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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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 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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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弘毅立刻泛上一丝潮红,眼神凝聚起来,看着众人在座前行礼,说着:“父帅说的是,众位受印吧”

    “长定府知府王彦受印。”这时,不用王遵之说,一个礼仪官开始唱诺。

    王彦隆重上前,跪拜行礼,这时一人托着金盘,里面有着一新雕的金印和告身,这金印和前面根本没有啥区别,但是授于者不同。

    王彦接了印,再磕头谢恩:“臣长定府知府王彦谢主大恩。”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王弘毅顶上散乱的白、红、黄云气,顿时凝聚起来,只见中心隐隐浮现出一物。

    “文阳府知府李刚受印。”礼仪官又开始唱诺。

    李刚跪拜行礼,接了印,再磕头谢恩:“臣文阳府知府李刚谢主大恩。”

    立刻,中间一物,越发凝聚。

    “黑衣卫指挥使丁虎臣受符。”礼仪官唱诺。

    丁虎臣这时穿着甲衣,叮当声不绝,跪拜行礼:“臣丁虎臣受印谢主大恩。”

    只听一声“轰”,受此一拜,中间一物凝聚出来,竟然是一鼎模样,虽然小小,但是深沉厚重,在顶上云气旋转着。

    王弘毅还没有来得及仔细观察,下面就是一一唱诺,群臣都是应命。

    接过二郡之官的叩拜,鼎不断吸取着丝丝白气,又将混淆的红黄云气储备,没有多少时间,鼎气就满了。

    正寻思着,只见下面就是李家父子的叩拜了。

    李存义还罢了,但是李承业一拜下去,磕头谢恩时,王弘毅又觉得心头一痛,似是被扎了一下,不过这次并没有三扎,只是一痛,就消失了。

    群臣受印受符完毕,又具体跪拜行礼:“臣等谢主大恩”

    整个鼎又“轰”的一声,原本的淡黄色本命气炸开,化成了一根金黄色的色泽,鼎这次就变大些了。

    不过就算这样,和先前金印相比,这鼎还是有些漂浮不定,若隐若现,似乎不怎么样扎实,而云气也有些散乱。

    按照道理来说,二郡的气,应该比先前一郡时强上一倍有余,但是此时,王弘毅感觉到,这气来的不强,只和一郡时差不多,很明显,这是人心浮动,违背原本朝廷,而失了大义的原因。

    若是只有一郡,只怕立刻散去一半气数,只能比卫正和县令稍微多一点,那些都指挥使和知府就压不住了。

    现在这情况,还勉强压制着都指挥使和知府。

    心中想着,王弘毅此时,面容上晶莹生光,说着:“众位,实在没想到,父帅把这千斤重担卸到我的肩上。”

    “只是,既然如此,我继父业,自然一脉相承,父帅一心治政于民,还天下一个太平,我也此心而治政,各位都是老臣,当以事父帅之心事我,佐我治理镇事,恩泽百姓,若是有了薄德,再济于镇外”

    王弘毅从容而谈,顾盼之间神采照人,原本只是英气,得了这二郡数十万军民大权,就自然显(露)出真颜色,只见朦胧之间,隐隐浮现出一种沉稳、雍容、睿智、威严融合的气质,当然此时还不成气候,各气尚没有融合,但是已经使王遵之一惊。

    听了这话,在场的人,刹那间都有一种恍惚感,又磕头称着:“是,我等应命”

    “起来吧,下面继续议事”

    到这时,文阳府大小官吏,以及军将,方能起身。

    下面便是府城官吏呈交花名册、军队将领呈交花名册、各县主事汇报情况,等这些事皆毕,王弘毅再次接受众人礼拜、宾客道贺,仪式方才完毕。

    一直坐于一旁,观看王弘毅接受礼拜,王遵之心中,是百感交集,既感叹自己已老,却又感慨此子如往昔之己。

    “毅儿,以后,一切皆靠你了。”王遵之默默的想着。

第三卷 龙门高千尺 第五十一章 仙方(上)

    第五十一章仙方(上)

    十月继位后,十一月很快就到

    此时王弘毅才惊觉自己年仅十八岁,登上大位后,他并不搞花样,一切按照以前的规矩来,照常见人处置政务。

    本来新人接位,处理政事,总有涩呆之处,但是公文奏文上去,一般当天就批阅并且回示,手法就算不是英明,也是熟手,毫无涩呆,让近侍秘书郎虞昭不由大惊,回去后,甚至对儿子虞良博说着:“吾儿,我先前说主公类似荀方和宋文鼎,你当时应了,却还总有不信之处,但是你看现在主公初登位,不但公文熟练,处理井井有条,更是不急不徐,有静气,这镇之于静,就是大器量,你可多亲近才是。”

    又说着:“我已经获得表明了主公,主公对你很是看重,可直接授从九品文林郎起仕,你觉得如何?”

    虞良博睁大了眼睛,看着父亲,说着:“可是这定远将军的名号……”

    “你是说自封将军,几等于谋逆吗?”虞昭冷冷一笑。

    “不错,朝廷虽衰,可是二百多年天下,大义和权威根深蒂固,现在自封名号,只怕有失德之处,与人心上也有妨碍。”

    “一朝衰一朝兴,失德和人心上妨碍也是事实,可是你看主公登位,一切按照以前的规矩来,连以前练兵都停了,这是什么?这就是镇之于静。镇之于静,其德而生,痴儿,你还不明白吗?”

    虞良博若有所悟,又有些不解,说着:“若是有人想乱呢?”

    “那自然是雷霆处之,不过现在长定府有着王彦,又调了兵甲到了吕川县,这内外想搞出花样可不容易。”

    “再说,老帅还没有死呢,积威数十年,谁敢轻易动弹?”

    “这局若是再过个几年,这新的名器,就稳定了下来。”虞昭说着:“为父说了这样多话,你可出仕?”

    “既然父亲大人如此说,那我就出仕了。”虞良博应着,不过,突然之间,他想到了田纪,也想到了师弟萧少德。

    老帅杀田纪,师弟萧少德大哭了一场,但是毕竟有着家族,却也不敢反之。

    现在老帅自定名号,并且传位王弘毅,在有些人眼中,就几乎是倒行逆施了,这萧少德,会不会忍耐不住?

    若是这样,只怕以后师兄弟,还要对阵。

    各为其主啊,想到这里,虞良博心中很有些惆怅,长长出了一口气。

    此时,王弘毅正接见着薛远。

    薛远现在是八品县丞,代理汲水县县令,向着自己报告着汲水县的情况。

    “主公,现在汲水县已经有了二千一百户,新开垦的土地也种上了小麦,只需明年五月,就是又一次收割,那时汲水县就成粮仓了。”

    “辛苦了。”王弘毅说着,王弘毅并没有把原本老帅的书房起用,而是自己弄了一间,这房间布置得十分清雅,墙壁都裱了桑皮纸,小窗上有着非常难得的玻璃,这可是西秦进来的稀罕货物,还是宋家进献。

    一张木榻占了三分之一,榻上齐整叠着两床被子,贴墙还放有几排书架。桌案上摆着砚纸笔等物件,也放着文件。

    此时,二人在喝茶,薛远禀告,而王弘毅听着,并且注视着薛远。

    薛远顶上白气浓郁成一团,也隐隐有金印在其中,只是这金印有些不实,当然,最重要的是,顶上本命,还是白气一根。

    这就是黎民之命,命运并非不可改变,读书和才能,人脉和风水都可改变一些,但是一般来说,白气就止于九品,也就是说,到达九品就到顶了。

    现在薛远受封,受到眷顾,强行获得了官位,却见丝丝白气不能完全吸取,不少溢了出来散失。

    王弘毅暗中就点了点头,知道要想突破原本命格,可不容易,这许多气数就散失浪费了,那些有才能无命格的人,不是不可提拔,但是却会耗费更多的气数。

    提拔成县令还罢了,提拔成宰相,这气运就不知道浪费多少,只能是个别人破格了,想全面推广这不拘一格拔人才,就算是国家气运大如山海,也不能这样浪费。

    心中想着,又看着自己,只见一根金黄色本命之气挺立,丝丝白气弥漫在顶上,这鼎还是有些若隐若现,不怎么样扎实,而云气也有些散乱,只是经过一段时间,似乎比初登位时,好上一些了。

    “薛先生,我有一大事托付于你。”听完了话,王弘毅含着笑,突然之间说着。

    “主公,臣由您从布衣简拔而出,有再造之恩,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臣万死不辞。”薛远一听,就连忙撩袍,跪了下来。

    “万死不辞倒也不必,不过此方却是我平生最大的秘密,三寸可得天下啊”说着,王弘毅就取出了一张纸,给了薛远。

    薛远拿起来一看,却是短短二行字。

    “倍石肥——人尿100石、熟石膏10石、水50石,混杂搅匀,封锁10天后施用,能使田地产出倍增也”

    “神仙水——鲜牛粪100石,黄豆粉1两,熟石膏粉10石,密封在六月天的温度以下放置3天,对3倍水施用。”

    薛远看了,不由目瞪口呆,问着:“这是?”

    “此是仙方,用之能使产量倍增,你别不信,回去秘密制出,对着菜田施之,就知道了,可秘密制之,以后春来时就施肥。”

    这法子,是王弘毅在以前农村时干活学到的真功夫,前者肥效相当于硫酸铵,后者肥效甚至高于氨水。

    “主公,可是现在哪有菜田?”薛远又有些不信。

    王弘毅想了想,就说着:“有小屋就可,封闭着,生炉子,有光照,就可种植,我们无需冬日种菜,但是种上几颗对比,还是可以。”

    这法子一说,薛远就明白了,他想了想,将这方子收到怀中,说着:“那臣就回去试下,别说能倍增石数,就是能增上三成,这方子也不知道可救济多少百姓,真正是功德无量。”

    “若等本镇得了蜀地,甚至半个天下,才可公布之,现在必须秘而秘之,薛先生,若是检查有实效,你说明年,若是汲水县田产一倍有余,天下怎么视之?”

    “主公受天眷也”薛远听了这话,毫不迟疑的回答的说着,说完,顿有所悟:“原来主公为的是民心天心……”

    “你知道就好,本镇继定远将军的名号,总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若是靠水磨功夫,只怕要上五六年……哪有这样多时间浪费,若是明年有此祥兆,本镇的名器就立刻成了,无需担心大义和名分了。”

    说的这样明白,薛远低头应诺:“是”

    说完了这些话,薛远告辞了而去,等了片刻,王弘毅书房中倚窗而坐,信手从架上抽出一本书,刚看了两章,看了看西秦的钟表,刚过十一点,院内鸦雀无声。

    出来,就招手叫过一个人,问着:“老夫人已经用过午餐了么?”

    这人连忙笑的说着:“没,夫人,以及赵夫人,都在陪老夫人,正准备用餐。”

    王弘毅没再说什么,绕过去,果然听见几个女子说笑,夹着老夫人爽朗的笑声。

    王弘毅循声看去,果见宋心悠和赵婉,都陪着老夫人在说话,还没有上菜,有几个丫鬟和婆子,这几个丫鬟和婆子一转脸见是王弘毅,立刻行礼。

    宋心悠款款站起身来:“哎呀,夫君来了。”

    赵婉跟着起身,少少行了一礼。

    王弘毅满面笑容,给老夫人微微行礼,又看向二个妻子,心里很是喜欢,却说着:“我只是过来看看,哎,还要去父帅那”

    “当然要去,听说老帅的老妻现在越发病重,他又把大位给你,你要经常去陪着吃饭,不然就太冷清了,我们不用你陪……这里热闹着呢”老夫人说着。

    如果是一家人,这就很热闹了,可惜就有些这样尴尬的事。

    王弘毅应着,起身,从门后绕出。

    门外院中,王弘毅看了看天,天气越发(阴)沉,似乎要下雪雨了。

    王弘毅的近卫长就是甘厚,带着一些人巡查,见王弘毅出行就跟着,一边就说着:“今天府门来了客,口气很大,说是要见你,看样子是道士。”

    王弘毅皱眉,问着:“道士?”

    “是啊,道士,讲得有理,看上去也不错,只是口气大了些。”甘厚说着。

    能使甘厚觉得不错,又推荐,王弘毅心中一动。

    甘厚这人可不是容易打动的,既然能作到这份上,这人肯定有不凡之处,王弘毅微微沉吟,就问着:“那道士对你讲了什么?”

    “他说,将军年少登位,又新得一郡,本应该大展宏图,可是月余来,静静无有声音,必是有忧虑。”

    “又说,将军静默,必是知道今势已经危在须臾……”

    王弘毅听了,第一反应就是一怒,这个道士上门就为了危言耸听的恐吓,以显其才?

    但是转眼一想,又嘿嘿冷笑:“那我是不是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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