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很是怀疑的问道。
“你说的没错，但是现在，对于我来讲，将两枚‘真实之果’拿出来，却是最正常的。”
‘域外空间’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脑袋的位置，继续说道：“用你们能够理解的词语来描述的话，就是我的大脑已经纠正了之前不对称的地方，让我认同了现在的结果。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此时拿出两枚‘真实之果’便是最正常的做法。尽管……在你们刚刚进入‘法则凝聚之地’的时间维度时，那个维度的我，手上其实只有一枚‘真实之果’。”
听着‘域外空间’的解释，夏凡有些瞠目结舌，紧接着便是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
历绝所说过的话又一次在脑海中重新回放，看着‘域外空间’手掌上漂浮着的那两枚晶莹剔透的果子，夏凡忽然间有些迟疑。
或许就像‘域外空间’所说的，看到了真正的真实……反而会是一场灾难！
若真是将这个果子给历绝服用了的话，那么对于历绝来讲，很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
“还有一点要让你知道的是，‘真实之果’不能离开我的体内，也就是说，这两枚‘真实之果’你们两人必须在这里服用，否则一旦离开我的身体，‘真实之果’便会立刻消散。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服用‘真实之果’，若是这样的选择，那么我会直接将你们送出去。”
夏凡正思考着的时候，‘域外空间’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什么？不能带出去？”
夏凡一脸惊愕之色。
“没错，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是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两条路，要么服用真实之果，要么我现在就把你们两人送出去。”
‘域外空间’说的很是坚决，夏凡的眉头不由得再次皱在了一起。
叶依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仍然安安静静的站在夏凡的身旁，只要夏凡做出了决定，她便会毫不犹豫的跟随。
“为什么要给我选择的权利？你明明可以看到结果才是。”
沉思了许久，夏凡忽然盯着‘域外空间’，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域外空间’再次陷入到了沉默当中，它忽然有些后悔，不应该在之前同夏凡说了那么多的话，可问题是，这因果由它而起，所以它便再无法去改变。
“你保持沉默，是因为无法回答我的问题？可按照你之前同我所说的，你同时存在于过去、现在和将来，你应该是能够知晓这些的才是，除非……你看不到我的将来！”
夏凡的音调抬高了一些，得出了这个结论的时候，夏凡自己都忍不住心下一惊。
“我还是那句话，知道的太多，并不一定就是好事，不要做无谓的猜测了，做出你的选择吧，服用‘真实之果’，或者离开。”
‘域外空间’看了夏凡一眼，然后语气一片冰冷，没有任何波澜的说道。
夏凡知道自己猜对了！
但这个结论让他有些惶恐，‘域外空间’看不到他的将来……这究竟意味着他的将来是一片随时有可能改变的迷雾，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将来？
“别怕，你始终有我。”
叶依然感受到了夏凡的情绪波动，哪怕夏凡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所以在夏凡沉默的时候，叶依然温柔的拉住了夏凡的手，声音虽轻，却无比坚定的说道。
眨了眨眼睛，夏凡扭头看向了叶依然，心头一松，呼出口气来。
咬了咬牙，夏凡的目光重新恢复了坚定，看着‘域外空间’说道：“把‘真实之果’拿来吧，我们要吃了它。”
“你确定？”
“我确定！”
夏凡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给你。”
‘域外空间’扬手，两枚‘真实之果’径直朝着夏凡和叶依然飞来，然后直接悬停在了夏凡和叶依然的眼前，逸散的流光呈现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煞是好看。
但就和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物种一样，越是美艳，往往就越是存有剧毒！
“我相信你说的没错，吃下这‘真实之果’，或许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我这个人……不习惯逃避，所以既然走到了这里，事情又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便会选择面对……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夏凡说着，一把抓住了自己面前的‘真实之果’，然后径直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一旁的叶依然有样学样，也将‘真实之果’扔进了嘴里。
只有花生蹲坐在两人的身旁，仰着小脑袋，好奇中带着一丝担忧的看着两人……
第七百九十五章吞服
吞吃‘真实之果’的感觉有些说不上来是好是坏，就像是普通浆果一般的口感，入口即溶，顺着喉咙流入胃里，然后被胃囊吸收，很快便扩散全身。
但无论夏凡还是叶依然，在吞服了‘真实之果’后，都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变化……
“奇怪……”
叶依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自己的全身，确定自己的感觉并没有出问题。
无论是体内还是体表，她确实都没有发生任何改变，这让她一时间颇为疑惑。
“看来咱们的感觉相同，吃了和没吃一样……这是为什么？”
夏凡的表情和叶依然差不多，两人都没有想过‘真实之果’居然没有任何效果。
所以互相之间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后，夏凡本能的扭头看向了‘域外空间’，想要跟‘域外空间’询问一下，这是不是正常的情况。
可偏偏当他看向了‘域外空间’所站着的位置时，却愕然发现，‘域外空间’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人呢？
夏凡猛然间转身，四下观望了一圈，然后他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居然也全都已经发生了变化！
再不是如同山洞之中的模样，他和叶依然还有花生此时竟是站在了一片荒原之上……
什么时候换了地方的？
夏凡环顾四周，叶依然也终于发现了问题，同样四下里观看了一番，然后俯身蹲下，摸了摸冰冷的荒原地表。
“我们这是……离开‘域外空间’了？还是仍然在‘域外空间’里，只是被换了一个地方？”
感受着周围空气中重新恢复饱满的浓郁元气，叶依然皱眉问道。
夏凡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闭上了眼睛，然后张开了‘绝对气感’，仔细的感受起周围的环境来。
少顷，夏凡确定了周围的空气和元气浓度，以及其他方方面面的味道，都和内域没有任何不同，并且这也显然绝不可能是所谓的幻境。
“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但我们应该是已经离开‘域外空间’了，难怪方才‘域外空间’会说，如果咱们选择不服用‘真实之果’，那么它就会把咱们送出体内，而若是选择了服用‘真实之果’，它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说明。看来就是因为如果服用了真实之果的话，就会直接脱离‘域外空间’吧。”
夏凡不是很确定的猜测道。
“也只能这么去想了，那咱们现在这是在哪里？为什么离开‘域外空间’后，不是直接出现在森罗鬼蜮的入口位置？”
叶依然皱眉点了点头后，继续问道。
“我现在知道的丝毫不比你多多少，看来这‘真实之果’到底有什么作用，需要咱们以后慢慢去研究了。至于现在……还是先回去找历绝大哥吧。这‘真实之果’竟然无法带出‘域外空间’，显然所有的圣王都不知道这种事情，得和历绝大哥把这件事说明白，我不想因为‘真实之果’的问题，和历绝大哥产生隔阂。”
夏凡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开口说道。
“先找个活人来确定下咱们究竟处于什么地方吧，也不知道在‘域外空间’里到底呆了多久的时间，感觉经历重活人生的那一段过程并不是幻境，而如果不是幻境的话，岂不是意味着咱们等于真的重新去活了一遍，那将近二十年的人生过程，也是真正的让咱们又去活了二十年？”
叶依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夏凡心下一惊，他之前并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始终让他处于一种被震撼的状态当中，以至于脑海中所思索的那些事情，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些漏洞。
“对了，之前你和那‘域外空间’的对话，很多我都并没有听懂，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了吧，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
夏凡偏着头想了想，在脑海中组织了一番语言后，这才语速舒缓的将‘域外空间’告诉他的那些事情，加上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和猜测，详细的告知了叶依然。
仅仅只是在听到一半左右的时候，叶依然的脸上就已经无法再保持那种淡定的模样，开始逐渐的被震惊所取代，一直到夏凡说完，叶依然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完全缓和下来。
夏凡说的很详细，语速又比较慢，期间还加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和看法，因此尽管内容上非常复杂繁琐，但叶依然依旧听得很是清楚明白。
可这并不意味着叶依然就能够接受。
如果这些话不是出自夏凡的嘴里，恐怕叶依然都要直接转身掉头就走了。
毕竟听起来也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些……
看着在自己讲完之后，便陷入到了沉默当中的叶依然，夏凡并没有出言打扰，而是静静的站在叶依然的对面，等着叶依然自己去理顺那些繁琐又复杂的东西。
过了许久之后，叶依然脸上震惊的表情终于渐渐的收敛，重新恢复到了正常的那种淡然的模样。
“如果‘域外空间’同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咱们恐怕在它的体内就真的不知道渡过多少时间了。对于它来说，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它存在形式的一种组成部分之一，咱们在它的体内渡过的那些时间，很可能只相当于咱们正常状态下，位置的移动。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情况会比咱们所想的更严重，毕竟后来重新去领悟那些规则的过程，也消耗了大量的时间。”
叶依然平静的说道。
“恩，我知道，总之，先找到最近的活人吧，在这里猜测也没有意义，询问一下别人，才能有真正的答案。”
夏凡一边说着，一边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绝对气感’的笼罩范围延伸到了最大，然后就发现，尽管此时他们所处的地方看起来颇为荒凉，但实际上附近具备着生命特征的存在并不算少。
大概搜索了能有两三分钟的时间，夏凡重新睁开了双眼，朝着自己左边一指，开口道：“那个方向有一些人，似乎正在遭遇麻烦，咱们过去吧，做个好事，也顺便打听一下。”
“好。”
叶依然点头。
第七百九十六章前辈，这不合适
“你们……一定要如此赶尽杀绝吗！我们少爷虽然不是直系，但也是正房庶出，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跑出来追杀，要将我们少爷彻底扼杀掉，难道就不怕老爷雷霆震怒吗！”
一名中年男子满脸怒火的看着周围，声音中饱含着悲愤和绝望。
在这名中年男子的身后，站着三男一女，四名年纪看起来并不算大的年轻人。
四名年轻人的表情和中年男子差不多，只不过相比于中年男子，四名年轻人的脸上还能够看到一些明显的恐惧之色。
但无论如何，这五人的眼神都非常坚定。
而在中年男子的对面，十几名黑衣人在一位老者的带领下，快速的将五人包围，每一名黑衣人都散发着圣徒层次的气息。
至于那名老者，气息则隐隐的介于行者和九品圣徒之间。
应该是超越了圣徒的层次，但暂时还没有真正的突破成为行者。
反观被包围的五人，除了中年男子差不多有着六七品圣徒的气息以外，其他四名年轻人都只是超凡境而已。
无论实力还是数量，双方之间都有着不小的差距。
“正房庶出？别说的跟真事一样，不过是当年老爷一时间意乱情迷下，宠信了一个侍女，然后才生下来的野种罢了。当初如果老爷真的把那个野种当儿子看，也就不会仅仅只是让那个侍女脱离贱籍，身份仅仅相当于一个普通的家丁了。至于那个野种，就算身体里流淌着老爷的血，你们还真以为老爷拿他当回事？”
老者很是鄙夷的嗤笑了一声，接着说道：“老爷六个儿子四个女儿，你们护着的那个野种一直就不受老爷待见，否则为什么这些年里把他仍在外域不闻不问？至于现在……嘿嘿，你真以为若是没有老爷的默许，我敢带着人继续跑出来赶尽杀绝吗？你也太天真了……”
“这……这不可能！”
中年男子没想到会从老者的嘴里说出来这么一番话，整个人双眼瞪圆，很是不可思议的叫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反正你们也要死了，告诉你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你们都很崇拜老爷，认为老爷是完美无瑕的，咱们白家大院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实力，老爷功不可没。不只是你们，所有白家大院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完美的人吗？别傻了，怎么可能呢？你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印象，是因为老爷自己去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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