后,发现了不一样地地方,惊喜的对何易说道:“易哥,我怎么觉得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好像是吃了灵丹妙药一样。”
“不一样了,不一样了,你自己好好看看。”何易看了古茗几眼,变出一个小镜子,递给了她。
“呀!我的脸怎么好像透亮了,像是……像是……咦……我耳朵上原来那个小斑点怎么不见了……”
古茗越看越惊奇,越看越欣喜,照着镜子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白嫩的小手不住在脸颊上抚摸。
何易也忍不住抚摸了几下,但觉比往日光滑细嫩不少,精、气、神极为旺盛,一双美眸好似时时刻刻在闪烁着异彩,看着很让人心动。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即使踏入道途,一般人也免不了这种心思,何况有了爱郎的古茗。
一番自查之后,古茗终于下出结论,不说镜光对体内有何益处,单说在外表而言,就能起到美容的效果,实在是意外的惊喜。
顿时她有了一种冲动,刚要转身,何易好似她肚子里的蛔虫,急忙拉住,道:“现在已经不能起到效果,不用再来回进出了。你先等等,我去试验一下……”
“去吧去吧,我再好好看看。”古茗按捺住了,不在意地对何易摆了摆手,拿起小圆镜又照看起来。左摆摆头,又晃晃脑,俏脸美滋滋地,笑得小嘴都合不拢了。
“脸上还能长出花来?你就在这儿好好臭美吧。”何易调侃了一句,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蛋,转身飞起。
他大着胆子靠近乾阳镜,心情微微激动,为了印证那个猜想,算是豁出去了。
原本旋转不休的半透明的圆镜忽然间停住,一道更为明亮温和的光芒射出照耀在何易身上停滞不散。
持续片刻,镜光有了些许波动,何易全身上下也荡漾起层层波光,仿佛被披上了一件仙衣。
让何易感觉不妙的是天罡宫微微有点刺痛之感,后悔已经晚了,想逃却被定身,眼睁睁的看着镜光一点点逼入天罡宫内。
古茗在下面正美滋滋地照着镜子,想起出去后叶瑶和许柔看到自己惊奇羡慕地样子,不由得意起来。
她无意中仰头一看,就张大了嘴,这与刚才自己的遭遇何其相似!
不过古茗并不曾担心,只是微微焦急,无法可想,只好飞到何易对面眼巴巴地望着。
却说此时何易天罡宫之内地血海仿佛受了刺激,暴虐不堪,波澜起伏的血浪汹涌澎湃,倒卷而起,猛扑而卧。莲花早被淹没、拍散,八条天龙也被卷入血浪之中,无数灵魂的波动好似在惊慌呐喊,像似世界末日降临。
一点白光凭空透射而来,随之扩大,陡然间一道极为强烈的光芒字何易躯身喷薄而出。
“啊……”古茗惊呼一声,本能的用手挡住眼睛,却看到手已经被照耀成了粉色,仿佛都能看到皮肉之内的手骨,感觉尤为骇人。
她耐不住好奇心,微微开阖指缝,眯眼看去,何易仿佛成了透明人,五脏六腑清晰可见,血管、丹田、经络个个可瞧,并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绝强的剑势。
不知何时起,整个祭坛冉冉发出金色光辉,自下向上升起,逐渐与何易持平。
无数有若实质的金色光点连绵不绝地飞入何易体内,他的表情时而痛苦时而欢畅,说不出来的怪异,瞬息百变。
古茗不知他遭遇了什么情况,也无暇他顾,逐渐感受到了一种越来越强的压力。
她哪敢怠慢,刚想动身飞出这片光芒照耀之地,没想到身体很是呆滞,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冲出光圈。
忽然身上一凉,古茗低头一看,俏脸红了一下,急忙抓住正向下落去的乾坤袋,变出两件衣、裤穿上,覆盖住了赤裸的娇躯,也遮掩住了那两点樱红和小片漆黑。境中无岁月,不知过了多久,骤然间响起一阵嗡鸣之声,回荡不休。
锵锵!祭坛仿佛震动了两下,强光逐渐减退,白光陡然晃动一下,从古茗视线中消失不见,随即就看到赤身裸体的何易闭眼缓缓飘落在地,像似有一种无形力量在托扶。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四百七十章 阳镜遁体
古茗搀扶住何易,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何易晃了晃头,似晕眩一样,有些立足不稳,勉强说道:“我没事,刚才在你的角度都看到什么了?”
古茗把所看之景说了一遍,无意中仰头看了一眼,却惊讶地道:“那镜子怎么没了?”
才说完,就见何易指了指他的脑袋,并且还是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啊?在你脑子里……怎么回事啊?”
“我也是不知,无端端的就跑了进去,现在一内视,脑内就像是灯泡一样,白花花一片。我一时间弄不清事情起因,无法对你说明,我要静心想一想,茗儿你先回去好吗?”
“那……易哥你要小心些哦。”古茗欲言又止,最后乖巧的同意了。
何易把她送出浮屠塔,又回到时间虚境之内,神情顿时凝重起来,在祭坛上盘膝而坐,闭目内视。
身体各处风平浪静,而天罡宫内却是波涛汹涌,血海与乾阳镜似僵持一般,不相上下,乾阳镜在上,血海在下,中间红白两色互相渗透纠缠。
天龙如今也归属于血海,龙头冒出海面,仰颈发出震天咆哮,一双龙目怒睁,还不时喷出炙热的火焰袭向乾阳镜。
那无数血灵似乎受到了压制,全部躲在海底,惶恐不安。血卫白一水,则在海面兴风作浪。
乾阳镜转动的极不规律,旋转速度让人神念都难以辨别,发出的光芒像似无数道流光溢彩,晃的人眼花缭乱。
既不刺眼。又不羸弱,只是温和而已。那种乳白色的光芒呈半透明状态,充满一种圣洁、极为纯粹地气息,仿佛已经达到了一种极端。
到了现在何易才后悔不跌。先前的猜想全都错了,乾阳镜不是不管天罡宫的内的血海和天龙,而是找准了时机忽然遁入其中。
他哪能想到乾阳镜这种实体物质也能遁入脑内,简直是把修真理念给颠覆了。
要说赤练剑这种金铁制成地神兵能收入体内,何易还能勉强接受,毕竟这是一种特殊的内炼法门,无数先烈走在前端。才摸索出了这一项本领。
而乾阳镜与赤练剑可是两种概念。除非它是一种纯粹的能量体。
何易也摸不清现在乾阳镜的本质为何物,但这种猜想很有可能是真的,除了这一种解释外,别无他想。
如今乾阳镜遁入天罡宫内,看似要消灭血海和天龙,任凭何易使尽手段,也无法把他驱赶出体内。
神念根本无法凑效,每当靠近就会被溶解,真气更是被那镜光死死挡住,不让其进入分毫。这简直是等于在脑内扎根了一样。
“天罡宫本是修炼天罡大法的产物。后来被血海鸠占鹊巢,直接引发劫雷,好悬丧命,随后天龙在其中安营扎寨,这回乾阳镜又遁入其中要消灭他们,难道这天罡宫本就不该形成?真是岂有此理,意外。意外。一连串意外……”
何易越想越气,手指头都哆嗦起来。不顺心之事接二连三,这种状态之下怎么能修炼元神?
这时何易恨起自己来,当初贪心,弄了这么多外物,要是没有它们不知要消停多少。
他还无端端的恨上那八本秘籍,记载了众多神功、法术,用之不尽,学之不完,到现在一项精通地都没有,全都稀松平常,博而不精。
如今种种,全是心中贪念所制,平白添了无数烦恼。
而且天罡宫内乱糟糟一片,那震动之声和咆哮之声像似打雷一样,惹得何易心烦意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当务之急是如何把乾阳镜驱赶出体,何易越想越烦,没有对策急地在祭坛上团团乱转,如热锅蚂蚁一样。
换了一种思路想象,何易似开窍了一般,双眸一亮,暗道:“自己驱使不了乾阳镜,但可以驱使血海啊!给它倒出地方,就不信它还在体内呆着。”
想到就做,当即何易就调出血海出体,乾阳镜并没有阻拦,还稍稍缩减了照耀范围。
青幕与血海合二为一,成了玄浑神幕,它飞出何易体外,立刻翻脸了。
玄浑神幕骤然间扩散开来,成为血雾形状,稳稳的把祭坛覆盖住。随即一阵疯狂抖动,无数血灵重新露头,一个个面带狞色,看的何易心惊不已。
与此同时,一股嗜血的欲望自心间升起,何易双眸逐渐蔓延出一条条细微的血丝,心道:“不好。”
他急忙掐诀控制,但是在这紧要关头,玄浑神幕像似脱离了控制,灵诀能掐不能放,那股极为神秘的联系仿佛被一种力量所隔断。
何易的情绪就暴躁起来,像是有一股邪火在全身燃烧,欲念在脑内左右挣扎,狠狠一跺脚,冲出了虚境。
一间洞室之内,有两人分别盘坐着,相距两米远。
洞顶一颗拳头大的珠子散发出来的光线朦胧异常,整个洞内被一种邪意的气息充斥着,安静之极,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其中一人全身笼罩着一层浓厚地血光,身前有一颗血红色地珠子凭空悬浮着,与口平齐。
他每呼吸一次,那珠子便滴溜溜地转上一圈,速度也逐渐加快,并吸纳着周遭灵气。
而他身旁的那名年轻人一开始也是如此,只不过坚持了片刻,神色古怪起来,时而皱眉,时而咬牙,仿佛在想着什么一样。
不多时,他的呼吸就沉重紊乱起来,旁边修炼那人缓缓收功,现出了真面目,却是血魔侯幻极。
“这种时候竟然胡乱瞎想,难道不怕走火入魔?”侯幻极带着训斥语气说道。
那年轻人睁开眼睛,却是血丝密布,好似凡人几天几夜未曾睡过觉一样,带着一种狂躁之意。
他紧攥着拳头,晃了晃着头,对侯幻极道:“师……师傅……好难受……”
“别动……”侯幻极皱着眉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摸上脉门,随即面色阴晴不定,左手指头开始频繁捏动,像是在掐算一样。
片刻后年轻人面色已经是狰狞无比,耐不住似的一把挣脱侯幻极的手臂,跑到洞门前一把推开。
门外正站着两名护卫,一看出来之人急忙躬身行礼,口称:“少主。”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两名护卫还未直腰,两只大手陡然掐住了他们的脖颈,青筋一起,就听喀嚓两声脆响,两个脑袋歪向一边,双目圆瞪,嘴角都流出了血液。
随后那年轻人手指在其中一人脖颈一划,一道血箭喷射而出。
他一晃头,正巧对准了那血箭,张开大口便痛饮起来,喉咙一上一下,发出咕嘟咕嘟之声,越喝眼睛越亮,腹部微微鼓起,腰杆也挺直了。
侯幻极慢一步出来,得见此幕,眉头皱了一下,没说什么。
又见两名护卫地头顶各自冒出一股黑气,侯幻极一抖手,两道淡红色地犀利劲风瞬间贯穿两股黑气……
“啪!”侯幻走到年轻人身后,扬手便是一掌拍在他百会穴上,顿时那年轻人身体一软,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这徒儿不知是什么来头一身秘密,当初掳来之时连话都不会说,衣服也不会穿,天天望着西方不知在看什么。最为古怪的是饿了便要饮血,五谷杂粮一概不吃……性情还变化无常,好不容易调教地像个人了,却……哎!”
侯幻极叹了口气,看着地上之人,面色阴晴不定,要不是为了一身衣钵,早就把他给放弃了。
可是他这一身根骨平生仅见,掳来之时修为才是炼气化神境界,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就已经达到了炼神还虚大成境界,这种修行速度何其快,何其猛,即使侯幻极这种见过大风大浪之人,都要为之震惊。
同时侯幻极也生出了浓厚的兴趣,连当初网罗而来的修士都不顾上了,一心一意的要把他培养成才,预计两年时间足矣。
可惜徒儿身体突然而然出了状况,侯幻极详细检查一番,也摸不清头脑,皱眉不止,心中有了些疑惑。
片刻后,侯幻极双眸一凝,在年轻人手腕处割开一道小口,左手一抓,一道血线蹿了出来,诡异的涌入手心内,凝聚成一团。
侯幻极在自己身上依法施为,随后拿出一个黝黑古旧的贝壳,把两团血液放入其中,略一观察,心便咯噔一下,面色陡变。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四百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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