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蕙兰!你好毒啊!竟然拿我母亲做要挟?!”
“此为顾全大局,希望你也能够明白。”姐姐说到。
冯玲玲立刻就走了,头也不回,走的也十分干脆,就连嘴角的鲜血也来不及擦拭,我姐站在林子中,此时捏紧了双拳,但又放下了,她目光凄凄,说到:“杰明,你可能不知道,冯玲玲也是个非常命苦的女孩子,从小她就得了小儿麻痹症,虽然二伯心计深沉,但却是一个好父亲,在玲玲出生的一段日子,他为了治疗玲玲,不惜从北京跑到了广州,那时候通信不发达,在他坐火车去广州的路上,钱包被偷了,你二伯就一边乞讨,一边把玲玲送到了爷爷曾经的一个老中医的朋友手里,当时他已经瘦骨嶙峋,但玲玲却被他抚养的白白胖胖的,玲玲其实也很懂事的,她知道二伯是绝对没有回复人性的可能了,所以就来了这么一个下下策。”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冯玲玲做事情还是太冲动了一些。”我说到。
姐姐微笑着:“好了,现在摄像头都安装好了,我们回去吧……什么时候把思雪和文静带到北京来看看?”
“那是一定的。”我说到。
姐神秘兮兮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勾住了我的脖子,和我并排朝着家里走着,她比我要矮上一个头,所以此时走起来很费力。
“我感觉我弟弟魅力无人能挡啊,思雪我也见过了,完全是气质上的女神,悄悄告诉我,你是怎么追到手的?”
“想当年我刚毕业的时候……”
一路上我和我姐开始聊起了我们未曾相见的日子,我所发生的的事情,而我姐也说着他的光荣历史,大多都是情情爱爱的,不过我姐似乎很喜欢八卦,别看脸色冰冷的她,说起来就像是决堤的大浪一样,絮絮叨叨说了个没完,直到来到家中的时候,我姐才回去了她的房间。
此时我躺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房间很简单,摆放着一张床,一个书柜,一副桌椅,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
我无意中,打开了一本藏在书柜里的相册,我翻开了相册,发现是我父母的相册,两人似乎是在十八岁认识的,没过两年就结婚了,那时候我父亲穿着一件中山装,带着一个军帽,他年轻时候也当过兵,但就当了三年的义务兵而已。
我母亲则梳着一条大麻花辫子,还有一头齐刘海,眉清目秀的,年轻时候是个十足的美人,可惜我遗传了我爸多一点,大鼻子大耳朵的,但我姐姐却遗传了我母亲的优良基因,粗看一下还以为两人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又翻下去看,发现此时我出现了,我姐姐抱着我,而我父母笑的格外灿烂,我还看到了好几张我小时候刚出生的满月照,我当然对那段记忆已经不记得了。
我又往后翻阅,再也没有看见照片,不用想也知道,我父母不再拍全家福了,因为少了我,我不禁鼻子一酸,很想哭。
知道最后一页,我看到我自己,还有我的养父养母,以及袁依依,还有姐姐也和姐夫站在一起,那时候的姐夫眼里满满都是爱意,而依依也是,挽着我的胳膊,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她笑的也非常灿烂……
我深吸了一口气,合上了相册,挤弄了一下眼睛,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一早,我爷爷亲自来接我,让我受宠若惊,他说要去接一个人,让冯家的小辈都过去了。
我大伯家的双胞胎兄弟,二伯家的冯玲玲,我和我姐,还有我四叔的独子都过去了。
大伯家的双胞胎兄弟在冯家名气很臭,我也是听我姐说的,我的这两位大哥年岁都已经四十多岁了,因为平时都喜欢混迹风尘场所,说白了,就是黑道中人。
二哥比大哥小一个小时,大哥叫冯栋,有个谈了二十年的女朋友,两人还有一个儿子,只是我也不清楚,大哥为什么不娶那个女人,但是大哥见到我就十分亲热,递给我香烟。
二哥叫冯振,开了一个ktv,情妇很多,但没有女人为他生孩子,他穿戴十分潮流,四十二岁的年纪,做了一个小年轻十分流行斜刘海,脸色也是呈现的病态白色,听说小时候得了肺痨,积累了这么久就治疗不好了,二哥脾气很古怪,平时很少说话。
而我四叔家的儿子是个书呆子,刚从加拿大回来,靠了双学历双博士,他时常去北京各所大学演讲,他十分擅长地理方面的事情,但苦于找不到工作,就只能混迹在大学城里了。
本来我四叔的意思是让他继承祖辈的衣钵,但我四弟不屑成为阴阳师,说是迷信,不过他很懂礼貌,骨子里充满了绅士的气息。
我们来到了北京二桥的汽车站,爷爷站在最前面,我们则站在停靠站附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会这么兴师动众的让我们都过来,不过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原因。
过来很久,天下起了雨,我二哥说到:“老爷子,我单位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你看现在也下雨了,是不是那人不来了?”
爷爷顿时怒了:“单位里的人不都听你的么,有什么事情你让他们做就好了,我让你等一会儿,还会吃了你不成?”
“切……”二哥撇了撇嘴,从我大哥的口袋里抽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但不点火。
此时风雨交加,下的大了起来,终于有一亮大巴车从远处开过来,我能够清晰的看到,我爷爷的双眸充满了激动,他连忙走了上去,而从车里头走下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头发雪白一匹,但是神清气爽,走起路来风风火火,一看到我爷爷,就喜上眉梢:“二弟!”
“大哥!”我爷爷立刻接送对方下车。
我姐姐在我耳边说道:“这是田中三郎,是爷爷的拜把子兄弟,以前爷爷跟我提过,这个人是日本一等一的灭却师,和我们阴阳师差不多,但人家是反日本帝国注意的正义人士,曾经高举大旗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时候,劝日本军队不要杀戮,撤退回宫,但后来被东条英机的副官刺瞎了一只眼睛……”
☆、第121章 田中三郎与中国的缘分
田中三郎是我爷爷的情敌,我奶奶是日本的留学生,在那个时代,知书达理的姑娘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一般的人家,都以娶到一个女大学生而感到骄傲,何况还是海归。
后来田中三郎被日本军官囚禁,是我爷爷和奶奶联手救了他,于是田中三郎和我祖父就成了生死之交,他们跨国家,跨种族的情义也让我佩服。
田中老爷子带来的还有他的孙子叫田中太一,和我一样的年纪,留着胡渣,眼神很深邃,一看就知道是日本和欧洲人的混血儿,他很英俊,眸子里透露出一股绅士的气息,一见到我们,就跟我们纷纷打招呼。
除了我二堂哥,其他人对他都非常友好,太一会一口流利的中文,听说他还特地来中国进修过中国的道术,在日本年轻一代的灭却师中,他也算得上佼佼者。
爷爷让我们小辈陪田中太一去京城四处转转,而自己和老兄弟去叙旧情了,田中太一是一个十分懂得礼数的人,懂得让我们感到意外,也许是受不了这股文绉绉的气息,大堂哥,二堂哥还有冯玲玲都走了,就只剩下我和姐姐,还有同样文绉绉的小堂弟了。
田中和小堂弟聊天,仿佛是两个秀才相遇了,彼此之乎者也,说的也都是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还有一些我们从未见过的理论。
我知道,祖父这次叫田中三郎来到京城,绝对不仅仅是让田中老爷子来赏花观月的,更多的,是让田中老爷子来解决血毒神的问题。
这一点,我也特别清楚。
不过我爷爷和田中老爷子回来的时候,却叫上了我,回到了山里头,田中老爷子不知为何,一直盯着我看,一边看,一边还点着头。
我坐在卧榻上,听着两人的对话,而爷爷打开了话闸:“杰明,你可知道田中爷爷身上也有一个图腾。”
我来了兴致:“真的?”
“是苍天白鹤,日本传说中的神兽之一,他的实力可不在我之下!”爷爷说到。
田中老爷子谦虚的摆着手,将爷爷斟的铁观音小啜了半口:“论术法,还是你爷爷厉害,他继承了中华五千年历史的精髓,而且你爷爷的白虎之身,我一直都打不过!”
“我也打不过你啊,顶多我们算个平手。”爷爷笑道。
田中目光灼热,他看着我:“不过小兄弟,倒是了得的很,真龙之气竟然已经修炼到了两千年……”
我惊讶道:“您老怎么知道?”
“他的苍天白鹤可是有九千年的道行。”爷爷插嘴到。
田中笑了:“你我也不过伯仲之间吧,何须在晚辈面前高抬我呢?”
“爷爷,你也有九千年修为?”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爷爷。
田中竖了两根手指:“九千两百年。”
我惊讶的合不拢嘴,而田中很快说到:“我看你,应该是使用仙术过多,导致的白发吧。”
“我剃了光头,你也看得出来?”我笑道。
田中叹道:“仙术毕竟不是人间的术法,威力巨大无比,还是少用为好,用多了,还会折损你的寿命。”
我苦笑道:“其实我也知道,但有时候在危急的情况下,我不得不用。”
田中无言了,而爷爷继续说到:“田中,现在你跟我们说说,到底应该如何除掉那血毒神,现在血毒神的蛊毒,已经开始侵蚀我们门下的弟子了,如今死伤已经非常之多了……”
“爷爷,我爸爸他……”我捏紧了拳头。
爷爷点了点头:“我知道,既然我们找不到凶手,那只能除掉蛊毒的本源,也就是那血毒神,至于老二……就让他为了天下苍生奉献一下吧……”
我没想到爷爷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毕竟二伯再怎么坏,也是他亲生的吧,不过爷爷如此说话,就说明再他心中,是吧冯家的传承放在第一位,什么儿女私情,他只是放在次要的位置上而已。
田中叹道:“血毒神乃是万毒之源,要除掉谈何容易,而且现在很多术法已经失传,我们必须要找到压制他的根本方法,那血毒神全身都是妖气,实力大概在四千年左右的道行,但它是蛊毒和尸毒于一身,所以对付起来相当之难,除非有一个修为类似的妖仙帮助,不然就没有办法了……”
“本来我找到一个,可是我引爆了奔雷咒,将她误杀了。”我用残存的记忆拼凑成这样一个画面。
田中看了我一眼,眉头紧皱了起来:“那如今,既然没有妖仙帮忙,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我急切的问道。
田中说道:“彻底的将其消灭,包括*和灵魂!”
我已经,一般修道人都是仁慈为怀,若是将血毒神彻底消灭,那被它吸收的大量冤魂可就跟着一起灰飞烟灭了,虽然血毒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如此一来这些冤魂就成了最无辜的受害者。
爷爷示意我不要讲话,在安置了田中三郎之后,我爷爷脸色难看,对我说出了当年的时候。
1942年那时候全国正在大饥荒,而且日本人正在中国横行霸道,是一个乱世的时代。
全国上下80%的古墓和遗迹都是在这个年代毁灭的,其中包括清朝的东陵,还有不少大贵贵人的墓地。
盗墓贼和道士是那个时代的主流,因为人们的认识还停留在清朝末年时期,而田中是1938年来到中国的,当时他只是一个随军的记者而已,当看到侵华日军在中国烧杀抢掠,田中愤怒了,他无法忍受自己国家的士兵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当即他就带领一些日本来的文人,在中国的南京还有上海举行示威活动。
但日本军方对田中的行为非常愤怒,而且嗤之以鼻,立刻派出了人逮捕了田中,当时田中还有一个未婚妻,竟然被日本人抓去当了慰·安·妇。
在那个时代的日本女人都很保守,能甘愿来到东南亚各地区当慰安妇的人寥寥无几,所以日本人为了发泄他们的兽欲,就将本土的中国人给抓起来关进了慰安所。
田中的未婚妻性格贞烈,在被日本军官玷污之后就自尽了,听说是躺在浴缸里,放满了水,自己将自己手脚绑住,窒息的。
当时田中得知未婚妻的惨死,他独闯南京日军总部,力图夺回爱妻的尸体,哪里知道,日军根本不承认,并且吧田中的尸体和中国被抓去当慰安妇的死去妇女的尸体放在一起,一把火全烧光了。
而田中也因为闹事的缘故被遣送回国,当时田中被送到了九龙码头,也就是现在浙江省老平湖的乍浦码头,当时有一群义士在暗地里和日军打游击战,正好我的奶奶和爷爷都在其中,爷爷是队长,而奶奶是护理员,他们并没有加入*或者国民党,只是凭着一腔热血来保家卫国。
碰巧的是,我爷爷救出了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