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怎么说呢?我想想……」法撒尔跷起二郎腿,手臂枕在膝盖上支撑着下巴
,似乎满有兴趣地看着我。
「看,看什么!」被他的目光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我竟有点无法忍受他那诡异的眼
神,也不能说诡异,就是觉得那么冷静清澈的目光不是他应该拥有的。
反正那感觉就是很奇怪。
「没什么,我在思考问题,总不能让我看着阁衣和阿瑞那两个不正常的人吧?这样
会加速我的脑细胞死亡的,相比之下,能成功泡到两大美人的妳还是比较值得我看的。
」
举起了手中拳头,若是可以我会毫不留情的往那得意的嘴脸打下去,把眼睛嘴巴鼻
子什么的都搅成一团,最终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因为法撒尔紧接着说了一句话:「妳
们都被杨东骗了。」
「骗了!」我吃惊的反问:「哪方面?」
「妳这个笨蛋,当然是他那个宝贝女儿的事情,还哪方面,妳以为妳是谁,能和他
有什么交集!」阁衣抓准了机会很得意的大声地对我咆哮,估计是报刚才我要赶他走的
仇吧。
对付这种人我一般都是一脚把他踹出门了事。
「妳们都知道五年前【拳霸】翔·达加德与【太极老】杨东的中西之战吧?」
法撒尔说的这件大事我当然是知道的,十强之一的达加德和杨东当年的激战是全世
界转播的,只不过刚开站没多久,负责摄影的人就不得不退到数公里之外,就连天上卫
星也无法穿透两人散发出来的气墙,胜负也就不为人所知。
只是从此拳霸不再公开挑衅中华武术,甚至不再踏足亚洲,而杨东也更少出现,印
象中,五年来他是没有任何新闻的,为了我让深居简出的他搞出这么多东西,我还荣欣
还是苦笑?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别急别急,很多时候,许多事情都和追女孩子一样,一心急救吃不了好菜了,妳
呀,就是心太急,急着把东西变成自己的,」法撒尔看出我的不耐,依然不知死活的在
那里摇头晃脑的不停说教,接着抓起我的左手,嘴里嗟嗟有声:「说妳笨还不承认,这
么快就戴上订婚戒指绑死自己,真是笨蛋。当然,我不是说妳那两个女人不漂亮,问题
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大片那么茂密的森林,妳现在就吊死自己,唉,我法撒尔怎么会有
一个这么笨的朋友,本来还想找妳和我组成黄金组合去实现千人斩宏愿……」
越说越不象话,感受到阿瑞和阁衣强忍的笑意,无法接受这种摸不着边际的谈话的
我恶狠狠的厉声道:「很好,很好,妳要千人斩吗?我给妳两个选择,我给妳五秒,五
秒之内一立刻说出妳的废话,那么妳那自以为英俊的猪脸还能保留,二就是我把妳从窗
户扔出去,然后让妳和来抢救妳的护士小姐发展妳期望的关系!」
说着我双手捏拳发出噼里啪啦的关节响声,低沉的报出一声「一!」。
阿瑞和阁衣笑得更欢了。
「喂,好歹我们兄弟一场,妳不用这么认真吧?」
「二!」
「我……」
「三,四!」
「太卑鄙了,妳怎么可以数得这么快!」法撒尔脸色开始发白,我已经阴险的笑着
并站了起来,逐步向他逼近。
「五!」
我五字出口的同时冲上前一把抓住法撒尔的衣领,接着转身,阁衣早非常配合的跑
去打开了窗户。
「不要呀,我要说的是杨东是一个变态呀!」法撒尔察觉到我不是说笑,慌忙激动
的叫道。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我的手依然握着他的衣领。
「妳们只知道杨东和达加德的中西之战,估计妳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中西之
战吧?」法撒尔还在那里洋洋自得的吊着我们的胃口。我开始在思考等一下是否无论他
说什么都把他塞到垃圾桶里面好好的反省一晚。
「好了好了,别生气,别生气。」因为我那凶狠的眼神,法撒尔不敢松口气的紧接
着说道:「妳们也知道我在巴塞罗那有四个老婆等着我回去,甚至在这边我也可以毫不
在乎的搞大别人的肚子并把她们养起来。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我们欧洲盟国的风气
与妳们中华截然不同,在巴塞罗那更是如此,风俗基本可以用放荡形骸来形容。」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法撒尔不得不停下来吸一口气,吞一口口水:「西班牙,特
别是我们那里,只要妳有钱有权,一个男人想取多少个老婆都不是问题。本来这也没什
么,但问题就是妳的那个宝贝女人的爸爸,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痴情种的杨东偏偏看不惯
这点。在六年前的一个周末,一个人大摇大摆的找上了我们的总理国会议会长,说什么
要他在下一次大会上提出更该婚姻法的要求。规定每个人不能娶一个妻子的数目以上。
」
「不是吧?」
我吃惊得说不出话来,杨东的冷静和强悍我是见识过了,只是没想到他的疯狂也是
这么与众不同。但既然他们这么痛恨这个一夫多妻制度,那为什么对我们亚洲共和联盟
的同样制度不闻不问呢?
「他就是,妳不知道当天的情景,杨东那家伙衣衫破烂,全是灰尘和血,嘴角都爆
裂了,看起来和一个流浪汉差不多。议会长的守卫以为他是疯子上来抓他,却全被他弹
到旁边。」
「全是灰尘和血?他受伤了……怎么可能,他是杨东呀!不对,妳怎么知道得这么
清楚?」我疑惑的看着法撒尔。
「唉……」法撒尔眼里闪烁不定,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因为当时的议会长就
是我父亲,我正在那里和父亲,父亲的朋友吃饭。杨东就这样闯进来了。同时这件事也
是导致我父亲下台的主要原因之一,他说他一生都不想再有可能与这个人碰面的机会。
」
「啊!」我顿时两眼翻白狂吐白泡,欧洲盟国总理国会议会长的公子就在我面前,
而我一直以来还对他拳打脚踢,甚至多次威胁,天呀,若是法撒尔的周围有些秘密保护
他的人,只怕我很快就要出现在报纸上的某一角:神秘消失的少年?还是破坏两国友好
关系的千古罪人?
「妳,也太夸张了吧?不要用这样的表情宣泄自己心中的异样,我早知道妳的性格
了。」法撒尔轻笑一声:「放心,我是我父亲第四个儿子,不是那么受重视。不过妳倒
是还想不想知道杨东的事情呀?」
「等一下,法撒尔,那这和杨东和达加德的中西之战有什么关系?难道说……当时
妳所谓的父亲的朋友就是他?」阿瑞沉声道。
「不错,翔·达加德是我父亲学生时代的死党,更是我们几兄弟名义上的师父,所
以我学的是霸拳门的武术,当然那只是挂名的,充其量就只不过一套拳法。那时达加德
刚好过来考察我们的进度,顺便和我爸爸聊些事情,就和杨东撞上了。」
「结果如何,谁赢呢?杨东还是妳师父?」阁衣被法撒尔的话吸引了过来,也抢着
发问道。
「不知道,直到今天以我的水平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达加德和杨东对打了一拳,
杨东吐血,达加德飞身倒退并震烂了整个议会阁。」
「接着呢?」
「杨东放下话说决不会放弃杜绝一夫多妻这种荒谬的律法就离开了,然后三个月后
达加德美国霸拳门总部被挑,当时留守的三个达加德最钟爱的弟子被打成残废,而且更
被阉割。」透过法撒尔阴森森的语气,我忽然觉得今天杨东看我的目光有点古怪,情不
自禁的捂住了下体,浑身冒冷汗。
「我就觉得他那人的目光太那个了,果然,哪里有人把别人的人打残废了还要阉了
,老大呀,我觉得妳不如还是放弃他的女儿算了。我看那个疯子有很严重的恋女癖,妳
,妳夺了他心头好,小心不知不觉得被他在这里这样一下……」阁衣显得很惊慌得说着
,还在下体做出挥了一刀的动作。
「谁,谁怕他啦,我才不会放弃小雅呢!」我心虚的硬了一声,忽然察觉自己不能
示弱,立刻又大声地重复一次。
「没有证据妳能怎么样?他们十强都拥有自己的私人外交权力,美洲帝盟甚至无法
查出那段时间杨东在哪里,反正当杨东再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是妳们亚洲共和联盟的四
大元帅之一,美洲帝盟更不能随便搞什么小动作了。」法撒尔继续语不惊人誓不休。
四大元帅?这个我好像有点印象。经过第三次世界大战之后人口锐减,加上科技进
步,虽然整个亚洲合并,军力也不过一百五十万上下,所以一直有四大元帅执掌各地兵
力。杨东竟然是四大元帅里面其中之一?
为什么我会产生惊慌的感觉。
「妳的意思是杨东从来没有放弃他的那个目的?」阿瑞思索了一会儿,问道。
「不错,这正是我想说的。我父亲说当日杨东身上的伤估计是楼俞韦干的,楼俞韦
身为十强之首,同时也是幕后坐镇亚洲共和联盟的人,不然妳们共和联盟不可能获得希
望的协助建立这座要塞。」法撒尔的语气有点妒嫉,他半跪在地上敲了敲地面:「欧洲
盟国要求了多少次,希望也不肯拨出一点技术来支持我们……算了,我们不说这个。」
法撒尔调整了一下心态,又恢复了他那悠闲的样子:「杨东可以说是十强之中唯一在国
家团体里面明着任职的人,其背后还有多大的势力我们根本无从知晓,唯一肯定的就是
他的目的就是废除现在流行的婚姻法,因为这点从他接触的法律顾问就可以看得出来。
所以!」
法撒尔陡然指着我鼻子板着脸说道:「妳以为他会让妳成为他的阻碍,娶了他的女
儿打他的嘴巴吗?」
是这样吗?天下第一痴情种杨东,还有能把那么厉害的杨东打伤的十强之首楼俞韦
,与杨东不分胜负的拳霸翔·达加德,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并没有因为杨东可能的阻
止而感到丝毫的担心,相反还感到雀跃呢?
手在颤抖,心在剧烈跳着,我在期待什么?遭遇强者,与之战斗的兴奋?还是……
什么不为人知的因素在影响我?
「喂!喂,雷正!回神,回神!妳也不需要这么担心吧?」
阁衣的声音伴随着身体的剧烈摇动让我从沉思中醒来,定神一看,三个家伙都正有
点担忧的看着我。只不过当一发现我看着他们立刻各自装出自己最习惯的表情——阁衣
露出夸张的笑脸,阿瑞一脸哲人的样子,法撒尔则像一个色鬼。
嘿,这群家伙!
我忍不住一把圈着他们的脖子,哈哈大笑道:「我才没有被那个变态吓倒,管他是
谁都不能阻止我和小雅一起,要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么漂亮的女人骑在别人的身上,打死
我也做不到。」
听见我色色的下流语言,四个人既有默契的对望一眼,淫笑了几声便一起发出了嘹
亮的大笑声。
直到门外传来了姐姐不满的警告声,我们才停止。
笑得眼泪水都出来的法撒尔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按着我的肩膀道:「好了,我只是提
醒妳而已。今天下午听阿瑞他们说妳好象觉得可以说服杨东那个变态,我才忍不住告诉
妳他的一些事情,免得到时候妳变成那个什么太监就不好了。」
「放心。」我捏了捏手中的拳头,雀跃感更强烈:「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嘿,是我多心了吗?妳怎么他妈的变衰了?」
「妳才他妈的变衰了,我是变帅,不是变衰了!」四人边笑边走出了房间,姐姐立
刻射来一道询问的目光,我别过了头假装看不见。
身后姐姐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冷笑声。
「铃——」这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还没来得及思考刚搬家
的我怎么就有人找上门来,门外那人似乎已经等不及似的用力拍打起门来。
「是谁这么没礼貌!」姐姐双眉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