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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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鼎- 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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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营之兵已经有主将了,王守田看向贺仲。

    只见他顶上,有几丝白气,中心还有一根红中带黄的本命气,直直tǐng立着,心中一叹,此人命格,足和何胜分庭抗礼,甚至还在柴嘉和张毅之上,但是却太年轻,有许多缺点存在。

    “贺仲何在?”王守田往他瞧去,淡淡的说着。

    “标下在!”

    “军中比试,你夺取冠军,甚善,我晋你为队正,不过,当了队正后,要以忠勤二字为心!”这是王守田看在他最近刻苦训练,精于武艺的份上,给的机会,若是再有什么,只有杀了。

    贺仲上前跪倒,沉声说着:“必不辱命。”

    “尚未有队正和营正的队营,以军中勇猛之士充之伍火,暂由老营管之,等候日后提拔。”

    “遵命!”五百人一起呐喊,跪下行礼。

    就在这时,王守田目光远看,看见了李守业一行人,不由一惊。

第二卷 县中鲤鱼戏 第二十七章 抽薪之计(下)

    在他的眼中,远处一人,整个金黄之气聚而不散,现幢幡状,丝丝吉气自幢幡垂下,笼罩全身。

    王守田不由大惊,挥手让军队回营,自己却带着亲兵前去。

    在王守田成为了宣武校尉后,亲兵按制可变成二火,就是二十人或者二十一人。

    “主公?”看见王守田前来,樊流海警惕低语着。

    “没有关系,会会此人。”李承业说着。

    片刻,王守田到了人前,已经看的更清楚了,心中一凛。

    中间一人卓立,年纪非常轻,和自己差不多大,周围三人垂手shì立在他身后稍侧处,河风吹来,衣袂飘扬,猎猎作响。

    这中间一人,就近而看,幢幡吉气更加明显,内红外金,一根淡紫气的本命气冲出,这是王者之气。

    而周围三人,各自卓立,顶上云气浓郁,本命之气一扫而过,都是不凡。

    等看清楚了来人,心中“轰”了一声,一股不知道何来的怨愤,从身体里涌现出来,使他不由眸子闪过厉芒。

    这时,这年轻人上前一步,拱手为礼:“学生李承业,见过王知县!”

    语气甚恭。

    王守田听了这话,心中竟然浮起李承业当上蜀王后龙行虎步之姿,猛地抬头,一阵恍惚,心中杀机猛的浮现出来。

    但是只是一恍惚,王守田现在主魂毕竟强大,这就又收摄心神,沉声说着:“原来是李县令的公子……李公子,幸会,今日一见,果是人杰啊!”

    李承业微微一怔,大讶的说着:“原来王知县也听说过学生,真是荣幸之极。”

    又指着周围田地,恭敬的说着:“学生听得家父说起,说大人开良田,安流民,训兵甲,是难得的能吏,心中还有些不愤,今过来一看,真是大开眼界。”

    “良田数万亩,精兵五百众,这改换气象,一年时间都不到,真是让学生佩服的五体投体——何止能吏二字,就算社稷名臣,也不过如此。”说着,李承业深深的行礼,语气恳切,表情诚挚。

    若是王守田不知未来,不懂望气,也会相信。

    王守田凝神细看,见他说话时,幢幡微微转动,一股股bō纹就附在话语上,虽然谈不上言出既法,但是却格外有着强大的感染力,使人不由心悦诚服。

    这bō纹到了王守田的气中,使王守田的气甚至发生小小的bō动,可见他的力量之大。

    这种情况并不稀罕,大凡手握重权者,都有此本事,但是按照正常情况,必须当到了郡级以上的官,而且还是主官,才有这气象。

    现在李承业的气运,红sè透黄,显幢幡状,并且丝丝垂下,笼罩全身,这说明他根本不依靠官职和人望,单是一人气运,就可和集十万人的主官相比,这是何等可怖可畏?

    主官一旦失去了官位,气运就会丢失过半,可所谓成也官位,失也官位,依官而成事,这就是政治和组织的根基。

    而这种人,无论把他丢到哪里,都会脱颖而出,成为人群里的核心。

    想起前世的传言,王守田若有所思,这气运,就是天命和地龙之气,特别是地脉之气,集于他的身上,因此布衣都可比喻府君之威严,若再给他集了众,那就真的如龙得水了……

    一念于此,表情不lù,笑的说着:“这只是父母官的本分,不值夸耀……李公子,这几位是?”

    虽然三人都有些面熟,都认识,但是毕竟十数年了,确定一下也好。

    李元显站起来说着:“大人,我是开明县兵曹司,见过大人!”

    一是从七品,一是九品,在本县就要跪拜,在外县躬身行礼就可。

    “原来是李大人。”王守田说着。

    李元显是李存义的弟弟,在李承业当上蜀王后,拜宗正卿和右翊大将军,不过此人才能不高,屡次战败,后来蜀和胡人争战,他也是大败,损失数万军。

    此人不足为惧,对李承业来说,李元显最大的好处就是坚决支持自己。

    王守田只默然几秒,扫过他,就又看向余下二位,问着:“这二位是?”

    “小人樊流海,只是公子的门客而已!”樊流海并不多说,一副谨慎小心的模样。

    王守田却心中一震。

    樊大将军,蜀中第一流的武将,兼有政治。

    “杂草不除,良苗不秀,乱暴不(禁),善政不行……请主公hún一六合,以济苍生!”这句话,就是眼前看似谨慎卑微的人说着,真是谨严庄重,深沉刚毅。

    只是前世,似乎没有记得现在就投奔李承业,历史,又起了新的变化。

    按捺住心中惊惧,甚至难以控制的一丝丝嫉妒,只见此人顶上云气,一根金中带青的本命气tǐng立着。

    不仅仅如此,按照正常情况,他并无官职,再怎么样有格局,也没有多少气运,可是此时,虽然不多,浓郁一团,就不比王守田现在差上多少。

    这就是天运赐予。

    “小人周竹,méng公子赏识,作些文书而已。”周竹也上前说着,很简单。

    周竹,蜀王三大谋士之一,后由于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在与秦王作战时,病死军中,却没有看见日后惨剧。

    这些人才,已经集于李承业的身边了吗?

    真是不可思议,毕竟李存义才是县令,李承业现在无官无职。

    王守田就算三世为人,也感觉心里一片悲凉,苦涩和嫉妒丝丝生起,在心中翻滚,上天何其偏爱啊!

    不过想到刘邦,在乡下时,就有宰相萧何,大将樊哙、曹参、吕泽等人陪着他在乡下偷(鸡)mō狗,王守田渐渐平息了心情。

    这等天璜贵胄,实是不可比喻,不过人道之事,在于集众,再怎么样天命和地龙,也只是锦上添huā,代替不了主干。

    气聚不散,现幢幡状,内红外金,这又如何?

    若我能集十万众,也有此相。

    王守田笑了,语气平静,叹着:“真多是豪杰啊!”

    又对着李承业说着:“李公子来此,不如进城一述,如何?”

    李承业苦笑,深深行礼:“学生出游,只为仰慕大人功绩,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只是父母在,不远游,这时天sè不早,家父惦记,却要早早返城,大人邀请,只能推辞,实是惶恐,望大人恕之,以后学生出仕,必早晚请教。”

    这话说的还是恳切。

    王守田点头笑着:“李公子仁孝,我就不敢久留了,公子神态风流,气度不凡,让人一见就难忘,以后有机会,必煮茶深谈。”

    众人行礼,然后告辞,见他们离开,王守田握紧了剑柄,心中迟疑不定。

    这时,潜龙不过数人,可所谓白龙鱼服,要杀,只要派三十骑,必可杀之。

    但是,这事也隐瞒不了人,一镇不过四县一府,县令已经是重臣,若是给人知道他无故杀重臣嫡子,只怕众臣立刻将自己视为纣王之流,再也没有机会获得支持,连节度使都当不到,更加不要说挽回神洲气数了。

    一bōbō杀意,从心中流出,片刻,王守田苦苦一笑。

    人在世上,哪有肆无忌惮的事?

    就算当到人道至尊,还是有无数事,不能任xìng。

    只是这次见到李承业,王守田的心里,对人才更加迫切了起来。

    去年就想着了贺益,目前此人,应该还在乡族之中当土豪,此人前世也当到了一府之将,命格气数应该很高。

    只是去年,还不是一县之主,觉得招募的可能xìng不大,所以没有去。

    现在命格突破,气运凝聚,也许是招募这人的时候了。

    贺益有勇将之才,以力战骁勇著称,有马有甲,能力杀百人,就算不如张飞,也是稍逊一些的勇将。

    这人破阵陷阵,大可用之。

    樊流海是大将大帅之才。

    若是各率五百兵对峙,贺益可破之。

    若是各率五千五万的话,现在贺益、何五郎、柴嘉、贺仲、张毅等人,全部加起来,都未必是樊流海的对手。

    “哼,朱元璋是何等气数和天命,但是在郭子兴军中,也无法伸展手脚,还有入狱之祸,只得半路出奔,才有机会。”

    明史,朱元璋投奔郭子兴,虽然早期受到赏识,但是随着锋芒lù出,他就越来越受到猜忌,后来不得不事实上出奔,自己拉队伍,才算是青云直上,奠定了王业。

    “可见天命地气也有局限,我最怕的,还是你们跑路啊,那时就潜龙入海,不能制服了,也许我应该向大帅进言,让他进仕在我的左右?以就近监督和制约?”王守田皱着眉,如此想着。

    人道不是仙道,不是神道,无论什么命格,不能集众,不掌大权,就不显大能。

    除非有着歼星舰和母皇这类超越xìng的大杀器!

    王守田哑然失笑,心中拿定了主意,要行这“釜底抽薪”之计,使潜龙没有腾飞的云雨。

第二卷 县中鲤鱼戏 第二十八章 素儿表妹(上)

    时间推前,且说救人那日,王氏歇息的很晚,还在寻思着。

    这水中救起个人来,事情论起来,说大不大,说小,却也绝非是小事情,从古到今,救人不成,反落一身是非的事,也不是没有。

    若是从前王家落魄无依的光景,王氏未必会多事,现在却不同了,自家儿子有了出息,日趋破落的王家,也重振了起来,她这个当娘的,自然也就底气足了。

    救人一命,胜在七级浮屠,她又非是那铁石心肠,遇到落难,如果有余力,拉一把手,自然也是顺手的事。

    幸是活了,又是个小姐,虽说是二娘所生,这个小姑娘,却看着是个规矩灵秀,长的非常可爱,让人怜惜。

    白日里,乡里一群fù人,口里称她是善心积德行善,她听了,也很是欢喜。

    这事情过后,王氏心里却多少有些后怕来。

    窗外月sè正明,寝房内,王氏躺在塌上,翻来覆去,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这种天灾人祸的时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不定就惹上大祸,从前她就是守着这样的规矩,才让王家在没了男人主家后,还能勉强度日。

    现在,儿子有了出息,她到底不如从前那般谨慎小心。

    暗暗叹息着,她有些自责:“虽是救人的善事,却也该谨慎些才好,我儿正是搏前程之时,平日里,还是要低调些。”

    想到苏小姐提及的苏家船,王氏顿时有些算计。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家丁董二就被老夫人叫到了厅前。

    “昨日听苏小姐提及,她是随苏家船去江南,途中不小心落水,这里离江口不远,你且去打探一番,是否有那苏家船的消息。”老夫人稳稳的坐着,吩咐的说着。

    昨天就说了,但是出行当然不是立刻的事,今天又确定了这事。

    想到这里离江口有段距离,她又说着:“去徐管家那里领些路费,无论有无消息,天黑前回来报个消息。”

    “请老夫人放心,小的这就去打探。”老夫人交代的差事,董二自是马上应了。

    随后,就去老徐头那里领了些路费,就出了门,这且不提。

    再说厅堂这边,老夫人刚打发了董二出去,脚步声就由外而入。

    “婆婆。”赵婉在丫鬟的陪伴下,从外面走了进来,其实,她早就到了,只是见老夫人适才在交代事情,就在外面候着,没有贸然进来。

    此时事情毕了,赵婉这才入屋。

    “媳fù,苏小姐到底是客,又落水受了惊吓,这几日,你多陪陪她。”老夫人见媳fù进来,便笑眯眯的说着。

    这媳fùxìng格温婉,向来知尊卑进退,遇到事,却又不推托,这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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