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捞钱?”詹明远瞠大了眼睛,道:“还有机会?”
顾惜将最近收集到的新闻放到詹明远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国际新闻。”
“然后呢?”
“A国和R国要打仗?”
顾惜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要打仗了。”
“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R国产什么?”顾惜恨不得戳他的额头。
“石油啊!”
顾惜看着詹明远,等着詹明远自己明白过来,看着妹妹期待的目光,詹明远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敢置信道:“你不会是要炒石油吧?你真确定这仗能打起来?”两国拉锯拉了差不多三个多月也没个屁的动静,詹明远才不信两个国家真的打起来。
顾惜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问道:“要不要赌一把?”
“赌多少?”詹明远的心肝颤了颤。
“全部。”
噗通,詹明远直挺挺地摔到了椅子下面,他颤抖着指着顾惜说道:“惜惜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顾惜摇了摇手指,笑道:“反正钱都是白来的,要不要试试?”
试试?特么的一个亿说试试就试试?詹明远捧着心口摇摇晃晃地走了,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他需要时间消化。
顾惜站在茶楼门口,看着他走远,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如果不是有重生的金手指,恐怕杀了她也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吧?可是人生在世,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太少,哪怕被人戴上妖孽的帽子,她也要再博一回,必须趁着京城顾家对她没有防备之时快速的积蓄力量。
上辈子的磋磨,她实在是受够了!
顾惜的脸上露出似喜似悲的模样,玉白的小脸上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复杂。秦政将车子在路边停好,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边发怔的顾惜。
“惜惜?”他也学着顾家人的叫法这样唤顾惜。
“秦大哥?”顾惜回过神,娇俏地笑了。
看着她娇美的容颜,秦政真想伸手摸摸那瓷白的皮肤,更想用手指轻触那如花的笑靥。
“以后叫我政哥。”秦大哥听着好刺耳。
“为什么?”某人皱起眉,傻傻问道。
“我不喜欢。”秦政酷酷地说道。
这算什么?顾惜心里有点明了,但是她故意模糊掉了这种明了,哂笑道:“我觉得叫政哥好奇怪。”
怎么奇怪了?只允许你一个人这么叫好不好?秦政的脸色有些黑,他就是想要在顾惜面前和别人不一样,难道这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吗?
见秦政脸黑了,顾惜无奈地摇了摇头,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好吧,政哥,咱们进去吧。”
一声政哥叫的秦政通体舒泰,进门时还大着胆子虚扶了顾惜的小腰一把,顾惜脸色一红,这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绅士了?她把秦政想的太正直了,压根没想到对方是在借机吃豆腐。
在雅间里坐定,听着古琴曲,闻着袅袅的茶香,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秦……政哥,”顾惜硬生生转了口,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正是当初秦政交给她的那张,“股票我已经全部抛掉了,连本带利差不多是二十五万,现在物归原主。”
她把卡递给秦政,秦政没接,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豪迈的动作引得添茶的茶艺师一阵侧目。
“有需要我会再叫你。”见茶艺师的目光不断撇来,顾惜微笑说道。
“对不起,打扰了。”茶艺师礼貌地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顾惜和秦政二人,顾惜再次把卡推了过去,道:“政哥,你的卡。”
“你拿着吧。”秦政目光炯炯。
“你的工资卡,我拿着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有你这点石成金的金手指在,我还会缺钱花?”三个月的时间卡里的钱翻了四倍,放在以前,打死秦政也不会相信有如此赚钱的买卖。
顾惜的吸金能力太强了,别管她是未卜先知还是走了狗屎运,都给了秦政很大的惊奇。
“可是……”
“不要可是了。”秦政将他的卡又推给顾惜,道:“我在部队里也花不着钱,要是还有赚钱的项目,你就帮我投了。”
“不怕赔钱吗?”
“有你在,不怕。”
诚挚信赖的目光从一个糙汉子的眼睛里投射出来,顾惜抿了抿唇,将卡在指尖慢慢地摩挲着。“政哥这么信任我,真是让人很有压力。”
“不要有压力,就是赔光了也没关系。”
那炯炯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顾惜,几乎要把心理年龄奔三的小女人给看化了。顾惜抬起头,勉强笑道:“我确实想到了一个赚钱的机会。”
“还有?”秦政吃了一惊,心里的绮念被惊讶冲散了不少,他好奇地看着顾惜道:“什么项目?”
“我想炒期货。”
秦政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听说那个风险更大。”
“但是收益也高。”顾惜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看着秦政,轻声道:“这次我需要更专业的操作团队,交易地点最好在港城。”
秦政神色一肃,看着顾惜的目光倏然变了。“这就是你叫我出来的目的?”
“对。”
看着那坦荡荡的小眼神,秦政真是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问问她的心是怎么长的?是不是上次买股票的事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要不然怎么这丫头一开口就是这么高难度的要求?
专业的、港城的操作团队,这特么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吗?如果他不暴露身份也根本就做不到。“你知道我是谁?”秦政的眼里满是警惕。
“不知道。”顾惜老老实实道:“我只是觉得秦政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不知道是在哪里听过,但是我确实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秦政的眼神锐利,紧紧地盯着顾惜的眼睛,一动不动。女孩清亮的眼珠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你怎么觉出我在隐瞒身份的?”
“能找到大同事务所,并请钟三信背书不收取报酬的人,绝对不一般。”顾惜坦言相告,“我问过我父亲,请钟三信出面而不收费,就是他也没有那个面子。”
“也许我只是借了别人的光呢?”
“也许吧。”顾惜没有正面回答,刚刚自己都说是在隐瞒身份了,现在再来撇清,当人是小傻子呀?
气氛很沉闷,古琴曲还在悠悠地弹奏着,两个人各据一方,顾惜低着头,连眼神都不曾与对方对上。
秦政灌了两杯茶,却压不下心里的躁意。他不知道顾惜查到了多少,或者确如她所说,她真就知道这么多。
明明是自己先动心的,可是在对方予求予取之后仍然升起了警惕之心,或许他的位置太敏感,想要从他身上捞取好处的人太多,让他不得不防。可是防备这个让自己一见倾心的女孩?他怎么舍得?
秦政一向冷硬的心矛盾极了,他既想帮顾惜这个忙,又对对方的动机放心不下,宽厚大大掌紧握成拳,脸色越来越沉。
“秦大哥,”在满室的凝滞中,顾惜开口道:“找不到合适的事务所就算了,我自己能想办法。”每个男人都有底线,他们或许可以纵容女人的小聪明,但是肯定不会容许对方触及自己的底线。
顾惜轻叹了口气,她是有点得意忘形了,仗着秦政的宠爱就得寸进尺的要求更多,现在踢上了铁板,也让她清醒了过来。
“对不起,让你为难了。”顾惜把银行卡推到秦政面前,低声道:“我先走了。”
☆、第30章 分道扬镳
顾惜走到门边;顿了一下;见身后的人没有反应,随即讪讪地开门离去。
秦政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或许真的是他太过小心了,但是当他满心欢喜的来见顾惜时;却听到她说那样的话,秦政热切的心情就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整个人被浇了个透心凉。想到顾惜对他只是利用,秦政心里疼的厉害;抑制不住怒气的他狠狠地将拳头捶在了桌子上。
茶盏滑在地上;哗啦啦碎了一地。
“这位先生……”听到巨响;茶艺师急忙敲门进来;等看到站在房间正中满脸戾气的男人时,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好可怕!
“出去!”厉眼一瞪。
茶艺师打了个哆嗦,把门板轻轻地拉上,动作非常非常小心,生怕会吵到他。
秦政慢慢地找回了理智,想到顾惜此刻或许已经走远,他急忙奔到窗边,视力极好的眼球紧紧地抓到了一个徐徐走远的水蓝色身影,看着她站在路边,看着她招手叫车,看着她开门上车。
看着……直到再也看不到了。
出租车载着令他心动的女孩走了,曾经幻想过的开车载着顾惜游车河、吃饭的场景也不复存在,秦政紧绷着面皮,像一尊雕像一样在房间里站了许久。
等他下楼,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先生,茶水费用已经结过了。”看黑脸煞星终于下来,茶艺师们松了口气,这个人身上的戾气太重,她们真怕这人火起来把茶楼给砸了。
“摔碎的杯子多少钱?”秦政淡声道。
“一、一千八。”
秦政摸摸口袋,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他看着刚刚拿到手里的工资卡,终于没舍得用,而是另抽了一张银行贵宾卡出来。明明很生气的,明明很不想再和顾惜扯上关系,可是看着这张被女孩送回来的银行卡,秦政却一点点都不愿意动用里面的钱。或许,潜意识里还在期盼着什么吧。
和秦政闹翻的事让顾惜难过了两天,她对秦政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毕竟是自己做的过分了,只是就这样失去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让她的心里很不舍。
身份的差异确实容易造成交友的障碍,一个是军人,一个是商人,双方的利益诉求总是不一致。能回报的已经回报了,欠秦政的人情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还吧。
顾惜郁闷了两天后就慢慢把事情放下了,A国与R国开战在即,第二次捞金的时机已经成熟,顾惜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代理人,不免有些心急,因为时间可是不等人的。除了詹明远,顾惜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所以她在周日的时候,特意去了一趟海心。
为了避开顾万同,顾长安已经将大部分业务搬到了海心,小户型社区的广告已经打了出去,首付十二万就能在海心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广告在地铁站和报纸上一打出去就吸引了众多白领的注意。
海心的房价此时已经呈现上涨的趋势,很多想买房的人一看那大平方的户型,再算算自己的积蓄,只能遗憾地望房兴叹。现在昌盛集团推出了面向单身白领的小户型,地段是偏了点,但是户型小负担就小,基本上月供只比房租高了一点点,再加上地铁马上就要开通,综合考虑,买房比租房划算多了。
新楼盘的基坑还没挖好,看房的人就蜂拥而来,进了售楼处,看着样板房的装修,许多人的眼睛都亮了。
三十至六十平方的户型,不仅可以区分开客厅和卧室,还有简易厨房和卫生间,看着样板间里的各种时尚的设计,小白领们眼睛都亮了,原来一间房子可以划分出这么多功能,甚至还可以把房间分为上下层来用,上层用作卧室,下层当做客厅和工作间。
取名未来城的楼盘因为户型和样板房设计的别出心裁,不仅在白领中炒高了人气,还把各路媒体给吸引了过来,毕竟对于海心来说,这样的楼盘还是创新之举,所以报纸和电视台的节目纷纷给予报道,白白让顾长安省了大笔的广告费。
“爸,开门红哟!”父女俩带着安全帽,在工地走了一圈。顾惜看着热火朝天的场面,打趣道。
“这次多亏了你。”顾长安看着女儿娇美的侧脸,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如果说他之前对顾惜的建议还有些疑虑的话,那这次楼盘的火爆销售情况可把他给震住了。
对顾长安来说,女儿永远都是那个梳着小羊角辫歪歪扭扭走向自己要抱抱的小娃娃,如果不是这次和京城顾家杠上,他还没注意到,女儿已经长大了。顾惜比他想的要镇定,比他想的还要——强大。
“爸,那三千万我暂时不还你了。”顾惜挽着父亲的胳膊,笑道:“我还要再用一段时间。”
“那钱就是给你用的,还什么还?”顾长安眼一瞪,狐疑道:“你不会是搞赔了吧?”
“赔了我早就找你哭鼻子了,”顾惜皱了皱鼻子,道:“还会等到现在?”
“没有赔?”顾长安惊讶了,“赚了?赚了多少?”
顾惜有点小得意地比了个“八”的手势。
“八万?”
摇头。
“八百万?”
继续摇头。
“那……”顾长安有点不敢想,结结巴巴道:“那是多少?”
“继续猜,用力猜。”
“不会是八……千万吧?”顾长安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回报率也太离谱了!以他这辈子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