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号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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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号密卷-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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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屋,朝我们走了过来。老头剑眉鹰鼻平寸的短发显得很精神,浅灰色的中山装,一眼便看出有些年头了,袖口和肩膀都有了一丝明显的破口,可是中山装却没有一丝褶皱,应该是平日里经常打理的缘故,或者说这件衣服老头并不是经常穿。
  在他身边搀扶他的分别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他们俩也就是二三十岁的样子,男人的样子和老头颇有几分相像,身材十分的魁梧高大,立体的五官轮廓剑眉鹰鼻,精神抖擞目光炯炯有神的打量着我们。而老头另外一侧则是一位身披兽皮的女性,女人长得有些略胖,头发高高的盘起,目光和两个男人相比显得有些慈祥。
  三人走到我们面前。老人在搀扶下慢慢的坐在了风干鸡的旁边。他挥了挥左手,年轻女人会意立刻快步走到老太太身边,把老太太搀扶着向里屋走。说是搀扶,其实就是年轻女人几乎是在架着老太太走,老太太的双脚也就是刚刚擦到地面,连动都不动一下,被年轻女人架起右边的胳膊就很快的走进了内屋。乍一看上去,年轻女人就像是架着一个假人一样。
  “你们要进山?”老头忽然很严肃的问道我们。
  风干鸡点点头,随后对老头说:“我们需要一个熟悉山路的向导。只要把我们送进山就算完成任务了。不用跟着我们一起进山。”风干鸡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包,用黑色线布包裹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并且慢慢地推到了老头的跟前。老头也没有理会那包东西,甚至都没有特意的看一眼。他点起了一支旱烟吸了起来。那包东西有两个手掌的大小,风干鸡包裹的极为紧实,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我开始时以为风干鸡给的是钱,但是想想也不对,风干鸡到我们家的时候是身无分文的,这几天他也没出门,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现金。
  “你们知道要去的这座山是什么山吗?”老头继续问道。
  不等风干鸡回答,大凯就抢着答道:“五斗圣山啊!大爷你别怪我多事儿啊。咱都是实诚人儿,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一次问了就行了……”大凯还要说,夕羽惠赶紧轻推了大凯一下,让大凯别乱说话。
  老头目光锐利的盯着大凯看着,眼神就像是带着刀一样。大凯也上来了那股倔劲儿,瞪圆了眼睛和老头对视。老头浅笑一声,猛吸了一口手中的旱烟,慢慢地说道:“我这一辈子带过很多人进山,但是没能看到一个人活着从山里出来。半年前,又来了一群人,虎子带着他们进山,可是现在半年过去了,他们仍然没有从山里出来。”老头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都知道那是一座吃人的山,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抢着去送死。我看你们都还年纪轻轻,要是不想死,我劝你们还是按原路返回吧。现在到了雪季,不要说是进山了,就连送你们进山的路,都暗中藏有许多致命的危险。你们现在进山必死无疑!”
  “我们明天就进山。今晚需要在这住一晚。”风干鸡完全不理会老头说的话,气定神闲的对老头说道。
  老头见风干鸡无理并不生气,反倒是呵呵的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风干鸡的肩膀,说道:“这么多年,你就像这里的山一样,一点都没变。我行动不便了,只能让虎子带着你们进山。别看虎子年轻,他可是塔甫图有名的勇士,也是唯一一个能进到圣山里救人的。”说道着老头畅游所思的笑了,看了看身边的年轻男人,自言自语道:“和我当年很像,和我很像啊。”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老头嘴里所说的虎子。随后老头用烟枪敲了敲桌子,身边的虎子很识相的,将风干鸡放在桌子上面的那个小黑包裹装在了自己身上。
  “各位把行李放在里面吧。”虎子很有礼貌的对我们说道。我们几个把车上的装备之类的东西,统统搬了下来,虎子跟着出来帮忙,只见他两臂各拎起两包装备,很轻松的将装备抬进了屋里。装备要说沉也不是特别沉,但是绝对不轻。特别是风干鸡和大凯的包里还装有雷管。大凯力气就算大的了,可是他自己背一个背包还将就,要是背两个背包估计也就累的走不了几步了。没想到这个虎子,一个人拎着四个大包的装备,几乎就是毫不费劲的样子,进屋轻轻的放下之后,连粗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大爷,你们这房子挺别致的啊。不仅古色古香,而且设计也是别出心裁。这房子设计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讲究之类的?房型不仅和这里传统的屋子不一样,甚至和现代房屋也有不小差别。对了,为什么门牌号都写在屋檐下面啊?”我一面蹲着收拾东西,一面拍马屁似的把自己一些简单的问题提了出来,问道坐在哪抽旱烟的老头。老头听见我说话,先是一愣,然后皱了皱眉头,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抬起头向我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可能是因为看不清,他之后放下手中的旱烟,慢慢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径直朝我走了过来。老头走路的速度非常快,快到让我吃惊。他几步就走到了我的跟前,弯下腰脸努力的向下看着,几乎就快要贴在我的头上了,我发现他脸上表情瞬间变得异常惊异,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佝偻着身子,嘴角略带抽搐着对我说道:“怎么会是你?你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第十七章 语出惊人
  
  我们大家都愣住了。不明白老头这是说什么。我抬起脸看着老头,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恐惧的神情,嘴角依然在轻微的抽搐。虎子赶忙过来搀扶住他,目光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然后又看向了老头。老头颤抖的伸出了左手,在我脸上摸了摸,我能很明显的感到老头的抖动是因为害怕。这就使我更加的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间仿佛是停止了,大家都看着我和老头,没人说话没人动一下。连一直冷酷的风干鸡,此时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一丝奇怪疑问的痕迹。
  老头的眼神越来越迷离,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我脖子抬得都有些僵硬了,遂打破平静地说道:“大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是第一次来西藏。”
  “我们小爷大众脸,到哪都有粉丝。老大爷你指定认错人了。”大凯这时也张嘴说道。
  老头慢慢地被虎子搀扶了起来,示意他要去屋内休息。虎子让我们随意不要拘谨,然后就赶紧扶着他进了里屋。老头临近里屋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许多复杂的神情,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老头一进屋,夕羽惠就马上走到我身边,大概是看我当时神情有些呆滞,所以问道我没什么事吧?我小声打趣的对夕羽惠说:“被一老头看几眼我还能有什么事啊?又不是小姑娘,放心,我还能把持住自己。”
  哪知夕羽惠一点笑意都没有,很严肃的看着我,声音压得极低地说道:“刚刚老人家的右手从你左腿旁擦过去,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有,他的另一只手伸向了他裤子的口袋,像是要拿什么东西给你。但是刚才你开口说过后,他的手就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我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左大腿,认真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状况。腿也不疼,裤子也没有破。我还对夕羽惠说,她可能刚才看错了。老头那么大的年纪,要是有什么动作我肯定就发觉了,再说他手臂擦过我的左腿有什么意义吗?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可是夕羽惠却是一再的严肃告诉我,让我今晚到明天这段时间里一定要小心行事,这一家人都不是一般人。
  之后夕羽惠把风干鸡和大凯也叫到了我们身边,问道风干鸡刚才那是怎么一回事儿?风干鸡亦然是疑惑的摇了摇头,我都看得出来,风干鸡这次是真的很疑惑,眼神里充满了疑问,时不时的用眼角瞥向我。能让他产生疑问是一件看起来比较困难的事情。夕羽惠又接着问道,这户人家究竟是什么来历?风干鸡怎么会和老头那么熟络。风干鸡回答她说,风干鸡自己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因为这个老头是这里唯一一个敢领人进山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怎么从山里出来的人。所以之前风干鸡来过这里几次,都是这个老头给他领的路。当时在路上,他看到大凯给他的那个门牌号时,他就知道我们这次要找的向导,还是这位老人家。所以能自己驾车很娴熟的找到这里。至于老头一家人的来历,风干鸡表示他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就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没有必要询问人家的来历。
  “你不觉得他们一家都很奇怪吗?”夕羽惠小声的问道。
  “奇怪的人我见到的太多,都不觉得奇怪了。”风干鸡说完就收拾东西去了里屋。夕羽惠则把叮嘱我的那些事儿,又小声的给大凯重复了一遍,让大凯也一定行事、说话要小心。夕羽惠把我又单独叫到了一边,对我说道:“小哥,刚才在努力的掩饰什么。他刚那刚才说的话可能并不是完全真实的。他的眼神一直在偷偷的看向你,好像这次的事件,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疑问。”说道这里夕羽惠停顿了一下,眼神很认真的看了看我,继续问道我:“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亲戚和你的长相比较相似?或者说,你们家有没有什么英年早逝的亲戚?”
  夕羽惠的前半句话,我还是听得明白,她大概是以为老头见到我发出的感慨,只是因为老头曾经见过的一个人,和我的长相非常的相似。但是,她后半句我就有些听不明白了,什么叫做我们家有没有人“英年早逝”?
  夕羽惠看出了我的疑问,细声地说道:“如果爷爷是叁号的一个掌权人,那么咱们家里隶属叁号这个组织的人,可能并不止有爷爷这一个人。在日本,据我所知,这种极为隐秘和诡异的组织,用中国的一个成语形容最贴切,就是‘任人唯亲’。因为这样才能保证组织的纪律性和‘纯洁性’。组织所掌握的信息和内容,都是极为敏感的东西,这些东西一旦泄露,势必会引起巨大的麻烦。所以在组织里的关键岗位,都会用自己的亲信,而亲信当中又以嫡系血统为纽带的关系,才是最为可靠的。所以我估计家里的‘叁号’绝对不止有爷爷和四爷这两个人。有些人,只有在‘死后’才能进到这样的组织里面。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变成一个没有任何信息可寻的人。有很多人为了进入这样的组织,甚至都要安排被假死的事件。”
  我有些明白夕羽惠的意思了。但是要说是英年早逝,家里英年早逝的人我除了知道一个大伯之外,别的就不太知道了。因为那时候都没有我,我出生之后又是住在市里,爷爷的那些兄弟亲戚们都还是住在莱州的村里,平时双方来往就非常少,逢年过节,只有老爷子和我姑才开车回老家串串门送送礼。我成年之后就没再去过莱州了。我对他们的印象我还是停留在小时候回老家玩的状态里,更仔细的事儿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把我的所想的告诉了夕羽惠,她问我大伯的事情我还知道点什么?我说除了知道他是在自卫反击战的时候牺牲的,别的也不知道了。不过大伯的骨灰一直存放在潍坊烈士陵园内,这个可以等到回去的时候,去烈士陵园里面打听一下。
  这个时候,刚才那个架着老太太进去的女人,从屋内走了出来。笑盈盈的让我们提着行李进内屋,她给我们安排好了今晚要住宿的屋子。大概知道我和夕羽惠是小两口,所以我们俩今晚住一间,大凯和风干鸡二人住另外一间。大概是有了上次去新疆住在鄂妈家的经历,所以这次屋子比我想象中要好太多,非常的干净整洁。床是那种老式的四角床,两个绣花大枕头置放于床尾两床厚实的棉被之上,床单都是那种白色的,看起来一尘不染。屋内有一张极为简单的小方桌,方桌上两个已经脱瓷的口杯,依然是非常的干净。口杯的对面一侧,放的是一盏不大的煤油灯。
  夕羽惠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屋子,小声的对我说:“这里估计经常有人住,房间非常的干净。而且被角的折痕都是多次反折留下的,床上也没有陈旧的灰尘味道,说明这里最近还住过人。煤油灯也是今天才灌满的,上下油汁都有胶层,而且外侧灯架上还有露出的油汁。”说完夕羽惠还又叮嘱了我一遍,把龙刺随身带着,以免出现突发情况。随后夕羽惠就开始收拾我们俩的装备。
  我刚刚坐上床说,突然就觉得裤子口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隔的我大腿有些不舒服。我伸手摸了摸左边的口袋,好像有什么很小很坚硬的东西,在向外顶着。于是我伸手将左腿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一个似曾相识的东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第十八章 麒麟石
  
  我掏出一看,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块大约有我拇指,指甲盖大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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