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界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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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界风云录-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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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一帮人,正是归来县衙的衙役、捕快之流。昨夜孙逸飞但凭个人喜好,火烧县衙,害得不少人受了伤,今儿眼见得是报仇来了。
李婉儿在暗处听得清楚,对孙逸飞的处境越发担忧起来。一会儿想:小淫贼活该,你干吗那么坏,烧了人家的县衙?一会儿又想:如果你死了,那我找谁报仇呢?
李婉儿想了又想,忽然咬牙道:“唉,算你走运。我先救出你,然后再好好清算咱们的帐!”想到做到,从暗处跳了出来,向那群捕快扑去,口中道:“喂,你们快放了我的仇人!”
这句话有够奇怪的,放了仇人?——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连孙逸飞也怔住了。他刚才正在逃命,感觉后脑勺给人重重的敲了一下,忍不住哎哟一声,便昏迷过去,等到醒来时,身上已经五花大绑了。他真是又气又恨,当听出是归来县衙的人,就不再言语了,心中暗暗叫苦。
孙逸飞不是笨蛋,尽管心中叫苦,口中没有说话,装作继续昏迷。否则那群恨透了他的捕快,说不定来顿大排头,整得他惨兮兮的。
总捕头怔了怔,道:“你这小丫头,是什么人?敢妨碍官家办事?”从对方话头,和娇小的身躯,他已听出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哼,小丫头是你叫的吗?小心诛灭九族!”李婉儿火大了,哼道。
总捕头不知底细,只气得老脸发青,黎明的曙光映射下来,更增添了几许愤怒的颜色,道:“你这臭丫头,是想找死么?这天底下除了宫廷皇家,还没有谁敢如此无礼。你再要乱说,说不定才真的诛你九族!”
“你这恶贼,好生无礼,掌嘴!”李婉儿愤愤说完,身形一飘,在总捕头身旁闪了一闪,只听“啪”地一声,在他的脸上重重掴了一下。这一忽儿之间,她已施出师门绝技“缩地成寸”。
显然,刚才对付孙逸飞,李婉儿暗暗留了余地。否则便有十个孙逸飞,也早就给她打死了。这丫头嘴上说的凶,其实对孙够逸飞那种邪邪的、坏坏的、又迷人的气质,已有不浅的好感。
总捕头在众手下面前吃了大亏,还以为是自己一时疏忽大意,才中了对方黄毛丫头的道儿,老脸一阵羞红,才凶狠地道:“小丫头,你太放肆了。今天就让爷儿教训教训你!”
说到后面,一掌拍向李婉儿面颊。对方是小姑娘,他不敢使上十分的力道,只想争回面子而已。
可是李婉儿,一点也不愿意吃亏,纤手一抖,来一招“斜叩天门”,往对方头上猛击。总捕头大惊对方的出手快捷,临时变招,去搭婉儿的手腕。
李婉儿不闪不避,手腕让他搭上,反使一招“推波助澜”,将力道引向总捕头前胸,只听“噗”地一声,总捕头“蹬蹬蹬”地退了三步,脸上立即色变!
李婉儿得意地笑道:“总捕头,你打不过本公……本姑娘的!还不快放了野小子,然后给我滚蛋!”
总捕头老羞成怒,吼道:“嘿嘿,原来臭丫头还是会家子!兄弟们,一齐上,野丫头说不定是野小子的同党,捉到了县老爷有赏!”一时情急,后面一句带着语病,可是谁也没听出来。
这时,旁边的一座大磐石上面,不知何时纵落一位乱发虬髯、衣裳褴褛的儒装老人,手里抓着一个庞大的酒葫芦,半眯着眼接口笑道:“对,捉到了县老爷,我邋遢酒尊有赏!你们慢打,慢打!”

拜师学艺第四十六章 :城郊打斗(下)

所有的人闻声回头,发现是一个糟老头子,都没有在意,回头去对付李婉儿。
即将面对那么多人围攻,李婉儿也有一点担心。但是不服输的性格,教她不想退却,瞄了倒在地上的孙逸飞一眼,问道:“喂,小淫贼,你死了没有?”
这时候,孙逸飞再怎么窝囊,也不能装作昏迷了,摇了摇头,有些感激地道:“你走吧,不要管我啦!只要小鸡鸡和小飞龙找到我,它们会救我出来的。”
李婉儿哼了一声,固执地道:“你别充英雄自作多情!本姑娘才不会救你,我是不让你死在别人手里!谁叫你那么坏?要不将你大卸八块,一寸寸割了你的肉来喂狗,我可永远不会开心!”
众捕快在得到总捕头命令之后,已对李婉儿形成四围包抄的形式。李婉儿跟孙逸飞对答两句,才手握短剑,冷然待敌。她不愿过早透露自己的身分,心想:“如果你们敢伤了本公主,我要父皇下旨砍了你们的头,丢到城郊喂狗吃!”
小姑娘真有这股狠劲,想到可恨之处,漂亮的眸子好像要喷出火来,冷笑道:“你们上呀,十几个人追杀一个小姑娘,快上呀!”
众人有些趔趄不前了。总捕头立即吼道:“大家一齐抢攻,这丫头身手紧得很!她是野小子的同党,他们故意装作仇怨,好教我们分心!事后县官老爷重重有赏!”
于是众人才又围上,掣出捕快刀、铁尺,向李婉儿攻来!
李婉儿一支短剑舞得风雨不透,香汗淋漓。她运出师门绝技,怎奈一来功力尚浅,二来对方人多、力气又大,最后只得仗着身形巧捷,勉强闪让,已是守多攻少了。
孙逸飞被五花大绑,横在地上,可是他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知道李婉儿不出一刻钟,必要失手就擒,于是叫道:“喂,没脑子的小丫头,还不快跑!等一会就来不及了!”
李婉儿惊怒的声音传来:“你才是没脑子的臭小子!我打我的架,谁要你管!哎哟!”这一分神,左肩被一根铁尺拍中,痛入心扉。
坐在磐石上的虬髯老人,一边喝酒,一边眯缝着眼,注视战局。他就像身外人,没有半丝的紧张之态,就连李婉儿左肩受伤,他也只是嘻嘻一笑,大声道:“打得好,小姑娘火气大,多打一下就会温柔多了!”
这一来,可把李婉儿气得差点七窍生烟,狠狠瞪了虬髯老人一眼,来不及发话,举剑格开迎面而来的一把弯刀。
孙逸飞听了李婉儿那声痛叫,心中发急,一冷一热两道异流,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异流如同奔腾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直向缚身的绳索冲来!
“膨!膨膨!”,几声裂帛的异响过处,那些绳索寸寸断裂!
好霸道的真力,不但李婉儿、总捕头、那些围攻李婉儿的捕快,就连端坐磐石上看热闹的糟老头,也不禁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用审视怪物一样的眼光,死死地盯着孙逸飞!
孙逸飞大喝一声,抛掉身上残留的绳索,不顾生命安危地,扑向那群围攻李婉儿的捕快!他的身子如同离弦的利箭,又疾又刺,可是他的双掌扬处,一丝真气也无!
在这个紧急的当儿,他的可恼的神功,又失效了!
那些捕快,先前还以为这个小孩子有多厉害,等知道对方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就又呼哨一声,连孙逸飞也一齐围了起来!
李婉儿心中感动,大骂道:“笨蛋!你为什么不跑?小心他捉了你回去,真的杖打五十大板!”这时她已忘了,刚才是谁说要将他大卸八块的。
孙逸飞也道:“你才是笨蛋呢!要将我杀了便杀了,小心赔上自己的性命,还不快走!”
两人又骂又叫,真不知是朋友还是仇人。可是那些捕快,哪里容得他们罗嗦,纷纷舞动捕快刀、铁尺,递向两人!
磐石上的那个自称邋遢酒尊的糟老头,仰天喝了一口酒,哼声接道:“两个臭小子,你们是冤家还是缘家,可要老头子帮你们打架?那些捕快太可恶,也该修理修理哩!”
李婉儿、孙逸飞脾气挺大,一齐怒道:“谁要你管?滚一边去!”他们看出对方土不拉叽的,长相又矮又瘦,不像武功高强之人,怕他多事丢命,才这样说。
可是他们年纪还小,不知风尘异人的怪癖,越是不让他惹的事,他越是想横插一手。
这时孙逸飞、李婉儿,双战捕快们,已经力不从心了。特别是孙逸飞,无敌神功失效,双手又没有兵器,只得一路打一路退,渐渐退到邋遢酒尊坐身的磐石边上。
这还是李婉儿看不过,为孙逸飞挡去大部分的攻势,不然孙逸飞更加吃不消。
眼见两人不敌,那个自称邋遢酒尊的儒裳虬髯老头,不知咋的,忽然怪叫一声,从石上栽倒下来,双手胡乱挥舞,颤抖着声音道:“不好啦!你们吓到我老人家了,哎哟,我老人家快要摔死啦!”

拜师学艺第四十七章 :邋遢酒尊(上)

奇怪的是,虬髯老头这一摔倒,无巧不巧滚入战局之中。可他丝毫不知危险,双手乱舞中,立刻就有十几个捕快被掌心扫中,惊叫着纷纷闪避。
糟老头终于跌落地来,可怜兮兮地嚷道:“不好啦,我老人家可要摔死了,哎哟,哎哟!”坐倒在地上哼哼哇哇起来。
他的手里紧紧抱着那个比一般葫芦大了一倍有余的酒葫芦。嘴上叫嚷不休,头一仰,乱发飘拂中,咕噜咕噜猛灌了几口烈酒。
总捕头是个凡夫俗子,只怔了一下,厉声问:“死老头,你不要命了么?还不快滚!”
“哎哟!我老人家快要摔死了,你这没良心的龟孙子,也不来扶酒尊老儿一把,该打!”糟老头嘻嘻一笑,好像是喝醉了,颤微微直起身子,跌跌撞撞地向总捕头冲去。
他的去势看似缓慢,实则奇快无比。总捕头还没来得及眨一下眼,“啪”一声,脸上挨了重重一个耳光!并且听得糟老头叫道:“哟哟!你这龟孙子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掌得我老人家手脚麻痹,好痛好痛!”
总捕头大怒,“锵”一声,抽出腰间胯刀,望糟老头怪脸上劈下!
孙逸飞和李婉儿正被十几个捕快围攻,见状提醒道:“老人家小心!”
“你们这两个臭娃儿,刚才还叫俺酒尊滚蛋,这会子咋又假惺惺,关心个鬼!”糟老头瞪了孙逸飞、李婉儿一眼,身子向后一弓,摔个四脚朝天,恰巧躲过总捕头凌厉的一击!
总捕头一击不成,恼羞成怒,刀演“毒龙吐信”,第二招、第三招绵绵不绝。
糟老头干瘪的右手正要抚摸摔疼的屁股,眼见对方攻势又到,慌得掉头就逃,身子疾施赖驴打滚,狼狈地躲过了总捕头又一轮的攻击。只见他像一只无头苍蝇,跌跌撞撞冲至孙逸飞身前,左手葫芦向前一挺,挡去一个捕快的尖刀!
那一刀从意想不到的方位出击,本是刺向孙逸飞的,如若没有糟老头随手一顶,逸飞怕是要受伤。饶是如此,怪老头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嘻嘻笑道:“好险,好险!可怜我的酒葫芦,千万别受伤了!”
糟老头说着,果然停下手脚,用心地察看酒葫芦。这时总捕头随后袭来,一把胯刀指向他的背心命门穴!
糟老头浑如未觉,道:“还好,还好!宝贝葫芦没有受伤,否则你们这些王八蛋,可要受罪喽!”酒葫芦绕身后抡,“当”一声,恰巧架住总捕头那记偷袭。
糟老头怒道:“你这龟孙子王八蛋,真想和酒尊的宝贝葫芦作对吗?哼,真是牛眼睛长在狗鼻子上,也不瞧瞧酒尊的宝葫芦是何方神圣,该罚,罚!”
说到“罚”,酒葫芦往怀中一缩,右手正反掴出,一连十几下“啪啪”之声响起,总捕头的肥脸,登时红肿一片!
在这一忽儿的功夫,总捕头连接口说话都来不及,就已被糟老头正反掴了二十掌!好快的手法,好奇妙的手法!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糟老头打了人,缩回右手在口中呵着气,直叫好痛好痛!
孙逸飞绝顶聪明,眼睛一眨,便道:“老人家,好样的!你的装作功夫真行啊!”
李婉儿架开一把铁尺,也道:“你敢扮猪吃老虎,以为了不起不是?婉儿可不买这个帐,谁要你来趟浑水?”
糟老头嘟起小嘴,委屈地道:“小姑奶奶,小姑爷爷,你们行行好,俺酒尊这是得罪了谁啦,给你们这帮不长眼的家伙,差点挤掉半条老命!哎哟,我的手痛,嘘嘘,痛死啦!”
老家伙还在装傻,但见他的身子贴地一滚,绕着孙逸飞、李婉儿身旁转了一个圈圈,那些围攻两小的捕快,就像突然触电一般,纷纷闪避不迭!闪是闪了,可是还在退,每个人都“蹬蹬蹬”地响,一直退到十丈之外,才各自仰面摔倒,个个四脚朝天。
这时候,就算天下第一号大傻瓜,也该知道眼前这个糟老头,是个功夫高深的风尘异人。孙逸飞、李婉儿几曾见过这种功夫,不禁也愣了。
糟老头哈哈一笑,嘴巴凑至葫芦口,长鲸吸水一般,吸了好大一口酒,才甩了甩右手,连道好痛。同时又蹦又跳,道:“好酒,真是好酒!邋遢酒尊的好酒呀,当浮一漂白!可惜被一群俗人给扰乱雅兴,真是罪过,罪过!”
糟老头说完,望了孙逸飞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些倒地的捕快,连同总捕头,没有一个人敢出手拦阻。大家都知道,这样的奇老人,任何人也拦阻不了。事实上除了孙逸飞、李婉儿,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了出手的能力。
因为每个被糟老头碰过的人,都感到浑身气血翻涌,手脚麻痹、不能动弹,连话也不能说。眼见糟老头越走越远,他们个个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糟老头的声音远远传来:“不过一个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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